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悔長長的一聲嘆息:“我說過我真沒對你用下藥,用被逼的手段,我確實是出手救了你,而且也沒想佔你便宜。你想啊,如果真是我對你下的藥,我都已經跟你做完了,我幹嘛不走,還躺在那裡陪你……”
“夠了!”唐靜純咆哮起來。
氣得那嬌軀直顫,這個無賴,心裡這麼齷齪,真是氣死她了!
而她這一氣,差點就把李無悔的喉管給捏斷了,反正李無悔當時喉嚨緊縮,一口氣上不來,嘴張得老大。
一股血就從嘴角冒了出來。
他之前被唐靜純重重的一擊,本來就有嚴重內傷的。
看見李無悔這慘樣,唐靜純突然間想起什麼,把手略微的又鬆了一些,說:“行,這件事我先放着,不跟你說了,咱們說另外一件事吧!”
“咳咳,另外的事?”李無悔喘過一口氣來問,“還有什麼事?”
唐靜純目光鋒芒地逼視着他,問:“就今天晚上,幾個小時以前,你有沒有闖進一個酒店房間,把一個男的打了,還把別人的女人給,給那個了?”
李無悔不由得奇怪:“這——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唐靜純冷笑一聲,“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爲,沒聽說過嗎?你這個畜生,打了別人的男人,還對人家女人那個,被抓到這裡來關着了,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好人,今天我真得殺了你這無賴!”
“等等,等等!”見唐靜純又要動手,李無悔趕緊喊。
“你還有什麼屁放!”唐靜純又火大起來。
李無悔說:“我可以死,但不能被冤死啊。你剛纔說的這另一件事,也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你真是太冤枉我了,比六月飛雪還冤啊!”
“不是這麼回事?”唐靜純問,“是嗎?我倒又想聽聽你能怎麼爲自己狡辯!”
李無悔說:“我昨天晚上的確闖進一家酒店,打了一個男的,但對天發誓並沒有對女的怎麼樣,一個賤人,送我也不會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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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靜純冷笑一聲:“是嗎?你是不是又想給自己立個高大上的牌坊!你只是爲了去救她?”
李無悔說:“不是去救她,也不是什麼高大上的問題,而是一個男人的原則和尊嚴問題。背叛過我的女人,就是我不會再多看一眼的垃圾,我怎麼可能還會碰她!”
“背叛你的女人?”唐靜純秀眉一皺,“什麼意思?”
李無悔說:“那女的跟我青梅竹馬,我這次還是特地請假回來看她,沒想她卻睡到了那個死胖子富二代的牀上,那個富二代我也不想打他的,我不是一個仇富的人,但他太囂張了,我一直反感自以爲有錢有勢就很囂張的人,所以就狠狠地揍了他一頓。就算人生還能重來一次,我還會再揍他一頓,而且會揍狠點!”
“真的是這樣?”唐靜純對這個意外的情況不大信,但說起來合情合理,而且看李無悔的樣子是認真的。
李無悔說:“如果不是這樣,我會無緣無故闖到一個酒店的房間裡去嗎?我想玩女人,不會自己花錢找一個嗎?幾百塊錢而已,我會破房而入,搶別人的女人?我有這麼神經病,只有神經病纔信!”
“你才神經病!”唐靜純罵了聲,但反過來想覺得李無悔的話確實有道理。
“行了,我該說的也說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吧,反正那些狗日的不會放過我,我寧願死在你手裡,好歹我看你比看那些禽獸要順眼!”說着,李無悔閉上眼睛等死。
哪知道唐靜純卻將鎖在他喉嚨上的手拿開了:“等你把你的冤屈洗清了,我再跟你算我的賬吧!”
說罷也沒看李無悔,轉身就走了。
王世奇和十餘名刑警等在樓梯口,見到唐靜純出來,心中一喜,心想她肯定已經殺了李無悔,於是迎上前陪着笑問:“怎麼樣,唐長官,做得還乾淨吧?”
唐靜純看了眼王士其,想到自己一走,他們一定會加害李無悔,於是警告:“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從現在起,這個人你們誰都不能動他半根頭髮,無論是中情局的牛大風還是戰神的領導,都不行。你們必須把人給我安全的送到戰神,由軍事法庭秉公處理,否則唯你是問!”
說完之後也沒等王士奇答應,她徑直就走了。
她知道只要自己的話出口,王士奇不敢不聽,只是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本來想殺那個侮辱了自己的人,爲何到頭來卻反而會救他?
而她不知道,轉身離開公安局,她自己卻面對着一場盛大的殺機。富豪酒店她的那間特級貴賓房裡,早預伏了殺機在等她走進陷阱。
一路上的唐靜純都覺得心亂如麻,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那個可惡的男人毀了她的身子,傳說裡那人生中無比美妙的第一次,她竟然稀裡糊塗的失去了!
她真是恨,恨得想殺人!但又說不出爲什麼,她儘管恨這個混蛋,卻在最關鍵的時候還下不了手殺他!
這個叫李無悔的男人,到底是一個好人還是壞人?
唐靜純覺得自己的心裡特別糾結,雖然已經發生的事實讓她有足夠的理由殺他,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潛意識裡,卻又感覺他是一個不應該殺的人,挺男人的一個人。
或許只是自己不想冤枉好人,想知道真相吧,與其他的無關,唐靜純這麼安慰自己。
可是她清白的身子,全世界最寶貴的第一次,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失去了?
她真後悔來到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