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和郝大爺一起去吃晚飯回來,遠遠路邊看到小吳,大晚上一幅冷豔的打扮,很莊重,好像在等人,描畫的紅是紅黑是黑的五官映着慘白的街燈,說不出的風塵感,和當初留着直髮巧笑倩兮的那個女孩完全不一樣了。
看起來很風光的背後,小吳其實也付出了很多,從我的角度來看,也不是不可憐的。
我們兩個嚴格的說起來,算不算同是天涯淪落人?
還沒有來得及感嘆,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右側街道出來,停了一下,小吳迅速彎腰坐了進去,然後這輛車又無聲無息的滑回了右邊的衚衕。
要不是我們認識小吳,這麼快根本就沒人注意到。
可惜我們看到了,並且認識那輛車。
不但認識,是很熟悉。
那一輛車,是郝爸的。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方向……
我的媽呀,我的媽呀!
我及時捂住了嘴,纔沒有讓聲音溢出喉嚨。偷眼看郝銘,他看似面色平靜,可是脖子底下的青筋都露出來了。
然後他就,猛打了一下方向。我們的車呼的一聲也竄入了右邊陰暗的街道,朝着那片有名的療養區去了——郝爸最近號稱身體不好,一直呆在那邊,不怎麼回家。
車開得很不穩,因爲郝司機水平一直很臭,現在狀態又很差,我嚇得死死拉住安全帶,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郝銘和他母親的關係十分的親密,對母親是既崇敬又熱愛的,這樣的背叛在他看來應該是不可饒恕的吧。
再說,怎麼勸呢,說位高權重的人,有些事情是難免的,也許郝媽不在乎,不那麼在乎?他會先打我一頓的。
讓他別衝動,和郝爸談談?警告一下小吳?好像也太幼稚了。
郝銘一句話都不說,只把嘴脣抿得像刀鋒一樣,眼睛裡面有灼熱的光……我們的車在離門口不遠的陰影裡面停下來等待,郝銘壓抑的表情,和周身的殺氣,讓我覺得身邊的這一隻,是靜靜等待殺戮的大型貓科動物……
不安的預感,在一個多小時後,小吳擺着細腰出來的時候,更加的強烈。
黑車發動了,慢慢駛向來時的路,郝銘也開始發動汽車,我說不出爲什麼驚慌失措起來,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回過頭來,彷彿這纔想起來還有一個我,露出一個奇怪的微笑說:“李如玉,你下車。”
我傻傻的不鬆手,他附過身來替我打開車門,強行把我扔在了路邊,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然後是在油門瘋狂的轟鳴聲中衝了出去。
然後,很快就傳來了巨大的撞擊聲,彷彿還有一兩聲尖叫,在這個陰暗的夜裡盪漾。
隨後就是寂靜。
我覺得自己的腳都軟了,在原地傻了幾秒鐘之後,我做了一個後來想想很明智的決定——拿出手機來,撥通了郝媽的手機。
“媽,出事請了…”止不住的慌亂。
“元寶又生病了?小銘呢?”
“不是元寶,是郝銘,他,他……”
“如玉,彆着急,慢慢說。”郝媽到底是老江湖,沉得住氣。
我深呼吸一口,儘可能用最少的話,把事情描述清楚,也顧不得大家的體面了:“我們無意中看見一個女的從……爸那裡出來,郝銘一時衝動,開車撞了過去,兩輛車撞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媽……”不知道爲什麼眼淚止也止不住的流出來。
郝媽語氣微微變了:“渾蛋……如玉,你去看看小銘有沒有事情…..他的車安全係數比較高……”微微停頓了一下,語氣冷靜起來,開始安排我:“你先去看看,小銘如果沒有大礙,就讓他趕緊下車,你們兩個走遠點找個地方等我電話,別的都不用管,知道了嗎?”
“哦……”
“別怕,我會馬上安排人過去的。”
我慌亂的衝着出事地點跑過去,一片詭異的安靜中,兩輛車在黑暗中緊緊貼在一起,我不敢細看,跑到郝銘的那一方,急切的敲玻璃,他回過頭來,額頭上有細細的血流,表情還殘留着一絲絲猙獰衝着我笑,。
雖然看來沒有什麼大傷,我暗鬆一口氣,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眼淚流得更兇了,傻乎乎的站在那裡只顧着哭。
恍惚中隱約聽到郝銘嘆了一口氣,說:“傻丫頭,幫幫忙。”才夢方初醒的拉開車門,幫忙把他從座位和氣囊中間拉出來,拉着就往路邊跑。
自始至終沒有敢看前面車裡面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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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很有才。
猜王浩的,送去小學復讀。
猜趙瑜的,送幼兒園...
猜郝銘的,送託兒所...
猜元寶爺爺的,很強大......且和我一樣BT。
竟然還有一個說楚雲軒的,來人,拉出去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