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關於嘎嘣脆的聖殿 大艾璐娜百科全書
“知道,弱肉強食強者爲王。”
艾璐娜很乾脆果決迅速的回答,這讓薩迦聽得一愣,這麼一隻半米高的小屁孩,怎麼對這種殘酷的現實這麼清楚。他恍惚了一瞬,隨後集中精神繼續剛纔的思路,笑着說:“寶寶真聰明。那爸爸繼續問寶寶,兔子吃草,兔子與草那邊更高級?”
“當然是兔子。”艾璐娜說。
“嘿嘿,回答正確,那麼獅子撲住兔子然後一口咬斷兔子的脖子,獅子高級還是兔子?”
“爸爸真笨,當然是獅子。”艾璐娜咧開小嘴,齜着白生生的小乳牙。
“呵呵,那麼劍齒虎嗷嗚咬住獅子的腦殼,咔嚓一下咬碎……”
他還沒說完,艾璐娜便興奮的齜着小乳牙,咔嚓虛咬一口,大叫:“老虎先生更高級。”
“呵呵,那麼……”薩迦看瑪琳一眼,笑着說:“虎王先生也只比駱駝大一些,還沒有大象大。可成年巨龍的身體有三層樓那麼高,腦袋有大篷車那麼大,嘴巴張開跟山洞一樣。巨龍嘎嘣一口咬死劍齒虎吃掉。呵呵,巨龍一定比虎王先生高級,是不是?”
艾璐娜直勾勾的瞅着瑪琳,小嘴撅起老高,明顯有老大的不滿,彷彿被瑪琳佔了便宜一樣。瑪琳呆呆的看着薩迦,不明白自己怎麼成了焦點。薩迦笑着說:“爸爸看來,龍應該是最高級的了。龍會噴火,會龍語法術,有龍翼可以飛,有厚實的龍鱗保護,有無堅不摧的龍牙和龍爪。龍的個頭真大,那次我們在龍之墓地,可是見到一座山一樣高的骨龍,翅膀張開幾乎能把天遮住。它能吃到所有東西,沒有東西能吃掉它。龍是最高級的,是不是,寶寶?”
艾璐娜不撅嘴巴了,改成齜着小乳牙瞅着瑪琳,似乎要與瑪琳比比牙口。瑪琳眨巴眨巴小眼睛,連忙說:“龍不是最高級的,最強大的太古龍使用最強大的龍語法術,也不一定能打破中位神的神力護盾,而神的攻擊,不倫善神的懲罰還是惡神的褻瀆,都是無法抵抗的,能夠輕鬆撕破太古龍的龍鱗。神可以吃掉太古龍,只要祂們願意。所以龍不是最高級的,神纔是。姐姐將來肯定能成爲最偉大的女神,所以姐姐纔是最高級的。”
艾璐娜小眼睛一亮,挺着小胸脯鼓着小臉喊:“對,艾璐娜纔是最高級的。”
“寶寶是最高級的,看不出來啊?”薩迦誇張的喊。
“艾璐娜哪裡不高級?”艾璐娜仰望着薩迦,小眼睛瞪着圓滾滾的。
“寶寶只吃奶糖奶酪煉奶酸奶,偶爾嚐嚐奶油餅乾奶油蛋糕。按照叢林法則。”薩迦笑着說:“寶寶只比奶高級,蒼蠅吃奶,老鼠偷吃奶酪,蟑螂偷吃奶油餅乾。從這麼看來,寶寶跟蒼蠅、老鼠、蟑螂一樣高級。喂喂喂……,你別咬我,聽我說完……”他按住企圖爬到他頭上的艾璐娜,不讓她啃他的腦門,然後繼續說:“寶寶,江山是打下來的,聲望是做出來的,寶寶如果要證明比什麼都高級,那應該把什麼都吃掉。”
艾璐娜鼓着小臉嬌哼一聲,雙手叉腰大叫:“這有什麼了不起的,艾璐娜什麼都能吃。”
“那麼……”薩迦晃一晃手中的烤蛇肉串。
艾璐娜一把奪過肉串,咧開小嘴張開白生生的小乳牙,咔嚓一口啃在蛇肉上。不知道她的牙齒是不是如瑪琳所說,帶有什麼褻瀆的邪惡神力屬性,反正噬咬的威力相當很。白生生的小乳牙咔嚓咬合,烤肉串連肉帶骨和木籤一起,就消失了一塊。她吐出木籤後蠕動一會粉嫩嫩的臉頰,然後向薩迦張開粉嫩嫩的小嘴,展示蛇肉已經沒了,已經被她吃到肚子裡了。她得意洋洋的挺起小胸脯,神氣十足的喊:“爸爸,艾璐娜已經吃掉蛇肉。”
薩迦連忙用力砰砰砰的鼓掌,大喊:“好好好,寶寶很厲害,寶寶比這條蛇高級。”其他人很識趣的一起鼓掌,紛紛的大聲叫好,不吝各種肉麻詞彙的讚美歌頌艾璐娜,什麼‘大小姐大能’、‘艾璐娜大人威猛無敵’、‘寶寶天下無雙’、‘寶寶必將凌駕於阿姆羅之上’……
艾璐娜頓時得意的不行了,笑眯着小眼睛得意洋洋的喊:“哼,艾璐娜是最強的。”
薩迦又拿起一條蛙腿,抵到艾璐娜的嘴邊:“寶寶,來,再給戰績表增加數據。”
艾璐娜被衆人的歌功頌德弄混了頭,拿烤蛙腿看都不看就咔嚓咔嚓的猛啃。衆人有使勁的起鬨叫好鼓掌,薩迦鼓掌幾下後,對着火女喊:“馬上找出永垂不朽……不容易壞掉的筆記本,用不容易褪色的墨水記錄,作爲艾璐娜大人的榮耀名冊。把艾璐娜吃過的每一種動物植物真菌苔蘚都記在上面。以我們的艾璐娜的威能,有朝一日,這個世界上的每一種生物的名字,都會在功勳名冊上找到。這本名冊就叫《大艾璐娜百科全書》。”
“是是是,絕對用永垂不朽的紙和筆記着。”火女拍着胸脯大聲喊。
艾璐娜一聽就來勁了,咔嚓咔嚓的三兩口吃完蛙肉,挺着小胸脯喊:“還有什麼,馬上獻祭給艾璐娜大人。”晚風連忙從一個木桶中撈出一隻巴掌大的清蒸螃蟹,遞給薩迦說:“這是雷霆山脈特產的碎石蟹,鉗子中的肉味非常鮮美,但殼非常硬。”
薩迦正要剝開蟹殼挖蟹肉,哪知道艾璐娜一把奪過大螃蟹,咔嚓一口咬在螃蟹的腦袋上,硬生生的啃出一個缺口。她也不吐殼,直接嘎嘣嘎嘣的咀嚼吞下,得意洋洋的說:“嘎嘣脆,好吃,艾璐娜喜歡吃螃蟹。”她繼續嘎嘣嘎嘣的拒絕,連殼帶肉一起吃掉螃蟹。
薩迦一邊不惜血本的讚美艾璐娜的威能,一邊用心靈感應呼喚芬里爾。芬里爾默默的離開臨時營地,稍後帶回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貓頭鷹、山鼠、松鼠、花蛇、蜥蜴。晚風和鋼手忙不迭的剖洗燒烤烹煮,艾璐娜毫無懼色的看着它們,小眼睛中燃燒着勃勃的戰意。
………………
夜色已經很深,篝火中一根燃燒的木頭突然噼啪爆響,驚醒了側臥在不遠處的薩迦。他打着哈欠睜開眼睛,先聞到誘人的溫暖體香,發現自己正枕着鋼手的大腿,蓋着她的斗篷。鋼手爲避免堅硬的護腿硌着薩迦的頭,特地用一件衣服墊在薩迦的頭下面。
薩迦擦掉脣角的口水坐起,見鋼手雙眼亮閃閃的睜着,便問:“你一直沒睡?”
“與大人在一起時,我會吸收大人的活力補充精神,不睡也沒關係。”鋼手微笑着說。
儘管她的笑容很坦然,但薩迦還是見到她眼中的血絲。或許她能依靠一些神秘的力量代替睡眠,但人的睡眠習慣不可能改變,長久的疲勞之後總會習慣性的追求睡眠的安逸。鋼手昨晚幾乎沒睡,今天又折騰一天,應該相當的累了。“如果睡覺不是必然的剛性需求,那就當做放鬆的享受吧,來,鋼手小姐,讓哥哥抱一抱。”薩迦微微一笑,把她大腿上的衣服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後半拉半拽的摟着她,強行讓她橫臥枕着他的大腿。
“不許說話,乖乖的睡覺,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我讓你睡,你就得睡。”
薩迦半調侃半嚴肅的叮囑,然後掀起斗篷蓋住她的上半身。鋼手當然是不自在的僵硬躺着,可薩迦用一種精神上的壓迫力命令她,軟硬兼施的讓她放鬆身心,漸漸的陷入酣睡。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後,薩迦才暗鬆口氣,然後看見篝火旁的狼籍不堪,不禁露出苦笑。
先前吃飯時,薩迦爲了讓艾璐娜不吃奶吃‘正餐’,引誘她吃一本《大艾璐娜百科全書》。艾璐娜中計了,開始大吃特吃,吃得跟妖怪一樣,吃了十多種小動物後還不滿足,弄得一大羣人大黑天的滿山跑,足足折騰了半夜。最後,艾璐娜吃飽了,別人都累趴了。
最後一定帳篷就在薩迦身後,火女和三隻小傢伙分享着最後兩隻睡袋,睡得安穩又舒服。其他人沒這樣的待遇,都是直接躺在篝火旁。晚風和鋼手原本打算搭建棚屋,可昨晚實在太累了,都是裹着斗篷就倒下。科特和兩隻小鋼背豬在薩迦對面,晚風和兩隻小狼在薩迦右手方向,綠眼在薩迦左手邊,兩隻綠幽幽的眼睛睜得老大,正在映着篝火的亮光用草莖編織草繩。薩迦驚詫的看着它的動作,好奇的問:“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忙活這個幹嘛?”
“蒙哥正在散發全面戰爭的召喚氣息。”綠眼目不轉睛的盯着手頭的活計,細聲細氣的說:“聞到這種氣味的獸人,都會被激發戰爭的慾望,跟從它的帶領。我也是一樣。如果不找些事情做做,壓制住獸人的好戰本能,我會很快發狂,甚至散失自我。”
“什麼?獸人的好戰本能?”薩迦好奇的問。
“是的,獸人的第一本能是戰鬥,它們只有不斷經歷戰鬥,才能不斷的成長進化。它們擁有很特殊的特製,食物的需求不是很大,繁殖的慾望也可有可無,只是無比的渴望戰鬥。”綠眼頓了頓,才繼續說:“說得粗鄙一些,獸人對戰鬥的渴望,與吃了烈性春藥的人一樣猛烈。我也有這種本能,見到鮮血,見到戰鬥都會心生類似的衝動。所以我要做一些獸人不會做的事情,來壓制住這種本能。比如手工活,獸人很粗糙,絕不會做精細的手工活。”
薩迦看着綠眼靈活的手指,好奇的問:“你不是很能幹嗎?編草繩是的,做家務也是的。”
“這是鍛鍊很多年,才練出來的,最開始的時候,手指跟凍僵了一樣笨。”綠眼說。
薩迦終於明白綠眼爲什麼這麼熱衷做家務,突然很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心中沸騰着一種莫名的憂傷,還有一種由衷的敬佩。綠眼是一個堅強的人,絕對是的,忍耐着孤獨,忍耐着自我排斥,忍耐着強烈的本能衝動。如果換做他,他絕對沒自信能做到。
薩迦沉默一會,又問:“對呀,你對獸人的很多體質,一定很瞭解吧?”
綠眼沉默一會纔回答:“是的,變成獸人之後,我做了很多研究。”
“能不能說一說獸人的特點?”薩迦問。
綠眼之前對火女說過獸人的體質特點,所以現在回答得很有條理。薩迦心中的疑點被逐一證實,其實跟風語部落的德魯伊們長老的推測差不多。特質一,獸人的綠皮膚能像綠色植物一樣光合作用,只要不太過劇烈的運動,只要陽光充沛,可以讓獸人不吃不喝。特質二,屁精是獸人幼年,小子是獸人少年,老大是獸人青年,獸人老大可以從背部皮膚中增生孢子,繁殖出更多的屁精。特質三,新生的屁精擁有‘母體’的一部分記憶,具體多少有待考證。特質四,獸人必須戰鬥才能成長,不戰鬥的屁精一輩子只能是屁精,具體原因有待考證。特質五,獸人可以吃靈晶石改善體魄增加哇力,這種改善是可以遺傳的……
薩迦聽了之後很是驚喜,卻笑不出來,低聲嘆息:“很恐怖,也很強大啊。”
“是的,獸人這個種族,擁有幾乎無限的繁殖力,幾乎不可能被擊敗。”綠眼說。
“呵呵,看來我挑了一個很棘手的敵人。”薩迦苦笑着說。
薩迦的回答讓綠眼很是震驚,當聽到獸人的秘密後,他雖然有些精神不足,但毫不猶豫的堅持與獸人的敵對立場。他不是鏗鏘有力的宣告,而是淡淡的,不經意的,自然而然的說出來,完全出自真心。也就是說,他明白責任的沉重,卻毫不動搖的揹負着這個責任。
“你爲什麼要與獸人爲敵?”綠眼說。
“沒爲什麼,它們在雷霆城鬧哇,我就與它們對幹,然後一步步走到現在。”
“雷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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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貝爺是貝爾-格里爾斯,大家有空問問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