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當時拿出來的這塊石頭,雖然品相不錯,但卻算不得珍品。
但凡石頭的質量,能再好上一些。
那憑藉趙衝的玉雕技藝,這尊石雕的價值,便會呈幾何倍數的增長。
而這,也正是張老後悔的地方。
當時,雖然拿出石頭來讓趙衝進行雕刻;但其實,張老並不相信,這麼一個小青年,會有多高的玉雕水平。
所以,爲了避免損壞玉石,他並沒有拿最高品質的玉石出來。
只是拿了一個,中等水平的玉石。
而當趙衝雕刻完,明白了這尊玉雕的價值之後,張老頓時悔不當初。
如果當時他很狠心,選擇相信趙衝。
拿出他珍藏的玉石,來讓趙衝進行雕刻的話。
那憑藉趙衝的手藝,他幾乎能夠獲得一尊,傳世的鎮店之寶!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張老就算後悔,卻也無可奈何。
而且,現在不光他自己。
包括王老闆和趙老闆,都對趙衝虎視眈眈。
他要是再想讓趙衝給自己雕刻玉石,那事情,可就不像之前那樣簡單了。
且不論張老的心中,是如何的後悔。
隨着這尊玉雕,被一名玉石的資深愛好者,以一百二十萬的天價給拍下。
整場拍賣會,也逐漸進入了尾聲。
“嘶...”
雖然趙衝表面上穩如老狗,但當他看到自己親手雕刻的玉石,賣出了一百二十萬的天價。
他在心中,倒抽了一口涼氣,多少還是有些震撼的。
擡眼瞥了旁邊的張老一眼,趙衝的心中,多少也有了些計較。
通過最近與李銀河的接觸,趙衝多少,也有了些商業頭腦。
他立刻就發現,這其中,利潤的巨大。
這尊玉雕,玉石成本的話,看其品質,不過也就幾萬塊錢。
大頭就是,自己的加工費。
但即便是五十萬的加工費,再加上幾萬塊錢的原料費。
就算是要再付給拍賣場一部分錢,張老起碼,也淨賺了六十萬。
要知道,張老可基本上什麼勞動都沒有付出啊。
不過是,玉石一進一出的買賣。
趙衝自己,怎麼說也是付出了勞動;可張老一轉手,就是別人辛苦幾年也賺不到的錢。
這讓趙衝,心中多少有些不爽的同時,卻也像逐漸打開了一扇大門,開始有些明悟了起來。
“等從神農架回來之後...”
趙衝心中略微一思索,而後喃喃自語的想道:“到時候,確實可以去南方看看。”
南方盛行賭石,趙衝準備去查勘一下。
說不定,這玉石的生意,他也要插上一腳了。
如果說之前,那趙衝還沒有這個信心;可今天,他隨手雕刻的一尊玉雕,就能賣出破百萬的高價。
這麼來看,只要趙衝把控好。
那這玉石買賣,別人可能賠錢;但對於他來說,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趙衝心中暗自思量,而張老,身爲這拍賣場的老闆。
在最後,拍賣會即將結束的階段。
他卻是走上高臺,做了一段結束演講,然後感謝各位來賓。
至此,古玩街的這一場拍賣會,就算是圓滿結束了。
若是平時,張老巴不得多說一會兒。
可是這一次,他只是說了寥寥幾句話,就草草結束。
相比較於拍賣會,更重要的,那肯定是趙衝啊!
拍賣會結束之後,不等賓客散去,張老就把趙衝請進了內室。
而玉石齋的趙老闆,和墨堂的王老闆,本來張老是不想他們跟着的。
但是,他們兩個,也是厚着臉皮跟了進去。
當然,跟着趙衝來的鼠須男子,張老也不可能把他拒之門外。
所以,他也一臉懵逼的,跟了進去。
鼠須男子也是從來未曾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能進入琢器閣的大門。
而且,還是被琢器閣的老闆,恭恭敬敬的請入內室。
一進內室,張老就立刻着人,對趙衝端茶倒水。
張老之所以這麼殷勤,倒也並不是爲了青銅殘片那一百萬。
而是爲了,趙衝的玉雕技藝!
說實話,趙衝那神技一般的水平,就算拿十個一百萬、甚至一百個一百萬。
那都是,換不來的!
很快,當拍賣會散場以後,一個夥計,拿着一個古色古香的木頭盒子走了進來。
而這木頭盒子之中,裝的,正是青銅殘片。
看到青銅殘片的剎那,趙衝哪怕再盡力壓制,卻也是不可避免的激動了起來。
不是因爲別的緣故,實在是,體內神農大道的悸動,太過劇烈了。
彷彿整個身體都產生了共鳴,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而當張老把木盒子遞給趙衝,趙衝的手,顫抖的觸碰到青銅殘片的時候。
一抹流光,從這塊殘片上劃過。
因爲趙老闆幾人的視線,一直在緊緊的注視着趙衝,看着他的行動。
所以,當這出乎衆人認知的一幕發生的時候。
所有的人,都是瞪圓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剛剛...”
幾乎所有人,此時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那是什麼?”
不過,因爲流光一閃而逝。
所以,當幾人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去的時候。
卻發現,根本什麼都沒有。
青銅殘片依舊是那樣一副古樸、滄桑的模樣,靜靜的躺在木盒子裡,一動不動。
因爲沒有互相印證,於是這幾人都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眼。
所以,鬆了一口氣之後,他們便也沒有再多問。
不過,不管這幾人心中如何想。
趙衝在觸碰到這一塊青銅殘片的時候,他體內的神農大道,卻是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劇烈的、從來未曾有過的巨大震動,在神農大道發生。
彷彿,與這塊殘片產生了共鳴。
隨着剛剛那一抹流光,一道蒼青色的光芒,從殘片上溢出。
而後順着趙衝的指尖,沒入他的體內。
蒼青色的光芒,淌過經絡,射入趙衝體內的神農大道之中。
而後,整個神農大道,原本是瑩白色的光芒。
此時,隨着這一道流光的注入,卻是突然泛起了蒼青色的熒光。
青色的光霧升騰而起,在神農大道之上虯曲、纏繞,發生着未知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