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八
二四八
誰的苦誰知道,楊喻義的苦只有他自己明白,這一去就是耽誤了很多時間,但楊喻義就不相信了,你任雨澤還能一直把我纏住?
北江大橋的工地現在已經很忙綠了,車本立動作很快,已經從上次的大火中恢復過來,各種設備,模具,修橋的材料堆的到處都是,連任雨澤都在心中對車本立暗暗讚賞一聲,這小子的實力還是很雄厚的。
下面河邊上已經修起了一個攔水的沙提,讓河水從遠處的河牀流淌,下面的基礎也開挖了,任雨澤一面看,一面問車本立:“車老闆,這河裡的水不是很大啊。”
車本立回答說:“本來是比這大,但在前面我又把一個支流河道疏通了一下,這面的水就少了許多。”
“嗯,這樣啊,你們辦法不錯。”
一行人順着河堤走了一會,任雨澤就示意車本立等人稍微靠後了一點,他決定給楊喻義談一些重要的問題了。
車本立和小劉,小張等人變自覺的放慢了腳步,任雨澤看着清澈的河水,說:“喻義同志啊,對現在的施工你還有什麼要建議的地方?”
楊喻義心裡很急躁,想早點結束,就漫不經心的說:“都挺好的,沒什麼要說的話啊。”
“嗯,那就好,其實啊,說起來當初我們兩人也是因爲這個大橋產生的矛盾吧?”
楊喻義一下警覺了起來,這任雨澤的話已經超出了兩人現在這種關係應該說的話,哪有人能把彼此的矛盾公開來討論呢?
“是嗎?我們有矛盾嗎?”楊喻義反問一句。
任雨澤踢開了腳下的一塊石子,說:“我們都不要在隱瞞自己的觀點了,或許以後想要這樣的交流,都沒有機會。”
楊喻義快速的收縮了瞳孔,看着任雨澤,他在心中震驚着,難道任雨澤已經突破了徐海貴,這不可能,絕不可能,要是那樣的話,他任雨澤還能這樣好自己好好的說話,它還能爲了拖住自己不擇手段?是了,他想要恐嚇自己。
楊喻義鎮定了一些,說:“我有點聽不懂任書記的意思,我們隨時都可以交流啊,主要是前期我們兩人工作忙,在一起溝通的少了一點。”
任雨澤自嘲的笑笑,說:“喻義同志,這是自欺欺人啊,當然,話又說回來了,這也不是不可能做到,就看市長你怎麼想。”
楊喻義歪着腦袋,思考了一下,他感覺任雨澤的話中有話,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楊喻義在自己腦海中快捷的盤算了一番,但很遺憾,他還是沒有想出任雨澤到底要幹什麼?
任雨澤低着頭,一面慢慢的走,一面慢條斯理的說:“或許我可以讓一步,常言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嘛。但這要喻義同志你理解和配合。”
“任書記,你說的我一句都聽不懂。”
實際上,楊喻義已經開始懂了,他感覺到任雨澤有一種想要妥協的意圖,可是爲是這樣?
楊喻義思考一下,也逐漸的理順了自己的思路——任雨澤氣餒了,他撬不開徐海貴的口,他只能對自己妥協,他已經連續試了好幾天了,但依然是毫無所獲,是的,就是這樣,他不得不放棄,但在放棄的時候,他還想在撈點好處。
想明白了這個複雜而微妙的事情,楊喻義心頭有點輕鬆了,好吧,我也很樂意和你任雨澤做這個交易,畢竟徐海貴在你手上,夜長夢多,早點解決了這個事情,自己早點安心。
任雨澤又說話了:“喻義同志啊,你懂,你肯定懂的。”
“奧,我實在有點迷糊啊,任書記,不過你說說,我應該怎麼配合你。”楊喻義多少有了一點底氣。
“很簡單,在我做北江市書記的這幾年中,你好好的配合我工作,就怎麼簡單,我還不想永遠老死在這個位置上,但只要我們做出了成績,機會就肯定有。”任雨澤若有所思的說。
楊喻義心中大吃一驚,這就是任雨澤啊,好狂妄的一個傢伙,已經是省委常委了,他還是不滿足,那麼他還想什麼?再上一步那就是省長,或者省委書記了。
任雨澤的話把楊喻義擊蒙了,他也爲任雨澤如此大膽的奢望震驚,他眯着眼看了好一會任雨澤,才凝重的說:“你是個野心家?”
任雨澤不以爲然的一笑,說:“難道你不是嗎?難道在官場上行走的人中有誰是例外嗎?我們都是野心家,不過有的人可以成功,有的人只是幻想。”
“這麼說任書記自認是一個成功的人?”楊喻義帶着幾份嘲弄的語氣說。
“難到我不是嗎?你在我這個歲數的時候在幹什麼?”任雨澤反問一句。
楊喻義一下啞口無言了,不錯,任雨澤是自己這幾十年中見到的最成功的一個野心家,很成功,成功的都讓人嫉妒和難以理解,但顯然的,他有更爲高遠的抱負。
“你覺得我會配和你實現你心中的野心?”
“當然,你無路可選,也無路可走。”
楊喻義‘哈哈’的笑了他搖着頭很是難以理解的看着任雨澤說:“我無路可選嗎?”
任雨澤一點都沒有笑,他覺得楊喻義的笑是強裝的,實際上楊喻義已經在考慮自己的話了:“是的,你無路可選,要知道,這樣每過一天,對你來說都是很危險的,你應該明白我指的什麼,雖然暫時你沒有危險,但這只是時間問題。”
楊喻義深吸了一口氣,他可以完全確定,任雨澤準備放開徐海貴這條線了,或者這幾天徐海貴讓他嘗試到了失敗的滋味,他已經沒有信心確定拿的下徐海貴的口供。
但這對楊喻義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信息,至少任雨澤已經對自己和徐海貴的事情產生了懷疑和聯想,這同樣是一個危險的狀況,假如徐海貴先頂不住了,後果又會是另一個景象,只有讓徐海貴到了自己能夠接觸的地方,自己纔有辦法或者滅掉徐海貴,或者給他援手,化解過去彼此的誤會,讓他頂下去,至於販毒的事情,自己既然可以說他有,當然也可以說他沒有。
楊喻義沉思了好一會,任雨澤也沒有說話,他等着他做出決定。
楊喻義在走了很遠一截路之後,才說:“我配合你,你怎麼回報我。”
任雨澤的眼中憂慮笑意:“我最近累了,不會到處亂跑,也不想去打聽和我無關的其他事情。”
楊喻義在沉默了好一會之後,說:“嗯,好吧,那成交。”
“成交。”
兩人不約而同的都看了對方一眼,但眼中沒有一點點可以信服的誠意,對他們來說,這不過是一場交易,楊喻義也想好了,等徐海貴的事情一了,他絕不會讓任雨澤的野心得逞。
任雨澤也在想,等幹部調整的事情一結束,恐怕兩人又不得不兵戎相見了。
今天的中午就沒有喝酒了,楊喻義也早早的回到了家裡,在下午的時候,他聯繫上了蘇良世,和他約好了一個見面的時間,楊喻義也做好了準備,一定要說服蘇良世讓公安廳出面要人。
到了晚上,楊喻義總算見到了蘇良世,而且也說服了蘇良世的干預,這很費了一些口舌,楊喻義也很想了一些措辭,還好,事情總算是有了眉目,但蘇良世也告訴他,因爲涉及到軍區的方面,可能事情會稍微的麻煩一點。
但楊喻義不在乎這一點點時間了,就在剛纔,他也得到了彙報,今天晚上任雨澤和鄔局長都沒有到軍區去,所以時間對自己不在是那麼要命的玩意,任雨澤停止下來了。
這個晚上是楊喻義睡的最好的一個晚上,這好多天的擔驚受怕在這個晚上都煙消雲散了,他誰的很踏實,也很舒適。
而到了第二天,據楊喻義收到的消息,這天下午蘇良世省長參加了一個公安廳的工作彙報會,在會議要結束的時候,蘇良世省長就提到了徐海貴的案件,他說好像聽人講,徐海貴被軍區抓到了,讓省廳明天和軍區聯繫一下。
公安廳對蘇良世這個指示是很關注的,馬上就記錄了下來,說明天就和軍區接洽一下,證實消息是否可靠。
於是,楊喻義在這個晚上又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就到了常委會召開的日期,這個會議是專題研究上次組織部門提出的哪個幹部調整方案的,每一個預會的人都在擔憂着,因爲誰都知道楊喻義是不滿意這個方案的,今天的會議恐怕會有一場大沖突。
兩家的人也都做好了應對各種衝突的準備,特別是屈副書記和杭副市長,更是憂心忡忡的,這可是一次無法迴避的表態,估計最後是要投票決定的,自己這一票該怎麼來投呢?得罪一方恐怕是在所難免了。
任雨澤準時的到了會場,所有的人走已經坐定,任雨澤就在屈副書記和楊喻義的中間坐下,端起剛剛泡好的茶水,吹了幾口,然後纔對屈副書記說:“開始吧!”
屈副書記點點頭,就宣佈會議開始,說:“今天的會議大家都接到了會議議案,其實也就是一件事需要討論一下,上次龔部長也談過了方案,但今天還要請他簡單的說說,等龔部長說完了,大家都議議。”
組織部的龔部長又把上次的那個認識調整方案說了一遍,但這次就簡單了許多,沒有講什麼意義啊,重要性什麼的,主要就是每一個位置的人名,對這些人也沒有過多的介紹。
他一說完完,後面就是大家議論和表態,任雨澤手下的這些人當然都義無反顧的投了贊成票,但楊喻義他們幾個卻沒有表態,他們等着楊喻義先擺明態度。
讓人們都驚訝的是,楊喻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潔的說:“這些同志既然是組織部門精挑細選的,那我也支持議案的通過。”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下讓屈副書記和杭副市長大鬆了一口氣,他們不用在左右爲難了,更不用再擔驚受怕了,跟着楊喻義的表態,他們也都投了贊成票。
會議應該是開的很順利,而前期這些人組織部們也已經做過摸底和調研了,所以最後任雨澤就說:“既然所有常委都沒有反對意見,請組織部門就辛苦一下,儘快的下文落實,讓這個些幹部就任上崗,那幾個需要省委組織部確定的人選,會後也請報到省委去,大家看看還有什麼疑問嗎?”
任雨澤掃視了一圈會議室所有的人,大家都搖搖頭,表示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任雨澤也就對屈副書記示意一下,結束了這個會議。
回到了辦公室,任雨澤又專門的給謝部長去了個電話,說了說這麪人事調整的會議,請謝部長能儘快的安排北江市幾個省管幹部的上會研究,謝部長答應了,說:“放心,等你們這幾個名單報過來,加上上次你說的峰峽縣的書記和縣長人選,我統一研究,儘快發文。”
“好好,謝謝你啊,謝部長。”
“且,客氣什麼,有點假惺惺的味道,不說了,馬上有個會。”
任雨澤在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工作之後,纔算是徹底的其實了,他已經看到了一個充滿未來和前景的北江市,通過這次的幹部調整,北江市很多不好的風氣都會得到抑制,而那些人浮於事,或者消極無能的幹部也被清理出了北江市的中層管理崗位,這會給北江市帶來一個新風氣,新氣象的,
楊喻義這次在任雨澤的幹部調整方案中沒有設置障礙,包括他本來準備安排的幹部下基層蹲點活動也因爲徐海貴的意外被捕而暫停了,這都不是他的本意,可是沒有辦法,他只能暫時聽憑任雨澤的擺佈,以求達到自保的目的,他心裡也是很想幫那些被調整下去的幹部,但他們的仕途和自己的未來相比,那就根本沒有可比性,人,生來都是先顧自己!
下午上班楊喻義就開始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起省公安廳的舉動來了,據說,省公安廳今天已經派人到軍區去了解情況了,但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還沒有準確的消息傳出來。
楊喻義也知道,不要指望告訴他會雷厲風行,自己還應該耐心的等待。
他叫來了秘書小張,讓他推掉了幾個今天本來預定好的活動,楊喻義說:“我要出去一趟,有什麼事情你看着處理一下,不是特別重大的事情,不要給我打電話,知道了嗎?”
小張很謙遜的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市長放心吧。”
“嗯,哪行吧,我一會自己出去。”
小張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楊喻義的辦公室,他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坐下,他也知道,楊喻義要到什麼地方去,想一想,楊喻義也很久沒有到婉兒那裡去了,但看到今天楊喻義又去婉兒的家裡,小張心裡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的。
他甚至有點在內心裡埋怨起楊喻義了,感覺楊喻義變了許多,再也不是幾年前自己認識的那個豪爽,仗義,體恤下屬的楊喻義了,特別是自己的事情,到現在楊喻義隻字未提,多好的一次幹部調整啊,光峰峽縣都動了幾十個人,但這麼多的調整中,硬是沒有自己的名字。
可是自己連老婆都捐獻出來了,這樣的代價還沒有換的楊喻義的幫助,想一想就讓小張感到了一陣的哀傷。
自從擔任楊喻義的秘書以來,小張的確得意了一陣子,在市政府辦公室,走路都是昂着頭的,市長的秘書可不簡單,很多時候,代表着市長,這無冕的職位,權利和影響讓人難以估量。
本來小張本不是張狂人,一直以來都是很本份的,正是因爲這樣,所以被楊喻義一眼看中,選爲了自己的秘書,雖然這裡面有一些楊喻義女兒的緣故,但假如小張自己不夠優秀,就算他和楊喻義的女兒是同學,也絲毫不會讓楊喻義加以青睞,要知道,楊喻義不是一個別人可以左右的人,也不是一個輕易就感情用事的人。
時間可以修正和多東西,也一樣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人總是會變的,楊喻義的前任秘書就很風光,直接升任市委辦公室副主任,不到半年時間,出任了下面一個縣的縣委書記,讓所有人都眼紅,儘管小張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和前面那一任的秘書相比,可是,夢想人人都是會有的。
特別是小張已經敏感的發覺到了任雨澤正在不斷將堆積的力量之後,他準備離開楊喻義,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發展的地方,這也是受到老婆沙採佳不斷的影響,老婆沙採佳更渴望自己的老公能成爲名副其實的官,而不是現在這樣的太監。
同時,在北江市的官場上,總是有人願意提前投資的,這或者在其他官場也是一樣,很多有前瞻性眼光的人,都會在芸芸衆生的幹部隊伍中去篩選出將來可以鵬程萬里的人物來,預先投資,以便將來獲得豐厚的回報,而楊喻義的秘書,當仁不讓的就成爲了一個炙手可熱的人選,小張應酬多起來了,剛開始,他也極力迴避,儘量不出去應酬,可是,時間稍長一些,小張難以抵制這些邀請了。
所以在不耽誤工作的前提下,小張開始出去應酬了。應酬一旦開始,遠不是小張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從最初的吃飯,到後來的唱歌、保健等等,一連串的都來了,小張聽到的,幾乎都是阿諛奉承的話語,什麼市長的秘書,前程遠大,一定要多關照之類的話語,什麼今後做了縣委書記、縣長,還是不要忘記這些兄弟等等。
慢慢的,小張發生了變化,首先是精神面貌變了,既然是市長的秘書,就得有市長秘書的派頭,精神抖擻,氣宇軒昂,其次是工作作風變了,以前面對綜合科、秘書科的同事時,臉上總是帶着低調的微笑,現在不同了,依舊是笑容,可是笑容中帶有居高臨下的滋味了,最後是衣着變了,變得越來越保守了,既然是市長的秘書,就要講政治,不能穿的太招搖了。這樣一來,他發現不少同事看見自己,顯得尊敬多了,安排會議通知的時候和佈置其他事情的時候,順利很多,於是,小張認爲這是理所當然,早就應該這麼做了。
終於到了這次幹部調整的時候了,小張這些天來更是特別的關注這次的人事調整,認爲自己應該被調整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出色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任務,只要是楊喻義要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能做的最好,而且自己也爲楊喻義做出了那樣巨大的犧牲,他一定會在這次調整中幫自己說話,那麼多的調整崗位,自己只需要一個而已。
然而,小張此刻徹底的失望了,楊喻義並沒有幫誰說一句話,不僅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提升問題,連很多在楊喻義一個派系被調整的幹部,他都沒有幫着說一句話,這一下就擊碎了小張的美夢。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他沒有設想這些事情之前,他會過的很快樂,當有了一個希望,有點一點可能之後,他就會變得專注而執着,他的心就會發生變化,當最後希望落空的時候他就會感到傷心和生氣。
正如小張此刻的心情一樣。
聽到那面辦公室楊喻義關門離開的聲音,按過去的情況,小張是應該及時的出去,送楊喻義到樓下的,但今天小張卻一動不動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癡癡的發呆,他感覺到了苦悶和憂愁,他不知道自己回家之後該怎麼給老婆解釋,對自己下排提升的事情,小張覺得,老婆比自己有時候更要熱衷。
就在小張很是煩悶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了小張的手機,他看了看號碼,是公安局一個朋友的,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太好的朋友吧,但彼此還是熟悉:“奧,江警官啊,什麼事情啊。”小張的聲音是有點沙啞的。
對面電話中那個人說:“張秘書,我們兄弟好久沒在一起坐坐了,晚上我請你一起坐坐吧。”
小張有點不怎麼願意的說:“今天啊,改天吧。”
“張秘書今天沒什麼安排吧,你放心,就我們兩個人,到時候會有驚喜的。”
小張估計這個江警官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想讓自己幫忙的,但想一想,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幫我,我幫你,何況他還說有驚喜,那會是什麼?是給自己送錢?還是給自己美女?
也或者兩者都有吧?
“嗯,那行吧,下班後見。”
“好好,我恭候張秘書的大駕光臨。”
張秘書掛上了電話,又嘆口氣,陷入了自己的鬱悶之中,自己天天給別人幫忙,也不知道有誰給自己幫忙啊,想到這個些事情,小張忍不住的長吁短嘆起來。
晚上在一個酒店的包房中小張見到了這個江警官,他穿着便服,從外表看,根本都不像警察,因爲他沒有警察的威儀,臉上更多的是猥瑣和謙恭的神態,本來他要比小張高大許多,但此刻他儘量的佝僂着腰,以求和小張在身高上達到平衡。
小張在這些人的面前是矜持的,他保留着市長秘書的派頭,很莊重,也很嚴肅的說:“江警官怎麼突然的想到了兄弟我啊。”
“這不是好久沒見面了嗎?”
“不知道你說的驚喜是什麼?”小張還是難以抑制自己的好奇。
江警官一笑,說:“先吃飯,吃過飯慢慢的說。”
小張鄒了一下眉頭,但還是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由於包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包間就顯得有些單調,飯也吃的比較簡單了,這很掃小張的興致,既然是請客,怎麼搞的如此隨意,不過小張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心態,他不想多說什麼,心裡本來就有太多的不如意,不舒服,所以就不用江警官來勸他,端着酒自己灌起了自己。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開喝了,小張過去總是很謹慎,生怕喝酒耽誤了楊喻義的事情,但今天他不管了,他也知道,楊喻義在婉兒那裡,恐怕今天晚上都不會出來了,想到楊喻義和婉兒顛鸞倒鳳的樣子,小張的心裡就是一痛,那次,楊喻義和自己老婆沙採佳一定也是這樣弄的吧?好長時間以後,小張都沒有在碰過老婆,他尋找這各種的藉口迴避老婆晚上的所求。
不是他沒有欲~望,而是他一摸到老婆的身體,一看到老婆裸~露的身體,他總會剋制不住的感到難受和羞愧,這其中還有一種感到噁心的情緒,到現在爲止,他還沒有和老婆在過一次完美的性~生活。
就算有時候實在躲不過去,小張也只是敷衍了事的戳弄着,老婆每一聲的呻~吟,不僅帶不給小張快~感,反而讓他有點難受,他腦海中就會想到老婆和楊喻義那次是不是也在這個叫着,所以他這些天從來沒有打到過真正的高~潮,在老婆得到滿足的時候,他那玩意也就自動的疲軟下來,根本不會噴~射。
老婆也曾經很是奇怪的問過他,但小張就東拉西扯的解釋一通,實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中有太多的壓抑。
吃飯的時間不是太長,但小張也有點暈暈乎乎了,他眯着眼在江警官的攙扶下到了酒店樓上的一個房間裡,江警官就指了指裡面的衛生間,說:“張秘書先活動一下,完事之後我帶一個朋友過來坐坐。”
小張揮揮手,說:“什麼朋友不朋友的,我不見,那裡面是誰啊,怎麼我的房間有其他人在裡面洗澡啊。”
江警官一笑,說:“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額,那好吧,我看看。”小張步態有點踉蹌的往衛生間走去,而江警官小小,就退了出去,到旁邊的一個房間去了。
衛生間中正有一個女人坐在淋浴,她長得自然很是漂亮,但漂亮對赤~身~露體的她已經不算什麼了,這樣的體形,這樣的誘~惑,誰還會注意臉蛋呢?那暖暖的水流,愜意的沖刷着,衝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體上,快~感像觸電般涌向她的全身,讓他有點飄然欲仙,當他正在陶醉於這種自娛的遐思中時,門外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她想,客人回來了。
這個女人將水流聲調小,已讓自己能聽清楚外面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朝浴室的方向走來。
外面小張輕咳了一聲,打開了浴室的門,他有點癡迷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好美麗啊,那乳房飽滿而挺拔,那小腹平滑而柔韌,還有那三角地帶濃密的野草,在水流的沖刷中猶如瀑布一樣掛在半山腰上,漆黑的草相映着雪白的肌膚,給人一種反差極大的震撼之美。
用不着小張費勁,這個女人就直接撲到他懷裡,成~熟的女人就這點好,很配合,馬上張開嘴,舌頭伸進小張嘴裡,和小張的舌頭糾纏起來,就接吻來看,她滿瘋狂的,感覺很騷啊。
小張開始也亢奮起來了,邊親,他的手邊摸。不是直接摸重點部位,而是輕輕在她身上滑動。尤其照顧腋下,大腿內側,乳房。但是堅決不碰**,不碰洞穴,一小會她就受不了了,上面的嘴親着,下面的身體就開始亂扭。,小張摸到她大~腿~內側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想把那下身的小嘴貼到自己手上。
小張有點迷醉起來,他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他拿出了他所有學過的技巧,開始展現出來,他摸她的奶~子,輕輕的摸,用手指在她奶~頭周圍劃圈,但是就是不碰她奶~頭。
她忍不住了,離開的小張的嘴,大口的呼氣。邊呼吸邊說:“你太壞了,我受不了了,摸我,摳我,求求你了。”說完一頭扎進小張的胯間,只是三兩下,就脫去了小張的看樣子,拿起小張的大蟲玩命的吸。
呵呵,小張很滿意的想,都不用自己要求,就開始給自己**了。還別說,她嘴上功夫還真不錯,估計是被專業的教練給調教出來了,整根大蟲全部舔到,下面的吊袋,會陰,全部不放過,這叫個爽啊。真想她再往下點,給自己舔舔~屁~眼。但是初次接觸,不知道她願不願意,還是慢慢來吧。
人家這麼主動了,小張也不客氣了,別**了,來真格的吧。直接把手摸到她身下小嘴上,靠,完全發河了,那個水叫一個多啊。小張手一摸到她屄上,她含着大蟲的嘴,馬上“唔”了一聲,好像是舒爽的高~潮了的聲音。但是不至於吧,小張想,自己才摸一下而已。
不管她是怎麼的感覺了,小張要開工了,他移動到了牀邊,把她提溜到了牀上,低下頭,先看看她的屄好看不,這半天,一直沒看呢。屄~毛適中,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小屄真的不錯,算一線天吧。陰~阜特別高,有點饅頭屄的感覺。也不知道她的算饅頭屄,還是一線天,那肉脣顏色不深,略帶粉紅。對小張來說,這種屄,算是**,喜歡死了,他伸進兩根手指進去,感覺不是很緊,但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和他以前玩的女人都不一樣。
說不好具體什麼感覺。水哇哇多,氾濫啊,小張就喜歡水多的,很滑,這樣欣賞着,小張的另一隻手一直揉着**,捏着**,這次就不是輕輕的摸了,而是狠抓。
她奶~頭也不錯。不是粉紅,也不是咖啡色。算是淡紅吧。顏色不深。小張這邊玩着屄,抓着奶~子,她那邊小嘴也不閒着,裹,吸,舔,吮全來,而且呻吟聲從沒間斷過。那種女人嘴裡含着**哼哼的聲音,真的要命。
小張決定放開了,多少時間的壓抑都在這一刻迸發出來uta也低下頭,要嚐嚐這洞穴是什麼味。
剛剛洗過的,略酸,沒有異味,小張那就不客氣了,舌頭直接插洞穴裡,再拔出,舔那豆豆。
她叫的聲音更大了。不對,應該說哼的聲音更大了,因爲她一直舔小張的大蟲呢,他們互相玩弄對方的性~器,在小張感覺,這是非常棒的一種享受,這完全超越了自己和老婆最近一個階段所有的性~事。
她忽然吐出小張的**,大聲對他說:“我實在不行了,受不了了,**吧,好不好……”。
小張比較震驚,沒想到她也會說出這種話,看來自己不需要客氣了,小張翻身,上馬,小雞在她洞口略作摩擦,直接一下插到底。
“啊……慢點……疼。”看來她過去遇到的都沒小張的大,不然不會有這種反應。
“沒事寶貝,一會就不疼了,別怕。”呵呵,小張覺得自己怎麼像哄處女一樣。
小雞一插進去,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又來了。小張仔細體會了一下那種不知道是鬆是緊的感覺後,他明白了。她的穴不是很緊,但是一插進東西,她穴裡就有一種往外推的感覺,好像你不使勁就會被擠出來。
小張放開了,他上下抽查,春水翻騰,噼啪直響。。。。。。
結束之後,小張點了根菸,慢慢享受爽過後的虛脫,她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很快的穿好了衣服,說:“先生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小張這個時候也清醒多了,苦笑一下說:“你收工了。”
“是啊,不過今天的小費很多,你也很棒,我走了。”女人離開了,她瀟灑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呵呵呵,這個是徐志摩的一句詞吧)
小張完全冷靜了下來,他慢慢的抽着煙,他也不再去想幹才還和自己死去活來的那個女人了,似乎,此刻那個女人到底張的什麼樣子,小張也已經感到模糊,他知道,他們都是陌生的客人,不過是偶爾相聚在了一起,單塊,彼此也再也不會相遇了。
那麼今天江警官到底爲什麼如此破費的招待自己呢?他想讓自己幫他什麼?
小張不得不沉思,吃了別人的,那就要也給別人吐點東西,這是規矩。
正在小張沉思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小張沒有起身,他知道剛纔那個女人走的時候沒有鎖門,小張不過拉上了一條毛巾被把自己遮掩了一下。
就見江警官笑着走了進來,而在他身後,是一個魁梧的男人,男人穿着黑體恤,一身休閒裝打扮,手裡提着一個皮箱,他也在笑着,不過他的笑容讓人感到了一種寒冷。
小張見了來人,忙從牀上坐正了身子,他有點疑惑的看看江警官,怎麼他帶這樣一個人過來,他們到底有什麼事情找自己幫忙呢?
手提黑色皮箱的男人將提箱輕輕地放在桌上打開,然後退在一旁。
小張望了一眼桌上皮箱中那厚厚的幾挪錢,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錢很多,足足有50萬。
“他是誰?江警官。”小張收回了眼觀,看着江警官問。
江警官就一笑,指了指那個黑衣男子說:“他叫刀疤,我的一個朋友。”
“刀疤?”小張就思索起來,這個名字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房子裡此刻也很安靜,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