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修爲越過渡劫境的頂尖高手,在林狂人的面前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被林狂人用這種慘無人道的手段直接活活撕斷手腳。
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人這麼想罵娘,又有什麼能比這更殘暴血腥的畫面。
做人要講信用,這是林狂人的口號,說出來的事情,如果自己都做不到,那還混個毛。
他的目光帶着一股子銳利,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巴桑格,笑容猖獗:“大師,大聲的告訴我,服不服?”
說完他手上那一堆血紅色的兇殘獸爪竟然一下消失,剩下的只有林狂人那一雙正常的雙手。
巴桑格目光帶着一股子淒涼:“林狂人,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喪心病狂,竟然把屠魔手套融入你的身體裡,難道你不知道,這樣也等於把屠魔手套中隱藏着的瘋狂獸性融入到了你的血液之中了嗎?”
“那可是一頭上古時期就存在的兇獸,你把它的獸性融入在你的血液之中,你早晚一定會被反噬,最後變成一個暴戾嗜殺的惡魔。”
惡魔?
林狂人笑了笑:“大師,本將軍都把它融入到我的身體七年,但是我一直正常,你知道爲什麼嗎?”
“因爲本將軍的性格比上古兇獸更加兇殘,它在我的面前只有臣服的份,別說反噬我,就連反抗我它都沒有那個膽子。”
說到這裡,林狂人一臉玩味:“所謂兇器噬主,不是因爲兇器有多可怕,而是擁有兇器的主人沒那個本事駕馭它,你們藏宮數百年無人能駕馭屠魔手套,但是不代表別人不行,本將軍就行。”
“比戾氣,本將軍甩它十條街,比狠厲,就算這頭上古兇獸活過來,我也能抽翻它,至於比兇狠它更加不夠格了,把它融入我的身體它只能乖乖的順從,殘存的意志除了臣服之外沒有其他選擇。”
聽到林狂人這番話,巴桑格臉色出現一抹淒涼,能夠比上古兇獸更加兇殘,林狂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
“哈哈,大師,話說的差不多了,你也該上路了。”
說完,林狂人右手凝聚着一道真氣就想向巴桑格轟出。
“將軍,手下留情。”
一個聲音從從林狂人的背後響起,聲音很平靜,但是平靜之中又帶着幾分溫潤。
下一秒,一個身穿白衣的僧人慢慢的走到前面。
他的臉很乾淨,眉宇之間更是有着一股說不出的靈性,他就是當初在聽雨軒救秦可卿的人。
看到這個人,巴桑格眼睛瞪死,而林狂人狠戾的眼神一下卻變得柔和起來:“好久不見?”
顯然,林狂人和眼前的白衣僧人是認識的,而且關係還不錯。
白衣僧溫潤一笑:“將軍,確實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哈哈,託藏王的福,本將軍一直活的順風順水,每天大魚大肉,甚至能砍十個八個的恐怖分子助興。”
“倒是藏王你,你不應該是在八達大街上邂逅某位女子,亦或者和某位情人在高原上喝着青稞酒梵唱那一世嗎,怎麼跑到華海來了?”
林狂人十個十分厭惡規矩束縛的人,按照他的性格是一點不喜歡教條主義的和尚的,但是他卻能和眼前的白衣和尚說說笑笑。
因爲眼前的這個和尚可謂是古往今來第一有趣的和尚了,他是雪山藏宮之王,更是人間最美的情郎,有着尊貴的身份,但是卻從來不在乎身份規矩。
他喜歡和女子在田間嬉戲,喝着青稞酒,唱着最美的情歌,把她們當做自己的自己,無數女子更是傾心於他,而他更是從不負她們。
他溫柔,細膩,是拉薩街頭的浪子,是雪域青天下的少年,活得瀟瀟灑灑,追求這自己想要的一切,不負如來不負卿,和情歌還有人間紅顏結下不解之緣。
他的人生,是多少人羨慕但是又不敢想象的人生,他搖動所有經筒,不爲超度,只爲觸碰到紅顏的指尖,一句話,他是男人心中王者,女人心中的最美情郎,多少紅塵男女慕名到藏宮,就只爲感受到一下他的氣息。
他雖然和林狂人是兩種性格,但是殊途同歸,追求的都是那種無拘無束的自由。
聽到林狂人的話,倉央嘉措臉上的笑容很爲儒雅:“我是想一直呆在藏城不出來,只是有些事情終究要了結,我不是一個心懷仇恨的人,但是巴桑格罪孽深重,我還是得來親自和他做一個了斷。”
林狂人哈哈一笑:“藏王啊,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你啊,我剛纔還以爲華海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奇女子讓你前來,沒想到是爲了巴桑格這個叛徒。”
“只是他現在手腳都被我撕碎,已經是廢人,還真沒有什麼是好了斷的,直接給他一刀爲老活佛報仇就可以了。”
“當然要是藏王你不喜歡殺生的話,這事林狂人可以代勞,反正我本來就要殺他。”
對於殺戮這種事情,林狂人有一種骨子裡的喜歡和瘋狂,似乎殺人在他的世界中就只是一種樂趣。
倉央嘉措微微一笑:“人家都說將軍你是千年屠夫,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我並不想殺他,我只是想把他帶回藏宮去。”
嗯?
聽到這句話,巴桑格的眼睛一下瞪大:“倉央,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施捨我?”
倉央加措搖了搖頭:“師兄,你都到了這地步,爲什麼還放不下呢?”
“我只是想把你帶回藏城,你生在那裡,長在那裡,你的信仰你的家鄉都在那裡,難道你就不想回去那裡聞聞青草的氣味,不想去看看師傅墳嗎?”
“我喜歡自由,從來沒想過去做五十萬藏民之主,之所以走到今天都是陰差陽錯師兄”
“其實在你密謀造反之前,我已經和師傅商量我不做未來的藏宮傳人讓你做,他已經同意,只是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把這件事公佈於衆。”
說到這裡,倉央加措嘆息一聲:“但是我怎麼都沒想到,師兄你會這麼迫不及待,竟然勾結異端分子殺害師傅,我恨過你,怨過你,但是現在都不重要了,走,回家吧。”
聽到這句話,巴桑格一怔,隨後淚流滿面,仰天長嘯一聲:“師傅?”
林狂人無奈的擺了擺手,知道這人是殺不成了,不過巴桑格已經廢了,殺不殺還真不重要。
但當林狂人把目光看向黃輕舞的位置時,卻驚奇的發現人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