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安心去做自己的工作,我會處理的。”
姚露思淡定的點了點頭,擺手示意無妨。
小職員們看到CEO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心中也鬆了口氣,含笑微微欠身便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姚露思面不改色的轉身,和秦世走到了電梯裡面,驀然,姚露思的雙手就抓住了秦世強而有力的臂膀。
“怎麼辦?我好害怕,周叔叔他從小就看着我長大的,周瑜明對我們姐妹追求的事情肯定也有周叔叔幕後的手在推動着,我...”
秦世眉毛一挑,左手撫摸上姚露思的小手,笑道:“別怕,一切有我。”
周瑜明的父親,周徹,是一個商業巨擘。
除卻華盛珠寶集團佔有着第二大股份之外,其他的許多金融公司甚至IT行業也都有着周徹的投資。
像周徹這麼精明的人,秦世不相信他不會知道周瑜明真正的死因。
姚露思和姚凌薇二女都是周徹看着長大的,性格脾氣了若指掌,到現在卻依然咬定周瑜明是被這二女害死。
秦世的嘴角微微上翹,在這個英雄已死,梟雄輩出的年代,周徹目的只有一個,分明是想借着兒子死亡的事件吞併華盛珠寶集團。
而這次召開的所謂董事會,不過是一場鴻門宴,逼迫姚露思自己退位!
姚露思心中隱約也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這才死皮賴臉的要拉着秦世一起過來。
雖然認識秦世的時間還不長,但是這個陌生的男人卻總能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當秦世說出‘一切有我’這四個字之後,姚露思緊繃的心絃頓時鬆緩了不少。
會議室的樓層在第二十二層,期間也有不少的職員等在電梯門口,但是當電梯打開看到是姚露思和秦世之後,只是打了個招呼卻並未踏進電梯,反而對秦世打量個不停。
“他們爲什麼不上來?空地還有很多。”秦世有些不解,看了看電梯攀爬的數字,問道。
姚露思聳了聳肩,“周叔的規定,領導先行。”
秦世微微皺眉,官本位的思想不應該存在於這個公司,都是爲人民服務,那就要一視同仁。
“你上位後就沒想過要改變一下現狀嗎?”秦世神色嚴肅的看着姚露思,他想要知道這個女孩子的思維。
“當然想啊,總覺得這種規定浪費時間又耽誤效率,但是周叔說我不懂,還小,讓我聽他的多磨合幾年就明白了。”
姚露思雙眼露出迷茫,在自己的父親還在的時候,周叔從來都不敢吭聲,可自從自己接手公司之後,公司的規定頻頻改變,不經自己的手處理的許多公文更是不勝枚舉。
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周叔真的有問題?
“我有個問題,可能會比較冒昧,但我還是想要問一下,你的父親是怎麼死的?”
秦世總感覺事有蹊蹺,四五十歲的年紀正是許多大公司的CEO事業最輝煌的時候,姚露思的父親怎麼會偏偏在這個時候勞累過度而死?
福伯的樣子一看就是個精明能幹的人,不像是個吃白飯的,要說福伯不肯替姚露思的父親分擔事務,秦世是不相信的。
聞言,姚露思的神色涌上一抹哀傷,“我父親是在辦公室批閱文件的時候突然昏迷不醒,福伯送去醫院之後,醫院給出的鑑定是勞累過度引發的心臟病突發死亡。”
“之前有聽你父親提過心臟病的事情嗎?”秦世沉思片刻,問道。
姚露思緩緩搖了搖頭,輕啓朱脣,“沒有,父親平時都很注意健身保養,從來沒聽說過有心臟病的事情。”
秦世覺得這件事更加詭秘反常,“那你父親的遺體還在嗎?”
憑着秦世的經驗與手段,只要將遺體給他看上一看,他就能判定出究竟是自然死亡還是人爲迫害。
“沒有!”,聽到秦世這麼問,姚露思的情緒很激動,“那個醫院簡直就是混蛋!屍檢報告出來之後就將我父親的遺體火化了,說是什麼太平間已經接近飽和了,我和姐姐連父親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秦世若有所思,冷冷一笑,姚露思父親的死果然有問題。
想起和姚凌薇見面的場景,眼鏡蛇的追殺以及姚凌薇當時的窘迫,肯定和她們父親的死也有着關聯。
姚凌薇作爲一個殺手,警覺性不會差到哪裡去,必然是追尋到了父親死因的蛛絲馬跡纔會受到其他殺手的追殺。
“叮!”
正當秦世思考的時候,電梯抵達的聲音響起,兩人擡頭望去,已經達到了22層。
姚露思調整好呼吸,面色平靜的踏出了電梯,秦世亦步亦趨緊隨其後。
高跟鞋碰觸地面的聲音清脆而響亮,秦世的腳步落地無聲,每一步都恰似踩在一個節點。
會議室裡面並沒有姚露思想象中的亂糟糟吵做一團,當她推開門的時候,所有的董事都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氣氛沉悶而壓抑。
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屬於姚露思的首席執行官的位子卻被一個油光滿面的中年男子佔據着,看他臉色紅潤,背頭打理的一絲不苟,哪裡像是剛死了兒子的樣子。
“露露,你遲到了。”周徹淡淡開口,言辭間充滿着上位者的壓迫,彷彿姚露思只不過是他手下的一個小職員。
“周叔,我...”姚露思大爲緊張,一時間開口也不知道說什麼。
“周董,你的位子坐錯了。”秦世拉住姚露思的手,上前一步,斜眼看着周徹,似笑非笑的道。
周徹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了秦世一眼,“你是誰?”
“老子是你爸爸!”
秦世慢條斯理的吐出了六個字,頓時整個會議大廳鴉雀無聲。
姚露思目瞪口呆的望着秦世高大的背影,被他的話給雷的外焦裡嫩。
怎麼突然很溫柔的一個人就爆粗口了!
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董事的面,簡直就是在狠狠地抽打着周徹的臉!
周徹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嘴角抽了抽,一雙眼睛透着危險的冷芒盯着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