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子剛走之際,江宇便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次再聽,這已經可以確定,那是老劉沒錯了。
此時的老劉,似乎是在接一個電話,先是嗯嗯啊啊的說了幾聲,之後才傳出他的話來:“好的,我知道了,一定盯着姓江的一舉一動,一有情況,我就給您彙報。”
聲音道了這裡,電話就掛斷了,老劉身邊的按摩女,十分好奇的問道:“哎呀,老闆,我一看就知道你是那種幹大事的人,聽您這口氣,一定是個大偵探吧,呵呵呵……”
那邊接着傳來老劉的冷哼,說道:“那是,用不了多久,你劉哥只要做成一件事,這輩子就不用發愁了,小娘皮,只要你伺候劉哥伺候的好,以後老子包養你。”
兩人對話聲音不大,但內容卻是極其勁爆的,不過在這麼一個場合之中,其他人估計也不會聽,聽了也不會信,逢場作戲的話,真正的不多。
不過江宇卻是知道,這件事情,八成是真的了,這個老劉之前說到姓江的,也多半就是自己,至於後面一件能讓他一輩子吃飽的活計,江宇也大概猜得到。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像你這樣的人,以爲自己做了事情,真的就能拿到錢嗎?”江宇嗤笑一聲,感慨這個老劉太天真。
此時江宇聽到這些內容,已經足夠他判斷老劉虛實了,這次進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江宇也就沒有繼續停留的必要了,看那個整容女還在那裡泡茶,江宇一閃身,繞過了她出去了。
出來之後,乘坐電梯按了一下九樓,江宇覺得還是見一下白心柔的好,畢竟這張藍卡似乎還是比較貴重的,自己直接拿走也不太好。
另外有了她幫忙,才發現的老劉是個內鬼,只是今天這一幕可算是被白欣柔誤會了啊,這要是傳到同學圈子去......。
叮,電梯直接上到了九樓,不得不說,這個藍卡的級別還是不低了,江宇一出來,就有一個制服靚麗的女服務員走了上來,恭敬問道:“先生您好,您是來隨便玩玩,還是約了朋友一起來的?”
“我來找白心柔白總。”江宇說道。
女服務員一聽,看向江宇的眼神有恭敬了許多,客氣說道:“原來是白總的朋友,您跟我這邊來吧。”
說着,她走在前面,帶着江宇一起朝一個貴賓包廂走去。
來到門口,女服務員輕輕的敲了一下包廂的房門,然後輕輕推開門,進去說道:“白總,外面有一個人說是您的朋友,我便把他帶過來了。”
此時正在牌桌上玩着的白心柔情緒不高的點了點頭,不耐煩道:“嗯,知道了,你讓他進來吧。”
在她旁邊,一個穿着考究西裝,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戴着眼鏡的文雅青年問道:“小白,你還叫了朋友一起過來,男的女的,一會一定介紹一下啊。”
白心柔心情本來就不好,被他這麼一問,頓時沒好氣道:“男的女的和你有什麼關係,打好你自己的牌吧。”
男子被懟了一句,但絲毫不怒,依舊笑容滿面,出了一張紅桃k,調侃說道:“國王的愛心,誰要?”
正好下一家到白心柔出牌了,而她手上一個黑體A是可以要下的,但被男子這麼一說,她臉色悻悻道:“要不起!”
正在這個時候,江宇進來了,遠遠的看到白心柔的位置,他便主動過去了。
一見面,江宇直接把一張藍色的卡片遞還給她,他對賭博沒什麼興趣,這種場合也不想多待。
白心柔沒接卡片,看了一眼江宇,發現對方面色如常,便好奇問道:“我的江大院長,這麼快就玩完了,我估摸着,這前後一共也就十五分鐘吧,你沒續上一個鍾?”
江宇對她這樣的調侃不置可否,而一邊打着牌的文雅青年則是掩面而笑,好像在自言自語一般,他說道:“哎呀,這個人吶,體質上還是有區別的,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強,有的就……呵呵,不中用啊。”
不鹹不淡的這麼一句,江宇也聽出了對方不懷好意的譏諷,不過這面對這樣不痛不癢的一句話,他也懶得去爭辯什麼。
但一旁的白心柔聽了,卻是臉色一變,原本平靜的臉色,頓時浮現一股怒意,手中的牌啪的一聲,直接甩在了文雅青年臉上,她冷冷說道:“閉上你的臭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她這一下,把文雅青年打的愣在了那裡,倒不是這個撲克牌有多大威力,而是這麼多人看着呢,白心柔的做法,也太不把他當一回事了。
桌上其他幾人都沒說話,這個時候,誰也不願意因爲一副牌而得罪了白欣柔,其中有個年級大些的中年男子說道:“好了好了,剛纔這一把,要是白總不扔,肯定是他贏了,哈哈哈,我們幾個倒還沾光了。”
其他幾人紛紛附和,催促着荷官繼續發牌,想把這個尷尬的場面帶過去。
文雅青年這邊,也是嘿嘿笑了一下,把面前的牌往桌上一攤,說道:“行了,下一把你們先玩,我休息一把。”
白心柔此時見他不玩,便又開了口,趕人一般說道:“不玩是吧,不玩就讓位置,後面還排了好幾個大佬,想接着玩呢,黎叔你玩不玩,過來坐這裡吧。”
她一句話,又把男子氣的半死,江宇看到文雅青年此時狠狠的咬了咬牙,馬上就到爆發的邊緣了,但他還是剋制住了。
也不知道白心柔爲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江宇見她沒接藍卡,便把卡片放在了她面前桌上,告辭說道:“白總……心柔,那我就先走了啊,以後有時間再聯繫。”
此時場上一片寂靜,大多數人都不想在這個時候發聲,江宇的這一句話就被牌桌上機會所有人都聽見了,特別是那句‘心柔’的稱呼,讓很多人大跌眼鏡。
要知道,在龍江市,敢這麼稱呼這位白心柔的,幾乎都沒幾個,而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也不像是某位商界大佬啊。
衆人再看白心柔,竟然沒有絲毫抗拒的意思,便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只是在聽到對方話之後,似有極深的幽怨一般的說道:“好,走啊,趕緊走,看你在這裡就心煩。”
兩人對話只有這麼多,但在坐衆人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用過來人的眼神一看這女子神態,便明白了其中的七八分意味,明白了之後,他們再看向文雅青年時,不禁有人悄聲感慨:“這龍少也是倒黴,替白欣柔身邊那個小白臉擋了子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
幾位有眼力的都看出來了,白欣柔剛纔生氣,八成是因爲江宇,剛纔的文雅青年倒是因爲江宇帶災了。
俗話說的話,旁觀者清,當局者謎啊,江宇此時就摸不清白心柔到底是個什麼心態,只是知道她之前懟那個文雅青年,是因爲他對自己出言譏諷了。
不過這反應也太大了些,江宇搖頭輕笑,琢磨不出便不琢磨吧,他抱了抱券,說了聲謝了,便瀟灑轉身而去,絲毫不像那個文雅青年一樣,被人趕了還賴在這裡。
從浪漫之約洗浴城出來,天色已經有些黑了,江宇看了看時間,大概7點半左右,這會兒該吃晚飯了,本來還想請白心柔吃一頓的,但是看她最後不開心的樣子,江宇也就沒提這茬。
一個往出走着,忽然身後一個低沉的男中音響起了,似乎是在叫他:“嗨,那個小子,你等一下,我請你喝杯咖啡吧。”
江宇四下看了看,這裡好像就自己一個人,回頭看去,之前和白心柔一起打牌的那個文雅青年,正緩緩朝他走來。
江宇有些奇怪,這人和自己沒什麼交集吧,怎麼忽然要請自己,中間一定有什麼貓膩吧,不過能想出請一個男人喝咖啡,這人也真夠奇葩的。
“一起去喝杯咖啡怎麼樣?”男子又一次說道。
江宇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着他,一臉的不情願道:“那個,我沒有和男士約會的興趣,你可能是看找錯人了吧。”
文雅青年噗嗤一笑,此時倒顯得有幾分風度,雙手環在胸前,他繼續說道:“兄弟,你還挺幽默的,不錯,能討得心柔的歡心,你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在我這裡,可不好使的。”
江宇聽了半天,不知道這傢伙除了給自己裝個逼之外,還要說些什麼,當時就有轉身就走的衝動,一點時間也不想給他浪費。
而就在這時,文雅青年似乎也看出江宇厭煩,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從身上拿出一張支票,戲謔說道:“我知道你可能不缺錢,但別急着拒絕,這只是其中的三分之一,只要你能幫我成事,到時候,剩下的三分之二,一文不少打到你賬上,怎麼樣?”
江宇看了一眼,那張支票上的數字是五百萬,能一下拿出這麼多錢,這個青年的身份,肯定也不一般了,不過江宇對他說的事情,還是有些好奇,於是問道:“你是想讓我幫你追求白欣柔?”
江宇也是聯繫到之前這人看向白心柔的眼神時,纔想到的這個可能,果然聽了他的話後,男子直接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