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站別的地方行不行!哈哈~~~”
聽了林磊說的情況,閆世軍忍不住笑道。
“小點兒聲。”
趙苗瞪了閆世軍一眼,對於林磊更是酸惱。
一會兒工夫,俄式西餐已經被一樣一樣上來,林磊彷彿是化悲憤爲食量,很快就已經開餐。
“不會是她們吧?”
通過剛剛林磊往三女的桌瞅,以及感覺三女也在說這事兒,偶爾會偷偷投來目光,閆世軍只覺得跟着丟臉。
“行了,趕緊吃吧,吃完快點兒走。”
趙苗瞥了三女一眼,恨恨對閆世軍和林磊言語的同時,對三名少女卻有着不屑之色。
“還是以前那個味道。”
林磊邊吃邊傻笑,情緒似乎已經調整了過來。
“對了,磊子,現在煤炭開始漲價了,咱們煤場的煤,我不要提成也得往上漲。”閆世軍有着早說完早利索的意思。
“我理解,得調到多錢?”
林磊沒有任何的意外,讓閆世軍和趙苗對視一眼,多少有些奇怪。
“算上運費的話,最少得120,而且得先打款了。”稍稍沉默過後,閆世軍價錢說得頗爲堅決。
“要是這樣的話,把現在簽了合約的單子做完,我就不能再做了。”林磊也沒有猶豫,笑着對閆世軍道。
“怎麼,不樂意了?”
閆世軍擔心林磊往多了想,尷尬笑問道。
“咱們哥們是啥關係,要是沒有你頂着,我也掙不着這些錢,你的處境我明白。”林磊略有深意笑道。
因爲有趙苗在場,閆世軍感覺到了林磊的理解,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煤場漲價,你也跟着漲價不就完事了嗎?”趙苗不想林磊的路斷了。
“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以後會越來越難做,軍子,聽我一句勸,你也別在煤場幹了,我打算弄洗浴中心,你要是有錢就投點兒,沒有也不要緊,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的。”林磊正色說道。
“艹他瑪的,我早也不想幹了,這壁養太摳了。”閆世軍這股火兒,壓了有一陣子。
“把哈里商貿籤的這些單子弄完,你就在煤場撤託,其實你前天給我打電話問單子的事,我就告訴劉燕不籤新單了,錢財什麼的,咱們也不用佔,至於趙苗我也有安排,我這邊想要做一家上規模的地產公司,讓人帶她學學經營管理。”林磊說到後來,看了趙苗一眼。
面對林磊的目光,趙苗顯得不太自信,神色甚至有些躲閃。
“就這麼定了。”
林磊笑着對趙苗安慰,卻不容她拒絕。
一頓飯吃下來,閆世軍和趙苗的心情,都非常複雜,不過兩人所想的卻不一樣。
閆世軍更多是爲,沒有佔到煤老闆的更多便宜而惱火,也盤算着要不要同林磊合夥。
而趙苗則是想跟着林磊,卻又怕被看不起,因爲她的狀況不太光彩。
“走了。”
看到不遠處一桌的三名少女已然離去,林磊笑着對閆世軍和趙苗兄妹道。
“你在擔心什麼啊,以後我養你。”
結賬出了西餐廳,林磊笑着對趙苗道。
“說得好像你很有錢似的。”
趙苗對於林磊湊乎過來,不由翻了個白眼。
“真若是提起錢,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咱們想花多少花多少。”林磊一臉不正經的笑容,帶給人財大氣粗之感。
“有一個地方讓我住,能跟你在一起也就行了。”趙苗輕嘆的聲音不大,顯然是對自己沒信心。
“不就是個住的地方嗎?咱買別墅,寫你的名,再配個豪車。”林磊笑着杵了杵趙苗道。
“少在這兒吹牛了,你賣煤是掙了些錢,卻也不能胡亂禍禍,得將錢花到正地方纔行。”趙苗瞥了林磊一眼,有着提醒的意味。
“掙錢就是滿足物質與精神生活的,用不着太當回事兒。”林磊淡淡一笑,並沒有對趙苗詳細解釋什麼。
“離開煤場之後,你這奔馳座駕,只怕也開不上了。”走了一條街,林磊將漁具和衣服袋放在奔馳後備箱中笑道。
“無所謂,現在它也不是我的,這兩年我也掙了點兒,攢了五百來個。”閆世軍玩味對林磊笑道。
“這麼多!”
林磊故作驚訝,實則卻並不意外。
“光是你給的,都有不少了,看着那麼大的煤場,別的小來小去我還不弄點兒啊。”閆世軍似乎早有準備。
“說起來,你可是比姜冬他們財主多了,這一陣子我們整了個網吧,弄得他們壓力都挺大,之前還說要買下一個賓館呢,現在都錢兒緊,正好你加入進來。”林磊對於金星賓館,並沒有放棄。
“買賓館開洗浴中心,有看頭嗎?”
閆世軍對於金星賓館的事並不瞭解,謹慎對他詢問道。
“相當了,別說洗浴中心是個好買賣,咱們即便將賓館買下來一轉手,弄好了都能有很大的差價。”林磊的說法,讓閆世軍有所思量。
“我想去防洪堤那邊放風箏。”
趙苗跟着林磊,對於錢倒不是很在意。
“去,咱們就買一個大鳳凰的風箏,給它高高放起,算是爲你新的生活討個好兆頭。”林磊拂了拂趙苗簡單挽着的長髮,對她頗爲寵愛。
“還要給我買衣服。”
趙苗心心念唸的,就是想林磊對她好。
“那咱們是放風箏,還是去買衣服?”
林磊笑着對趙苗調侃,惹來了她的嬌嗔。
放好東西的林磊,也沒有讓閆世軍開車,三人從步行街去防洪堤,走走看看心情也美好了很多。
“你能給趙苗什麼樣的生活?”
閆世軍同林磊是哥們,卻也是趙苗的表哥,是以對他問道。
“她若是願意的話,就慢慢生活着看吧。”林磊對跑去看俄羅斯商品的趙苗,露出了親切的笑容。
“我最擔心的,就是你的玩世不恭,你若是不能給我對趙苗的保證,至少咱們不能在一起做買賣。”閆世軍嚴肅對林磊道。
“你自己有什麼好項目嗎?”
林磊對於閆世軍,並沒有強求的意思。
“我心思想要做運輸公司,去慶油市那邊拉油,要是能將油從那邊拉到咱們冰城,差價可就大了。”閆世軍自己也是有所打算。
“那邊油耗子太多了,估計不能太好混,即便拋去私下惡性競爭不提,沒有接洽的關係,油從那邊也出不來。”林磊對於閆世軍的說法,還真是有所瞭解。
其實在搗騰煤之前,林磊也想過去慶油市那邊搞油,只不過利潤雖挺可觀,卻不太容易做。
“我去年認識的一個朋友,在慶油那邊混得還行,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專門玩兒冰的,跟那邊的一些領導整得挺明白,現在那邊有錢有勢的人,有不少都吸這玩意兒。”閆世軍還是第一次同林磊說起這件事。
“牛逼!”
林磊只是感慨說了兩個字,其實撈偏門玩冰的不奇怪,不過販這玩意兒,能給領導服務,那就不一般了。
“即便是乾洗浴中心,做買賣來錢還是太慢,你搗騰煤還不知道嗎?你要是說買賣房產土地還行,如果是穩當做生意我可整不了。”往防洪堤的一路上,閆世軍顯然是有着深思熟慮。
“不管你是因爲趙苗,還是有着自身的考慮,作爲哥們,我都希望你旗開得勝,準備什麼時候走?”林磊笑着對閆世軍道。
“把這邊整利索就走,但是我不一定會馬上投,先到那邊看看形勢,真要是行,天冷再弄都趕趟。”閆世軍明顯是想要自己當老闆。
趙苗似乎感覺到,林磊和閆世軍在談論她,也就沒往兩人身邊來。
到了防洪堤上,林磊當真是買了一個鳳凰的風箏。
因爲江風還可以,防洪堤上不只是林磊三人,還有一些放風箏的人。
拉着風箏跑了跑,林磊直到彩色的鳳凰風箏,在逆風中稍稍托起,風箏線被他不斷的拉放越出越長,很快就將風箏放上了天。
“風和日麗,鳳凰于飛,希望咱們的日子都能越過越好吧。”林磊將風箏交給興高采烈的趙苗,旋即對閆世軍道。
“磊子,你別看我是靠趙苗,其實比起我來,她什麼都沒有,老劉在鴨山那邊有家室,眼下的車子和房子,都在人家名下,不過相應的,他也只是擁有趙苗的美貌,老劉和她的關係,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包養。”閆世軍感嘆對林磊道。
“如果過去美好,回頭看看倒是未嘗不可,不管她以前如何,我都不介意,只要她不嫌乎我就行了。”林磊對於閆世軍的說法,並沒有表露出喜色,只是自嘲笑了笑。
“坐個大汽,都能弄得這麼糗,你可真是夠一說了,我覺得你現在比初中的時候更野,也該收收心了。”閆世軍對林磊這貨的性情,不由無奈笑道。
“我即便比你大一歲,也才18,這可不是什麼老頭子想法,而是成熟。”面對林磊有些古怪的目光注視,閆世軍梗梗着脖子強調道。
“放心走吧,要是有什麼難處,一定吱聲,其實我的情況,比你想象中的要好,更何況咱倆是鐵哥們。”林磊略有深意對閆世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