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康撓了撓頭,“沒啥,就是問着玩兒,因爲現在女孩子失/身的平均年齡越來越提前了,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你的情況,算是對親人的一種關心吧!”
小高把嘴一嘟,“哼!我要的是從一而終,肯定不會把自己隨便給人的,先別關心我的事了,說說咱哥吧,他爲什麼二十八歲了還沒找對象?”
“哥太靦腆了,見到女人都不好意思開口說話。相過幾次親,都沒成!現在應該還是處/男之身呢!不過我見過他自己擼……”
“閉嘴!”小高紅着臉打了聶康的腦袋一下。
“哎,他就是臉皮太薄!”
“就你臉皮厚!他還是處/男,多好啊,男人喜歡處/女,女人不也應該喜歡處/男嗎?爲啥還沒人肯跟他呢!”
“誰說女人喜歡處/男,你也喜歡嗎?”
小高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這個弟弟把話題越帶越偏了,“下一話題!”
“我這是在關心哥的大事,你怎麼能隨便轉移話題呢。”
小高掐了聶康一下,“既然是關心哥,你有必要問我這個問題嗎!”
“當然有必要了!哥哥將來要找老婆,而你是女人,肯定了解女人了,我問問你只是作爲參考而已,說吧,你是不是喜歡處/男……”
小高臉色微紅,“嗯……如果兩個水平差不多的男人,二選一的話,我會選擇處男吧……”
“姐,其實,我也是處/男……如果讓你二選一……”
“我打死你!”小高站起來,一對粉拳衝聶康胡亂錘着……
聶康兩手攥住小高的拳頭,小高再也掄不動胳膊了,通過這一次的地獄之旅,姐弟的感情進一步加深,聶康也敢跟小高開玩笑了。
“你……幹嘛打我!我又沒騙你,我真的還是……”
“閉嘴!你是不是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小高的拳頭被攥,就用腳去踢聶康。
這些天的事情讓他們心很累,放肆的打鬧一番,也使得他們的心情好了不少。
鬧了一會兒,二人沒有精神再輔導功課了,很快就分房睡去。
第二天,聶康給姐姐做完了早飯,自己胡亂吃了一點兒就出門了,關於去醫院檢查白頭髮的事,已經被拋到了腦後。他沒去上學,而是到了警局門口的不遠處觀望。
臨近中午的時候,一個人拄着柺杖,在兩名警察的看護下,一瘸一拐的出了警局門口。正是蕭凌雲!
蕭凌雲仰頭看着廣闊的天空,享受着新鮮空氣,一臉得意的大笑起來。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閃到他身前,緊接着啪的一聲響。
蕭凌雲的臉上被印了一個大手印,身子一偏,重重的摔在地上,柺杖摔出老遠。
蕭凌雲憤恨的回頭,“聶康!”
“不許打架!”兩名警察拿警棍架在聶康身前。
“警官!我要投訴他!”蕭凌雲指着聶康,聲音因憤怒而發顫。
因爲蕭凌雲自知可以脫罪,在警局的時候,表現的趾高氣昂,看管他的警察們都看他十分不爽,包括這兩名警察。
“你投訴他什麼?”一名警察道。
“他打我臉!”
“嗯?有嗎?”一名警察看向另一名警察。
另一名警察搖頭,“我只看到了他把臉撞在了對方的手掌上!”
蕭凌雲被氣出一肚子的火,“你們……你們瞎嗎?”
一名警察笑了,“對,我們瞎!沒看到他打你,所不接受你的投訴!滾吧!”
另一名警察接過話來,“沒錯,就算你的臉再往他手上撞幾十次,我們也看不見!”
蕭凌雲蔫了,他不敢再來硬的,萬一聶康真的抽他幾十巴掌可就丟人丟大了。但是爲了面子,還不好意思直接認慫,於是衝聶康說道:“我會找回來的!”
“你找不回來了。”聶康淡然的說道,轉身離去。
在聶康和兩名警察離開後不久,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蕭凌雲旁邊,長得挺嘻笑的司機打開車窗,“先生,坐車不,如果順道,就拉着你!五塊錢!”
“去西屯金地,順道不?”蕭凌雲說的是自己的住址。
“哎呀,趕得好不如趕得巧!”司機拍了拍大腿,“走吧!正好順路!後座有人了,你坐副駕駛好了!”
蕭凌雲上了車,車子緩緩的發動,就在這個時候,停在警局對面的兩輛轎車也動了……
聶康在等公交車,準備去學校,沒一會兒,幾名警察走了過來,把他圍住。
“不好意思聶先生,郭警官叫我們帶你去趟警局!”
聶康原本以爲會被帶到郭建的辦公室,卻被押到了局長室。
一名身材高瘦的三十多歲的男子坐在辦公桌前,那人長得很普通,屬於扔在人堆裡,最不容易引人注目的那種人,可偏偏就是這個不引人注目的人,在三十多歲就當上了市局的局長!
“坐吧!”局長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聶康既來之則安之,坐了下來,剛帶他進屋的兩名警察出門並把門關上了。
“我姓謝,叫謝文龍。”局長說道。
“謝局,案子不是完結了嗎?怎麼還親自見我?”聶康問道。
“你想兵不血刃,借刀殺人是吧!”謝文龍兩眼直視聶康,這時候,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人,變得很引人注目,尤其是那雙彷彿可以看穿人的狹長有神的眼睛。
聶康也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氣場撲了過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是吧,那我來說好了!”謝文龍道:“郭警官問你要不要指控蕭凌雲,你說需要當時事件的所有受害者同時表決,你在表決現場說過一句話,你說如果你有錢有勢,早就在外面把蕭凌雲做掉了!”
“是!那是句氣話,當時我也承認了!”聶康道。
“就算是氣話,卻也提醒了旁聽者,旁聽者當中,有個有錢有勢的人,他真的有辦法在外面把蕭凌雲幹掉!這個人就是林墨塵!”
“別人的行爲,我管不着!”聶康道:“這就好比我請人喝酒,可那人在酒後酒駕,被撞死了,這能怪我嗎?”
“這就是你的聰明之處!你的話,直接提醒了林墨塵,讓原本打算指控到底的他放棄了對蕭凌雲的指控!後來,你又問郭警官蕭凌雲幾時出獄,這是在向起了殺心的林墨塵透露動手的時間!”謝文龍道。
“這些,全是郭警官跟你說的?”
“對!”
“這就怪了,既然你們已經猜到蕭凌雲有危險,幹嘛還放他出來,這不是故意把他往火坑裡推嗎?”聶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