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
二四0
任雨澤他們進入會議室的時候,其他的成爲已經都在會議室等着,大家都很嚴肅,這次會議的內容,他們已經知道了,秘書小劉也過來了,正在忙碌着給領導沏茶,連續好長時間沒有休息,大家也都很累了,特別是任雨澤和田書記,鄔局長等人,已經是熬了一個通宵了。墨齋小說網
任雨澤用略帶嘶啞的聲音說: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我們在這個地方召開常委會,議題很簡單,會議時間不長,不會耽誤大家很長時間,所以開會期間,請大家不要離開會議室,市委辦公室參加會議記錄的同志,做好會議記錄,每一句話都要記清楚,文秘書長,通知市檢察長和反貪局長到軍區來。
任雨澤話音剛落,會議室裡面的氣氛更加凝重了,因爲這樣的會議讓北江市檢察長過來,那就意味着有人遇到大麻煩了,任雨澤稍微停頓一下,又說:現在開會,田書記請通報莫樹春和白高飛兩人的情況。
紀檢委書記田展照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材料,逐字逐句念出來,他的聲音不大,但底氣充足,所有人都聽的很清楚,田展照念出來的材料,都是莫樹春和白高飛自己交代的事情,任雨澤發現,屈副書記的神色非常緊張,聽的非常仔細,生怕錯過一個字。
10分鐘後,田展照唸完了材料,田展照特別強調:同志們,這些,還只是初查材料,很多情況,有待於進一步調查。我補充一點意見,莫樹春和白高飛兩人交代的情況,已經涉嫌違紀甚至是違法,根據《中國**紀律處分條例》的相關規定,應該立案查處了。
會議室裡面鴉雀無聲。
任雨澤接上話說:很好,就田書記提出來的意見,請大家表態。
現在,所有人終於明白了,今天的會議,是要準備處理莫樹春和白高飛了。好一會都沒有人說話,但屈副書記不得不說點什麼了,這莫書記和白縣長都是他的人,這已經是一個公開的情況,而自己的人在受到處理的時候,自己一言不發,那會讓很多嫡系們心寒的,這樣的情況將會成爲瘟疫一樣在自己的陣營裡蔓延,最後影響到整個團隊,也會讓那些本來意志就不堅定的人疏遠自己,所以,不管有沒有用,話是一定要說,態度是一定要擺。
屈副書記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我有不同意見,剛纔田書記通報了情況,莫樹春和白高飛兩位同志確實存在問題,不過,聽起來,問題都不是很大,如今的社會,誰也不能保證不犯錯誤,莫樹春和白高飛同志是峰峽縣的主要領導,我覺得,無非是不適合繼續擔任領導職務了,他們兩人蔘加工作多年了,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現在,犯了一些錯誤,我們重在批評教育,動不動就立案查處,會讓下面的同志感覺到心寒的,所以,我不同意立案查處,可以免去他們的職務,我說完了。
任雨澤根本沒有看屈副書記,他早就預料到,屈副書記一定會反對的:好,屈舜華同志發表了意見,還有沒有其他意見。
鄔局長就說話了:我說一點,我不同意屈舜華同志的意見,我們的黨員領導幹部,要更加嚴格要求自己,憑什麼這樣的問題,就是小問題。有罪可以說成無罪,無罪可以說成有罪,還要什麼樣的錯誤才能夠查處,這已經不是違紀的問題,是違法犯罪的問題,如果不查處,我們怎麼向人民羣衆交代,我堅決支持查處。
鄔局長是軍人,說出來的話鏗鏘有力,震懾了很多人,鄔局長清楚,這兩個峰峽縣的領導一定有大問題,不過還沒有說出來而已,現在放手,一定會失去最好的機會,等到他們出去了,和相關人等統一口徑了,這個案子就不用查了。
很好,看來就是兩種意見了,立案或者是不立案,常委會有爭議和分歧,很正常,現在我來總結,我同意對莫樹春和白高飛立案查處,今天,我給省委李書記和雲書記彙報了峰峽縣發生的事情,兩位書記都明確指示,要求我們市委一查到底,絕對不能姑息遷就,我們有些同志,本着從保護幹部的角度出發,建議不查處,出發點是好的,不過,我們也可以這樣看啊,立案查處,是還幹部、特別是領導幹部清白的機會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還有就是,我們是**員,入黨宣誓的誓詞不能忘,宗旨不能丟,對於當前出現的一些**現象,要堅決抵制和反對,我們不能保證幹部不犯錯誤,甚至是犯罪,但是,我們能夠保證及時清除黨內的蛀蟲。
任雨澤說完這些,他看了看衆人。沒有人說話,就連楊喻義都在蒙着頭抽菸,一句話不說,他不說話,杭副市長當然也就不說話了,而屈副書記剛纔的話也說過了,他的意思也盡到了,他也知道,有省委兩個書記的直接指示,誰都沒有頭辦法來阻撓事情的處理了,他有點黯然的嘆口氣,不再說話了。
任雨澤沉吟着等了等,見確實沒有人在想發言了,就繼續說:既然沒有不同意見了,那麼,就對莫樹春和白高飛兩人立案查處,田書記啊,你現在給省紀委打電話,彙報市委的決定。
田書記的電話打過去了,很快,省紀委副書記接了電話,明確指示,同意北江市委的研究結果,過一段時間,省紀委將派出專人,到北江市,掌握案件調查情況。
田書記是用免提打的電話,整個會議室裡面的人都聽見了省紀委的要求,此刻,大家更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一切情況,任雨澤都已經安排好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任雨澤很凌厲的看了一眼所有人,說:很好,現在我來安排下一件事情,既然對他們立案查處了,那麼,就直接進入雙規程序,剛纔已經請示了省紀委,接下來,我們立刻對莫樹春和白高飛的家裡進行搜查,搜查的程序,必須要檢察院和公安局決定,公安局鄔局長在這裡,檢察長和反貪局長也來了,批准搜查、實施搜查,都可以按照緊急程序來辦理。
所有人都沒有人想到,任雨澤還會來這一手,不少人臉色有些變了,他們可以想象,搜查會是什麼結果,莫樹春和白高飛死定了。
不管是楊喻義,還是屈副書記,他們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他們已經說不出話來,任雨澤的動作,穩,準,狠,讓人沒有迴旋的餘地,現在,他絕對不會問莫軍和白剛的事情了,會上沒有提出他們兩個的事情,已經是手下留情,不過,其他人也知道,這兩個小子肯定也不會好過,任雨澤會逐步的處理,屈副書記擔心兩個小子亂說,可是,現在無法聯繫他們啊。
任雨澤這次順利的展示了自己的霸氣和強悍,他感到很滿意,自己在北江市就是要讓有的領導感到害怕,要讓他們夜不能寐,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把他們那些骯髒的行爲制止在一定得範圍之內。
看看所有人都不再說什麼了,任雨澤也就結束了會議:會議就開到這裡,田書記和鄔局長負責對峰峽縣幾個人,包括縣檢察長家裡實施搜查,今天下午,所有常委都在軍區吃飯,張主任,生活沒有問題吧。
那個肩扛大校軍銜的軍區政治部副主任就笑呵呵的說:任書記,沒有問題,想吃什麼有什麼,食堂裡面,還珍藏有好酒,今天下午,一併拿出來喝了,大家可要多喝啊。
任雨澤露出了今天少有的笑容:好,好,最後強調一點,常委會的決定,不可能完全保密,這件事情,勢必在北江市引發轟動,所以說,大家都有保持穩定的責任,市委辦公室、市政府辦公室要掌握各類情況反映,宣傳部席建安部長,輿論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如何宣傳,重點是什麼,你請示屈書記,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可是宣傳。
席建安用力點頭,他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了。
依舊是軍區的車輛,田書記等人帶着搜查證,還有已經被嚇得幾乎失去知覺的莫樹春,白高飛等人,每組一臺小車,一臺大車,田書記和鄔局長精神飽滿,根本看不出來一夜未眠,調查組除了留下必要的人員,其餘都跟着出發了,那個一直配合調查的軍區大校特意安排了幾個能力出衆的軍人,分配到各組。
其他人都在軍區等着,晚飯安排在下午五點左右,這麼長的時間,相對於搜查來說,已經足夠了,任雨澤自己也完全的相信,今天一定會有大的收穫的。
其實這也不是他一個人這樣想的,幾乎所有人都在這樣想,只要突然的去搜查,就沒有查不出問題的,果然,到了3.4點的時候,爆炸性的消息傳來了,莫樹春的家裡,搜查出來33張存摺,合計金額859萬,現金279萬元,物品更是琳琅滿目,有金首飾、金項鍊、戒指、名煙名酒,具體數目還在清理過程中,菸酒裝了半車,在他家裡,還搜查出來15盤錄像帶,內容不堪入目,是在莫樹春的書房裡面搜查出來的,他老婆都不知道,而白高飛和法院院長,檢察長家裡,搜出來的現金和存摺,數目都超過了500萬元,還有不少的禮品。
此刻,所有常委都在會議室等着消息,消息出來之後,楊喻義和屈副書記都驚呆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再也不會爲莫樹春和白高飛說一句話了,開玩笑,金額如此巨大,足以引發北江市官場地震了。
任雨澤立刻給省委李雲中書記的秘書打了電話,通報了搜查的情況,接下來給雲婷之也打了電話,當然,這些電話,都是單獨在一邊打的,同時,任雨澤還特意的讓楊喻義把這個情況給蘇良世等幾個省長也做了一個彙報。
不一會,李雲中回電話了,語氣非常嚴厲,要求北江市委要查清楚這個案件,決不姑息,像金額如此巨大的案件,在北江省都是不多見的,所以李雲中的態度也是很明確。
搜查結束之後,已經是5點半鐘了,所有人都還沒有吃晚飯,等着搜查組的人員,車輛進入軍分區以後,田書記最先下車,進入會議室之後,田書記根本沒有管其他情況,在任雨澤身邊耳語了幾句話。
大家都在觀察着任雨澤的表情,但任雨澤面色如常的說:大家辛苦了,走,我們去吃飯,都餓了,老田,你將搜查的具體情況,上報省紀委,直接給省紀委領導彙報。
吃飯的時候,魏將軍親自作陪,作爲主人,魏將軍的興致很高,不停勸大家喝酒,不過,畢竟場合和氣氛不同了,所有人都各懷心思的,沒有人放開量來喝酒,就算是和這件事一點都不想幹的人,心裡也是有點發毛的,任雨澤讓他們第一次感到了當官原來也是一個很危險的行業。
很快就吃完飯了,飯後各忙其事,田書記,鄔局長等人留在軍區,其餘人都離開了,此時,
辦公室的人就少了,田書記纔對任雨澤說:任書記,這些錄像帶不堪入目,據莫樹春自己交代,這些都是莫軍和白剛放在他那裡的,我只是放了一個開頭,馬上就停止了,是不是先看看。
任雨澤沉吟了片刻,問: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只有我知道,當時是在書房裡面,莫樹春書房裡面有一臺錄像機,我還很奇怪,現在用錄像機的人太少了。
好,我們先看看。
看了一會,任雨澤就有點漸漸坐不住了,不是那些*穢的畫面帶來的衝擊,而是錄像帶裡面,這些男人,隨着田書記的介紹,竟然都是峰峽縣有頭有臉的人物,縣委政府的領導就不少,爲什麼會被錄像,究竟是誰幹出來的這件事情,平素沉穩寡言的田書記也忍不住了,隨口罵出了‘畜生’兩字。
任雨澤就讓關掉了錄像,他不想再看了,本來做那樣的事情應該是美好,浪漫的,但現在這卻變成了一種讓人嘔吐的污濁,任雨澤說:田書記,現在我們去見莫樹春,這些錄像帶,性質太惡劣了,我不相信是莫樹春做的,他就是道德淪喪到極點,也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白剛和莫軍的疑點很大,不過,這需要證據,錄像帶是在莫樹春家裡搜出來的,莫樹春脫不了干係。
莫樹春已經癱在牀上,幾乎失去了知覺,此刻,屋裡有兩個調查組成員守着他,莫樹春明白,自己已經完了,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了,他真的恐懼了,忽然落到這樣的境地,莫樹春不適應,前不久,還是威風凜凜的縣委書記,現在,馬上就成爲了階下囚,他恨,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縣委書記貪財的,不止他一個,爲什麼他就這麼倒黴。
門忽然打開了,莫樹春勉強睜開眼睛,發覺進來的人居然是市委書記任雨澤,長期養成的對上級恭順的習慣讓他掙扎着起身:任,任書記。。。。。。
任雨澤衝着屋裡的調查組人員點頭示意,調查組的人很快出去,將房門帶上了,不過,他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隨時守候在門口,防止發生異常情況。
我來看看你。任雨澤淡淡的說着,隨手掏出香菸,遞給莫樹春一支,自己也點上了,說真的,現在任雨澤的心情也是低落的,並不是看到對方這樣的狀況他就會興高采烈,一點都不是,他有一種很心痛的感覺。
莫樹春哆嗦着說:任書記,我對不起黨,對不起組織,我有罪,我有罪啊。
嘆口氣,任雨澤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今天我來,一是看看你,二是有一些話要說,大道理你都懂,你也許會不服,現在不知道多少有問題的領導幹部,爲什麼偏偏你就撞上了,我要告訴你,一定程度內的享受,是存在的,我們沒有要求領導幹部都是一貧如洗,兩袖清風,都是兢兢業業,但是,起碼的原則要遵守,你是縣委書記,清楚這些原則。
莫樹春也慢慢的點點頭。
任雨澤想了想,又說:退一步說,如果在你家裡搜出來的錢財,是100萬,甚至是200萬,市委也許都能夠想想辦法,讓紀委來處理,可是,你家裡搜出來的錢,數目是多少,你是知道的,對你的處理,有什麼樣的後果,我不敢保證,不過,市委會提出意見,相信有關部門也會考慮的,我剛纔認真看了你的簡歷,你也是一步一步從基層起來的,做到縣委書記,不容易了,所以,你要爭取主動,說清除所有的事情,證據已經擺在面前,你沒有退路了,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任書記,我明白,明白。。。。。。
任雨澤目無表情的看着莫樹春,莫樹春的頭上,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內心顯然在激烈思考着:今天來,我還想問你一件事情,你願意說就說,錄像帶是怎麼回事?
莫樹春身體開始顫抖,內心鬥爭到了極致。過了好一會,莫樹春開口說話了。
任書記,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反正是沒有什麼希望了,我會如實講清楚情況的,錄像帶是莫軍和白剛放在我那裡的,不僅僅是這一套,他們手裡也有,他們曾經建議我用這些錄像帶來控制峰峽縣的幹部,我也有點動心了,我很後悔,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如果能夠重新來過,我情願做一個普通人,想着這些年的拼搏,爾虞我詐,沒有意思,沒有意思啊,走到今天這一步,咎由自取。
任雨澤發現,莫樹春說這些話的時候,思路清晰,看得出來,莫樹春是有能力的幹部,也許是其他什麼原因,致使莫樹春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任雨澤也被白剛他們這樣歹毒的居心震撼了,用這些錄像帶來控制這些幹部,他們手段也太惡毒,任雨澤搖搖頭,不願意在去想這個問題了,說:嗯,你有這樣的態度,我也放心了,好了,我要他們調查組的同志,馬上開始問話,你好好配合,我走了,這包煙,你留着,我會囑託他們的,你煙癮大,犯了錯誤,還是要保重身體,到了這一步,想開些。
任雨澤心情沉重的走出房間,調查組的人迅速進入房間。
出來之後,田書記就問:怎麼樣?他願意配合嗎。
任雨澤點下頭:錄像帶是莫軍和白剛搞的,這些年,他們利用這些錄像帶,掌握了峰峽縣的大小幹部,爲所欲爲,老田啊,這些錄像帶,一定不能夠流落出去,我的意見,案子紀委先行處理,移交是免不了的,調查過程中,檢察院可以提前進入,但是,一定要是信得過的人來調查,這方面,我很擔心啊。
田書記和鄔局長明白任雨澤的意思,兩人交換了眼神:任書記,不用擔心的,我們知道兩個檢察院的幹部,工作很不錯的,這些年來,因爲與領導關係不好,一直沒有能夠參加案件偵破工作,這次,正好啓用他們,只要書記同意,我現在就通知他們。
好的,只要你們認爲是可行的。任雨澤有點疲憊的揮揮手,讓他們都離開了。
安排完這些,任雨澤確實頂不住了,幾個人見他走路都有點搖晃起來,就一起勸他先回去休息一下,任雨澤心想現在也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了,那就回去睡一覺再說吧。
小車很快開到了樓下,任雨澤上車回家了。
這個時候天色也暗了,上車之後任雨澤就有點暈暈的感覺,勉強堅持到了市委的家屬院,上樓開門就見一家人正在吃飯,任雨澤摸了摸小雨紅撲撲的臉蛋,對江可蕊說:我先睡了,太困。
江可蕊今天也聽到了很多人在議論這件事情,她也知道任雨澤一夜沒有休息,趕忙站起來,陪着任雨澤到臥室,幫他整理牀鋪,看着他倒下去,幾分鐘不到,就呼呼大睡了。
江可蕊心中也是很憐惜自己的老公,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自己老公就是這樣一個工作起來忘記一切的人,江可蕊輕輕的關上門,回去叮囑小雨,說話小聲點,不要把他老爸吵醒了,一家人都變得小心翼翼的,連說話都壓低了嗓門,指希望任雨澤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這一覺任雨澤睡的很香,也很長,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任雨澤竟然迷迷糊糊地就進入了夢鄉,而且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站在一片荒蕪人煙的陌生的地方,天空烏雲密佈,捲起塵沙漫天,自己就在這塵沙中艱難的蹣跚,但怎麼也走不動,好像雙腳埋在了沙土中一樣,任雨澤掙扎着,叫喊着,但四周茫然,只有自己一個人,任雨澤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天空撕開一道炫目的閃電,緊跟着,一個炸雷劈在他頭頂上的天空,嚇得任雨澤魂飛魄散。
當然了,這個炸雷,也將任雨澤徹底的從睡夢中給劈醒了,他睜開眼睛,有點發愣,四周是漆黑的,和夢裡幾乎一樣,任雨澤一瞬間才發覺自己全身冷汗,手腳冰涼,他的心咚咚的跳着,摸摸臉,確實有肉感。
似乎這不是夢?
任雨澤在摸了摸身邊,就摸到了一具微熱,柔荑的身體,單單憑手感,任雨澤就知道這應該是江可蕊的,那麼自己在那裡?
他呆呆的看着黑夜,慢慢的,眼睛適應了這裡,原來自己還在家裡的牀上,不過應該有燈光啊,過去每次江可蕊都會把小檯燈開開的。
任雨澤摸索着,打開了檯燈,一下子,他也就徹底的清醒了,是在家裡,身邊趟的也確實是江可蕊。
在這時候,任雨澤才發覺自己連衣服都沒有脫,他也知道了,爲什麼江可蕊沒有開燈,自己太困,江可蕊不想影響到自己休息,是的,一定是這樣,任雨澤看看時間,凌晨6點,算一算,自己已經睡了10多個小時,任雨澤在趕忙看看手機,還好,電話沒有關,也沒有電話打進來,這也就說明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任雨澤想,乾脆再睡一會吧?可是現在卻異常的清晰,一點睡眠都沒有,人也精神的很,他遲疑了一下,脫下衣服,走進淋浴室,衝起澡來,當水流從頭頂灑落下來的時候,全身漾起的是一種愜意放鬆的感覺。洗完澡,回到臥室裡,躺倒牀上,這個時候,任雨澤才注意到江可蕊竟然只穿着黑色的小內~褲和胸~罩,更襯得全身豐滿而白皙。
毛巾被也只是搭在肚子上,江可蕊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正看着任雨澤。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任雨澤有點歉意的說。
此刻的江可蕊很美麗,柔順如黑綢緞般的秀髮,淡若遠山的柳葉眉,下面配着一雙嬌滴滴的含情目,小巧挺立的鼻下有一張如櫻桃般鮮紅欲滴的脣。精緻的瓜子臉盤,皮膚猶如陽光下的冬雪,晶瑩剔透,恍若要滲出水來,周身所散發出的氣質,猶如仙子般不染凡塵。
往下看,精瓷般光滑潔白的玉膚,嬌似凝脂,吹彈可破,像清晨開的第一朵帶露的芙蓉,雪白滑膩的豐盈**,正微微地起伏,像是在做無言的邀請,不盈一握的楊柳小腰,彷彿一掐就會斷似地,圓翹誘人的俏臀,修長勻稱的**,正誘惑着有人來愛撫它,整個身子骨彷彿是爲媚惑男人而造的。她全身上下帶着些妖媚的氣息,然而妖媚中卻也不乏清澈,簡直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但兩者卻也契合的天衣無縫。就如同是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般。
沒有,我昨天睡的很早,剛纔已經醒了。說着話,江可蕊就伸手來替任雨澤擦額上的汗珠時,任雨澤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子衝動,一把將她就摟到了懷裡。
江可蕊還沒來得及嬌聲驚叫,就被任雨澤一翻身壓在了身下,嘴就覆住了她的紅脣,任雨澤幾乎是帶着肆虐的**,揪去了她身上的內衣。
江可蕊躲開任雨澤的熱吻,驚呼道:不要,內衣揪壞了啦,你個瘋子!
任雨澤不管她,她越驚呼,任雨澤的心裡卻越是覺得快樂暢爽。任雨澤這才明白,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男人去qj女人,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女人會被男人qj?
任雨澤喘着粗氣說:沒事,壞了我待會兒去幫你買就是了!他一邊說着,一邊三下五除二將她剝了個精光,然後,也不像平時,還來點兒那什麼前奏之類的動作了,他很直接的,勇猛異常地直接進入主題。
江可蕊哦地嬌哼一聲,彷彿被捅了一刀般,嘴裡卻又嚷着:哦,好棒,你好棒。。。。。。
任雨澤手腳並用,拼盡全力,上面抓揉,下面猛頂,一會兒就汗水淋漓了。
江可蕊不時驚叫道:哦,你弄疼我了!
哦,慢點兒嘛!
一面說,一面還幫任雨澤擦這頭上的汗水。
任雨澤不理她,也不說話,更加地用力,房間裡迴盪着任雨澤的粗喘和她的叫聲,慢慢的,任雨澤恢復了理性,他開始一面使勁,一面輕吻這江可蕊,在昏黃柔和的燈光下,任雨澤眼裡透出幾分柔情與憐愛,江可蕊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的每一個眼神都會讓江可蕊砰然心跳,他親吻更令江可蕊意亂情迷,臉一陣灼熱變得緋紅緋紅的,想躲進他的臂灣裡。
江可蕊只聽到自己兩個人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聲……在這張寬大舒適的牀上,迎着他灼熱的雙眼,江可蕊羞澀的閉上眼睛,他們相互用勁抱着對方,像要把對方要粘在自己身上,在寬大而柔軟的牀上翻,彼此滾燙的身體交織在一起,任雨澤貪婪地在江可蕊的身上收放自如,久久不捨離開她的身體,江可蕊在任雨澤盡情的奔放和喘息聲中,和着自己幸福的呻吟,完成了一個女人的全部使命。
***,癢死我了。我那兒像是有無數的蟻蟲在爬行蠕動。
任雨澤繼續抽動,那粗大堅挺的性~器蠕動着,後退着,**着,一下,兩下,三下。。。。。。徐徐而進,緩緩而退。
江可蕊富有美曼曲線的身體蛇形般的靈動着,雙手抓扯着牀上的乳白色牀單,似乎要將牀單扯破撕裂,愛巢裡愛~液如潮水般氾濫成災,性~欲之愛漸入佳境趨於高~潮。
任雨澤時而縱橫激盪,時而輕抽淺送。嘴大張着喘着粗氣,面部大汗淋淋。
江可蕊時而低吟淺唱,時而嬌喘吁吁,吐氣如蘭,香汗淋淋。
當那一刻來臨,任雨澤近乎低聲嘶吼着,猶如世界末日來臨一般,當所有的力氣都噴薄而出時,任雨澤整個人彷彿也被瞬間抽空了一般,幾近虛脫地癱軟在江可蕊的身上,全身發出劇烈的顫抖,氣息也不均勻起來。
江可蕊起初還以爲任雨澤是因爲興奮,她依舊緊緊地抱着任雨澤,在他的耳畔嗲聲嗲氣地咕噥着:好壞啊你,你qj我,好殘暴啊!
後來江可蕊才發覺任雨澤的不對,因爲任雨澤的全身抖動的越來越厲害,氣息也越來越粗重了。
她開始着急地問:怎麼啦?你怎麼啦?
任雨澤已無力回答她,那一刻,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似乎也沒有了。
江可蕊開始真正地害怕起來了,但江可蕊畢竟是江可蕊,她並沒有太過慌亂,她將任雨澤從她的身上輕輕地放下來,她自己則翻身坐了起來,也顧不得穿衣裳,就那麼赤着身跑到桌邊,端了一杯水來,然後將任雨澤的上半身慢慢地扶了起來,讓任雨澤的頭靠在她的懷裡,用杯子對着他的嘴,喂任雨澤喝水,又一邊用另一隻手輕輕地在任雨澤的胸口按撫。
任雨澤閉着眼睛,其實,心裡是清楚的,頭腦也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只是因爲體力透支過度而造成的暫時虛脫,並沒有其他的毛病,比如心臟病腦溢血什麼的,不是的,只是虛脫。
他躺在那兒,靠在江可蕊溫軟豐~滿的懷裡,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她喂自己的杯子裡的水,漸漸地平息了下來,但他還是一動也不想動。
忽然,有一滴水滴落在他的臉上,然後,任雨澤聽到了啜泣聲,是江可蕊發出的。
任雨澤睜開眼睛,看到江可蕊在流淚,他努力地衝她笑了笑,輕聲說道:幹嘛哭啊?我沒事的,只是太累了。
她卻哭得更厲害了。唉,女人啊!任雨澤翻了個身,擡起手臂,在她的的臉頰上摸了摸,說:我沒事,昨天沒怎麼吃東西,真的沒事。
江可蕊有點內疚的說:以後,以後我們不要經常這樣做了。
我們是做的不多啊,放心吧,好了好了,任雨澤用一次把江可蕊擁進了自己的懷裡。。。。。。
天色已經亮了,任雨澤在哄高興了江可蕊之後,也必須起來上班了,今天的事情還有很多,不僅是軍區那面的調查事情,市裡還有好幾個事情要處理一下,比如王稼祥的棚戶區新城,還有副市長嶽蒼冥最近負責的北江大橋等等,那面省鋼好像前兩天也有幾個問題要處理一下,所以吃完了早餐,任雨澤就感到了市委。
這一屁股坐下去,就是幾個小時的時間,他連一口水都沒喝,一口氣處理了好多個問題,等把這些人都打發走之後,任雨澤才長長喘了一口氣,喝掉了大半杯子水。
剛要休息,秘書小劉就走了進來,對任雨澤說:書記,外面有一個女士,說是你同學,要見你。
我的同學?任雨澤思索了一下,說:什麼名字?
姓齊,叫齊玉玲。小劉很快的報出了名字。
任雨澤哎呦一聲,忙說:快請,快請。說話中,任雨澤也站了起來。
小劉忙出去,很快就返回了這裡,在他身後,任雨澤看到了好久都沒有見過面的那個齊玉玲了,齊玉玲美麗是依然的,但要是足夠仔細的觀察,又似乎蒼老了一點,在臉上,眼神中,多出了一種滄桑和憂鬱的神情。
任雨澤心中也是一揪,看的出來,齊玉玲在這段時間裡過的並不很好,是啊,一個地方幹部,到廠礦企業去,總會有很多難以適應的地方。
可是這一切應該說,都是自己賜予給齊玉玲的,也許,到今天齊玉玲還不知道她爲什麼會落到現在的狀況中,但任雨澤不能因爲對方不知道,就變得心安理得,不管齊玉玲當初對自己做過什麼,但現在她已經受到了懲罰,這應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