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臉面具男舉起腰間的弓弩,對準了不遠處一個病房的位置,可是沒過多久他又將弓弩給放了下來。
他身邊的野豬面具男突然問到:“怎麼了?”
貓臉面具男心存疑慮:“那個位置超出了我的精準射程範圍,我不敢保證百分之百能夠擊中。”
“如果沒有命中的話,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到時候再想動手就有些困難了。”
野豬面具男目光咄咄的盯着病房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貓臉面具男想了想,然後說道:“只能另想其他辦法了。”
貓臉面具男繼續道:“這個位置發辦法準確的擊殺,那我們就潛入進去,直接當面把他幹掉。”
“雖然他身上的毒素已經完全消退,但是我想他一時半會應該還醒不過來!”
“而且,據我觀察,爐鼎那小丫頭,也守在病房了,我們直接潛入進去將他殺掉,然後再將爐鼎帶走,一舉兩得。”
野豬面具男迫不及待的說道:“那我們還在等什麼,快行動吧!”
貓臉面具男擺擺手:“就這樣進去,未免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先把面具摘掉,直接從正門進去,然後我們再去醫護人員的更衣室,換一身醫生的衣服,再俏摸着混進病房裡面。”
野豬面具男摘下面具,有些不理解的說道:“我說良策,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小了?”
“就憑我們的實力,直接殺進去,再逃出來,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必那麼遮遮掩掩的!”
徐良策摘掉了貓臉面具,神情凝重:“老二,你懂什麼!能少一點麻煩對我們纔是有利的。”
“我這樣的方法纔是最穩妥的,神不知鬼不覺,既能殺人又能奪回爐鼎,而且,我們現在無法確定和那個傢伙同門的人在不在。”
“如果又出現了幾個七品境界的修行者,我們兩個直接衝進去,那就是給人家送菜的!”
徐良策經過上一次銀行的事件後,就變得格外小心一點,他不想突然之間就變成一個根基廢掉的廢人。
雖然任二現在毀掉的根基已經用藥物給恢復了,但是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切!”
任二不屑於顧,他覺得徐良策就是大驚小怪,根本必須要害怕的,直接衝進去再殺出來就好了。
任二因爲被陳葉新毀掉了根基,所以現在對他是恨之入骨,雖然他已經被藥材恢復了根源,但是實力境界卻是大跌不止,和以前相差甚遠。
不過任二最終還是選擇聽從徐良策的建議,畢竟他現在的實力境界要遠遠的低於徐良策,真正遇到危險了,還是要靠他保護的。
兩個人從樹幹上跳落下來,然後朝着醫院的大門走了進去。
徐良策小聲提醒任二:“老二,不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小心駛得萬年船。”
“咱們先去找到醫護人員的更衣室,換好了衣服,咱們就去找那傢伙算賬!”
任二點點頭:“嗯。”
......
陳葉新的病房內,蕭紫萱和慕文玲兩個人一直守在這裡。
她們坐在陳葉新的牀邊,默默的守護着他,她們都想要第一時間見到陳葉新甦醒的樣子。
夏靜其實也很想要待在這裡陪着陳葉新,但是奈何夏母不同意,她也只好離開。
得知陳葉新已經無事以後,夏母也是十分的高興,不過她高興並不是因爲對方能夠得救。
而是她有機會拴住這個金龜婿,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個陳葉新在人脈上有些本事。
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也不吃虧,就算不能促使兩個人結婚,她也要好好的從中撈一筆。
如今,夏母一家人被黃偉康安排的妥妥當當,如同貴賓一樣對待,住的是上等的酒店,吃的也是從來沒吃過的美食。
就這短短兩天的功夫,就讓夏母不再想要過回從前的苦日子,所以她暗下決心,一定要利用自己的女兒牢牢的拴住對方。
不過想要讓陳葉新做女婿的可不止她一個人,蕭任海同樣是如此,他決定找個時間和自己女兒好好談談,如果可以就給他們兩人定下婚約。
蕭紫萱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下了這樣的決定,她現在只想好好的陪在陳葉新的身邊,僅僅只是這樣她就已經滿足了。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蕭紫萱在心裡面說道。
她雙手緊握着陳葉新的右手,深情的望着那張英俊而又憔悴的面孔。
慕文玲也很想握住陳葉新的手,但是在閨蜜面前,她不想將自己對陳葉新的情感暴露太多,所以只能默默注視着。
這個時候,陳葉新突然醒了過來,他帶着沙啞的聲音說道。
“水...水...”
蕭紫萱和慕文玲都是一陣驚喜,終於等到了,還好你沒事。
慕文玲拿起桌前的水壺,倒了一杯溫水,然後遞到給了蕭紫萱。
蕭紫萱輕輕的將陳葉新從病牀上扶起,然後拿着杯子,將水慢慢的送到陳葉新嘴裡。
陳葉新貪婪的喝乾了一杯水,緊接着就是一陣瘋狂的咳嗽。
蕭紫萱心疼的拍撫的他的後背,試圖將他平緩一些。
陳葉新這時才朦朧的睜開雙眼,看見面前的蕭紫萱正含情落寞的盯着自己,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紫萱,你怎麼哭了?”
陳葉新伸出手輕輕擦拭着蕭紫萱臉上的淚珠。
蕭紫萱激動不已,一邊哭泣一邊笑盈盈的說道:“沒事,我就是太高興了!”
慕文玲也輕輕的揉了揉有些紅腫的眼眸,心裡面十分的高興,還好沒有放棄,我終於又等到你了。
陳葉新此刻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嘴脣也是有些微微泛白,看上去十分的缺水。
他伸出手摸了摸蕭紫萱的腦袋,想要安撫她:“別哭了紫萱,哭就不好看了。”
蕭紫萱再也抑制不住了,直接撲到了陳葉新的懷裡,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葉新!你個壞蛋!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陳葉新輕輕拍撫着蕭紫萱,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看到這一幕,慕文玲默默將頭轉了過去,然後無聲無息的流着眼淚,她其實也很想撲到陳葉新懷裡啊。
陳葉新心中疑惑:“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啊?”
“你昏迷了大概兩天左右,還好有你把你給救了,不然我可就要急死了。”
姑姑的聲音突然傳到了陳葉新的腦海中。
陳葉新心頭微微一動,利用神識與姑姑進行交流:“姑姑,我那天是怎麼回事?”
因爲剛剛甦醒的緣故,陳葉新記憶有些模糊,他只記得自己當時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姑姑嘆了口氣,說道:“你身中毒箭,還好有貴人相助,否則你可能就要一命嗚呼了。”
“貴人?”陳葉新心頭顫動了一下,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在昏迷的黑暗中聽到了一個熟悉而又甜美的聲音,但是現在又記得不是很清楚。
姑姑繼續道:“怪姑姑沒用,我無法從戒指中出來,不然我就能救你了,好在你一切相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
陳葉新微微一笑:“姑姑不必自責,只怪我實力欠缺,今後還得跟着姑姑你潛心修煉纔是。”
姑姑欣慰的笑了笑。
“嗤嗤!”
突然,在這個時候,陳葉新的銀戒指再一次變成了熾熱的紅色,輕微的灼燒感從指間的部位上傳來。
這是,危險的信號!
陳葉新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在銀行遇難之前,就接收到了銀戒指的預警信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又出現了。
姑姑提醒道:“侄兒小心!我的靈識感應到周圍有靈氣的能量波動。”
陳葉新皺了皺眉頭,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又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