“開槍啊!”中年男子淡然地說。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這個時候王士奇突然覺得這兩個人真不是一般的人,首先這身手太不簡單,說鬼神莫測一點也不過分。其次,兩個這麼厲害的人沒有必要非得來住這樣一個小旅館,主城區裡那麼多大的賓館和酒店,多好的都有。他們憑什麼這個美女執着,和警察幹架也得來住這個旅館,這***道理說不通啊!
王士奇這麼問了,也不知道對方會給一個什麼答案。
而那個中年男子聽了王士奇問的之後,將他的槍口連同手給按了下去,使其槍口對準在地上,將手送了來,然後伸手從裡面的西裝裡摸出了一個小本子,看得出是證件,用手掌將背面擋住,然後放到了王士奇的面前。
王士奇看見了之後臉色大變,正準備說什麼話,中年男子大概知道他會說,就提醒了:“不要說!”
王士奇不說了,把手垂到了胯邊,不敢再把槍口對準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收回了控制王士奇肩井穴的那隻手,然後問:“牛大風剛纔進裡面去幹什麼?”
王士奇有些猶豫,不知道又該說不該說,只是在心裡罵自己,作爲一個小人物真他媽悲哀,在什麼地方都提心吊膽的,隨時都擔心被一個大人物一生氣給搞掉了。
“你不想我再對你動手吧!”中年男子再淡然地問了聲,問得很柔和,可是那裡面卻有着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管他的,牛大風要怪也沒辦法,反正也得罪了他一次,多一次少一次沒關係,只能先顧着眼前再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自己還不好漢呢,王士奇給自己找着理由,然後就說了實話:“安保局的唐長官在樓上,牛處長找她去了!”
“好了,當什麼事也沒有,你們還是自己玩自己的吧!”中年男子說着,舉步就往旅館裡走去,另外一名中年男子也跟了上去,那些警察都面面相覷,然後看着王士奇,在那裡也沒有一點反應。
一名警察湊上前問:“隊長,是什麼人啊?”
王士奇愣了他一眼說:“什麼人,你管得着嗎?”
那名警察說:“是不是比牛處長的官還大啊,牛處長可是下了死命令的,連一隻蒼蠅也別放飛進去,這兩個人肯定是進去搗亂的,到時候牛處長又得發脾氣了!”
王士奇嘆了口氣說:“愛怎麼發怎麼發吧,又不是第一次受氣,媽的,我變成吹火筒了。”
那名警察還傻逼地問:“隊長,吹火筒什麼意思?”
王士奇沒好氣地說:“你***是城裡人啊,連吹火筒都不知道?”
警察說:“吹火筒我知道,就是吹火的,我不明白你說自己是吹火筒是什麼意思?”
王士奇冷了他一眼問:“兩面受氣,知道了嗎?”
樓頂上,唐靜純在等着王士奇下去然後和牛大風等人離開的,可是她沒想到等到了牛大風的上來,當她看見牛大風那張可惡的臉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心中吃了一驚,隨即也特別地厭惡。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逃避,只有面對。
唐靜純斜着兩隻眼睛看着牛大風,極度地仇視。
“怎麼,我們是仇人嗎,你這樣看我?”牛大風彷彿已經完全掌控住唐靜純,她就在自己手裡任自己拿捏,就在自己牀上,任自己蹂 躪一樣。
唐靜純冷笑一聲說:“牛大風,你真不該出現在這裡,大煞風景。你這樣的人只適合在垃圾堆,在茅坑裡,我都不好意思形容你,但還是讓你看清楚自己是什麼東西,你比蒼蠅更煩人,比蛆蟲更醜陋和骯髒。我覺得你出現在任何一個有人的地方,都能讓人有噁心嘔吐的症狀。你還是趕快滾吧,不要在這裡讓我噁心。”
牛大風的心裡已經被唐靜純侮辱得相當憤怒了,可是他要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因爲他一旦表現得氣憤起來,也就表示他對唐靜純的話在意了,被她傷到了,所以他要表現得百毒不侵的樣子,讓唐靜純有黔驢技窮的感覺。
“不錯,形容得好,請問你還有沒有能形容得更具體更深刻一點的,我覺得你這麼說我,還算是擡舉了我。”牛大風的臉上仍然帶着瀟灑自如的笑意。
唐靜純從鼻孔裡哼了聲說:“果然是人自賤則無敵,我覺得跟你說話還真是侮辱了我自己。”
牛大風一臉的厚顏無恥說:“實不相瞞,我老早就已經有了侮辱你的想法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不過我就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山不轉水轉,你會轉到我的門口來。唐靜純,記得有句話嗎?我愛你,你便是寶,我不愛你,你就是草,狗屁不如。曾經我對你癡心一片,可你卻喜歡上李無悔那個王八蛋,我就想不明白,我哪點會不如他,比家世,比才華,比官職,比長相,比什麼我比不過他?憑什麼你選他不選我?”
唐靜純冷笑一聲問:“在戰神特種基地的時候,你一招就倒下了,對於一個一輩子自以爲是的人,難道這還不算恥辱,那算什麼?是不是你人生所有的恥辱都能被你泰然處之,不放在心上?”
牛大風臉色變了變,唐靜純終於還是揭開了他心上的那道傷疤,那是他人生中永遠難以忘卻的痛,他恨李無悔,本想借那個機會狠狠地教訓李無悔,出了心裡一口惡氣,結果反倒被李無悔打敗了,如果僅僅是打敗也還沒什麼,最關鍵的是一招。李無悔一招就搞定了他。,這讓他一箇中情局的行動處處長能情何以堪?
可在唐靜純面前,他還是要裝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說:“那算什麼,越王勾踐變成了夫差的囚犯,裝瘋賣傻臥薪嚐膽以復國,韓信年輕的時候被無賴逼迫,還受胯下之辱,最後成爲漢朝大功臣,做大事的人從來不拘小節,有什麼大不了!李無悔,我會親手殺了他,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會連本帶利把一切都還給他的!”
唐靜純還是那麼鄙視地笑了一聲說:“你還是不要在這裡聒噪,侮辱我的耳朵了,行嗎?滾遠一點,別惹我!”
牛大風搖頭說:“我說了,曾經我愛你,你是寶,你說什麼,想做什麼,都按照你的意思辦,但今日不同往時,你已經沒有那麼大自由了。你和李無悔私奔,給唐家丟盡了臉,你爸讓我見着你就把你逮住,送回都城去,就算你不願意,不管用什麼方法,強行的也得把你帶走。你是要自己跟我走呢,還是要我動手?”
“你放屁!”唐靜純聽了牛大風的話當即駁斥說:“我爸找我回去,會讓你出面嗎,你也不找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東西!你是想抓我,想侮辱我,想殺我是吧,我高手你,牛大風,你現在羽翼未豐,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要敢動了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牛大風從唐靜純這話裡聽出意思來了,他皺了皺眉頭,唐靜純怎麼會這麼肯定不是她老爸讓他來找她回去?這裡面難道有什麼內情嗎?肯定不可能唐天恩來告訴她說會派誰來抓她回去,按照道理上講,如果唐天恩要讓人把唐靜純無論是請還是抓回去,牛大風都是很合適的人選,而唐靜純竟然半點都不相信?唐靜純還警告他別動她?
牛大風突然想起了李無悔從颶風恐怖組織手裡逃掉,而唐靜純也從颶風恐怖組織手裡逃掉,魅姬說李無悔知道了一些彼此之間合作的秘密,唐靜純想必也知道了這些秘密,那麼,她一定會把這些情況告訴唐天恩的吧,可是唐天恩爲什麼沒有行動呢?是確實還不知道,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而且,唐靜純竟然還說他羽翼未豐,不要輕舉妄動!
牛大風也拿不準了,可不管拿不拿得準,他是必須得把唐靜純控制在自己手裡才行了,控制在手裡之後,想把她放上牀慢慢玩,還是放在牀上慢慢審,那都是後來的事情,現在當務之急是得把她拿下,開弓沒有回頭箭。
唐靜純本來知道牛大風要動手,所以想提醒他羽翼未豐不要輕舉妄動,畢竟這個時候她單人匹馬,不是中情局幾大高手的對手,她確實很害怕落在牛大風的手裡,牛大風讓他感到厭惡,噁心。,正如有些人他不怕老虎,卻會怕一根蚯蚓或者一根蛆蟲一個道理。她想如果真落在牛大風手裡被他侮辱了的話,以後還怎麼活。可沒想到非但沒有將牛大風嚇退,反而讓牛大風意識到了危機,更堅定決心地向她動手。
“給我抓起來再說!”牛大風一聲低吼。
馬如聞當先出手,一拳擊向唐靜純的頭部,天鷹和夜貓以及鴿子等同時跟着動手,撲向唐靜純,現在他們表面上仍然是中情局的人,爲國家辦事,事實上跟馬如聞一樣,都堅定卻又無奈地成爲了牛大風的爪牙,只有楊玉嬌一個人,牛大風知道沒有辦法收爲己用,沒有把她帶在身邊,等着戰後再來和她算細賬。軍方倒了,已經不需要她做反間諜了,這些日子出來執行任務牛大風都沒有帶上她,就怕她泄露什麼機密出去。
但有馬如聞,天鷹,夜貓和鴿子四大高手,已經足夠對付唐靜純,何況牛大風還在旁邊虎視眈眈!他會找一個最好的機會出手,只要他出手的時候,就必定是唐靜純被拿下的時候。牛大風想到這裡,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了一絲陰險之色,他想起了一句很古老的古話,無毒不丈夫!他覺得是唐靜純逼他這麼做的,本來一切都會好好的,可唐靜純偏偏要和他過意不去,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牛大風只是被逼出牌,沒什麼可內疚或者不該,人活着,肯定得爲了自己的利益和命運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