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四十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四十四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過了幾天,這魯老闆就買來了上千臺小水泵,送倒洋河縣,任雨澤很高興,就叫來了林逸副縣長,現在是她分管農業了,任雨澤就安排她把這水泵分發下去。

林逸見他套來了怎麼多的水泵,喜歡的不得了,就滿面春風的說:“謝謝任書記,你說下,你忙我解決了這麼大個事情,我應該怎麼感謝感謝你啊。”

她不說感謝還好,她一說感謝的話,任雨澤一下就想到上次跳舞的事情了,他連忙說:“謝什麼啊,都是工作,不要說謝的話,要謝也是應該謝謝人家魯老闆,你趕快把水泵發下去。”

林逸心裡很有點失望,她就想不通了,多少人都在渴望着自己的一點點溫柔,這個任雨澤怎麼就這麼堅強,上次他那地方已經都火熱的不像啥了,看看就要進去了,但他還是硬個忍住,離開了,唉,這人,他也不怕把自己憋壞了,不過說不上那天晚上回去他自己解決的,一定是這樣,不然老是那樣杵着多難受。

真是的,她就不明白那玩意遇強則強,無事則軟,那能回家以後還那樣杵着,她真以爲那是犁頭啊!

任雨澤就看到林逸眼神怪怪的,在那發呆,他也不知道林逸在想什麼,就又說:“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林逸這才反應過來,臉一下子緋紅一片,忙說:“沒有了,沒有。”

任雨澤看看她,就感覺有點不對,說:“是不是需要安排人給你配合一下。”

林逸忙說:“不用了,我知道那些地方乾旱。”這一說乾旱的事情,她有想到了任雨澤乾旱的地方,就一陣的臉紅。

任雨澤今天老是見林逸怪怪的,任雨澤搖搖頭,就沒再理會這事了,他給魯老闆打了個電話,任雨澤讓魯老闆把水泵送過去先不要走,今天就可以安排把重組氮肥廠的合約簽了,那魯老闆喜歡的很,嘴裡是千恩萬謝的。

這兩件事情一起解決了,任雨澤的心情就好了許多,氮肥廠的合併重組,讓洋河縣的工礦企業在改革中有了一個表率,對下一步的整改大爲有利,這樣想想,他就更高興了。

但他的高興好像有點早了,因爲冷縣長眼看着任雨澤搞一樣,成一樣,他的心裡就自然很嫉妒,他拿出了手中的那副好牌,他也相信,任雨澤一定會在這一把輸掉很多籌碼,對這個結果他是很自信的。

不錯,一點都不錯,任雨澤的仕途,或者換句話說,他的前途,他的未來,都會在這場對決中起到根本的改變,他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狼,越來越遠離了水源,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變化莫測的仕途風暴,也會再一次展現了它的冷酷和兇殘,但任雨澤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全然不知危險正在悄無聲息的一步步向他靠近。

在任雨澤的辦公室裡,冷縣長帶着那個喬董事長坐在沙發上,任雨澤也在傍邊坐着,三個人在客氣的寒暄,任雨澤說:“喬董事長好長時間都沒過來了,最近在那裡忙啊?”

喬董事長就笑着說:“我這每天是亂跑,不過最近來過兩次洋河縣的,見書記很忙,也沒敢來打擾你。”

任雨澤就打了個哈哈說:“是啊,最近是有點忙的,不過喬董事長要是有什麼事情,再忙,我也要抽出時間來陪你的。”

對於這個喬董事長的底細,任雨澤上次從雲婷之那裡也大概的瞭解到了一點,所以客氣是必須的,再一個人家既然準備來洋河投資,自己作爲洋河縣的主要領導,應該是歡迎的禮貌都不能缺少的,拋棄其他問題不說,作爲一個客商,任雨澤也責無旁貸的要熱情,所以任雨澤的態度出奇的好。

冷縣長也說:“任書記啊,喬董事長几次說來見你,但我考慮你最近確實太忙,有些小事情我就先和董事長溝通一下,事情差不多了,有些眉目了再來見你,也讓你省點心。”

任雨澤很領情的對他點了一下頭說:“上次我到市委去彙報工作,雲書記就提到了董事長的事情,說董事長看中了洋河縣的一塊地,不知道董事長下決心了沒有,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喬董事長就呵呵的一笑,給任雨澤和冷縣長都發了一根菸說:“看準了,就要南郊沙壩那裡的一塊,今天就想和任書記好好談談。”

沙壩這地任雨澤是知道的,這是一片蔬菜地,城郊兩個鄉在這裡都有一點,這個地方在進洋河縣的要道的,地理位置很好,交通也方便,本來從任雨澤的內心裡是不想把這塊地作爲工業用地來處理的,將來洋河縣旅遊搞上去了,這地就會成爲服務行業及賓館等配套行業的最佳之處。

但這個喬董事長不是等閒之人,自己爲他上次的溫泉問題已經和雲婷之鬧的有點誤會了,這次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好好的配合一下,他想了下說:“行,那就按董事長的意思,在那個地方給你劃出一塊來,董事長需要多少畝地?”

冷縣長就接上話說:“我們已經初步談了一下,按五百畝估算的。”

任雨澤吃驚不小,他叱了一下牙說:“這麼多啊,用的完嗎?”

喬董事長笑笑說:“短期可能用不了這麼多,不過以後就說不上了。”

任雨澤有點疑惑,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他們幾個人就又談了一會,漸漸的,任雨澤才猜摸出一點喬董事長的意圖了,喬董事長實際上工廠最多隻需要200畝就夠了,但他想先佔幾百畝地,他也看準了那個地方的發展優勢,他就考慮以後那地方發展好了,自己再到手賣出去,那樣輕輕鬆鬆的就會翻幾個跟頭,把自己投進來的什麼本錢都賺出來了。

國家土地有規定,兩年不開發使用就可以回收,不過呢。一個這種事情很難真的操作,再一個人家有個廠子在,就可以鑽這個政策的漏洞了。

任雨澤想明白了喬董事長的這個意圖,他就有了很多的猶豫,他真不想讓他霸佔怎麼多的地,這些地要是留在洋河縣,就算自己這一任得不到實惠,但以後一定會讓洋河縣獲得最大的利益,可是他不能拒絕,也敢拒絕,因爲喬董事長背後有云婷之,有樂書記。

任雨澤不願意讓自己和雲婷之的關係走到盡頭,他對往昔那美好的時光還是有很多留戀,他更不希望別人以後指着他的脊樑說:這個人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傢伙,當年人家雲婷之提拔了他,現在他過河拆橋,一點情面都不顧,處處和雲婷之爲難。

任雨澤很猶豫,也很矛盾的斟酌說:“董事長不怕那土地把資金都壓住啊,還不如你先少買一點,等以後需要了在擴大,這樣可以讓你資金利用率提高不少,旁邊的地我幫你看住,不給別人賣。”

喬董事長就搖搖頭說:“這到佔不了多少資金,我對付的過來,對了,今天還想和任書記把地價談談。”

任雨澤看到自己的話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喬董事長的判斷,心裡只好暗歎一口氣,500畝就500畝吧,能換點錢出來幫補一下洋河縣也成,現在聽喬董事長說到了價格,任雨澤就說:“土地這一塊上交國家的沒什麼太大的浮動,省裡都有個標準的,至於給當地的補賞,那個位置按前幾塊地出售的價格來說,大致算下來就是8萬元一畝的樣子。”

喬董事長就很是驚訝的說:“8萬的補賞啊,任書記這是不是太多了,我和冷縣長初步合計了一下,每畝2萬元差不多,縣上就算是支持一下我們,怎麼樣?”

這話才讓任雨澤大吃一驚,冷縣長怎麼如此不負責任,過去出售的幾塊地的價格他不是不知道啊,特別是沙壩這一片土地,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土地的附加值,全洋河縣就數這塊最好了,現在說2萬元,根本就說不過去,就算縣財政不留一分錢,光農民的安置靠這點錢都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任雨澤就大爲不滿看了一眼冷縣長,但冷縣長的表情很鎮定,冷縣長對任雨澤說:“任書記,補賞這一塊可以讓鄉上多做點工作,喬董事長來投資,我考慮我們還是應該給一些優惠。”

任雨澤感覺到了憤怒,優惠當然是有,但絕不是如此不顧農民的利益,任雨澤的眼中射出了冷峻的目光,他想立即就對冷縣長進行嚴厲的斥責,但很快,他又抑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他看到了這其中很多有違常規的蹊蹺,冷縣長給予喬董事長價格的如此低廉,他是爲什麼,難道他真的就是爲了優惠嗎?應該絕不是如此簡單。

冷縣長如此做,無外乎兩個理由,其一,他是收了喬董事長的好處,他因爲個人的利益所以拿集體的利益來做交換。

第二,那就是冷縣長正在給自己設計一個陷阱,冷縣長一定是知道了喬董事長的背景,他也知道自己一定是不會同意這個價格,自己對這個問題的否定,也就是自己落入陷阱的開始。

任雨澤把心中的怒火都收斂了起來,這個問題太過嚴重,他必須要好好想想。

任雨澤就站起來,轉身到了自己辦公桌旁,把自己的煙拿了過來,給喬董事長和冷縣長一人散了一根,然後自己也點上說:“你們稍微坐下,我上趟衛生間。”

冷縣長心裡冷笑一聲,不過表情依然是謙恭討好,他和喬董事長都點頭說:“沒事,沒事,我們等你。”

任雨澤走進了衛生間,他關上門,在裡面站了一會,打開了水龍頭,用涼水洗了一下臉,仔細的想着自己應該怎麼處理目前這個棘手的問題。

很快的,任雨澤就否決了剛纔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冷縣長既然知道了喬董事長的背景,他絕不敢隨便要什麼好處,他本來就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同時,他如果要了好處,那麼他就應該給予喬董事長一個合適的價格,一個可以讓自己勉強接受的價格,而現在,他給的這個價格顯而易見的,就是不準備讓自己接受。

這樣看來,冷縣長給自己設伏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他也已經感到了雲婷之對自己的誤會,他現在就是要加深自己和雲婷之的誤會,讓自己再一次因爲喬董事長這件事情,失去雲婷之這個靠山。

道理是想通了,但這依然改變不了任雨澤的現狀,他真的有點爲難了,他進退維谷,同意這個價格,那是對自己道德底線的突破,也是對洋河老百姓的盤剝,更爲重要的是,一但這個價格出現,它對洋河縣就會帶來更多,更大的損失,以後每一個前來投資的人,都會用這個價格來作爲參考,那麼洋河縣就會不斷的承受這種損害。

但是不同意這個價格,自己是不是就真的有點故意的和雲婷之爲難了,那麼雲婷之會怎麼看待自己,她會認爲自己又一次的違揹她的意志,後果呢?或者她真的就會和自己分道揚鑣了。

任雨澤左右爲難,他在衛生間又一次的用冷水把臉洗了一下,他走了出來。

喬董事長和冷縣長兩人正在小聲的說着話,見他出來,都很客氣的說:“任書記喝點水,感覺你今天很疲憊啊。”

任雨澤說:“最近估計是沒太休息好,每天都有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不過等哪天好好睡一覺就恢復了。”

喬董事長又給任雨澤發上煙說:“書記啊,這個價格上面我是全靠你和冷縣長了,你不能不幫我啊,這件事情要成了,對洋河縣的發展也是很有益處的,我也很想交一交任書記你這個朋友,將來在其他地方有什麼用的上了的,一句話,我在省城還是有幾個朋友的。”

喬董事長的話說的很熱情,也很誠懇,但這都是表面現象,任雨澤已經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種潛在的威脅,他在暗示着任雨澤,如果此事沒能按他的意願達成,他可以讓省上的朋友給自己施加壓力的。

其實不用他說,任雨澤也知道他對自己本身就有的威懾力,不要說省上的領導,單單就是一個雲婷之,都讓任雨澤左右爲難了,否則,今天要是換成其他人,任雨澤一聽他這個價格,早就請他出去玩了。

任雨澤笑笑,似乎很感激的說:“董事長太客氣了,以後肯定很多事情要你幫忙的,至於價格問題,我看可以商量,這不是太重要的事情,談談你以後的發展規劃。”

喬董事長也很精明的,他聽出了任雨澤話中的不確定,他就說:“任書記,我看我們還是把價格先定下來吧,這樣我才心裡踏實一點。”

任雨澤見迴避不了,就說:“董事長啊,說實話,你這價格真的太低了,你能不能再往上調整一些,這樣我才能定下來?”

喬董事長嘿嘿一笑說:“任書記,你也知道,我們其實賺錢也就在成本節約上,你要一定讓我漲,那我最多也就能漲2.3千元,這似乎對你們也沒什麼意義,我還是想請任書記多做一點鄉上,村上的工作,這樣比我漲一點錢更解決問題。”

任雨澤的心裡再一次升騰起了憤怒,這個人對自己是如此的藐視,自己張了一次口,他就拿2.3千元來打發自己,他倚仗着上面有人,就要對自己和洋河縣盡情的欺詐,把他自己的財富建立在國家和老百姓的痛苦中,自己絕不能容忍,就算是因爲這個問題得罪了雲婷之,也在所不惜。

雖然任雨澤萌發了這個想法,但他還是要注意自己的策略,他絕對不想和雲婷之發生正面衝突,所以任雨澤也笑笑,他顯的有點勉強和無奈,他說:“那行吧,這個價格今天就先這樣定下來,等下次會議,冷縣長提一下,我在幫着說說,估計問題不大。”

喬董事長的眼中就露出了一種勝利者的自負表情,他就想,自己縱橫商場,遊弋官場多年,就沒有見過不怕上司的小幹部,這個任雨澤上次爲溫泉的事情一定是吃了苦頭了,雖然最後雲婷之說那家也是在上面找了人,洋河縣沒辦法在甩開人家,但自己對任雨澤不滿,她是一定看的出來。

冷縣長倒是吃了一驚,他的本意是讓任雨澤來否決的,沒想到任雨澤一口答應了這個價格,這對冷縣長來說就有點沒意義的,爲了促成這個陷阱,自己連好處費都沒有提一句,除了對喬董事長有點顧忌以外,自己也就根本的沒想過這個價格可以執行,任雨澤的性格自己應該是瞭解的,但今天毫無疑問的,自己又一次看錯了她,他竟然也學會了妥協和討好。

不過看來這任雨澤還是很狡猾,他要自己在會上提出來,這樣他只需要順水推舟一下,讓大家都知道這個事情是自己操辦的,最後罵名都留在自己的頭上了。

但冷縣長是沒有辦法來拒絕任雨澤的這個提議,自己不說,馬上就會讓喬董事長起疑,

冷縣長很有點鬱悶的說:“那行,請任書記儘快的安排一次會議,我們把這事情定下來。”

任雨澤說:“就這一兩天吧,還有幾個事情都需要上會研究一下。”

喬董事長見大事已定了,就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氣,說:“晚上我們聚一下吧,我來做個東。”

任雨澤很抱歉的說:“今天不行,我已經提前有約了,改天,以後時間還長的很。”

喬董事長也不在意,幾個人又說了兩句,就分手了。

任雨澤這個時候,才冷下了臉來,他對冷縣長的憎惡也到了極點,你可以和我鬥,你也可以使出手段,哪怕手段鄙劣一點,無恥一點都可以,我都可以接受,但你不能這樣來鬥,你是拿洋河縣和老百姓的利益來作爲賭注,你是一點都沒有顧念到這塊生你,養你的土地,這是絕不能再姑息。

任雨澤就後悔起自己當初沒有提早的對冷縣長髮動攻勢,自己那一點可笑的柔情註定了今天的危局,誰也不要怪了,要怪就怪自己在這嚴酷的鬥爭中,還在抱着那一點點美好的幻想。

既然是如此,那就來吧,戰車已經開動,戰鬥就要來臨。

任雨澤在冷縣長和喬董事長離開辦公室以後,一直也沒出去,他需要重新的調整一下自己的戰略,對冷縣長他再也不準備忍讓和妥協了,既然你已經挑起了戰爭,那麼戰爭的形勢和發展程度就由不得你來決定了。

在任雨澤拿定了這個主意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響了起來,新上任的林逸副縣長走了進來,任雨澤就不得不打住自己的構思,熱情的招呼她:“林縣長最近很辛苦啊,我看你每天都在下面跑,一個**志,也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林逸坐了下來,她很感激的看了任雨澤一眼說:“書記既然把我扶上了這個位置,做不出一點成績來,那怎麼對的起書記,累點,苦點沒什麼關係。”

任雨澤笑笑說:“不能這樣說,事實上你本身也就適合這個崗位,對了,看你熱的,這才幾月天啊,有那麼熱?”

林副縣長臉紅紅的,是有些熱,她就說:“我剛纔一路走過來真不容易,最近來洋河縣的人很多,有的路都堵得很嚴重了,我下車走路過來的。”

任雨澤也知道,最近幾年,洋河縣到了櫻桃花開的時候,城北面的山上,有幾座山都是櫻桃樹,每當櫻桃花開時,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很美。櫻桃花有淡淡的清新的香味,行走在其中,讓人心曠神怡。

站在櫻花滿山的最高處,可以俯瞰全部縣城,視野開闊,洋河縣早就因有果中“瑪瑙”之稱的櫻桃而得名,距今已有200多年。

溝內櫻桃樹以天然形成,經人工種植,逐漸形成規模,面積約20多公頃,鑑於櫻桃花期、掛果期較長,氣候適宜,是休閒旅遊的最佳時機。

常言說:“櫻桃好吃樹難栽”。櫻桃溝的櫻桃皮薄、肉厚、個大味甜,主要是由於溝內的土質是櫻桃樹生長的最佳土壤,坡度不大,光照均勻,雨水適中,果實成熟季節,個個晶瑩剔透,猶如一串串瑪瑙掛在枝頭,美不勝收。

每年的這個時候,老是有外地的遊客前來欣賞櫻花,小小的縣城也就會在這段時間人滿爲患,很多小吃也都水漲船高,價格開始攀升起來,前段時間,任雨澤還專門在工商局開了個會,要求工商局對所有國營和個體經營的服務行業提前下發規定,不得在這個時間段隨意的漲價,所以在這個政策的圈定下,今年還算不錯,於是來的遊客就更多了,除了本市的,連省城和其他市縣也都來了不少。

任雨澤就高興的說:“遊客多是好事情啊,辛苦林縣長多走幾步也是值得。”

林逸就突發奇想說:“書記啊,要是我們縣上專門組織一下,搞個什麼櫻花或者櫻桃節,那一定效果很好,可以順便的把我們本土的茶葉,木耳,天麻等等土產都推廣出去,這就解決了農村銷售難的問題。”

任雨澤就一下字定定的看這林逸了,這個提法任雨澤感到很有新意,也很合時宜,自己本來也是準備在最近讓招商局搞一個招商洽談會的,要是在配上櫻桃節,那豈不是更好。

櫻花節是趕不上了,但再過一個來月就是櫻桃成熟的季節,抓住這個時機,對洋河的旅遊和招商引資,對洋河擴大全省的知名度都很有作用。

任雨澤想想的就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他這幅表情到把林逸搞的有點扭捏起來,這個任書記今天怎麼了,看着自己好像一副色狼的樣子,他是不是最近憋得難受了,聽說他和華悅蓮關係斷了,這樣一個單身壯男,也真難爲他了,怎麼抗的住。

林逸的臉就更紅了,任雨澤在這個時候卻哈哈的笑了起來,他走到了林逸身邊,一巴掌就拍到了林逸的將頭上說:“好,很不錯。”

林逸就更難爲情了,她腦海中也開始有點想入非非了,幾乎她就要轉身投入到任雨澤的懷裡,但任雨澤又說話了:“林縣長,你這主意不錯,晚上就召開一個工作會議,把這個問題讓大家都討論一下,要是可行,我們就馬上着手做準備。”

林逸一下子就泄了氣,哥哥的,原來他想的這事情,差一點讓我失態了。

林逸忙說:“書記,除了櫻桃在5月成熟,還有茶葉也在那個時候上市,要不這兩樣我們可以放在一起,就叫個櫻桃茶葉節,怎麼樣?”

任雨澤來回的在辦公室轉着圈,像一隻興奮的公雞一樣,又走了兩圈後,他站定說:“這個提法很不錯,可以試一下,我現在就安排。”

說完話,他走到辦公室旁,拿起了電話,就給秘書小張說:“你立即通知縣委和政府在家的主要領導,吃完晚飯,全部到縣委來召開一個工作會議,對了,讓縣委的幾個領導一會先到我這面來一下,對,現在就可以讓他們先過來。”

林逸一聽他要見其他的一些縣委的領導,就準備走了,她對任雨澤說:“本來我還想請你一起到鄉上去看看的,你忙起來了,那就算了,我先過去了。”

任雨澤搖搖頭說:“你先不要走,一會他們來了我還有事情還提前說。”

林逸就又坐了下來,她不知道任雨澤要提前給他們說什麼......。

吃完了飯,在縣委大會議室裡,所有的常委和非常委的副縣長,以及專門通知過來的財政局,招商局等相關的幾個局長也都到會了,任雨澤依然是最後一個到場,走在路上他自己都感到很無聊,也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這種規矩,在這樣的會上最高領導必須最後一個到場。

實際上他比其他的人還要費勁,他早就收拾好了,準備開會,但別人沒到齊的時候,秘書是不會過來叫自己的,所以他只能在辦公室無所事事的有一杯沒一杯的喝水,要不是自己腎好,恐怕一會開會的時候又要來回的跑了。

踏進了會議室,他溫和的先用眼光招呼了每一個在座的領導,大家也都在他眼光掃視過來的那一瞬間,換上了謙虛,恭敬,柔和的笑臉。

從這種笑容和表情中,你是絕對難以想象一旦這些人離開了這個地方會有多麼囂張的舉止,他們每一個人獨自出現在洋河縣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會帶給那裡不小的震動,都會讓很多討好的語言和獻媚的馬屁圍繞,也只有在這個地方,他們纔會乖巧和溫馴的像一支小白兔。

任雨澤猶如大老虎一樣坐了下來,看着小白兔們一起望着自己,他就說:“耽誤大家休息的時間了,因爲最近很忙,也只好抽時間開會,請大家理解一下,不過我會讓汪主任做個記錄的,等洋河縣經濟好了,我們可以給大家補發點勞務費嗎,是不是?”

所有的人都轟然大笑起來,指望任雨澤給發勞務費,那你要慢慢的等,把身體保養好,千萬不要提前走了。

任雨澤在大家笑完以後,自己也笑了說:“今天有這樣幾個事情要請大家來商量一下,隨着春天的到來,來櫻桃溝旅遊觀光人數越來越多,尤其是在櫻花開放,櫻桃掛果時期,遊人如織,人山人海。今天林縣長有個提議,我看很不錯,那就是“品櫻桃綠茶,觀油菜花海,展洋河美景”,如果我們以此爲主題,以後每年都舉辦一個櫻桃和茶文化的旅遊節,大家想想,會不會有力地拉動了我縣茶葉,商貿,第三產業的同步發展?”

他這個議題一拋出來,會議室就一下熱鬧起來,任雨澤美滋滋的看着大家的討論,在等待他們說出看法,一會就有人開始說了:好,這個提議好,我們從今年就搞。

那個人也說了:是啊是啊,我感覺這個活動有意義,對我縣的擴大知名度和旅遊也是能夠拉動。

還有人又說:這個節日其實花費並不大,主要就是在管理和組織上要花些功夫,我們全縣的幹部辛苦一下,一定可以辦的很好。

最後宣傳部的孟思濤說:“任書記,我考慮這個節日既然要辦,我們就要辦的像模像樣的,該花的錢要花,可以請一下專業演員在我們開幕式上高點文藝演出,也可以邀請省報,市報,或者電視臺來驚醒現場的轉播,這才能真正的達到效果。”

大家是七嘴八舌的討論了一會,最後還是統一了思想,向社會公開招評節會開(閉)幕式策劃組織、現場佈置、節會氣氛營造及大型演唱會等項目的承辦單位,各項目的組織策劃要充分反映魅力茶鄉、櫻桃遍地的特色,彰顯洋河兒女熱情好客的特徵,通過豐富的內容、獨特的藝術表現形式,體現洋河縣濃厚的茶文化,展現洋河縣經濟社會蒸蒸日上大好形勢,打響旅遊品牌,提升洋河縣對外知名度和美譽度。

冷縣長說:“這個活動我們還是要考慮謹慎一點,在選拔承包單位的時候要把關嚴一點。”

任雨澤考慮了一下,說:“這個活動就全權的委託宣傳部來籌辦,要是辦的不好,我們就拿孟部長是問?孟部長,怎麼樣啊?有沒有信心?”

宣傳部的孟思濤就笑着說:“只要你們大家支持,這我想也不是太難的一件事情,過去我就提過,那時候.......算了,不說過去的事情了,我表個態吧,盡力完成。”

任雨澤就馬上說:“不是盡力完成,是一定要盡善盡美,做不到這點不行。”

孟思濤就說:“我也就是謙虛一下,好,好,好,我保證做好,讓你滿意,行了吧。”

大家就笑了起來,後來大家又對參與單位提出了一些要求,必須具備獨立策劃和組織大型活動的經驗與能力;參與單位必須具有獨立法人資格,或由法人出具的委託書;參與單位在報名時需出具公司營業執照、法人代碼證書原件或複印件;大型演唱會爲商業演出,由企業自負盈虧,承擔大型演唱會的單位應交一定數額的保證金,演出結束後按合同協定返還。參與單位必須提交策劃方案(含設計3d效果圖、經費預算等,進行現場評審。

任雨澤對這個方案也很贊同,這就極大的減少了洋河縣財政的支出,他又對宣傳部提出了要求,讓他們從各種渠道,包括網上,報子等媒體,想全省發佈這個招聘主辦單位的信息。

這說完了第一個問題,任雨澤就拍拍手,讓大家靜了下來,又說到了第二個問題,他先讓招商局的王局長把最近的情況彙報了一下,王局長說最近因爲洋河縣開始修路動靜比較大,來洋河縣考察投資的人數不斷的攀升,還有很多打電話來問情況,問政策的,招商局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

任雨澤後來就提出了一個建議,他說:“鑑於洋河縣目前較好的勢頭,我提議在最近搞一個招商考察洽談會,可以通知所有的客戶來洋河系統的看看,我們也可以在在近期搞一些可以投資的項目給他們參考,大家在議一議,看看這個怎麼樣。”

這有什麼好議的,雖然冷縣長感覺任雨澤有點喧賓奪主,搶了縣政府的事情,但他不能在這個上面和任雨澤計較,做任何事情都要師出有名,人家是書記,自己再不高興也要忍住,他也就到頭表示了贊同。

其他的人也都沒有什麼異議,任雨澤就把這件事情定了下來,準備在月底就舉辦這個招商會。

等這兩個話題都結束了,任雨澤就拋出了第三個話題,這就是喬董事長在南郊徵地的事情,任雨澤說:“最近來縣上的人不少啊,冷縣長今天還帶來了一個大客商,一次就要買我們500畝地,這很不錯,冷縣長爲洋河縣的經濟開發是立了頭功,現在請冷縣長把情況給大家介紹一下。”

說完話,任雨澤就對坐在自己傍邊的冷縣長友好的笑笑,小聲說:“那土地價格也談談,爭取今天都定下來。”

冷縣長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對他來說,這個事情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本來是拿這喬董事長來對付任雨澤的,現在任雨澤卻同意了,那這件事情就完全的失去了它的利用價值,不過不管怎麼說吧,喬董事長他啞巴吃饅頭,心裡記數,自己幫他了這麼大的一個忙,就不相信他能裝悶吃相的,一點好處都不給自己留,要真是這樣,那以後自己也能找點機會讓他知道一下什麼叫縣官不如現管。

冷縣長就淡淡的把喬董事長征地的事情給大家做了通保,大家聽的也很高興,這一下就進來了一個這樣大的企業,那真是開了個好頭。

但當冷縣長說到徵地價格的時候,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組織部長馬德森??政法委書記張永濤,宣傳部長孟思濤,縣委辦公室主任汪真,紀檢委曲書記 ,還有郭副縣長和黃副縣長,再加上林副縣長等人都提出了質疑,感覺這樣的價格是不能同意的。

冷縣長這才發現了問題的複雜性,他從這些人整齊劃一的反對聲中旋即就明白了,這個任雨澤自己還是一點都沒有看錯的,白天在他的辦公室他的答應不過是個緩兵之計,他不敢直接面對喬董事長和雲書記,所以他把戰場擺在了這裡,讓這些人幫他推翻喬董事長這個想法。

冷縣長也就不再指望任雨澤來幫他說話了,他知道任雨澤一定會裝出無所適從的樣子,因爲這些人本來就是他提前佈置好來阻擊自己的,所以他心裡冷笑一下想:你任雨澤用不着來着一套,你尾巴一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一點都不錯,任雨澤在所有人都表示了反對以後,很無奈的看看冷縣長說:“旭輝同志,你看這事情怎麼辦?我現在也沒主意了。”

冷縣長就淡然的說:“我也就是說一說喬董事長的想法,到底最後怎麼定,那還是聽書記的,你說怎麼就怎麼吧。”

冷旭輝一點都不傻,他把這球完好無損的依然踢給了任雨澤。

任雨澤就對大家說:“既然你們都不同意這個價格,那就說明確實差距太大,這事情先緩一緩,請冷縣長繼續給喬董事長做做工作,相信我們的誠意是可以打動他的。”

任雨澤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冷縣長玩什麼把戲,他今天在白天的時候,叫來這些人,很巧妙的對他們流露了自己的這個反對的意思,希望他們在會上幫自己頂住,其他人都以爲他是在和冷縣長鬥法,所以毫無異議的都在會上對冷縣長這提議進行了抨擊,但他們都想錯了。

任雨澤用他們對付的是雲婷之,他這次學乖了一點,他要把自己的意圖轉化成洋河縣所有領導的意思,這樣自己才能避免讓雲婷之對自己更大的誤會和防範,他不敢再用自己過去和雲婷之那一段感情來冒險了,一旦雲婷之對自己有了排斥,那後果將會很嚴重。

冷縣長見任雨澤真的和自己設想的一樣說出了結束這個項目的話來,他就又一次看到了希望,雖然任雨澤這次做的很巧妙,沒有完全的置身其中,像一個局外人一樣,但不要緊,他還是跑不掉的,因爲有自己的存在,自己一定會讓無法擺脫危機。

會議就在冷縣長淡定的微笑中結束了。

喬董事長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自然是很氣憤,他再一次來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這次他是一個人來的,他沒有帶上冷縣長,他想質問一下任雨澤,爲什麼上次答應的土地價格現在不做數了。

任雨澤很客氣的請他坐下,給他泡上了茶,給他發上了煙,然後說:“董事長啊,看來這個問題還有點麻煩,我和冷縣長已經是統一思想了,但縣上的領導很多,我們不能勉強大家每一個人同意,所以這件事情只能先放一放了,等我和冷縣長慢慢的給他們做做思想工作,你也不要心急,常言道:好事多磨嗎。”

喬董事長憤懣的彈了一下菸灰,他決定要給這個年輕的縣委書記施加一點壓力:“任書記,這件事情我是充滿了信心的,同時我也希望任書記有這個信心,縣上其他領導有一點看法或者不同意見很正常,就看書記你是怎麼引導他們了。”

任雨澤走過來,坐在了他的身旁說:“我和冷縣長在會上也都明確表態了,但這次的價格和正常價格差的太大,我還是請董事長再琢磨一下,要麼把價格漲上來,要麼就換個地方,可以在遠離縣城的一些位置給你調劑一塊地,怎麼樣?”

喬董事長感到很好笑,自己就是看那個位置有升值的空間,放到其他地方,自己還買那麼多地做什麼,他搖着頭說:“任書記,爲什麼我要換地方?”

任雨澤說:“一個你這個價格太低,再一個,作爲以後一個化工廠來說,在那個地方污染,環保都有問題。”

喬董事長一點都不客氣的說:“地我是不會換的,錢我也是不會加的,我還是請任書記繼續的幫着運作一下。”

他的口氣很硬,讓任雨澤心頭升起了一種氣憤。

任雨澤有點冷淡的站了起來,他在辦公室來回走了幾步,讓自己平靜了一些,他站定以後說:“董事長,這件事情我有點無能爲力,洋河縣的領導班子是一個民主班子,我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別的領導,我還是想請你考慮一下我提出的那兩種方法。”

任雨澤針鋒相對的,但還是很客氣的語氣讓喬董事長有點驚訝,對於中國的領導體制,他是很清楚的,一個縣長和一個書記都認可的事情,如果會因爲其他領導的反對而失效,那有點滑稽可笑了。

他開始對任雨澤有了認識,這個人一點都沒有變,他和上次自己想要溫泉之時的態度是一樣的強硬,他前幾天的同意,應該只是一種策略,就像冷縣長今天告訴自己的一樣,這個任雨澤控制着縣上大部分主要領導,他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給自己了一場美夢,然後他有毫不留情的把這個猛給砸碎了,他徹徹底底的涮了自己一把。

怪不得冷縣長不斷的告誡自己,說這個人很難對付,不動真神,難以降服他。

喬董事長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他用他那灰暗的眼光看着任雨澤,任雨澤也看着他了,他們的眼光就猶如閃電般的撞擊在了一起,任雨澤那年輕英俊,冷漠高傲的面孔顯得很淡定,很漠然和高深莫測,這讓喬董事長感到了心悸, 他閃開了眼光,他知道,只要這個任雨澤在洋河縣一天,自己這塊地就永遠不會到手,自己構思中的幾千萬,上億元的利潤,也永遠都是鏡中花,水中月了。

喬董事長就不再說什麼,他冷淡的站了起來,連一點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使用,就那樣離開了任雨澤的辦公室,離開了洋河縣。

任雨澤看着他有點佝僂的背景,沒有絲毫的輕鬆,他也明白,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自己將要爲保衛洋河縣的這塊土地準備戰鬥了,但這次的對手不是別人,或者會是自己最不想爲敵的那個人。

這是一種讓任雨澤更爲傷感的選擇,他不想這樣,他希望可以躲避,但責任和理想又讓他不能不捍衛,他也曾今試圖可以讓自己置身事外,不過從剛纔喬董事長的眼光中,任雨澤看到了後面將要發生的事情,他也實在是不能迴避和退讓,在洋河縣,如果自己不上來頂住,不來堵這個搶眼,自己先妥協了,那麼不會再有其他人能都頂得住這狂風暴雨了。

任雨澤設想的情況按部就班的來到了,喬董事長離開了洋河縣以後,他沒有回臨泉市,他直接回到了省城,約到了省委的樂書記,他和樂書記早就認識,他們有着很深的淵源。

他們的見面是在一個飯廳裡,喬董事長一個人訂了一桌菜,他沒有帶秘書,也沒有帶司機,他一個人就在那裡等着樂書記。

喬董事長靜靜地坐在包間的窗戶旁邊,太陽落下,月亮開始升起,這座美麗的城市最終將變得更加美麗,這種發展生生不息,而那些顯赫一時,如天空繁星、荒漠塵沙的人和事,都將被時間抹去,消失無蹤,包括自己。

夕陽如水一樣,它洗過了黃昏,喬董事長心中往事氾濫如潮。從他坐下沉思,這段時間是一個小時,樂書記還是沒有來。

喬董事長理解他,因爲一個省委的書記,他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牽絆着他,他經常留給自己的時間也很少,也好,這個時間獨自一人思考和回憶一下也很不錯。

在這一個小時,首先出現在他的腦中的,是幾個人的名字。他無法阻擋這幾個名字在他的大腦中出現,他無法不去想象:如果自己在這一生中沒有遇到這幾個人,自己該是怎樣的另外一個人生,或者,如果從此以後,這幾個人的世界裡不再有他,他們又將是如何的一個人生?

應該說,樂書記是他一身中遇到的一個貴人,一個最最重要的貴人,自己從小到大,從無到有的事業和人生髮展,都離不開樂書記的影響,自己也給這個社會和樂書記貢獻過很多了,當然,這種貢獻不是錢,是自己驕人的業績和那一些不錯的項目。

但自己現在需要爲自己做些打算了,路已經鋪了很多年,也該到自己坐享其成,用自己的影響和靠近的權利,來獲得一些份外的收入了。

樂世祥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甚至對他的影響超過了他的妻子,但並不是說這個人足以讓他爲他做出某種犧牲,而是因爲這個人已經是他整個人生,過去的歷史和今後的生活,或者說是整個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猶如飲食男女。

但喬董事長還是一點都沒有摸透過樂世祥,因爲他太深奧,太難測,樂書記沒有拿過自己的一分錢,他在很多時候可以幫自己解決很多棘手的問題,但卻又在很多時候對自己採取限制,制約。

自己也想離開他,另闢一片天地,但往往在很多時候,又離不開他的影響。

在夕陽金黃的沐浴中,他的心情慢慢變得安寧,後來,他開始享受這種情緒。享受這種孤獨的情緒。

當霞光消失在黯淡裡的時候,樂世祥已經上樓來了,他沒有那種大人物咄咄逼人的威勢和傲慢自信的冷漠,稍嫌生硬的五官,在歲月的磨蝕下,變得柔和而顯得慈祥,頭髮已有零星的花白,很整齊的向後梳着,額角圓潤飽滿,顯示出他的智慧,明澈如水的眼神,彷彿含着洞察一切地明悟和寬容,一切都象一個普通慈祥的老人,只有當你想到他的身份時,纔會肅然起敬,油然而生敬畏。

聽到包間的門響,喬董事長親自開了門,兩個男人在門口對視一眼,無言地進門,選擇沙發坐下,望着電視上的新聞聯播,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又是全神貫注。

最終是喬董事長開了口:“是不是很久沒有這樣悠閒地看電視了?”

樂世祥把電視的聲音關小了一些:“我們也有很久沒有這樣單獨在一起了。”

喬董事長沒有接話,自顧自地輕輕感嘆:“電視是個好東西。一切機器都是好東西。”

“機器只會接受命令,執行行動,完成任務,雖然顯得冷酷而又愚鈍,但機器卻是忠實的,值得信任的。它們的這種純粹性常常讓我感動不已。”

樂世祥轉過臉,看着喬董事長那雙含笑的眼,他曾經威嚴兇猛的相貌被歲月磨去了棱角,變得溫和而慈祥,跟一個普通的老人毫無差別,這時候帶着學究式的深思。而這些充滿哲思的語言,誰又能夠想象得出這個人曾有過的崢嶸歷史。

想當年自己父母被打成右派,下方到西北邊遠的山區農場,自己也以一個黑五類子女的面目被髮配到了山村,住在了老喬的家裡,如果沒有老喬他們一家人,如果沒有他們的淳樸和關心,自己能不能撐下去,能不能活過來?

記得每當自己作爲批鬥對象被抓上村裡的會場上,揪出!打倒!鬥臭!火燒!等口號聲一浪高過一浪響徹山村的夜晚,人們瘋狂着躁動着,夜色裡的小村似乎都在顫抖。

就是這位坐在自己面前的喬董事長,他總是敞着破爛的衣服,帶着幾個村裡的小混混,站在會場土臺子的旁邊,虎視眈眈的看着批鬥自己的那些村民,讓他們不敢輕易的對自己拳腳相加,讓自己每次都能有驚無險的度過那本來可以打殘,甚至是打死人的批鬥會。

還有好多次,自己被關在公社的反省室裡,也是他,給自己從窗口遞進來那熱乎乎的玉米餅,現在想想,那玉米餅真的很香。

後來,好在自己的父母最終回到了京城,恢復的職位,又重新的回到了中南海,自己也就離開那個小山村,進了大學,進了政府,再後來自己就一馬平川的走入了仕途,當多年以後,自己再一次回到那個小山村,想要緬懷一下過去的往事的時候,他一定要跟自己出來,要闖一片天地。

自己給他了這個機會,把他帶到了紛繁多變的花花世界,他也真的不錯,僅僅是讓自己稍微的扶了一下,就打出了一片的基業,他就用他的企業,用他的資金爲自己也曾今創造過幾次輝煌。

現在的他,早已經脫離了那個在鄉下無賴廝混的模樣,他變得謙虛,變得客套,變得有模有樣了,但一點都不能大意,這個人的身上還是流淌着一種年輕時的張揚和氣勢,每每還是會在不經意間的言行舉止中,露出咄咄逼人和驕狂的本性 ,自己要牢牢的盯着他,不能讓他走的太遠,走的太快。

喬董事長看一眼樂世祥,說:“吃一點?”

樂世祥沒有說話,他拿起筷子,夾起了一片素菜,放在自己的嘴裡慢慢的咀嚼起來,喬董事長也拿起筷子,兩人默默無言的吃了一會。

當樂世祥放下筷子的時候才說:“你這樣急着找我有什麼事情?”

喬董事長用餐巾紙擦了一下嘴脣,說:“我在臨泉市洋河縣的那個投資可能要黃。”

樂世祥沒有一點驚訝的神情,他淡淡的問:“爲什麼?”

喬董事長就笑着說:“我遇上了一個很無知的縣委書記,他把我的投資看成是簡單的工廠,沒有想到我以後會給洋河帶去多少的就業機會,帶去多少的稅收,所以他把我拒之門外了。”

樂世祥毫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的,說:“他應該一點都不無知,我聽說個這個人,他是臨泉市雲書記過去的秘書,他拒絕你總是有一定的道理,說說,爲什麼拒絕你。”

喬董事長有點驚訝,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竟然可以讓樂世祥知道,他猶豫了一下說:“是地價的問題。”

樂世祥“奧”了一聲,問:“相差很懸殊嗎?”

喬董事長想都沒想的說:“沒有啊,每畝也就是一兩萬元的差距,但好像這個縣委的書記在和縣長鬥氣,我很不幸啊,攪在了他們中間了,這應該叫着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吧。”

樂世祥的眼中依然平靜如水,但對他太過了解的喬董事長已經看出了他隱隱的怒氣,這是喬董事長在今天和樂世祥見面前早就想好的一套策略,他不能把地價作爲一個突破口來說,那樣,樂世祥未必會插手此事,只有把地價作爲輔助,把任雨澤和冷縣長的鬥爭作爲主題,這樣才能打動樂世祥,因爲他是搞政治的,他很快就能進入這個領域。

樂世祥又拿起了筷子,他默默無聲的繼續吃了起來,直到吃完飯兩人分手的時候,樂世祥才說了一句:“你去找臨泉市的雲市長,請她出面協調一下。”

喬董事長沒有在多問什麼了,他明白樂世祥已經決定插手了。

作者題外話:今天才發現有的讀者說買幣的價格,大家可以參照一下網站的提示,最好不要用手機充值,那樣價格會高出一倍的,多出的錢都讓移動收了,用其他幾種方式買吧,不然太浪費錢了。

三十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0一六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貓叫女人四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0六第1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二十二山雨欲來風滿樓二七四六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三七二七五二十六山雨欲來風滿樓一七六第40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零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四九一六五廳長駕到二十六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生了生了九十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問題不少在劫難逃四十五山雨欲來風滿樓一三二四十三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二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五八第9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第2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一一第1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二八第4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六八三一七一八五八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六一一六二四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0六二十八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借刀殺人四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四四五十四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針鋒相對借力打力五十八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0四第12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八八三十八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四三五十六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邂逅悅蓮六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浪漫一刻三二三一八四三二一二七六三一四第9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6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5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8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5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2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四八一零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兩虎相鬥二九九舞步狐疑一二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回到臨泉一五三六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十七山雨欲來風滿樓二0三二九九柔情末路三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九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八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貓叫女人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心慌意亂一五九三一四二六五二十二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二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一六一三二三一一一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