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重症監護室,穿着一身特殊制服的幾人站在病牀前。
韓俊軒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給劉文龍號了下脈,又用手撐開了劉文龍的眼睛,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特別是劉文龍身上密密麻麻的創口,很多還在流着血。不僅是這樣,劉文龍身上的創口才是最讓人感到棘手的,即使是經過手術了,很都地方經過針線的縫合,明顯比原來要好看一些了,但看上去,還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怎麼樣?”
韓俊軒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搖了搖頭:“這病我沒辦法治,很抱歉,我不能破壞了我第一神醫的名頭。”
韓俊軒說話到是異常的直接。
龍浩天神色一愣,隨即皺緊了眉頭,強忍住心頭的怒火,用手一指門外。
“那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抱歉,2000萬華夏幣診斷金。”韓俊軒一臉理所當然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治療不好別人,你還想要別人給錢?”王九氣樂了,不等韓俊軒說話,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就往門外走去。
一旁的熊富民也被眼前這個韓國人給雷到了。
龍浩天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躺在牀上,被包裹的就如同木乃伊一般的兒子,心裡嘆息了一口氣,難道這就是我龍浩天的命?
龍城第一醫院門外,一輛悍馬聽在路旁,韓俊軒被人直接給扔了出來,就連身上的藥箱都飛了出去。
韓俊熙想要上車,被韓子欣用手拉住了。
韓俊熙有些怪異的看了眼韓子欣。
“對於一個失敗的人,你去幫助他做什麼?開車。”
韓俊熙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車子還沒開出去,韓俊軒就已經攔在了車前,緊跟着他的動作奇快無比的來到車門前,用力敲擊着車窗。
“韓子欣,我可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纔去幫你的忙,這些華夏人太粗魯了,一言不合就把我給扔出來了,對於這種情況,你們必須要額外多付一些補償費用給我。”
對於韓俊軒這話,韓子欣覺得有些搞笑:“韓先生,不知道你是否治好劉文龍先生的病了?”
“當然沒有,我可是韓國第一神醫,那傢伙已經是快死的人了,我不能因爲他壞了自己的名氣。”
“開車。”韓子欣臉色一變,已經懶得和眼前的這個傢伙廢話了。
韓俊熙一腳油門車子直接竄了出去,差點把一旁的韓俊軒也給帶出去。
龍城第一醫院門口,二愣子駕駛着拖拉機在門口停好,仰頭看着眼前的醫院。
“村長,這醫院修建的可比咱們鎮上的診所要氣派的多了。”坐在一旁,穿着一身中山裝,還特地帶了個藥箱過來的熊振國睜開了眼睛,看了眼眼前的醫院:“廢話,二愣子,這裡是三甲醫院,知道什麼叫三甲醫院嗎?就是最好的醫院,明白意思麼。”
“哇!村長,您的意思是說,這個醫院的院長治療不好的病,都來找您。”
熊振國一臉自得的點了點頭:“和我一起的同門師弟,醫術比我差一些,遇到難事,自然是來找我了。”
“那您比起李哥來呢?”
熊振國臉色一紅,臉色一板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跟我一起進去吧。”
急診室門外,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被幾名穿着黑衣,戴着墨鏡的保鏢伸手攔住了。
“穿的真酷,村長,要不咱們這次回去,也一人一套?”二愣子看着眼前這些保鏢穿的西服時,又開始發起了愣。
熊振國並沒有理會二愣子的話語,而是滿臉嚴肅的看着眼前的保鏢道:“我是你們醫院的熊院長叫來的,叫他趕緊出來,他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可就走了。”
兩名保鏢上下打量了一眼他們,轉身跑了進去。
ICU重症監護室門口,龍浩天一臉焦急,又有些煩悶的走來走去。
一旁的熊富民有些不好意思。剛準備開口,一個保鏢衝了進來,在王九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王九不由轉頭看向龍浩天。
“老闆,外面有一老一少,說是找熊院長的,要不要放他們進來?”
“熊院長?”熊富民一臉驚喜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抱歉,龍總,我可能要失陪一會了,我的老同學來了。”
“就是您口中所說的能治好我兒子病的那個人?”
熊富民一臉微笑的點了點頭。
龍浩天一臉驚喜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一起去吧。”
門口,等的有些不耐煩的二愣子不由開口道:“村長,要不咱們就別去了吧,這裡人好像有些看不起我們。”
對於這些保鏢的眼神,李二錘看的有些不舒服,轉身就想離開。
“恩。”熊振國也是一樣,眼前這些保鏢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賊一般,這種感覺自然是很不爽。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大笑聲:“師哥。”
“學弟?”熊振國轉過頭,見到熊富民的時候,立馬大笑起來。
“老哥,沒想到還能在見到您。”熊富民一臉的激動。
“你這話就見外了,難不成你還想詛咒我老頭子死不成?那怕就是你這個老不死的死了,我也沒事的。”熊振國這話一落,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直到一旁傳來龍浩天的咳嗽聲,還準備聊幾句的熊富民那才反應過來,伸手一指一旁的龍浩天道:“師哥,這個就是我跟您說過的龍氏集團的掌門人龍浩天。”
“龍總,這個人就是我跟您說過的我的同門師哥熊振國,他可是神醫的後代,天府的傳人。”
對於龍浩天的身份,熊振國到是顯得極爲平淡,只是對龍浩天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位大師,麻煩您給我兒子看下病吧。”龍浩天並沒有表示出一絲不爽的意思,反而異常的恭敬,如今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喜歡低調。
“先看下病情在說吧。”
“好。”龍浩天連連點頭。
一行人來到劉文龍所在的ICU重症監護室裡,熊振國看了眼劉文身上的傷口,不禁皺了下眉頭,一旁的龍浩天見到熊振國這個神色,當即心頭一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熊振國:“熊先生,您看我兒子是否還有的救?”
“傷口開始重度感染了,症狀加深,感冒情況很重,肺部感染,胃部感染。”熊振國越看越是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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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先生,你兒子的病不輕,普通的辦法,只怕沒有效果了,我只能鍼灸試下,看是否可行了。”
“好的,好的。”龍浩天連連點頭。
熊振國不在廢話,從懷中拿出一卷針袋,用力一抖,整個針袋展開足足有一米長,裡面擺滿了大小不一的銀針,起碼有數百根之多。
熊振國從裡面抽出一根五寸長針,出手速度極快,直接扎入了劉文龍的頭部。
一旁的龍浩天看的心頭一緊,柔軟細小的銀針,能扎進頭部已經是驚世駭俗了,熊振國竟然還抓着針尖慢慢碾進頭部裡面,足足進去了四寸多一點。
看的一旁的龍浩天心都跟着提了起來。
一旁的王九看的自然不一樣,能把銀針輕鬆扎入人的頭部的,那得需要很強硬的一手功夫才行。
眼前這個老人,看起來也是一個高手。
熊振國一連紮了數十針才停了下來,此時的劉文龍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銀針,看的人頭皮發麻。
“師哥,情況如何?”熊富民雖然醫術精湛,但是他學的是西醫,對中醫完全是一竅不通,
“得看病人的造化了。”熊振國接過二愣子遞過來的手絹,擦拭了下手掌。
“二愣子,給他喂三味丸。”
“是,村長。”二愣子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
“熊先生,我沒有懷疑您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這三味丸,是什麼東西?”
“三味丸,不過是藥品的一種稱呼,主要用來護住病人的心脈的。”熊振國並沒有多解釋,龍浩天點了點頭,別人不願意說,那肯定是屬於機密了,他也不會多問,他之所以多嘴就是擔心自己兒子的情況。
“村長,病人的嘴巴僵硬,是不是要用鐵尺?”
熊振國看了眼一旁的龍浩天:“龍先生,可以嗎?”
“可以,可以,只要能治好我兒子的病。”龍浩天連連點頭。
得到指示的二愣子也不廢話,從懷中取出一把大概30釐米長的鐵尺,一手按住劉文龍的洗吧,也不見他怎麼用力,劉文龍的下巴就張了開來,二愣子將鐵尺直接塞了進去。手中的白色藥丸直接碾碎,順着鐵尺流進了劉文龍的嘴巴里。
“咳,咳!”躺在病牀上的劉文龍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站在一旁的龍浩天立馬一臉狂喜的站了起來:“神醫不愧是神醫,隨便一弄,我兒子就醒了,大恩不言謝,以後只要需要用到我龍浩天的,您一句話就行。”
“龍先生,你誤會了,那不過是鐵尺進入了病人的喉嚨,刺激了喉嚨,所產生的一種本能反應而已。”說完,龍浩天瞪了二愣子一眼。
“笨手笨腳的,還不趕緊收回鐵尺。”
二愣子趕緊收回了鐵尺站到了一旁。
“熊先生,您這個鐵尺消過毒麼?”一旁的王九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到上面有很多鐵鏽。”
“我們這個鐵尺不用消毒,一直這麼用。”二愣子話一出口,熊振國的面色一僵,神情有些尷尬。
“我這是特殊材料打製的鐵尺,不需要消毒的。”熊振國這話明顯是在忽悠了,但是他總不能說我這尺子從來都不消毒的吧,那不是自打嘴巴嗎。
龍浩天和王九兩人點了點頭。
“熊先生,我兒子這病?”龍浩天更關心的是劉文龍的病情。
熊振國看了眼躺在牀上的劉文龍:“目前來看,還沒度過危險期,我已經盡力了,能不能好,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好的,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您的出手相助。”龍浩天點了點頭。
幾人出了重症監護室以後,一直沒有開口的熊富民直接道:“師哥,你有幾層把握?”
“不足兩層。”熊振國到是實話實說。
原本出來以後,充滿希望的龍浩天面色一僵。
“龍先生,我實話跟你說吧,你兒子這種情況,已經是處於半彌留狀態了,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這種情況,哪怕是大羅金仙親至,恐怕,也無能爲力。”
“那我兒子的病是不是真的沒救了?熊先生,不管您要多少錢,只要能救好我兒子的命,我都可以給您。”
“這不是錢的問題。”熊振國搖了搖頭:“老夫能力有限,能幫的只有這麼多了。”看着一臉失望的龍浩天,熊振國突然心頭一動。
“如果龍先生真的想要救你兒子的話,我到是想到了一個人,只要找到他,你兒子的命絕對可以救回來。就不知道龍先生願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