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
二三七
第二天的幹部大會在市委大會議室召開,幾百個幹部整整齊齊的坐在了下面,今天任雨澤主講,這個講話,顛覆了以前的傳統,任雨澤沒有總結工作,沒有說出什麼客氣話,一是提出了實實在在的工作要求,二是關於峰峽委書記莫樹春停職的決定。
這個震動是顯而易見的,下面開會的人,誰都知道莫樹春是屈副書記的鐵桿支持者,任雨澤居然說拿下就拿下了。對於這種停職的幹部,大家心裡是很清楚的,幾乎沒有復出的機會了,誰都知道,停職之後,等待的就是審計,調查等等,這年月,誰沒有問題啊,就怕有人查,一查肯定完蛋。
任雨澤的目的也是藉着峰峽縣的這次事情給所有人一個警示,他要讓這些人都明白一個道理,不管你後臺多麼強硬,只要你不合格,自己一定會把你拿下。
這一次的會議,讓不少幹部心理也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今天的北江市市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北江市了,任雨澤也不是雲婷之,他會用更爲大膽和強悍的手法來對北江市進行管理。
而且任雨澤在這個會上,也是做了一點點的暗示,暗示了下一步可能會對北江市幹部做出一個適當的調整,幅度不會太大,但有的人必須要動。
這更讓下面幾百名幹部心中緊張起來,他們都開始反省自己,掂量着自己是不是會在接下來的調整落馬下課。
在這個會議之中,顯然的楊喻義變得低調了許多,他沒有在對任雨澤展開挑釁,因爲他看到任雨澤,就想起任雨澤對他發出的那若隱若現的威脅,是的,自己要咬緊牙,度過這個難關,直到除去徐海貴。
在會後,任雨澤的辦公室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就是峰峽縣的縣長白高飛,他從莫樹春,莫軍和自己的兒子白剛被停職之後,心裡一直都在惶恐中,他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那天舞廳之中自己的包間離的遠,沒有在莫軍他們旁邊,不然說不上自己也過去看看,自己過去恐怕和莫書記過去的情況大抵相同。
但自己的兒子卻在其中,這一點是白高飛最爲氣惱的,最近網上正在流行坑爹的兒女,莫書記就是很現實的一個,自己會不會步他的後塵呢?要說起來,自己的兒子也太不爭氣了,這萬一查出一堆問題了,自己真的很難置身事外。
好的一點,後來有一個通知說讓他暫時代理峰峽縣的書記一職,這讓白高飛多了一點希望,現在他不求真的當上縣委書記,只求自己兒子的事情不要拖累到自己,那就算是萬幸了,但能不能像自己想的這樣,現在還不好說啊。
所以他來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從外表看,這個峰峽縣的白縣長也算的上器宇軒昂,沒有電影中那些反面人物的猥瑣和難看,到有幾份領導的模樣,筆挺的西服一塵不染,錚亮的皮鞋咯咯作響,在看到任雨澤的時候,他也沒有其他那些下級那樣露出一臉奴才相。
任雨澤對這個縣長還是比較熟悉的,北江市就這麼幾個區縣,縣長都算的上是一方諸侯了,任雨澤肯定熟悉,但這樣的熟悉又只是工作上的熟悉,對白縣長的生活和另一面,任雨澤就不得而知了,假如時間長點,任雨澤肯定能清楚,問題是任雨澤來北江很短暫,而這半年來任雨澤基本都是攻的北江市市區的幾個大活,下面就去的少。
實際上這個白縣長從來都不是個什麼好鳥,現在倒不是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但他兒子白剛變成一個峰峽縣的花花公子,這和他真的是很有關係,他自己就是一個**中人,縣政府和下屬部門長相好一點的女人,他一直也都在捕獲和覬覦着,在經濟方面也是有很多問題,這其實也是難怪的,**總是需要金錢和權利做後盾。
沒有錢,談什麼**,那是扯淡。所以不要老說當官的,還有那些老闆們色心重,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們有錢,等那些一直都算是好男人的人有了錢之後,結果是一樣的。
那個讀者啊,對,就是說你呢,你不要認爲你不會,你當了領導,當了老闆,也是一樣的,古人云:飽暖思淫~欲嗎。
任雨澤心裡對這個白縣長已經是有了一點反感的,主要也就是得知白剛是他的兒子之後,這個反感才尤爲明顯,但任雨澤還是很客氣的招呼了一聲,在這個問題上,任雨澤有自己的理性,他絕不會因爲自己的反感就把峰峽縣弄亂,就算這個白縣長真有問題,收拾他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白縣長,坐吧。
白縣長就先過來給任雨澤發上了一支菸,還幫任雨澤點上,然後用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說:任書記,我來是給你承認錯誤的。
奧,白縣長你有什麼錯誤啊。任雨澤不緊不慢的說。
任書記,我在對家屬的管理和教育上是存在問題的,這次接到通知之後,我立即就停止了我兒子的工作,對她也進行了深刻的批評,但現在晚了啊,不過我會堅決的貫徹市委的決議,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絕不姑息養奸。
任雨澤點點頭說:好,有你這樣的一個態度就好,我們的目的不是說處理哪一個人,關鍵要教育所有的幹部,要讓他們明白,國家和人民給與的權利不是讓他們用來作威作福的。
白縣長連連的點頭,說:是,是,回去之後我馬上就按照今天的會議精神召開一個全縣幹部會議,傳達市裡的意見,做到防患於未然。
好,希望你們峰峽縣的幹部作風能有一個改觀,從現在起,我會一直關注你們峰峽縣的。任雨澤很認真的說。
白縣長嘴裡連連的答應着,但心中卻更是沒有了底,任雨澤的表情根本都看不出來,他的心思像潭水一樣深蔽,摸不準,猜不出。
他這次來是帶了一張銀行卡的,上面有幾十萬元錢,就在剛纔他快要走到任雨澤辦公室的時候,他還在心裡默默的鼓勵自己,一定要把錢送給任雨澤,但此時此刻在面對任雨澤的時候,他膽怯了,任雨澤表現出來的神情和過去他所接觸過的所有領導都不一樣,所以白縣長不敢造次,臨走,他也沒有敢於把那張卡拿出來。
峰峽縣的事情任雨澤都安排好了,接下來田書記會帶人對莫樹春等人調查,現在任雨澤很頭疼周敏的事情,這個女孩子完全變了,整天笑嘻嘻的,住在政府賓館不走了,吃飯住宿都不要錢,峰峽縣的領導根本不敢說話,召開幹部大會之後,縣長和公安局長還專門來看望了周敏,態度可好了。
而周敏的真實想法,就是想陪着任雨澤,短短几天的接觸,周敏發現,自己依戀上任雨澤了,每天看不見任雨澤,就不舒服,周敏也知道,任雨澤是有家室的人,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可是,周敏不求和任雨澤在一起生活,只要能夠陪着任雨澤一些時間,她就滿足了,周敏很害怕自己的感覺,爲什麼會這樣認爲,自己不是三歲小孩了。不過,周敏的心情很好,如今,她已經不是那個憂鬱的女孩子了,已經成爲了白天鵝。
這幾天裡,任雨澤迴避着周敏,看見周敏,任雨澤就有了犯罪的衝動,但任雨澤還知道,自己是不能和周敏發生任何事情的,自己也不是過去的那個隨隨便便的人,在目前複雜的北江市政治生態下,沒有一點的自控能力,那是很危險的。
而且自己還有江可蕊,還有云婷之?
任雨澤就考慮着用一個什麼方式來應對周敏,既不讓她想入非非,又要讓她知難而退。
這樣到了吃完晚飯之後,任雨澤就對正在收拾廚房的江可蕊說:可蕊啊,我準備出去轉轉,你去嗎?
江可蕊看看外面還沒有頭退盡的殘陽,說:算了吧?外面那麼熱的。
這倒也是,最近的天氣很熱了。
任雨澤卻還是要叫上江可蕊的,他就過去很是殷勤的幫着洗碗,拖地什麼的,江可蕊搖搖頭說:任雨澤同志啊,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說什麼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啊,還不是想多陪你一下。
真的?
真的,這是我的心聲。任雨澤信誓旦旦的說。
江可蕊就笑了,說:好吧,好吧,我收拾一下,就陪你出去看夕陽。
任雨澤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種純情和浪漫的眼神,似乎很嚮往一樣。
但是不是這樣呢,後來江可蕊才知道,壓根就不是如此,兩人出了小區之後,沒走多遠,任雨澤就提出要去政府招待所看望一個基層的幹部,江可蕊就覺得奇怪的很,過去任雨澤這樣的工作一般是不帶自己去的。
wωw •t t k a n •C 〇 到了之後,江可蕊發現這個周敏原來是這樣的一個美女,而且,作爲經過這青春年少,情竇初開的江可蕊,很快就從周敏的眼神中看出了她那懵懵懂懂的心思。
江可蕊也一下明白了,自己不過是任雨澤找來演戲的一個託而已,不過江可蕊的心中還是很歡喜的,至少她看到了老公的一種態度。
於是江可蕊就一下開始表現出了一種賢妻良母的姿態,當着周敏的面,對任雨澤是百般的呵護,關愛,任雨澤也很快的投入了進來,兩人配合的恰如其分,直到任雨澤和江可蕊從周敏的眼中看到了那種失意的落寞,兩人才親親熱熱的挽着手離開了周敏的房間。
回去的路上,江可蕊一下鬆開了剛纔一直挽着的任雨澤的胳膊,嚴肅的問:你和她有沒有什麼問題?
任雨澤忙說:有問題還帶你過來啊?這就是我想你表白我的心跡。
哼,你給我小心一點,不要讓我發現你什麼問題。
任雨澤嘿嘿的笑着說:那是不是隻要沒發現我,今天晚上就可以那個啥一下。
你討厭啊,江可蕊一把擰住了任雨澤的胳膊,任雨澤疼得歪起了嘴,光吸涼氣了。
任雨澤突然想起了那個顏教授的女兒,任雨澤問:對了,那個顏菲菲的工作解決了嗎?
早都解決了,等你現在纔想起,黃花菜都涼了。
你知道,我最近太忙啊,對了,我看你最近飯量也下降了,你也多保重身體,不要像我這樣老想着工作。任雨澤說道這裡,挽留挽江可蕊的腰,滿臉都是愛惜之意。
你也一樣啊,江可蕊了一口氣,唉,我知道你擔心我,也知道你關心我,在乎我,好了,你放心吧,我以後多休息一下,少加班。
我心疼你,覺着對不起你,我一點家裡的事情都幫不上你,任雨澤毫不掩飾地說出心裡此刻的感受,可蕊,要不,請個保姆吧?
不要!江可蕊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們不要請保姆,現在小雨上幼兒園了,我自己能行的,而且,我不想有個陌生人在我們的空間裡,這是隻屬於我們的空間呢。
任雨澤說:那,你一定要聽話,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好好的,不要有一點點的不好,好嗎?
嗯!江可蕊答應着,我答應你,一定好好聽話,一定做你聽話的好寶貝,不讓你擔心,不讓你着急。
這情景,是如此溫暖,如此動人,如此讓任雨澤揮之不去,他深深被江可蕊吸引了,心裡產生出如此多的情愫。也許,這就是愛情和親情吧。如果不愛,做任何事,都沒有什麼意義的,因爲產生不了心底的波瀾;而如果愛,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足以撥動心底深處那根最軟最牽動心扉的弦。
任雨澤久久地沉浸在這種溫暖和疼愛之中,忽然覺得,這種感覺,真好!
任雨澤從來都不缺女人,可是,卻從來就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這個晚上,任雨澤和江可蕊很晚都沒有睡覺,他們突然像是有說不完的話要傾述,江可蕊講她的過去,講那些很久遠的事情,講那些過去一直沒有給任雨澤說過的東西,有時候,江可蕊會感情噴發,淚眼婆娑。
任雨澤心裡忽然就一軟,靜靜地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輕輕地拍了拍,江可蕊也就無聲地順勢偎到任雨澤懷裡來,雙臂環繞了過來,摟住了任雨澤,她把臉放在他的胸前。
任雨澤低下頭,看她。她微閉着雙眼,長長的眼睫毛,在微暗的燈影裡依稀可見。
任雨澤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謝謝你。
是的,任雨澤似乎只能對她說這三個字,除此之外,他還能說什麼呢?
她點點頭:嗯。臉上現出滿足的樣子。
她更緊地摟住了任雨澤,將臉擡起來,開始吻着他的脖子。
她說:給我吧,今晚,好好地給我一次。
任雨澤笑了笑,用嘴脣覆蓋了她的嘴脣。
當肌膚相親時,任雨澤的心裡是一份顫慄,這種顫慄,與他與其他的任何一個女子在一起時的顫慄是不同的,包括與雲婷之在一起,也不曾有過這種顫慄,和別的女子,那是因爲性的衝動;而與江可蕊,當他們赤身相擁,除了性之外,更多的,是心裡的那份親近和釋然,擁着江可蕊在懷裡,任雨澤的心情是如此的溫暖和坦然,如同一隻流浪的貓,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安靜的窩,又如同一個流浪的孩子,終於有人可以給我一個溫暖安全的家了。
任雨澤把臉貼在蓮兒烏黑潮溼的長髮上,閉上眼睛,感受那一份當所有的緊張、壓力、困惑、焦愁都離自己遠去的放鬆和安定。
江可蕊也輕輕地擁着任雨澤,過了一會兒,任雨澤故意在江可蕊的耳邊打起了呼嚕。
討厭啦你!江可蕊用手在任雨澤的後背上輕輕地打了一下。任雨澤笑着親她的耳垂。
江可蕊躲着笑道:癢癢呢。
任雨澤說:原來你也有怕我的時候啊?
江可蕊卻說:誰說我怕你了啊?我可以反抗你啊,可以讓你怕我呢!
任雨澤知道江可蕊所說的是什麼,就說說:不準咬我。
江可蕊笑道:你說不準就不準啦。話還沒落音呢,她便一口咬住了任雨澤的胸口。
任雨澤忍着,偏不叫疼。
江可蕊擡起頭看着任雨澤,問:咦,奇怪了呢,你怎麼不叫疼了呢?
任雨澤沒說話,他看着江可蕊如花的紅脣,看着她因爲說話而露出的潔白的牙齒,他低下頭,吻住了那小嘴兒。溫潤香甜。
江可蕊閉上了眼睛,將她的小舌頭調皮地伸了過來,雙臂也環繞過來摟住了任雨澤。他用一隻手攬着江可蕊的身子,另一隻手輕輕地托住了江可蕊胸前一隻豐滿的乳~房,他彎下腰,親吻那隻乳~房。
江可蕊用手撫摸着任雨澤的頭髮。他親夠了這一隻乳~房,又去親另一隻乳~房,可以聽見了江可蕊微重的喘息聲。
江可蕊喘息着,嬌弱無力地責怪道:討厭嘛,人家想要了哦。
任雨澤摟住她,在她耳邊說道:想要就要好了。
點着頭,江可蕊臉頰卻更紅了,紅的真好看。。。。。
浪漫在延續着,只能說,整個的過程,輕柔而美妙,愛的氣息瀰漫着,輕漾着,營造着一種如煙如霧的情境,應該說,更多的時候,他們是在享受,而不是在做,他們已不是爲了解決身體和生理的欲~望,而是在作一種情感上的交流,
當那最快樂的時刻來臨時,江可蕊卻一動也不動了,她只是緊緊地摟住任雨澤,但任雨澤卻能感覺得到她身體裡那小小的律動。他抱着她的光滑的身子,親着她的臉頰,用一隻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着。
過了一會兒,那股勁兒過去了之後,江可蕊哧地一聲在任雨澤的懷裡笑了,她說:你哄孩子呢,再過會兒我就被你拍睡着了哦。
任雨澤說:沒錯啊,你就是我的孩子,是我最最疼愛的孩子。
江可蕊說:你一定很困了吧,都快12點了哦。
任雨澤打了個哈欠:是啊,這兩天忙死了,今晚要好好地睡上一覺。他躺倒牀上,全身放鬆,江可蕊拉過一張毯子,躺在任雨澤身邊來,鑽到他懷裡來。任雨澤摟住她,掖好毛巾被,關燈,睡覺。
可是,當燈光一滅,黑暗來臨,任雨澤卻又一下子異常清醒起來,在那黑暗裡大睜着兩隻眼睛,毫無睡意了。
江可蕊就問他:咋啦,不是困了嗎?怎麼不睡?
任雨澤嘆了口氣:睡不着。
江可蕊就說:我總覺得你心裡有什麼事兒,我的直覺可是很準的呢。
任雨澤翻了個身,面朝向她,摟着她,他猶豫了一會兒,不知該不該對江可蕊談自己工作中的很多事情,因爲多年的****經驗,使任雨澤早已養成了謹言慎行的習慣,尤其是,很多事能不對女人說就儘量不對女人說這一條鐵律,任雨澤也是一直遵守着的。
江可蕊覺察到了任雨澤的猶豫,問:你要是覺得不能說,就不說吧。
任雨澤笑笑:不是不能說,而是覺得你不該知道這些的,唉,明爭暗鬥,相互傾軋,這些東西知道的多了,會讓人提前衰老的。
江可蕊說:那,你一開始就不該讓我感覺到嘛。
任雨澤笑道:你那麼聰明,我能瞞得了你?
那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到一半,又止住不說了,會急死人家的嘛!江可蕊道。
任雨澤只好摟她過來,說道:好好好,告訴你,都告訴你,要不把你急着哪兒了,我會終生遺憾的啊,呵呵,不過,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她故意氣任雨澤:那,要是一脫口,說漏嘴了呢?
那也不成,那也是過失殺人,也是要承擔責任的哦!
好,那我發誓,如果我說出去了,就--
任雨澤沒等她說完,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小嘴兒,他可不想讓她發什麼誓。
任雨澤就告訴了江可蕊自己對楊喻義的懷疑和推斷,這次開大會,楊喻義變得很老實,這就更加深了任雨澤對自己推斷的認可,楊喻義已經讓自己的含含糊糊的威脅給鎮住了,他不得不放的老老實實,但這卻並不是一個讓任雨澤完全放心的結果,任雨澤擔心楊喻義會走極端,會對徐海貴繼續下手,那樣的話,只有兩個結果,要麼是楊喻義徹底完蛋,要麼就是他幹掉了徐海貴之後會更加瘋狂的對自己反撲。
這兩種結果都不是任雨澤希望看到的,其實他更希望楊喻義不會走到那個極端中去,畢竟一個像楊喻義這樣的幹部,培養起來也很不容易,但事實證明,這樣的結果恐怕是難以避免了。
江可蕊在聽到任雨澤的訴說之後,好久都沒有說話,她也爲任雨澤擔心,沒想到看似風平浪靜的北江市竟然如此的可怕,好一會江可蕊才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聽了你說的這些事,我忽然覺得害怕,害怕有一天-她欲言又止。
任雨澤知道她要說什麼,他摟住她,安慰她:不會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經過三思而行的,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再說了,在官場上混的人,誰不是如履薄冰?誰會沒有風險?有得到就要有風險,再說了,我一直是相信正義總會戰勝邪惡的。
江可蕊嘆了口氣,說道:話雖這麼說,可是,唉,不說這些了。
任雨澤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說道:好的,現在,睡覺!再說天就亮啦,手機全部關機,我要好好睡一覺,任雨澤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就算皇帝老兒來了,咱也不管他,先美美地睡上一覺再說!
江可蕊說:我要在你懷裡睡。
任雨澤笑說:這不是摟着在嘛。
再摟緊一點嘛!江可蕊撒嬌道。
好好好,再摟緊一點!任雨澤笑着,又將她往懷裡擁了擁。。。。。。
第二天,任雨澤一上班就聽小劉過來彙報說峰峽縣的那個女警花回去上班了,任雨澤顯得很無所謂的樣子點點頭,可是說心裡話,任雨澤也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一下輕鬆不少,是啊,要是這樣昨天帶上江可蕊過去了,那個周敏還是看不懂自己的意思,那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而接下來的幾天裡,任雨澤在峰峽縣接受的那兩個信訪案子,就是突破口,通過兩個信訪案件的查處,可以直接針對峰峽縣的一些弊端展開調查和調整。
這兩天,任雨澤一直都在考慮另一個事情,那就是楊喻義和徐海貴的問題,任雨澤是真心不希望楊喻義走到無藥可救的地步,雖然兩人的政見不同,雖然兩人也在不斷的對攻,但眼看着楊喻義去殺人放火,這任雨澤怎麼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在任雨澤的心裡,他就想借着徐海貴的這個件事情在全市搞一次掃黑行動,這個行動可以說是有兩層意思,一個任雨澤希望通過掃黑大行動,能抓住徐海貴,這個就避免楊喻義對徐海貴的直接動手,至少可以讓楊喻義不做殺人犯。
另一個意思,任雨澤是希望可以在自己做幹部調整的時候,同時展開這個行動,這就讓楊喻義心中有所畏懼,不至於出面阻擾自己的幹部調整,要知道,當有的幹部知道自己在調整之列的時候,稍微有人引導一下,他們就會讓局面變得難以預計,說到底,任雨澤在北江市還是根基不穩。
任雨澤心中設想的這次行動是要有一定規模的,所以他還要尋求一種另外的支援力量,單靠北江市的警力不僅不夠用,還可能會在很多關鍵的時候出現漏洞,這不是任雨澤不相信鄔局長,而是任雨澤通過徐海貴的提前逃脫,通過緝毒隊對徐海貴的突然襲擊,感覺到了公安局系統內部的複雜化。
他就帶上司機小週一起到了北江省軍區,從任雨澤的另一種職務上來說,他也掛着一個軍區的副政委的頭銜,雖然,僅僅的掛着,並不會有實質性的工作,也不可能參與到軍分區的管理中,這就像是很多的軍分區政委,司令都是當地政府的常委一樣。
任雨澤這次希望自己的行動能有軍區的配合,他要用軍區的人來幫助自己完成這次掃黑行動,要做好這些事情,他必須和軍區政委魏平安做充分的交流,任雨澤來到北江的這一個階段,兩人只是在開會的時候有過幾次接觸,彼此印象都不錯,但要說到私交,確實一點都沒有。
任雨澤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先去看看再說,
任雨澤提前給那面做了聯繫,所以在大門口,早就有一箇中校軍官在門口等候着任雨澤,見到了任雨澤的車,立馬過來,任雨澤剛一下車,這中校就卡的一個立正,敬禮說:報告首長,我奉命前來迎接任政委。
任雨澤慌得趕忙還禮,但他從來都沒有當過兵,就是大一的時候軍訓過幾天,這些年要說軍禮,幾乎沒怎麼用過,現在這動作就有點不倫不類的,自己都感到很不好意思的。
好在這個中校是一臉的正經,根本不笑,這才讓任雨澤輕鬆了一點,他也就不坐車了,和中校一路走着,兩人也聊了幾句。
任雨澤瞭解到,這個中校是政治部的一個什麼科長。
一會就到了軍區的總部辦公大樓,任雨澤可是不指望在這裡讓人家魏政委迎接自己的,人家魏政委是少將軍銜,說起來和正部級一樣的牛呢,當然,這兩者是沒有可比性,但僅從級別上來說,一般的省委書記也就是少將級別吧,算了,這個問題比較麻煩的,你們沒當將軍,省長什麼的,不好理解。
這一路就走到了魏政委的辦公室,任雨澤進門一看,那個氣派啊,倒不是說裝修有過多奢華,而是那整齊的擺設和寬大,空曠的房間讓任雨澤就像進到了一個沒有擺放傢俱的大會議室,任雨澤感覺到自己鞋跟碰到地面都有一陣迴響。
辦公室的中間還擺放着一個巨大的沙盤,辦公室長12米,寬6米,面臨樓下巨大的操場,帶有落地窗,牆壁中間有一電子掛鐘,兩把皮沙發。一個書櫃,一個落地木製衣架,一張圓桌和一張普通桌子。
在房間最裡面的左側有一牆壁支架,支架上幾張護板圍繞一軸心轉動。支架上懸掛有地圖,其中北江省的行政圖,中國地圖和世界地圖。
魏將軍一襲軍裝勃然英姿,如瓊枝一樹,栽於黑山白水間,終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沒得人無處喘息。,他嘴角不經意的上揚,他雙眸猶如烈火,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燒到人的心底。
任書記到軍區檢查指導工作來了,哈哈哈,歡迎歡迎啊,可說好了,今天在這裡吃飯,軍區食堂還是很不錯的,你是政委,算是體驗生活啊。魏將軍一面站起來,一面對任雨澤說。
任雨澤也呵呵的笑着,說:沒有問題,不過我可不敢在部隊裡面拼酒啊。
辦公室還有另外的幾個軍區的領導,都過來和任雨澤一一握手,要說起來,雖然這裡不是地方上,但任雨澤的名氣,已經傳到了軍區,大家都知道了,這個來北江市不久的書記有能力,豪爽,敢於拍板。
寒暄之後,有的軍區幹部就離開了,任雨澤也坐了下來,魏將軍看任雨澤的臉色,也知道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說了,魏將軍當然不會問,不過心中也有些期待,這位書記做事果斷,不按照常理出牌,有魄力,不知道這次到軍區來有什麼事情呢?
任雨澤沉吟了一下,就開門見山的說:魏政委,我來是想你求的幫助的。
奧,說來聽聽。魏將軍眼光一閃,靜靜的問。
魏將軍,今天說的事情,關係到北江市的政局穩定,所以說,保密是不用說的,關鍵是落實問題,可能涉及到了一些軍事底線問題,我是經過了認真考慮的。
任書記,你儘管說,我當了一輩子兵,保密不用叮囑,至於有什麼底線,也要說出來才知道,只要是在我職權範圍內的事情,我都會盡量的支持你。
那好吧,將軍,北江市的情況,你比我清楚,我是直爽人,說話不拐彎抹角,和部隊打交道,就是爽快,我準備有點動作,一個是要整肅北江市的幹部隊伍,另一個我還想對北江市的黑惡勢力開火,不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北江市的情況,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所以說,我要找你要地方、要人。
讓任雨澤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魏將軍反應很是激烈,他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居然站起來了說:任書記,我知道你的意思,早就該動作了,有些膽大妄爲的傢伙,手都伸到我軍區來了,依照老子的脾氣,恨不得一槍崩了他,你不用說其他的,有什麼要求,我就是違反規定,也一定做到,保證你滿意。
嗯嗯,好,我的初步想法是這樣的,市紀委、審計局抽掉一部分幹部,進入軍區,開始從調查信訪案件和莫樹春,莫軍,白剛等事情着手,另外公安局也會抽調一部分人到這裡對黑惡勢力進行調查,這個調查要嚴格保密,不能泄露絲毫的調查情況,我們的幹部,我會提出嚴格的紀律要求,不過,軍區裡面的,就要依靠你魏將軍了。
魏將軍就很豪爽的說:沒問題,我這裡是軍事禁區,誰敢進來撒野,你放心,我騰出專門的辦公地點,西邊有一棟住宿樓,有三層,裡面條件很好,本來是專門招待上級首長的,給紀委,審計局和公安局的幹部辦公用,另外,我派出戰士站崗,專門劃出警戒線,誰都不許靠近那個地方,包括軍區的領導。能夠進入小樓的,必須有特別通行證,執勤的戰士,認證不認人,這些事情,我們平時演練的時候,經常做的。
好,就這樣安排,此外,有些調查對象,可能是年老體弱,或者是身體不好的,就麻煩你破費一些,安排生活了,所有參加調查的幹部,都在軍區吃飯,除了調查取證,其餘時間,不得隨意離開軍分區,包括住宿,這些,都要你花錢啊,特殊時期,我不得不如此做啊,魏將軍,多多支持。
任書記,這都不是問題,我就喜歡這樣的風格,要不,我軍區還有幾個得力的紀檢幹部,到時候參加調查工作,絕對信得過的。一句話,調查實行半軍事化管理,我知道的,所有通訊工具,都不能攜帶的。
就這麼定了,還有下一步肯定會對黑勢力展開行動,到那個時候,也想請將軍給點兵力上的支持。
這更不是問題了,請任書記放心吧。
任雨澤見魏將軍如此爽快的都答應了,心中自然是感到無比的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