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不你上我那去躲兩天?”
王昃這樣建議着,但心中卻是默默祈禱無數遍,對方千萬不要答應!
可惜,唐詩雅趕忙點頭道:“好啊好啊,我正愁沒有地方去吶,有你保護我,我就放心了。”
“呃……”
同意了?!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道理也很簡單,在唐詩雅‘最沒有防備能力’的時候,王昃就沒有對她做什麼,這本身就讓唐詩雅的心中產生了安全感,自然也就不會害怕王昃對她做什麼了,要是會做的話……早就做了。
“好……好吧,那你就跟我走吧……”
回去的一路到算是風平浪靜,王昃滿腦袋都是愁苦,自己是出來買吃喝的,結果吃的沒買到,還領回去一個大活人,給人一種買了個美女的感覺,這……怕是t11那裡說不過去啊。
心中這種糾結,王昃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很怪異,明明他這輩子幾乎就沒有接觸過什麼女性,爲啥會有這種感覺?難不成自己還是天生的花心大蘿蔔?不太可能。
一邊搖着頭,一邊就往家裡走。
一路都相安無事,但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王昃纔想起來問道:“呃……對了,那個啥……那個……有句話我有些難以啓齒,但又不能不說……”
唐詩雅搖了搖嘴脣,有些委屈的說道:“你……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幫我?還是想要把我趕走?你只要說,那我就走!”
王昃趕忙搖頭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敏感?真是的……而且你們女人總把男人想的那麼複雜,總覺得男人拉着一整天的臉,就肯定是遇到什麼大事了,其實沒準就是玩遊戲被坑了一天罷了,咳咳……扯遠了。我就是想問問,那個,這個,你帶錢了嗎?”
唐詩雅一愣,趕忙從兜裡掏出自己的小錢包,裡面不但有錢,還有卡,但隨後又驚訝的問道:“你……你是要收我房租?!”
王昃道:“不是啊!我這個吶,最近手頭有些緊,要不……對,是借,你先借我五十塊錢,我買點吃的,怎麼樣?回頭肯定還你,加倍!”
一個大男人伸手跟一個女人要錢,王昃當真是拉不這個臉,雖然他衝李遠發‘借’錢的時候是那麼理直氣壯。
唐詩雅警惕的看了王昃一眼,隨後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直接將錢包整個兒都塞進王昃的手裡,笑道:“我現在這種情況,肯定還是不要親自去花錢的好,說不定馬上就會被抓,放在你這倒是方便些。不過……你一個身手這麼了得的傢伙,怎麼能窮困潦倒到這種地步啊?”
“呃……有沒有人教過你說話要婉轉?”
“有啊。”
“那怎麼不婉轉?”
“我不樂意學。”
她說的理直氣壯。
王昃無奈搖頭,揉着自己的眉心苦笑道:“其實啊,身手好跟有沒有錢,是有那麼一點關係的,但跟平常人想的都相反,越是身手好的人,其實越難有錢的。”
“不懂。”
“呵呵,以後你就會懂了。”
轉身走到一家小飯館,要了兩個菜,三盒飯,正好五十塊,物美價廉。
剛把東西提在手中,心中有些滿足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竄出兩道人影,竟然直奔唐詩雅就衝了過去,尤其他們手中尖刀明亮,晃得人眼暈。
“該死!”
王昃距離唐詩雅起碼二十米距離,事發突然,又在他鬆懈之際。
情急之,兜手便將手中飯菜扔了出去。
兩人明顯是練家子,動作快而穩,急速攻擊之中,卻也能耳聽八方,發現有‘暗器’襲來,兩人身形交錯,同時反身各用一隻手臂揮舞匕首阻擋,兩兩隻手卻一隻掐向唐詩雅的脖子,一隻攻向她的腹部,只要她顧及一方,另一方就會得手。
兩把匕首在空中快速舞成一道密網,若是暗器,哪怕是槍械子彈,他們都有信心,而且也真的能將它們給擋住,可惜,王昃丟出來的不是暗器。
匕首無比鋒利,直接將來物‘畫了個叉’,一分四。來物去勢卻不減,原本是一坨,現在變成一片,土豆絲還好說點,關鍵是麻辣豆腐!這玩意帶湯,還燙,兩個人可以躲過子彈,卻躲不過這兜頭的熱湯,就像你可以躲過一個人的拳頭,但絕對躲不過他吶喊時候噴出的口水。
“啊!”
兩聲慘叫合做一聲。
若簡單是湯水倒也罷了,關鍵是豆腐,豆腐是塊狀,還很粘稠,貼在眼皮上,那熱量不是稍瞬即逝,而是持久釋放,若在口中,人也要哈幾口氣才能吞嚥,可惜眼睛不會哈氣。
要說怎麼就那麼巧?正好四塊豆腐,正好貼在四個眼皮上,兩人也顧不得唐詩雅,更顧不得手中的匕首,都扔了,拼命揉掉眼皮上的豆腐。
可惜眼皮已經被燙腫了,好似四個鹹蛋掛在上面,不,應該說是英式烤腸。
不過兩個人總也算是練家子,當初練武的時候也沒少幹一雙肉掌往炒栗子鍋裡伸的事,心性還是有的,僅僅尖叫一聲,便忍着劇痛將雙眼睜開,繼續幹之前沒完成的工作。
但……
轉眼一瞧,卻沒有看到唐詩雅,反而看到一個男人正揹着手衝自己二人笑。
不是王昃又是哪個?
開始時事發突然他來不及,只能扔東西來救,可這一擋一湯一抹的時間,他便橫穿二十米距離,站在了他們和唐詩雅的中間,也不急於出手,就這樣看着四個紅腫的眼皮,輕聲問道:“對付一個小丫頭就需要用到外家拳的高手?哼,你們倒是真看得起她。”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後猛地向王昃攻過來,一人上三路,一人三路,來勢兇猛,竟然是十分熟悉合擊之法,互相彌補不足,堪稱完美。
王昃略微思索,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對方的攻擊,只要一招被搶先,對方便會如行雲流水一般不給他一丁點喘息的機會。
“咦?現代社會竟然還有人練這個?而且練得這麼好?還真有點逆天了……”
不過……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而且確實是事實,但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王昃真的跟他們在招式上硬拼。這種傻事王昃當然不會幹了。
一拳出,正中一人手臂,轟然聲響,對方整個人都被轟飛出去,再一腳,不管另一人如何抵抗,鞋底直接透過雙臂阻礙,拍在面門之上,啪的一聲,鼻子就沒了,那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兩人才從昏迷中醒過來,當然,已經被王昃拽到了一個拐角垃圾箱後面,五花大綁起來。
“放心吧,這個小區自來就沒有攝像頭。”
兩個人才一睜開眼睛,王昃就輕飄飄的說出這麼句話來,話語簡單,道出一個事實,但話語後面的意思,卻讓兩個人禁不住冷汗直冒。
“說,誰派你們來的?能出動你們這樣的高手,看來想要對付唐詩雅的可不是什麼尋常百姓。”
一人趕忙道:“我們沒有……啊!”
才說一半,就被王昃一巴掌又給抽昏了,王昃看着另一個人說道:“我沒抽死他,因爲我還不知道應不應該抽死你。”
“別!我說我說!”
對方很上道,這反倒讓王昃感覺有些無趣。
“切,現在的人都怎麼了?好歹來幾句爺們點的言談啊,比如老子就是不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什麼的。”
剩那人一頭冷汗,苦着臉說道:“您老是狠人,我可不敢跟你耍那花花腸子。”
“恩,這樣最好,說吧,你們爲什麼要對付唐詩雅。”
“我們……真的不是啊……”
“艹,看我如來神掌!”
王昃一個巴掌就像抽過去,對方被嚇得一激靈,都快哭了,大聲嚷嚷道:“真不是,我發誓啊,我用我還沒出世的孩子的小命發誓啊,真的不是啊……”
說到最後,真的哭了。
“骨氣吶?喂喂,話說骨氣吶?練成你們這樣的,承受能力按道理不應該這麼低吧?”王昃撇嘴道:“練武這玩意我懂,光是一個壓腿,其中的痛苦就能擋住這世上絕大多數人,而這對於練外家功夫的人來說,卻是最輕鬆的部分了,你們才吃這麼一點苦,至於哭哭啼啼的嗎?但你們還是死活不承認,這一點倒是讓我很欣慰啊,罷了罷了,知不知道其實並沒有多少不同,現在就解決你們好了。”
“別,千萬別!我們說的真是實話,我們不是來對付這個女人的,她是誰,她叫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艹,別告訴我你根本就不認識她,就要來對付她,咋?你們是搶劫啊?話說她也不想個有錢人吧?”
“不……不是的……”那人猶豫再三,等王昃的巴掌再次揚起的時候才苦着臉說道:“我們是來對付您老的……”
“呃……”
王昃眼角一陣抽動,對付自己?爲啥?自己出山之後可謂是低調行事隱姓埋名,弄得這麼窮困潦倒了都,怎麼還能有仇家找上自己?
“放屁!對付我?那爲什麼要打她的主意?”
那人道:“您老是王昃啊!那個人的關門大弟子,我們自知不是您的對手,擔心中難免剋制不住貪念,這不嘛,跟了您老好些日子了,好不容易看到您老領了個丫頭出門,這就想……就想……”
“就想怎麼樣?”
“就想先俘虜了她,再跟您老……談談……”
“艹!是想威脅老子吧!”
“不不不!就是想談談,您老是什麼身份?那東西對我們來說是寶貝,但對您老來說就是擡擡手的事,對您老來說連個屁都不算!我們是想……是想用她來跟您老換……”
王昃眼角一陣抽動,有些無語的說道:“既然你們知道我的厲害,還要當着我的面綁我的人然後跟我換東西?我艹!你們是傻逼吧?我事後可以報復你們的吧?奶奶滴……”
他撇了撇嘴,突然神色一冷,彎身一把掐住那人喉嚨沉聲問道:“第一,你們爲什麼知道我的身份?第二,你們如何知道我的實力?第三……你們想從我這裡換走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