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隆集團?”齊悅愣了一下道:“新隆集團是薛燕飛秦明飛幾個人合夥組建的一個皮包公司,乾的都是投機倒把的營生,你問這個幹什麼?”
“薛燕飛組建的公司?”江宇眉頭微皺,要是薛燕飛,那常輕舞的事情當真要好好琢磨勒,對於薛燕飛等人的爲人江宇可以說清清楚楚。
上大學的時候江宇和薛燕飛秦明飛等人就是同學。薛燕飛是龍江市飛龍集團的千金,從小嬌生慣養,她看上的東西從來都是不擇手段。
大學那會兒江宇可以說和薛燕飛認識還在常輕舞之前,甚至薛燕飛還追求過江宇,只是江宇不喜歡薛燕飛的霸道和腹黑,反而和常輕舞很談的的來。
自從江宇和常輕舞走近之後,薛燕飛和常輕舞就成了水火不容,處處針對常輕舞,只不過當時常老在,薛燕飛並不敢太過分,畢竟有常老在,薛家再如何那也是得罪不起常老的。
還好聽齊悅的口氣,他並不知道常輕舞這件事和新隆集團的貓膩。
“對,這個公司組建時間不長,也就兩年時間,最初組建這個公司的時候白欣柔還找過我,只不過我沒多少興趣,也沒功夫操心他們的屁事。”
齊悅大概的說了一下新隆集團,奇怪的問道:“怎麼,薛燕飛又糾纏上你了,你打聽新隆集團幹什麼?”
“輕舞的事情你不知道?”江宇問道。
“輕舞怎麼了?”齊悅聲音一緊,隨後嘆氣道:“小魚兒,你也知道,我對輕舞是什麼情況,只不過輕舞的心中只有你,我也只能放棄了,這幾年我對輕舞是敬而遠之,就怕看見她。”
江宇有些苦澀,他和齊悅常輕舞三人的關係說起來也是奇妙的很。
齊悅父親是原龍江市的市長,這幾年不知道怎麼樣了,齊悅算是龍江市的***,論身份比不薛燕飛秦明飛幾人差多少。
最主要的是齊悅的父親是常老以前的秘書,齊悅和常輕舞打小就認識,而且齊悅也一直喜歡常輕舞。江宇最初和常輕舞認識的時候齊悅還找過江宇的麻煩,後來眼見江宇人品不錯,常輕舞對江宇心有所屬,也就放棄了。
江宇和齊悅也算是不打不成交,兩人反而成了朋友。
“我今天剛剛回到龍江市,輕舞當着我的面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江宇道。
按說常輕舞的事情江宇並不想齊悅幫忙,只是他剛剛回到龍江市,兩眼一抹黑,沒有齊悅這個地頭蛇他還真不知道從何入手。
“什麼?”齊悅聞言聲音提高了不少:“竟然有這事,我先問一問,等會兒給你電話,不瞞你說,兩年前我爸升任乾州省副省長,我大多數時間都在乾州,這幾天在龍江也是回家看望我奶奶的。”
掛了齊悅的電話,江宇眉頭深鎖,薛燕飛的手段他可是很清楚的,無所不用其極,想當年上大學的時候,薛燕飛就因爲追求他不成,覺得丟了面子,設了一個局讓他入套,倘若不是常輕舞幫忙,說不得他現在還揹着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呆在監獄裡面呢。
大概過了大半個小時,齊悅的電話回了過來:“喂,江宇,輕舞的事情我剛纔找人打聽了一下,形勢不容樂觀,舉報信是從原地稅局副局長樑海國的家裡搜出來的,而且根據銀行的轉賬記錄顯示,輕舞的賬戶確實收到過一筆樑海國的轉賬,金額是五十萬,而且很快就被轉走了,人證物證確鑿......”
齊悅所說基本上和之前林建平說的差不多,要說齊悅比林建平多瞭解的無非就是新隆集團的情況,毫無疑問薛燕飛幾個人組建的這個新隆集團並不怎麼正規。
“齊悅,能不能想辦法見一見輕舞,瞭解一下情況?”江宇問道。
眼下這件事無論是江宇還是齊悅亦或者林建平幾個人知道的東西都是表面的東西,想要了解事情的內幕,還需要見一見常輕舞,奈何江宇現在並沒有辦法見到常輕舞。
“不好辦。”齊悅搖了搖頭:“你也知道秦明飛,當年秦明飛的父親秦東旭就是龍江市的副市長,前兩年已經高升龍江市政法委書記,進入了市委常委,新隆集團秦明飛也有股份,檢察院那邊不會太好說話。”
就在江宇和齊悅通話的同時,名苑別墅,薛燕飛的豪宅內,臥室寬大的大牀上,秦明飛和薛燕飛兩個人正躺在上面,秦明飛靠在牀頭,上身**,點燃一根香菸緩緩的吐着煙霧,薛燕飛趴在秦明飛的胸口,手指在秦明飛的胸前畫着圈圈,露出白皙光滑的後背。
“秦明飛,據說江宇請到了美國著名的心腦外科聖手凱文給常家的老東西做手術,手術非常成功,一旦常家的老東西清醒,難保不會有人幫助常輕舞。”
秦明飛低頭看了一眼薛燕飛,伸手拿開薛燕飛在他胸前的手指:“這件事你不是很有把握嗎,爲什麼要弄死樑海國,要是樑海國不死,這件事也不會被市委關注到。”
別看秦明飛和薛燕飛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事實上兩個人還真沒多少感情,無非是互相利用罷了,對於薛燕飛這一次的動作,秦明飛很是不滿。
“你以爲我想。”薛燕飛撇了撇嘴:“當時常輕舞已經注意到了樑海國,要是樑海國不死,難保不讓常輕舞抓到什麼把柄,你別忘了這兩年我們可是送了樑海國不少好處,他也知道我們不少事情。”
“那你爲什麼不和大家商量,私自行動?”秦明飛質問。
“這件事我們早已經說好了,一旦事不可爲就把樑海國推出去,這次樑海國倒打一耙,死無對證,對常輕舞很不利,只要沒有太過強勢的人插手,很快就會定案。”薛燕飛緩緩坐起,用被子蓋着自己的身子靠在秦明飛邊上哼道:“只是我沒想到江宇竟然這個時候回來了,而且能請到凱文那樣的專家,還好常家的老東西依舊昏迷不醒。”
“江宇回來極有可能聯繫齊悅,齊悅可是地頭蛇,他要是下本錢,難保不會查到什麼。”秦明飛提醒。
“放心吧,這件事我籌劃的非常完美,只要齊悅見不到常輕舞,他根本找不到什麼東西,這件事就要靠你了。”薛燕飛又爬到了齊悅的身上。
“檢察院那邊我會盡力的,定案之前常輕舞不會見到其他人的。”秦明飛把菸頭捻滅在菸灰缸,雙手一報,一個翻身,把薛燕飛壓在了身下,罵道:“你這個賤貨,希望你不會露出馬腳,要不然別怪老子不講情面。”
“秦少這話說的,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秦少怎能如此薄情。”薛燕飛嬌笑。
“和你做夫妻的人不止我秦明飛一個人,少給我打馬虎眼......”說罷秦明飛就壓了下去,雖然對薛燕飛沒多少感情,但是秦明飛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妖精確實是難得的尤物,讓人慾罷不能。
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來到醫院之後又一直沒有休息,後半夜江宇實在熬不住坐在重症監護室的外面睡着了。
迷迷糊糊江宇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蓋東西,睜開眼發現是林建平,自己的身上也蓋了一件白大褂。
“林院長。”江宇坐起身打招呼。
“累了吧,要不先去休息吧,我讓醫院給你安排一間宿舍。”林建平笑着道。
“睡了一覺,好多了。”江宇站起身,看了一眼裡面的常老道:“常老的情況還算樂觀,情況很穩定。”
“穩定就好啊。”林建平點了點頭,拍了拍江宇的肩膀道:“你也不用一直呆在這兒,我已經安排了人照顧常老,先去吃個飯,我們一起?”
“也好。”江宇點頭。
先去洗手間簡單的洗了臉,江宇和林建平一起到了醫院食堂,吃過飯又被林建平領着去辦了手續,然後直接去了急診科,看來林建平是打算先把江宇的入職手續敲定了。
省醫院的急診科算是大科室,有一位大主任,兩位副主任,五位主治醫生,再加上住院醫,實習醫生護士,人數倒是不少,不過這點人相對於這麼大的科室,依舊是捉襟見肘。
江宇跟着林建平來到急診科的時候,急診科的大主任張玉文已經得到了通知,把在班的醫生護士集合到了一起。
張玉文五十多歲,帶着一副眼鏡,看上去一身正氣,算是醫院的老人了,在急診科幹了二十多年,兩位副主任,也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一男一女,年輕一些的副主任是一位女士,四十歲出頭,名叫李月娥,另外一位副主任五十出頭,個頭很高,名叫姜楓晨。
林建平給江宇簡單的做了介紹,然後宣佈道:“這位是江宇江大夫,美國哈佛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是我們醫院特聘回來的專家,從今天開始加入我們急診科,成爲我們急診科的第三位副主任......”
江宇一愣,不是說好的主治醫嗎,怎麼成了副主任了?
急診科的其他人也是滿臉呆滯,看江宇的年齡不過二十六七歲,這麼年輕,擔任主治醫都勉強,直接就副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