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繼續囂張了?”
看着打完電話之後就跪地求饒的紅毛混混,趙衝卻是無動於衷。
他嘴角一勾,嘲諷的說道:“不是說要叫你的虎哥來收拾我嗎?”
“你的虎哥呢?”
面對趙衝的冷聲詢問,紅毛直接渾身一個哆嗦。
他明白,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估計趙衝都不肯輕易放過他。
於是,他倒是也乾脆,直接衝趙衝磕起了頭來。
“大哥,饒命!”
一邊磕頭,紅毛一邊衝趙衝哭喊着說道:“我也是受了小人的挑唆,這才豬油蒙了心,敢過來找您的麻煩。”
這地面是泥土地,雖不結實,卻零零星星有些碎石子。
紅毛這一番磕頭下來,直接把自己的額頭都給磕出了道道血痕。
“哦?”
見紅毛這樣一副模樣,再聽到紅毛混混的話。
趙衝挑了挑眉,直接問道:“是受誰的挑唆,讓你來找我的麻煩?”
“如果你說出來,我說不定,就放你一馬。”趙沖淡淡的說道。
“是他,是他們!”
聽趙衝說要饒恕自己,紅毛不由得大喜。
他連忙擡手,一伸手就指向杏花村的村長等人,而後說道:“是你們村長,給我錢,說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大哥您過去。”
之前的時候,見紅毛混混衝趙衝下跪,杏花村的村長等人心中就暗道不好。
此時,再聽到紅毛混混的指認,這一羣人的臉色都不由得變了。
尤其是剛剛最囂張的秦大壯,此時更是面色發白、雙腿打顫。
如果不是旁邊有人扶着他,恐怕他現在,就已經軟在地上了。
“哼!”
聽紅毛這樣說,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趙衝還是冷哼一聲,而後整個人的氣場都冷了下來。
雖然很想現在就處理處理和村長等人的恩怨,但趙衝看看一旁施工隊的衆人,再看看天色。
他發現這一耽擱,時間已經不早了。
於是,趙衝只能暫時放下心中的想法,他先是吆喝施工隊繼續前進。
這一次,再沒有人敢阻攔他們。
畢竟,沒看到帶頭的紅毛混混都衝趙衝下跪磕頭了嗎。
其他的人,哪裡還敢有膽量,再阻攔趙衝?
隨後,拍了拍紅毛的肩膀,趙衝讓紅毛混混站了起來。
雖然趙衝並沒有出手,但這紅毛現在的模樣卻着實有些悽慘。
只見,紅毛的臉上和身上都沾滿了地上的泥土。
而且,因爲碎石的磕碰,紅毛的額頭上多出了一些傷口。
此時,正不斷有鮮血流淌而下,將紅毛襯得格外悽慘。
但看到紅毛這副模樣,趙衝卻是沒有一絲憐憫之心。
畢竟,一想起剛剛紅毛那囂張跋扈的模樣,就讓趙衝對他可憐不起來。
“既然是村長他們請你來的...”
趙衝拍着紅毛的肩膀,看向杏花村村長等人的方向,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
眸子裡,寒光涌動。
趙沖淡淡的說道:“那這筆帳,就由你來和他們清算一下吧。”
說完,趙衝輕輕拍了紅毛混混的後背一下。
雖然幾乎沒有用力氣,但這一巴掌,還是將紅毛打的向前踉蹌了幾步。
紅毛心頭一震,立刻意識到,自己之前想法的天真。
之前的時候,他雖然聽說過趙衝武力值極高,但認爲也就不過如此。
自己一行十好幾個人,難不成還打不過一個趙衝?
可現在,他就明白,就算自己這一行人都上,也不一定是趙衝一個人的對手。
紅毛苦笑一聲,明白自己這次算是撞到鐵板上了,而他也認栽。
“你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嗎?”紅毛身後,趙衝語氣平淡的說道。
“明白!”紅毛渾身一哆嗦,忙不迭的點頭。
他怎麼能不明白,趙衝這是想讓他與村長等人狗咬狗。
而自己,就在一旁看大戲罷了。
“哼,都是因爲你們這羣傢伙,害得我如此悽慘。”
紅毛看着眼前的村長等人,心中咬牙切齒的想道:“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死吧!”
說完,他狠狠一揮手,大聲吆喝道:“兄弟們,跟我上!”
說罷,他一馬當先,率先向着村長等人衝了過去。
那些小混混們一愣,但見紅毛上了,他們也只能吆喝着往前衝。
“有話好說...”
杏花村村長面色大變,他剛高聲喊出這麼一句話。
可還不等他說完,迎面就是一棍子劈了過來。
村長一行人和紅毛混混一行人,兩撥原本一致對付趙衝的人馬,此時卻是內部混戰了起來。
這樣的結果,不光是讓杏花村的村民,也讓施工隊的衆人都看呆了。
“衝哥,厲害啊!”
劉小虎走到趙衝的旁邊,衝趙衝豎起了大拇指。
此時,他望着趙衝的眼神都發起了光,就像是小迷弟在看自己的偶像一樣。
“厲害個屁!”趙衝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的笑罵一聲。
隨後,他也不去看混戰的衆人,而是直接指揮衆人往後山魚塘的方向走去。
“衝哥,不留一會兒,看看結果如何嗎?”劉小虎撓撓頭,有些不捨得離開。
好不容易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齣戲,就這麼離開,他總感覺有些虧。
“狗咬狗,一嘴毛...”
趙衝拍拍劉小虎的後腦勺,有些無奈的笑道:“有啥好看的?”
“趕緊走吧,別耽誤了正事兒!”
說完,趙衝率先向前走去;而劉小虎嘆了一口氣,也只能無奈跟上。
當施工隊跟着趙衝來到後山魚塘處,看到眼前場景之後,都是同時愣了一下。
卻見,魚塘北面堤壩處,確實是破了一個大洞沒錯。
但此時這個大洞,卻被不知道哪裡來的巨石給堵住了。
看這模樣,顯然是已經經過了簡單的修補。
施工隊帶頭的胡茬男有些疑惑,他不由摸摸鬍子,衝趙衝有些不解的問道:“趙先生,您已經請人修繕過了?”
但隨後,他也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看着眼前這塊足足有一人高的大石頭,胡茬男皺起了眉頭。
來到近前,他四下打量了打量,而後卻是有些爲難的搖了搖頭。
看胡茬男這樣一副模樣,趙衝一凜,而後問道:“有什麼爲難之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