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楓對聶康恨得咬牙,他打定了主意,要把聶康撞成殘廢,他有錢,根本不用考慮這麼做的後果!
聶康猛地跳起。
咚的一聲,在保時捷車身上留下兩個腳印,接着翻身跳到了車後面。
保時捷減速停下,楚子楓氣急敗壞的摔上了車門,看着車身上的兩個腳印,鼻子都快被氣歪了。
楚子楓緊忙去檢查腳印,希望能夠找到被踩壞的地方,這種車子,只要稍有擦壞就得花大價錢維修,他想:這小子肯定賠不起,那我就可以好好的教訓他了!
結果是失望的,除了那雙一擦就掉的腳印,找不出任何被磨壞擦壞的痕跡。
以聶康的身手,可以隨意的做到有輕有重,收發自如。
楚子楓上次吃了聶康的虧,自知不是對手,只好忍受着怒氣,問道:“剛纔她跟你說什麼來着?”
“誰?”
“王小進!”
聶康想了想,當時王小進跟他說“有車不坐,你就是個傻叉”。
“她說你是個傻叉!然後就走了!”聶康道。
“你他媽敢消遣我!”楚子楓真的很想發作,就是怕吃虧,氣的直哆嗦。
“哦!我剛纔說錯了,他沒說你是個傻叉,他說你就(舅)是傻叉。”
“我舅……”楚子楓氣喘吁吁,哆哆嗦嗦的指着聶康,“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關我屁事,天底下那麼多人,我都認不過來,更沒心情去認一個賤人!”
說完,聶康擡起手掌,一巴掌甩在楚子楓的臉上。
楚子楓身體轉了兩圈,腳下不穩摔了個跟頭。
聶康採住楚子楓的衣領,“你剛纔想撞我是吧,這一巴掌只是小小的教訓,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狗腿!”
楚子楓恨得兩眼充血,可是自知不是對手,不敢造次,上車之後纔敢透過透過車窗,衝聶康嚷道:“敢不敢報上你的名字,住哪!”
“不敢!”聶康道。
楚子楓懵逼了,氣的表情扭曲,狠勁一錘方向盤,無奈的開着保時捷離開了。
聶康沒走多久,王小進突然又駕着摩托車拐了過來,停在他身邊,眼神不停的飄忽,在聶康身上掃來掃去。
“咋了?”聶康道。
“你沒捱揍?”
“誰敢揍我!”
“楚子楓啊!”
“他算哪根蔥!”
“那就好,我擔心他找你麻煩,就又回來了!”
“他有什麼來頭?”
“想知道啊,跟我上車!”
能開保時捷的男人,來頭肯定不小,聶康也得防着對方報復,爲了瞭解情況,也只好上了王小進的摩托。
“摟緊了!要不把你甩下去!”王小進道。
聶康直接把兩手抱在她的胸前……
“低點兒!”
“我是怕萬一被甩開了,沒抓着的東西……”
……
摩托也跟喝醉了一般,被王小進開得左右亂晃,速度又太快,就連拐彎的時候,都不怎麼減速。反觀王小進,則沒有絲毫的懼意,嘴裡不停的唱着歌。
“喂!我家就在這條街,給我放下!”
車速依然不減,聶康直接跳下了車,車子衝力實在太大,好在聶康有身手又有膽子,落地後猛竄一下再打了兩個空翻,安然無恙的站了起來。
王小進緊急剎車,回過頭來,“不是吧!你練過!”
“我到家了你不停車,有什麼不良企圖?”
“沒什麼,就是剛來這邊兒,沒有朋友,想多收點兒小弟!”
“你趕緊告訴我那個姓楚的是什麼來頭。”
據王小進說,楚子楓是當地富戶楚家的大少爺,楚家和她王家是生意上的老夥伴,兩家的老爺子更是有很深的交情。
近來,楚家的生意嚴重縮水,眼見維持不下去了,楚家的家主楚揚,便來向王家提親,希望由他兒子楚子楓和王家的獨生女王小進結爲連理,來幫助楚家走出困局。王老闆出於哥們義氣,不顧女兒的意見,點頭答應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你躲着楚子楓,是因爲你不想嫁給他是嗎?”
“廢話!我可不喜歡那種裝B的文藝範兒!”
“看得出來,你把自己弄這麼浮誇,真的想當黑/老大咋的?”
“怎麼,不行嗎?等我拉攏了一票小弟,看那個姓楚的還敢不敢來騷擾我!”
“嗯,我就祝你平安吧!”
“你能從70邁車上跳下來沒事,肯定懂功夫,要不你來當我的四大金剛之一,幹不幹?”
聶康又好氣又好笑,“請問另外三大金剛是誰?”
“還沒招攬呢。”
“做你的金剛有錢拿不?”聶康窮屌絲一個,既然王小進是有錢人家的閨女,不如做她的保鏢,順便賺點兒零花錢,也好減少姐姐的經濟壓力。
“一天二百塊!”
“幹!幹!幹!”聶康把重要的事說了三遍,他知道姐姐的工資一個月是四千多點兒,如果他一天賺二百,算下來比姐姐的收入還要高。
王小進得意一笑,“好,刀姐現在命令你,跟我去娛樂城玩兒!”
“你刀姐的外號,是怎麼來的?”
“自己起的。”
“好吧!晚上我沒法陪你,我得回家做飯洗衣服。”
“嗯?做飯洗衣服不都是父母的事嗎?”
“我沒有父母,好了不多說!明天見!”
沒有父母……王小進看着聶康的背影,好可憐啊。
……
聶康走回了出租屋,敲了好一會兒門沒人給開。
奇怪!姐姐下班比我放學早,今天怎麼還沒到家?
聶康給小高撥去了電話,過了好一會兒對方纔接到。電話中傳出了很熱鬧的喧譁聲。
“啊!小康啊,我忘了跟你說了,我們公司今天聚會,得晚回去會兒!你不是認識住隔壁的大叔嗎?先去找他待會兒吧!”
“姐,那個靳孟達有沒有找你麻煩?”
“沒有啦!先不說了啊,這邊兒人多。”
“你們在哪家酒店!?”
嘟……小高已經掛了電話。
聶康不放心,又撥了回去。他十分珍惜現在的家庭,對他哥的話言聽計從,現在又多了個姐,他打心裡想把她保護好。
“喂!又怎麼了!”小高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就是問問你們在哪家酒店吃飯!”
“如家酒家!”
嘟……
聶康敲開了對面王全的房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全爺!怎麼回事!”聶康緊忙扶住王全。
“哇!咳咳!”
王全把頭低得老低,咳嗽個沒完,血水隨着長長的唾沫垂到了的地下!
“全爺!走!去醫院!”
聶康一把抱起王全。
吱呀,已經鎖了的門被人拿鑰匙從外面打開,來的是房東。
“有錢交房租了吧!”房東進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