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從精神上重創敵人勝過肉體上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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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從精神上重創敵人勝過上的打擊
“不過我們已經得到非常大的優勢。”
薩迦一聽梅林這麼說就納悶了。按照梅林的說法，這次審判不會持續太久，那應該只侷限於五海行省。一個五海行省被弄成一鍋燒糊的八寶粥，遠遠沒傷及帝國的根本，那優勢也只是有限。梅林看出薩迦的疑惑，笑眯眯的說：“呵呵，看來狼牙大人雖然擁有舉世無雙的戰鬥天賦，但畢竟經歷的事情太少，對世道、人倫、民心的變化不是很清楚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炫耀什麼？”薩迦沒好氣的向梅林豎起中指。
梅林毫不介意的揚揚眉毛，然後賊兮兮的看着魔術師：“你犧牲一下吧。”
“我犧牲什麼？”魔術師不明白梅林的圖謀卻知道梅林居心險惡，眉心頓時擰得緊緊的。
“那你打個比方，比如你是一個富商，有一個傾國傾城的漂亮老婆。這老婆身段相貌都非常火辣，什麼都好就是一點不好——花錢跟燒紙一樣。你非常愛老婆，無怨無悔的賺錢供她花，每天起早摸黑的掙錢掙錢掙錢。雖然工作很辛苦，但你一想到老婆花錢時的燦爛笑容，就什麼疲憊都沒有了。因爲老婆是你的精神支柱，推動你不知疲倦的工作。”梅林笑眯眯的看着魔術師，但突然笑容沒有了，面無表情冷冷的說：“但突然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夥強盜衝入你的家裡，把你所有存款和珍寶全部搶走，你會感覺怎麼樣？”
魔術師終於明白梅林的企圖，但也只好配合的說：“對商人來說，存款不是真正的財產，行商的經驗、累積的人脈，這些纔是最重要的。沒有流通的金幣可以借貸，如果我是一個成功的商人，那肯定有很多借錢的門道。錢可以再掙，只是要委屈漂亮的夫人一段時間。”
“如果那羣強盜是漂亮的夫人引來的。她不僅串通強盜搶你的錢，還不知廉恥的羞辱你，在你面前與強盜們啪啪啪啪……”梅林微笑着問：“如果這樣，你會感覺怎麼樣？”
魔術師知道梅林只是假設，可一想到自己成爲這種假設中悲催男主角，自然也是非常的不爽。他向梅林翻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的說：“夫人是我的精神支柱，我吃盡千難萬險走遍千山萬水的工作都是爲了她。她卻背叛我，還用最無恥的方式羞辱我。我肯定會慘遭打擊，哪怕沒有身體上的殘害，單純精神上的打擊就足夠讓我變成行屍走肉。我絕對不可能回到過去的生活，我只有兩種命運，像屍體一樣慢慢的腐爛消失，或者化身爲復仇的惡魔。”
“謝謝魔術師閣下的配合，順帶問問，你戴過綠帽子嗎？”梅林笑眯眯的問。
“你想找打嗎？”魔術師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握住刀柄冷冷的問。
“抱歉，我錯了。”梅林笑眯眯的擺擺手，然後向薩迦問：“明白了嗎？”
“形式上的打擊，精神形式上的打擊。”薩迦一邊皺眉思索，一邊緩緩的說：“這次天使審判頂多傷害一個行省，對帝國的妨礙不大，它並沒重創帝國的。但天使一邊審判一邊詠唱罪名，向廣大的人民揭露帝皇和教會的真面目，波及一整個行省的幾百萬人。信徒們看見上帝的天使攻擊城市和軍隊，聽着天使們嘹亮詠唱的罪名，信念絕對會遭受沉重打擊。就算審判天使的攻擊侷限於五海行省，但造成的影響會像瘟疫一樣擴散。帝國並沒被審判天使重創，但帝國十億人民的信仰已經動搖，他們會不斷懷疑甚至憎恨帝皇和教會。”
梅林使勁啪啪啪的鼓掌，微笑着說：“對，這是最重要的優勢，民心。別看聖經上瞎吹帝皇怎麼偉大，但國王和國民的關係永遠是‘王領導民，民支持王’，失去人民支持的帝皇只是一個自戀狂。天使的審判讓人民的精神遭受嚴重打擊，直接讓帝國的根本被動搖。但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要看帝皇怎麼做，教會怎麼做，天使怎麼做，我們怎麼做。”
薩迦沉思許久之後，臉上漸漸露出微笑：“我們該怎麼做？”
“魔術師，你怎麼看？”梅林微笑着問。
“三個詞，混亂、守護、掠奪。”魔術師淡淡的說：“不論帝皇怎麼做、教會怎麼做、天使怎麼做，我們都要做到這三點。帝皇和教會肯定要讓這次的亂局平息，但我們決不能讓動亂平息，一定要讓動亂擴大，我們的力量太弱，如果帝國不亂，我們不可能勝。這就是‘混亂’，一旦亂世揭開序幕，那就是‘守護’和‘掠奪’，亂世如爐、生靈塗炭，我們一定要在亂世中自保，守全我們的家業，保存我們的力量。同時我們還要趁火打劫，不斷累積我們的人力、物力、財力。帝國的力量不斷折損，我們的力量不斷增強，一旦我們的力量勝過帝國的力量，那我們就獲得戰略上的優勢。一旦優勢建立，就該討論勝勢。”
“很美麗的藍圖，我們現在該做什麼？”薩迦問。
“穩定根基，解決內患。”魔術師看梅林一眼，淡淡的說：“我們要解決所有的內部問題，讓全軍上下的將士能毫無牽掛的投入戰鬥。在一月份的戰爭中，我已經把塔蘭人梳理一遍，但凱爾特斯人似乎還有一些問題，梅林，如果你不忍心動手，我可以幫你。”
薩迦看着梅林饒有興致的問：“保守派的德魯伊，你還沒解決？”
梅林苦笑着沒吱聲，魔術師淡淡的說：“何止沒解決，反而更棘手。他去了一趟槲寄生聖殿，在第五層密室中找出一套凱爾特斯王朝的德魯伊密卷，裡面有很多古老而強大的德魯伊法術。他倒是保留了密卷的原本，不過另外手抄幾套送給其他德魯伊，企圖用密卷召集他們到風語峽谷一通對抗獸人，一起研修德魯依之道。不過他實在太小看年輕人的狠勁，外面的德魯伊們利用這些密卷得到強大的力量，主動對獸人發起戰爭。他們或許打不過全盛時期的獸人大軍，可是對付被我們打殘的獸人潰軍，還是打得很漂亮。”
“他們認爲古老的德魯伊法術足夠打敗獸人，所以更加保守排外了？”薩迦問。
“大概就是這樣，這傢伙平常精明，但這事實在太蠢。”魔術師毫不客氣的指責。
“別這麼說，當局者迷，作爲長輩，誰不想自己的子孫過得更好啊。”薩迦想起自己家那隻無比麻煩的小惡魔女王，便捂着額頭長長嘆息。梅林感激的看薩迦一眼，長長的嘆息道：“唉……，我也是覺得他們挺可憐的，不願用新武器和新戰術，天天在獸人亂跑的山野中打拼，流血流汗流淚的太辛苦。我把密卷交給他們的時候，覺得他們不可能全部看懂，頂多看懂三四成。他們可以改善生活，但沒法挺着腰桿做大爺。他們想要繼續進修，就得到風語峽谷求我，我可以趁機調教調教他們，讓他們明白什麼叫與時俱進。唉，我實在太低估他們的心思，他們竟然把密卷搞明白七八成，剩下的二三成也只是時間問題。”
“密卷的力量能讓他們與獸人打到什麼程度？”薩迦問。
“如果他們能完全掌握，即使被百萬獸人圍攻也能從容堅守。”梅林苦笑着說：“直到獸人燒壞掉部落外的所有森林，上百里的土壤化作沙礫，大地媽媽的生命斷絕。不過雷霆山脈生機這麼旺盛的地方，獸人想要這麼做不可能，他們可以憋足勁一直守下去。”
“這還真麻煩，那不管他們怎麼樣，他們做他們的原教旨德魯伊，我們做我們的裝甲獸化人，我們不管他們，他們也不管我們，我想他們應該不會主動惹我們吧？”薩迦向梅林眨眨眼睛：“既然他們遵守傳統的德魯伊之道，應該不會冒犯德高望重的大爺爺。”
“如果能這樣，倒也再好不過。”梅林苦笑着說：“剛纔也說過，保密和泄密是不可分割的光與影，不論怎麼封堵保存的秘密遲早會泄露，只是時間問題。我們現在有一個對他們至關重要的秘密‘槲寄生聖殿’。我確實很煩這狗屁聖殿，但他們很上心。一旦他們知道了槲寄生聖殿，還知道我們對聖殿做了什麼，那麼他們對我這大爺爺只怕就不尊重了。”
“這麼一說，還真有些棘手啊。”薩迦說。
“你們一直想着陽謀服人，可該用陰謀的時候還是用陰謀。”魔術師冷冷的說：“把那些保守派德魯伊的幾個頭領引到一處孤立無援的地方，讓綠眼大人開着蒙哥魔機帶領一羣獸人傀儡幹掉他們。梅林趁機回到保守派德魯伊中，讓他們明白德魯依之道對付不了獸人。這麼一來，保守派德魯伊必須放棄保守，緊緊的追隨睿智英明與時俱進的大爺爺。”
梅林臉色很是難看，雖然沒有反駁，但顯然不願意接受。
“不不不，先別急着這樣。”薩迦笑着說：“這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再大又能怎麼大？原教旨德魯伊們進攻風語峽谷和槲寄生聖殿？呵呵，這可是有點難度。現在天氣漸漸暖和了，獸人很快又會活躍，它們在太陽下曬得綠油油的，精神抖擻的到處哇哇叫。估計過不了多久，外面的德魯伊部落要整日忙着打獸人，哪裡有空管我們。這樣吧，梅林，你自己慢慢處理這事情，在矛盾激化之前，魔術師和我不插手，你們覺得怎麼樣？”
“我同意，我不會干涉，但我會做好防備。”魔術師淡淡的說。
“我明白，我儘量去做。”梅林苦笑着說。
“我們還有什麼內患嗎？”薩迦問。
“艾爾達人，大人你還扣着四個艾爾達人和一批艾爾達的靈魂。”魔術師說。
薩迦點點頭，微笑着說：“我很快要辦她們的事，這個麻煩就一起解決了。”
“大人還要外出嗎？”梅林問。
“是的，估計得跑很多路。”薩迦說：“就算有黑船也不能經常回。”
“艾璐娜陛下能不能留下？”魔術師問。
“什麼？”薩迦略微有些驚訝。
“艾璐娜大人不在，我們這邊很多工作壓根沒法開始。”梅林說。
薩迦想了想，苦笑着說：“說得也是，神要留在神殿裡被人崇拜，不能到處瞎跑。”
………………
【過度劇情提要：一來是春水節，二來慶祝薩迦的迴歸，入夜後風語峽谷舉行一場盛大的歌舞狂歡，除去值守的哨兵，所有男人女人都上街喝酒跳舞，一直到午夜才結束。薩迦被人灌了很多酒，神聖原體不會被酒醉倒，直到火女和冰鳥在酒中加聖油。】
在妖狐和鋼手的攙扶下，薩迦搖搖晃晃的回到臥室中，像死豬一樣轟隆倒在牀上。火女和冰鳥從門外探進頭，看着薩迦那面紅耳赤兩眼茫然的傻樣，樂得跟正在看喜劇片似地。火女興致勃勃的問：“老三，你說他會不會吐？”冰鳥點頭說：“嗯，有可能。”
“你們兩個混蛋。”妖狐頓時勃然大怒，隨手抽出薩迦的褲腰帶衝向兩個罪魁禍首。火女和冰鳥咯咯笑着轉身就跑，妖狐緊追不放，掄着皮帶凶神惡煞的追殺。艾卓琳娜、隕星、葵琳很快被驚動，有勸架的有幫忙起鬨的，少女們的叫聲嘰嘰喳喳響個不停。
“年輕真好。”鋼手微笑着輕輕嘆氣，然後給薩迦檢查狀況。薩迦的症狀跟醉酒的酒鬼一樣，只要睡一覺就能解決問題。不過薩迦後半夜還要去拜訪雷鳴城的奧蕾莉姑姑，這都已經和冰女約好——奧蕾莉姑姑不僅身爲長輩，還爲風語峽谷做出卓越的貢獻，薩迦於情於理都不能怠慢她。鋼手決定給薩迦調配一劑‘醒酒藥’，所以離開房間回自己的住處。
鋼手帶上門之後，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狹小虛空裂縫在牀上打開，一雙藍汪汪的小眼睛透過裂縫瞅瞅薩迦，然後擴大裂縫到狗洞的尺寸，鬼鬼祟祟的鑽出裂縫。艾璐娜之後是瑪琳，瑪琳之後是安潔莉婭，安潔莉婭之後是一隻接一隻的小蜥蜴，全都是輕手輕腳的。艾璐娜爬到薩迦的身邊，看見薩迦喝醉後的蠢樣，頓時興奮得小臉紅撲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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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戰爭論》，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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