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無雙絕技——菊花殘式升龍刀
亂石環繞而成的陰暗角落中,薩迦正在小心翼翼的蹲着壓腿,爲待會的大戰做準備。芬里爾向塞巴斯蒂安發出召喚的信息後,微微側頭看着薩迦的動作,突然問:“妖狐和火女,你最喜歡哪個?”薩迦渾身惡寒,差點劈腿過大扯到蛋蛋,連忙收腿捂着褲襠。
“你到底是多無聊,怎麼突然問這個?”
“唔,咱只是想知道,萬一姐妹火併,咱蠻期待你的選擇?”芬里爾說。
薩迦頓時毛骨悚然頭皮發麻,沒好氣的問:“打仗前別說這不吉利的話。”
“唔,信息已經發出,接下來要做什麼?”芬里爾問。
薩迦冷哼一聲,扶着石頭躍出藏身處,大步向蒙哥直衝過去。芬里爾探頭看薩迦一眼,但又蹲縮着身子藏着。一隻老大護衛面對着薩迦,見到一個人類單獨衝過來,便納悶的使勁眨眼睛。如同人類不擅長分辨獸人,獸人也不擅長分辨人類。蒙哥沒有鐵櫃甲和鐵十字柱,薩迦便認不出蒙哥是蒙哥。薩迦這次光着上身,渾身上下沒有任何裝備,這隻老大護衛也沒認出薩迦是先前大鬧的人類。它以爲自己看花了眼,便用胳膊肘捅旁邊的同伴喊。
“哇哈,俺太想人類的腦殼,想得眼睛發花,看見一隻屁顛屁顛的人類。”
這同伴眨巴着小眼睛瞅了瞅,蠻興奮的喊:“哇哈,俺也看見了,俺也想人類的腦殼。”
兩隻老大護衛的叫嚷聲引起蒙哥和其他護衛的注意力,它們集體轉頭看着薩迦。老大護衛們都以爲自己看傻了,人類怎麼可能獨自衝向醜陋大個的獸人?只有蒙哥眨巴一會小眼睛,終於認出薩迦是早先的敵人,揮舞着大鐵錘吼叫:“哇啊啊啊,俺要啪啦敲碎你腦殼。”
薩迦頓時笑了,向蒙哥豎起中指大喊:“你丫有種過來單挑。”
蒙哥哇啊啊啊一聲大吼,揮錘指着薩迦大吼:“小子們,碾碎這嘎嘣脆。”
老大護衛們呆了呆才明白原來不是眼花了,真的有一隻人類獨自衝過來。儘管這隻人類很小沒什麼分量,但勉強可以哇一哇。它們頓時舉起武器和火把哇哇大叫,跟着蒙哥一起風風火火的衝出。薩迦早知道蒙哥會羣毆,可見到蒙哥二話不說直接羣毆,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這隻完全沒有榮耀和節操的畜生。’他距離蒙哥三十來米遠時,突然變向橫跑,同時豎着中指。白色聖火從手掌上涌出,塑造成一隻火焰巨手,一隻火焰中指偉岸的豎着。
“嘿,蒙哥,我要插爆你的菊花,快些過來,讓我插爆你的菊花。”
薩迦一邊跑得飛一樣,卻嚷嚷着叫喊‘快些過來’,實在有些忒無恥。蒙哥倒也分毫不差,揮舞着鐵錘和大爪哇哇大叫:“哇啊啊啊,你這滿地鑽的老鼠沒膽量,過來與俺單挑,俺嘎嘣一下捏爆你腦殼。”跟在蒙哥周圍的老大護衛們頓時大吼:“單挑單挑。”
蒙哥沒有送菊花讓薩迦插,薩迦也沒有送腦殼讓蒙哥捏,兩個傢伙很熱鬧的一邊跑一邊互噴毫無營養的垃圾話。白色電光在洞窟的一角中閃耀,塞巴斯蒂安在如雷般的轟隆聲中出現,它怔怔的看一會相互追逐的獸人將軍和半人半神強者,纔打開前門。妖狐、隕星、火女、冰鳥、鋼手和綠眼相繼躍出,起初都是戰鬥戒備姿勢。因爲她們認爲塞巴斯蒂安的出現會吸引獸人的攻擊,所以她們一出門就準備打仗。可出門之後,她們才知道情況不對。
一羣非常健壯的獸人正追着薩迦在龐大的洞窟中轉圈,從這一頭繞到那一頭,貌似很歡樂的樣子。周圍幾個洞口都有大羣的獸人探頭探腦的觀望,只不過蒙哥忙着追趕和噴垃圾話,一時忘記了召喚小子們幫忙,所以獸人戰士們都不敢亂來,生怕被蒙哥拍死。
“這是怎麼回事?”四姐妹同時看傻眼了,異口同聲的一起問。
芬里爾輕輕跳到她們身邊,淡淡的說:“薩迦擔心你們出現之後被圍攻,所以捨身吸引蒙哥的仇恨,讓你們的壓力能輕一點。不過……唔,他吸引仇恨的效果實在太棒,蒙哥眼中完全只有他,心中也完全只有他,只想抓着他各種各樣的侵犯,完全沒注意你們。”
四姐妹沒說話,怔怔的看着帶着獸人們跑圈的薩迦,心中充滿了無法理解的挫折感。妖狐和隕星心中的挫折感更加強烈,隕星先前殺了一千來只獸人,妖狐殺了將近兩千,都是赫赫的戰功。但與薩迦相比,她們的浴血奮戰似乎……完全不值一提。
如果要大把大把的殺獸人,只要足夠堅硬的鎧甲,足夠鋒銳的刀鋒,足夠迅捷的動作,足夠堅韌的耐力,就能想殺多少就能殺多少,任何人都能做到。但想薩迦這樣引得獸人大將軍一圈圈的跑,渾然不知道身外的事故——這種境界可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
隕星沉默了一會,纔看着妖狐問:“怎麼辦?”
妖狐沉默一會,對火女和冰鳥說:“你們誰要第一滴血?”
蒙哥距離這兒有一百多米遠,超出火女的施法範圍。她惋惜的輕嘆口氣,聳聳肩表示拒絕。冰鳥默不作聲的召出滑輪弓,搭上一支破盾燃油箭慢慢的拉開。這個時候,她忘記與妖狐的紛爭,忘記與火女的恩怨,也忘記對薩迦的愛戀。她眼中只有一隻在隊尾奔跑的獸人老大,心中充滿了開弓張弦的感覺——弓臂繃緊的彈力、弓弦繞過滑輪的拉力、箭搭手指上的輕微壓力。這隻箭她徹徹底底的檢查過,撫摸過箭桿的彈性和質感,掂量過重量和重心,它的長度、圍度和尾羽已經銘刻在她心中,她即使閉着眼睛也能想象它的形狀。在它射出之前,她已然在心靈中勾勒出它的飛行軌跡,以及它命中的那一點。
她輕輕的鬆開右手,弓弦繃響,羽箭柔和的激射而出,因爲飛速很快,破空聲略微有些刺耳。前一眼它還在弦上,一瞬之後已經在一隻老大護衛頭盔和護頸之間的縫隙中,從脖子的一側射入另一側穿出。獸人老大生命力異常堅韌,即使脖子被對穿也沒死,但箭中的魔力隨即發作,白熾的大火球當場吞噬了獸人老大的頭顱。它痛苦的嘶嚎着亂拍亂打,卻把火焰擴散到全身。不一會兒,它全身都是火,嗷嗷叫着滿地打滾,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一射一殺,你總是這麼準”妖狐微笑着讚歎。
“這是我的榮幸。”冰鳥微笑着說。
這隻老大護衛的死亡終於喚醒了蒙哥。它看看被火燒得滿地打滾的老大護衛,再看看不知何時出現的妖狐等人,兇惡的哇啊啊啊大吼。龐大洞口四周洞口的獸人戰士們終於得到召喚,哇啊啊啊的衝進洞窟中。妖狐不緊不慢的拉下面罩,揮刀指着蒙哥大喝:“殺。”
隕星、火女幾個還沒衝出,蒙哥卻聽懂妖狐的呼喝聲。“膽小的老鼠要殺俺?俺嘎嘣一下擰下你們的腦殼。小子們,嘎嘣擰腦殼,哇啊啊啊啊……”蒙哥掄着錘子重重一敲地面,老大護衛們便哇哇的直衝向妖狐。至於蒙哥本人……繼續屁顛屁顛的緊追薩迦。
薩迦這下就鬱悶了,一邊跑一邊喊:“喂,你死命攆着我幹嘛?”
“哇啊啊啊,俺見到你很不爽,俺嘎嘣下捏死你。”蒙哥揮舞着大爪大吼。
“你確實有理由見我不爽。”薩迦苦笑着說:“不過你能不能按照劇本來,這次的劇本中,我只是打醬油的,不是主角,麻煩你去找她們,隨便哪個女人都行。”
“哇啊啊啊,俺嘎嘣一下擰下你的腦殼,塞進你的菊花裡。”蒙哥哇啊啊的大吼。
“混蛋,你也太惡毒了,老子管她妹的劇本,先搞死你再說。”
薩迦一聽就怒了,突然急停轉身撲出,右臂同時變成了鏈鋸刀。蒙哥噸位大腿腳不靈便,一時停不下來,直奔着薩迦衝上去。但它沒有撞上薩迦,因爲薩迦突然蹲下身從它胯間衝過。在這一瞬間,他發狠擰腰轉身,纏繞着金色電芒的鏈鋸刀以升龍之勢向上撩斬。
蒙哥整個軀幹都裹着幾乎不可能被摧毀的鐵櫃甲,甚至襠部也夾着一根粗鐵棍。鐵櫃甲的襠部原來沒有這樣的護具,但後來不知怎麼有了,傳說能防禦突然從地下凸起的巖刺。蒙哥已經失去過去的記憶,但堅信這種防禦是可靠的,可以防備可能刺入菊花的巖刺。
這根鐵棍立功了,它阻擋在鏈鋸刀和蒙哥的屁股之間,化去了鏈鋸刀的大部分能量。鏈鋸刀儘管切開鐵棍之後又切開蒙哥的屁股,但傷口並不深。薩迦從蒙哥的胯下衝過,看看鏈鋸刀上的血跡,再回頭看看蒙哥的屁股,非常惋惜的嘆了口氣。蒙哥的屁股正在像痔瘡重度破裂一樣大噴血,不過傷口並不是很深,沒有傷及韌帶、神經和肌肉。不過蒙哥已經很難受,捂着屁股哇啊啊的大吼,悽慘的吼聲震得整個洞窟都簌簌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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