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輕舞來了。”
眼看着常輕舞就快走到江宇跟前了,常老的病房裡面,林建平推門走了出來,看到常輕舞,林建平笑哈哈的就擋在了江宇和常輕舞中間。
“林叔叔。”常輕舞甜甜的叫了一聲:“這幾天謝謝您照顧爺爺。”
“這個我可不敢當,都是小江的功勞。”林建平回頭看了江宇一眼,哈哈笑道:“行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常老這會兒醒着呢,剛剛吃了早飯。”
江宇滿臉苦笑,原本很是深情的場面生生的被林建平破壞了。
走進病房,常老正靠着病牀坐着,剛纔林建平在門口說話,很顯然常老已經聽到了。
“爺爺!”常輕舞走到病牀跟前,在病牀邊上坐下,上下打量着常老,眼中全是喜色,說實話,這一次常輕舞真的沒想到常老能再次醒過來。
“常爺爺,你們聊,我先去外面轉轉。”江宇笑着道,他想着常輕舞和常老這一次可算是差點生離死別,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小江你又不是外人,躲什麼躲。”常老向江宇招了招手,讓江宇在另一邊坐下,一隻手拉着常輕舞一隻手拉着江宇。
“你們兩個年齡也不算小了,這一次爺爺又一次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雖然活過來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要不趁着我老頭子還有些精神,你們兩個儘快把婚事辦了,給我生個大胖重孫。”
“爺爺,您說什麼呢?”常輕舞瞬間鬧了個大紅臉,雖然她和江宇已經是心照不宣,但是這個關係卻始終沒有挑明。
“這丫頭還害羞。”常老哈哈笑道:“小江你什麼意思?”
“我沒意見,常爺爺您說的在理。”江宇笑着道。
“江宇你要死了,誰答應嫁給你了,想得美。”常輕舞白了江宇一眼,她沒想到江宇臉皮竟然這麼厚。
“想自然要想美事,我可是聽說了,這幾年媳婦很難找,臉皮不厚一點那可就要打光棍了。”江宇呵呵笑道。
“當着爺爺的面,你真不要臉。”常輕舞罵道。
“哈哈,沒關係,就當我老頭子不存在。”常老哈哈大笑,看着江宇和常輕舞兩個人嬉鬧,常老是真的很開懷啊。
他已經年七十有五了,而且已經在鬼門關走了兩遭了,對生死早就看淡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這個獨孫女。
眼下有了江宇,常老是真的放心了,江宇雖然是個孤兒,但是卻絕對是萬里挑一的好小夥。這一次倘若不是江宇全力以赴,別說他老頭子有可能已經去了陰曹地府,單說常輕舞也沒那麼簡單的出來。
“爺爺,您也向着他。”常輕舞握着常老的手:“他一走五年,剛回來就想讓我嫁給他,哪兒有那麼容易。”
常老看着江宇:“小江啊,不是老頭子我不幫你,是這個丫頭太難纏啊。”
“那不知道常區長有什麼要求,小生一定照辦。”江宇嬉皮笑臉的道。
“不管怎麼說也要經過一段時間考驗。”常輕舞哼道,此時的常輕舞可不是什麼女區長,而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陪着常老和常輕舞說了一會兒話,江宇這纔去了急診科看望陳琳琳。
進了病房,陳琳琳的父母急忙招呼:“江主任來了。”
“琳琳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江宇笑問道。
“前半夜出血量還是很大,不過次數減少了不少,今天早上出血量已經減少了,也沒有那麼頻繁了。”陳母笑着道。
對於眼前這位年輕的主任,陳母是打心眼裡感激,江宇每一次出手都是迅速見效,最主要的是江宇所有的方子都是中藥,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錢,要不然他們家早就撐不住了。
“那就好。”
說着話,江宇上前給陳琳琳檢查了一番,笑着道:“很不錯,方子繼續服用,過幾天做一個檢查看看。”
走出陳琳琳的病房,江宇迎面就碰上了一個人,正是唐玥玥。
“江主任,我們頭想見見你。”
“唐檢察官不打算繼續扮演實習生了?”江宇笑呵呵的問道。
“江主任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故意逗我玩。”唐玥玥有些挫敗感,她也是今天早上才從劉學斌口中知道她的身份早就暴露了,那一次平遠建設的消息就是江宇故意泄露給她的。
“我可沒有逗你玩。”江宇呵呵笑道:“劉局長在哪兒呢?”
“就在醫院對面的咖啡廳,劉局說您知道。”唐玥玥道。
醫院對面的咖啡廳江宇自然不陌生,他和齊悅白欣柔碰面幾乎都在那兒,只是沒想到劉學斌也選擇在那兒。
進了咖啡廳,劉學斌就在靠近窗戶的地方坐着,見到江宇,笑着一指對面:“江主任坐吧,我們不算是第一次見面吧。”
江宇和劉學斌確實不算是第一次見面,只不過第一次見面並不算愉快,那個時候江宇剛剛回國,而劉學斌卻從江宇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常輕舞。
江宇笑着打趣:“第一次見劉局,劉局帶走了輕舞,這一次見劉局我很惶恐啊。”
劉學斌哈哈大笑,伸手一指江宇:“你這個小江,這是指桑罵槐啊。”
“不敢,不敢,我怎麼敢罵劉局,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嘛。”江宇笑道。
“好了,言歸正傳,我想江主任應該知道我今天前來是什麼事吧?”劉學斌收斂笑容,嚴肅了不少。
“和張雯接觸的人就是樑海國,再沒有別人?”江宇問道。
因爲從乾州回來的比較急,江宇當時並沒有問張雯具體怎麼回事,所以張雯究竟交代了什麼江宇並不知情。
按說案子的情況劉學斌是不能隨便泄露的,不過這個案子從頭到尾江宇都等於參與其中,劉學斌也不隱瞞,把張雯的交代說了一遍。
“和張雯接觸的一直都是樑海國,現在樑海國已經死了,這個案子到現在等於斷線了,雖然常區長的清白已經清楚了,可是整個案子並沒有清楚。”
“劉局不相信是樑海國?”
劉學斌翻着眼皮看了一眼江宇:“江主任還打算和我打啞謎?”
江宇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劉學斌的茶杯添滿:“開個玩笑,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江主任知道多少?”劉學斌坐直了身子。
“置換合同上面輕舞的簽字必然是人模仿的,這個人是誰?絕對不是樑海國。”
劉學斌一拍桌面:“這個確實是一條線索,問題是我們怎麼查,這真要查起來那可就是大海撈針。”
江宇所說劉學斌也不是沒有考慮,問題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單純從一個簽名調查,這甚至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平原集團呢?”江宇繼續道:“難道劉局認爲樑海國之死真的就只是平遠建設的張山柱所爲?”
“江主任繼續。”
“置換協議有問題,那麼既得利益者是誰?樑海國必然是能得到好處,但是樑海國一個人可沒辦法操作,要說樑海國收受賄賂,虛擬土地價格,弄虛作假,可這個既得利益者卻不難看出來。”
劉學斌點頭:“這一點很明顯,除了新隆集團也不會有其他人,可是證據呢,我不能僅僅靠猜測吧?”
“這就是劉局的事情了。”江宇攤了攤手:“這些證據我自然不可能掌握,要不然輕舞早就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
劉學斌站起身:“謝謝江主任了,不管怎麼說江主任也算是給了我幾條思路,我也有了方向。”
“那我就再給劉局一個消息吧。”江宇笑着道:“想要模仿輕舞的字跡,模仿的惟妙惟肖,不分真假,這個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這個人必然也和新隆集團、樑海國、平遠建設這三者中的某一者或者更多存在聯繫。”
劉學斌眼睛一眯,重新坐了下來:“江主任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江宇端起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這才道:“我當初上大學的時候班上有一個女同學叫姚春妮,我的這位女同學別的本事沒有,模仿別人的字跡卻足以以假亂真。”
“姚春妮?”劉學斌敲着桌面:“張蘇成的女朋友?”
“看來劉局知道這個人。”江宇笑着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說了,助劉局馬到成功。”
劉學斌笑着伸出手:“謝謝江主任了,這一次如果順利破案,我請江主任吃飯。”
目送着劉學斌離開,江宇雙眼看着窗外,好半天才緩緩回過神來:“薛燕飛啊薛燕飛,到了現在你還不打算回頭嗎?”
想到薛燕飛,江宇的心情真的有些複雜,正如他當面對薛燕飛說的,很惋惜,當年的薛燕飛雖然腹黑,不擇手段,卻也只是小打小鬧。
江宇萬萬沒想到五年時間,薛燕飛竟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萬切不復。
就在江宇惋惜薛燕飛的時候,此時薛燕飛正和秦明飛坐在一起。
“秦少,事情我已經毫不隱瞞的說清楚了,既然常輕舞無事,這個案子到這裡也就告一段落了,倘若秦少自己掉了鏈子,那就是自己作死。”
“我爸的脾氣我知道,他讓我去自首,說給我兩天時間,倘若我不去,他一定會親自送我去的。”秦明飛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薛燕飛眼睛一眯,眼中閃過一道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