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來，街道兩側的霓虹亮起，饢坑燒烤店外面頗爲熱鬧。
“今年咱們冰城的天挺暖，馬上十一月份了，外面都不怎麼冷。”林磊守着燒烤箱子擼串，吃得很香的模樣。
“說冷就是快的。”
馬瑋也覺得這家燒烤店的串不錯，同林磊閒聊道。
“來了。”
胖子從饢坑燒烤店出來，看到林磊站在燒烤箱旁邊，笑着同他打了個招呼。
“等會兒去名城喝點兒？姜冬他們也在。”林磊笑着對胖子道。
“不行了，轉氨酶高，我現在得注意了。”胖子連忙搖了搖頭。
“就你這麼胖，有點兒脂肪肝不是很正常嗎？”林磊吃着腰子，無良笑語道。
“別說喝酒了，我現在晚上飯都不吃，天天用香蕉充飢。”胖子似乎餓得有些躁動。
“呵呵~~~”
對於胖子痛苦的神色，林磊也就沒再勸。
“這是跟朋友過來的？你們先吃着。”
胖子看出馬瑋是同林磊一起的，也沒有過多打擾的意思。
“剛纔說起掙錢，你認爲什麼樣的人能掙到錢？”林磊在胖子離開之後，突然對馬瑋問道。
似乎沒想到林磊會這麼問，馬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搖了搖頭。
“想要掙錢，必須要專注錢才行，現在社會不一樣了，逞強鬥狠沒前途。”林磊略有深意看着馬瑋笑道。
“我不只是需要你指路，也需要你的幫助。”馬瑋正色迴應道。
“看來你還是沒有做好準備，你有沒有想過，我爲什麼要給你指路，要幫助你？”林磊擼了五根羊肉串，兩串腰子，已經沒有再吃下去的意思。
“我可以像龐濤一樣跟着你幹。”馬瑋將話拉回來，觀察着林磊的神色。
“你要想跟着我幹，在冰城也是不行了，你這明顯就是沒想好，如果我估計的不錯，你是看龐濤做小額信貸公司，感覺挺不錯的，所以纔過來找我。”林磊掏出錢包結了賬，淡淡笑語道。
馬瑋只覺得同林磊相處聊天，非常的累，他說出的話，明明是有深意，可就是讓人有些不明白。
“我這麼跟你說吧，冰城有一個龐濤做小額信貸也就夠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如果誰來找我都行，那我受連累的時候就不遠了。”林磊已經沒有在燒烤店外，再逗留下去的意思。
“磊少覺得怎麼樣才行？”
馬瑋跟着林磊，忍不住直言相問。
“你如果想跟着我幹，我給你指一條路，去沈市一點一點發展吧，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幫你。”林磊頭也不回笑語道。
“那我就去沈市發展。”
馬瑋隱隱意識到，如果這次沒有得到林磊的說法，以後估計就沒機會了，是以下定決心道。
“去沈市做小額信貸，就當是練練手了。”林磊明顯是還有所保留。
因爲林磊沒有告訴要怎麼做，所以馬瑋不免很是焦急。
“嗡！嗡！嗡~~~”
就在林磊回到名城火鍋的時候，他的手機卻開始震動。
“喂？”
看到是不認識的號碼，林磊也接起來問了一嘴，好似不願同馬瑋再多說什麼。
“還真有個事來了，坐你的車跟我走。”
林磊接起電話一會兒沒出聲，撂下電話纔對馬瑋道。
“清月茶藝。”
林磊上了吉普車，示意姚芳開車過去。
“馬哥，談妥了嗎？”
桑塔納上的開車男子，看到馬瑋着急上車，關心詢問道。
“開車跟上。”
馬瑋深吸一口氣，暗歎之前自己想得還是太過天真。
名城火鍋距離茶藝一條街不太遠，開車不到五分鐘，就已經到了清月茶樓門口。
林磊神色平靜下了車，當先進入半地下大廳。
“艹你瑪的……”
唱歌大廳頗爲的混亂，一名壯實的男子，好像在裡面的吧檯邊上踹着什麼，周圍還有不少人。
林磊直接往吧檯那邊走，就在壯實男子連續施暴的過程中，一把拉到了他肩頭猛然往後一帶。
也不知道是因爲沒想到會被人拉，還是林磊的力量很大，喝了不少酒的壯實男子，竟然被他一把就拉了個跟頭。
發現蜷縮在吧檯邊上兩名被打的女子，林磊深吸一口氣，上前蹲下了身形。
“有沒有事？”
林磊對兩名女子關心詢問，嘗試着將兩女扶起。
“嘭！嘭~~~”
就在圍在吧檯的幾名男子，發現同伴被林磊拉了個跟頭，想要動手之際，兩記酒瓶子就已經在其中兩名男子頭上炸裂。
“呼~~~”
眼見馬瑋往兩名男子頭上掄了酒瓶子不算完，還用手中剩下的兩小段不規則尖銳瓶口部分扎人，所有人都是一驚慌忙跑開。
“哐當~~~”
跟着馬瑋的男子，則是抄起鐵凳子，頗爲突然向一名男子劈頭蓋臉削下，直將其打了個跟頭。
馬瑋拿着碎裂的瓶口，當真是兇狠，也不說話就對散開的一夥人追着扎，顯得就像是公共場合出現的狂徒，極爲的嚇人。
林磊並沒有管行兇的馬瑋，而是將堆縮在吧檯前面的兩女逐一扶起。
因爲馬瑋追着人扎的關係，沒出十息時間，演歌大廳的人就嚇得啊啊叫喚跑了出去。
其中一名腦袋捱了酒瓶子的男子，還有一名跑得慢的男子，被馬瑋連軋了好幾下，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命。
如果不是被林磊扶起的兩女捱了揍，估計他見到這樣的場面，都會忍不住爆笑。
“說話啊，有沒有什麼事？”
林磊對於兩女並不陌生，其中一個是茶藝的老闆娘單鑫桐，另一個也是同他有關係的陪酒女婉蓉。
不同於老闆娘能憋，婉蓉雖然也不說話，卻是默默的流眼淚兒。
大致上對兩女檢查了一番，發現兩女臉上和身上其它地方，有些被打的淤血，林磊也就沒在說什麼。
而馬瑋同他帶的人則是追了出去，姚芳則是冷靜的觀察情勢，甚至從容跟了出去看看。
“怎麼回事兒？”
林磊對一名青年服務員詢問，並沒有顯露出什麼情緒。
“那夥客人喝多了，動手動腳的，抓着人就禍害，老闆沒忍住說了兩句……”青年服務員因爲之前不敢吱聲，所以有着尷尬之感。
捱了打的老闆娘，已然開始收拾大廳的凌亂地面，似乎用幹活來發泄情緒。
“還有幹活的勁兒呢？給服務員收拾吧。”林磊笑着對老闆娘道。
“給我打電話，叫我過來，怎麼還不說話呢？”林磊對默默掉眼淚兒的陪酒女婉蓉問道。
“嗚~”
婉蓉雖用雙手掌揉了揉眸子，有些忍不住哭聲，動靜卻微不可聞，就好像一會兒從嗓子裡擠出來一個小動靜一樣。
不過從婉蓉身子的抽搐，卻能看出來她哭得很傷心。
“走。”
林磊一手挽過一個，拉着兩女就往大廳外面去。
儘管老闆娘微微擰勁子，卻沒有太過反抗，也沒有出聲。
“人呢？”
到了茶藝外面，看到馬瑋和他帶來的男子，已然開車繞了一個彎，停在了道對面，林磊不由對姚芳問了一嘴。
“全都攮跑了，剛纔還開車追了一段，都追到那邊樓洞子去了。”姚芳平靜迴應道。
“這個季節拿碎酒瓶子，能攮進去嗎？充其量也就是劃傷吧。”林磊讓姚芳安排兩女上車，嘴上嘀嘀咕咕言語道。
“確實沒啥事，有個人穿皮夾克襯衫的被扎見血了，不過估計也就是個肚皮，還有一個用手擋着，手心被扎破的。”姚芳頗爲的冷靜，觀察的也很仔細。
不大一會兒，隨着姚芳開車調了個頭，經過桑塔納的時候，搖下車窗的林磊，則是笑着對桑塔納中的馬瑋和另一名男子點了點頭，帶給人些許玩味之感。
待到姚芳開着吉普車，返回名城火鍋門口，桑塔納並沒有跟上來，而林磊則是將兩名被打的女子接下了車。
“或許他也不是一無是處，太特麼搞了，第一次給自己開了兩個酒瓶子，整得我直起雞皮疙瘩，這次又上演了一個雙刀流，一頓小扎啊，讓人看了就想笑！”林磊強忍着要噴了的樣子，笑着感慨道。
“你怎麼纔過來呢？”
火鍋城二樓的包房之中，姜冬幾人面前的小火鍋，已然是不斷冒着熱氣，眼看着林磊帶着兩名被打的女人進來，劉道明忍不住訝異問道。
“有點事兒耽擱了，你們是錯過了馬瑋一場精彩的演出。”林磊將兩名被打女子帶在身邊坐下，笑着對姜冬等人道。
“不是你吧？”
閆世軍看到兩女頭髮有些散亂，臉上也有淤痕，衣裝也不太整齊，不由張了張嘴小聲對林磊問道。
“沒啥事，吃飯吧。”
對於閆世軍的誤會，林磊也沒解釋什麼，示意女服務員幫着伺候伺候。
包房的大圓桌，設在了正中央，四面不靠，即便多坐幾個人也絲毫不顯擁擠，女服務員伺候局子也是非常方便。
“盧強今天說了，他安排人幫着辦拿下東方建築的事，看看明天能不能行？”姜冬對林磊問起了正事。
“行，明天上午安排人，你們就一起去辦吧，我就不到位了，由寧格格代表。”林磊一邊往自己的小鍋中涮着羊肉，一邊點了點頭。
“爲什麼要以我的名義，代替你入股？”
林磊帶了兩個女人過來，讓寧格格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