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雙方父母
第二天晚上真的去拜訪郝家二位大人。
不是不忐忑的。
不知道郝銘家裡面是不是有一羣牛人等着拷問我……對權貴有着不可抑制的恐懼。
郝銘都看出來了,逗趣:“如玉,你這麼在乎啊~~~”
惡人!憤恨地白了對方一眼,還是緊張。
幸好家裡面只有郝銘的父母。
家裡面也沒有我想象的豪華貴氣,只是大氣而已。
隨意地招待我們吃了頓便飯,也隨意地和我們兩個人說了幾句家常,並沒有像一般的父母那樣問東問西——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問的必要……我上次和郝媽坦白地差不多了,況且這樣的家庭查什麼都輕而易舉。
去了才發現很平淡,也許這樣的家庭就這樣?
郝爸話不多,吃完飯讓我們多玩會兒,就去書房了,貌似和郝銘關係不是多麼融洽的樣子。
郝媽倒是很慈祥,看我吃得少,怕飯不合胃口,特意讓人去弄飯後的甜點,還關切地問:“如玉的胃口不好?我看着都瘦了……”
我趕緊表白:“沒有的事兒,我的胃口還可以,反應不是很厲害。”
郝媽:“去醫院檢查了沒有?咱們家有專用的大夫,週末過來做個檢查,去醫院裡面不好,以後就來家裡。”
郝銘:“週末去她家見她父母,把婚期定了。”
“那好,你表現好點。”郝媽點頭。
郝銘乖乖的答應了:“好。”
郝媽:“以後就是有家的人了,要好好照顧老婆孩子的,不能任性妄爲了。”
郝銘小朋友信誓旦旦的表決心,並且開始作體貼狀,給他媽削了個水果以後,給我也削了一個,還在出門回家的時候,裝模作樣地牽我的手。
郝媽欣慰的笑臉一消失,他就立刻原形畢露,甩開我的手,噁心的抖了抖……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手,要多做作有多做作。
我鄙視,裝什麼清高……
不過表演天賦真的很好,去我們家也要拿出這個水平來。
睡覺之前偷偷看了一眼書房,郝銘在專注地看電腦,大晚上的……難道是那種網站……偷偷從門口張望……
竟然是圭的照片,一張張自動播放,微笑的,回頭張望的,正面的,側面的,沉思的,恍惚的……
我的指甲深深地扣進了門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美麗生物啊,你怎麼竟然還想着他?
郝銘聽到聲音回頭,兩個人沉默的對視着,無言,我們怎麼都還想着他?
放憂鬱藍調的音樂,兩個人到吧檯喝一杯。
郝銘喝烈酒,我喝牛奶,一樣都熏熏然,陶陶然。
“他很美對不對?”我傻傻地說。
郝銘白我:“你們這些蠢女人就關注皮相。”
“那你關注什麼?”
“我?……不知道。”
“你看,你自己喜歡人傢什麼都不知道,我好歹知道我覬覦圭的美色,目標比較明確。”。
郝銘停了一會兒,猶猶豫豫地說:“你真的愛他?”
我答:“不好說,時間太久了有些模糊。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想,這麼美麗的人,好像天仙一樣……立刻就迷上了。後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了,還覺得是在做夢呢。唉,可不是做夢,我很傻,對吧?”自嘲地乾一杯。
他沉默很久,直到我打起了瞌睡,才恍惚聽見他說了一句:“對不起,傻女人,希望可以補償你。”
靠,我不傻,也不用你說對不起,真正要補償我的人另有人在。
第二天起來晚了,朦朧的光線透過窗簾來,我用力拉開,立刻就被陽光刺的睜不開眼,幾點了?說好了回Y城的,來不及了!
大驚小怪的出來喊人,郝銘不在?!忘了今天的安排了!怒,放我的鴿子可以,放我爹孃的,讓我的老臉往哪裡擱?抓起手機來,才發現我不知道這個人的手機……懊惱得抓自己的頭髮,唉,李如玉你這個糊塗蛋,喝牛奶喝醉,回孃家睡過頭,未婚夫電話不清楚。
自怨自艾也沒有辦法,只好認命的找東西吃,一邊吃一邊犯惡心,一邊想着如果回不去就改成明天?就說他們的好女婿今天單位裡面加班,有一個突發的大案子要處理,人命關天不能不管?
以前的那個憨厚的李如玉徹底不見了。
吃完了照例到馬桶那裡吐,這兩天開始反應越來越厲害了,吐完了漱口的時候,郝銘推門進來了,看了我一眼:“又吐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沒好氣地說:“一會兒再吃,不會餓着你娃的。”不打招呼就跑出去了,好意思麼。
他扔給我一個藥瓶:“維生素B12,吃點反應就不那麼強烈了,我諮詢了一下家庭醫生。”
“哦,”乖乖地過去吃藥,對方還好脾氣地給我倒水,這可是沒有旁人外觀的情況下呢,我受寵若驚:“謝謝,你去哪裡了,要趕不上回家啊。”
郝銘:“我出去給我未來的岳父岳母買點東西……我們自己開車,4、5個小時就差不多了,吃晚飯沒有問題,我們先出去吃午飯怎麼樣呢?”
我:“哦…”
兩個人出去吃午飯,郝銘竟然肯徵求傻女人意見,點了我喜歡吃的菜,還殷勤地勸我多吃。吃完了飯兩個人上車走人,對方主動幫忙開車門,我一看車後面的大包小包的高級貨,凡是你能夠想到的俗氣不能再俗氣的禮物都有:人蔘、鹿茸、燕窩、冬蟲夏草……還有周大幅、周生生……直接拿錢砸得了。
不過我喜歡,估計我爸媽也喜歡。
上車了,一個小時之內問了我兩次累不累、渴不渴。
我警惕起來,郝銘的表現太好了,好到異常,要是我貨真價實情真意切的未婚夫也就算了,問題是我們就是臨時表演組合,現在沒有人看着,對我這麼好,有什麼企圖?
小心翼翼地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我們的陸虎晃了一晃,差點別到旁邊的一輛小破車,那車上的司機猛按一通喇叭,郝銘黑了臉吼一聲:“你他媽的以後我開車不許說話,苯女人!”
我長噓一口氣,舒坦了,這才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