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所謂代行者
“你是？”
首先轉過來彎的是林檎，相比於正膠着狀態的豆腐腦姐妹，她一直都處於一種比較邊緣的狀態。
“風音？”
第二個回過神來的是諾娃，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自己是在打電話的時候被風音身後的咪婭給追蹤到了，於是也便沒再說什麼。
“不可能……”
在她們三人之中，最驚愕的是凜湘。
她那已經充血的雙眸死死地盯着風音，眼珠子都快扥出來了，嘴裡還不停地念叨“這不可能”。
“我明明已經殺死你了纔對。”
“啊，那個時候用了點小手段，你就不要在意了。”
看到凜湘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風音便隨便應付了兩句。
“我還是希望你能把剛纔的話題繼續下去。”
不知道爲什麼，風音似乎很在乎之前凜湘與諾娃口中關於選擇代行者的話題。
“女神在下凡之前，都會提前很久的時間來挑選代行者，雖然對於我們來說只是白駒過隙，可對於你們凡人來講可能是好幾年甚至是更久。”
不知道是因爲迴光返照還是因爲凜湘的大腦已經開始分泌安多芬了，現在的凜湘似乎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痛苦了，她的語氣緩慢而柔和，不過熟知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又如何？這麼做的原因不過是想要了解對方而已，”
諾娃不服氣地說道。
“不過是挑選深得自己喜愛的對象罷了。”
“喜愛……”
聽到這番話，風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身後的咪婭。
“嗯？”
察覺到風音的視線，咪婭傻傻地把腦袋歪在一邊，就好像剛纔完全沒有聽講一樣。
“這傢伙是真傻還是裝傻……”
這就是咪婭這個智商最厲害的地方，亦真亦假，你永遠也猜不透她真正的心思。
“原本就是自己看中的人，契約後又爲了同一個目標相互扶持，產生羈絆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我也是，最初只是本着互相利用的原則和凜湘在一起的，可是現在我已經離不開她了。如果，凜湘就這麼死掉的話……那我也……”
把凜湘抱在懷裡的林檎似乎在考慮着什麼危險的事情，她緊咬嘴脣，雙肩也不停地顫抖着。
“真是愚蠢！代行者本身就是拿來利用的！和她們產生感情的下場就是這樣！”
看着凜湘和林檎相親相愛的樣子，諾娃十分激動地訓斥着自己的姐姐。
“要是沒有她的話……要是沒有她的話……”
可是，眼含淚花的諾娃早已不是之前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她的語氣裡滿滿都是懊悔與心疼。
“那麼你呢，難道就對自己的代行者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雖然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已經沒有惡意了，可凜湘還是不相信女神與代行者可以只是如此膚淺的關係。
“當然了！那種用完就丟的傢伙怎麼樣都……”
“救護車馬上就能到了。”
“無所謂了……啊？”
然而就在諾娃剛剛把這冷漠無情的話給說出口，卻發現自己的代行者剛剛好從工廠外跑了進來。
“唉？這是……什麼意思？”
原本鈴蘭是帶着好消息來到這裡的，風音在來的路上就通知了警察和醫生，因爲說是發現了市長的線索，所以大家都很重視，現在估計有一大票滿載着先進醫療設備的救護車正在往這邊趕經打電話找急救了，再過幾分鐘應該就有滿載着醫療設備的救護車開過來了。
可是，現在的鈴蘭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方纔諾娃所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不對，鈴蘭，不是這樣的！”
明明嘴上說代行者這種拿來利用的東西怎樣都好，可是真讓鈴蘭聽到這些話之後，諾娃立刻就開始慌了。
“咦？諾娃你是在說我嗎？唉？”
難以接受這些的鈴蘭一邊混亂地自言自語一邊不停地往後退，然後在退了幾步之後突然怔住，低下了腦袋嘴巴里不停地念叨着。
“是呢，也對啊，我果然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啊。”
說到這裡，鈴蘭本打算自嘲地笑一笑，可是無論怎樣努力嘴角都不能順利地揚起，到最後，嘴巴還是一邊顫抖一邊不爭氣地咧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