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長的隱私官情①②
三0六
一直聽着任雨澤打電話的江可蕊看了一眼他,說:“你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啊。”
“瞎說,我都是光明正大的。哪有陰謀詭計。”但說這些話的時候,任雨澤的底氣並不太足,仔細的想想,自己似乎還是利用了蘇厲羽。
任雨澤搖搖頭,甩掉了心中那個小小的內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明明看到圈套,而往裡面鑽吧,當然了,自己也絕不會真的把這個件事情爆料出去,要知道,登報揭露事情,利用輿論發力,在很多的時候是雙面刃,砍倒了對方,也會割傷自己。
一旦報紙發表了這個消息,首先就會扯出黃公子的背景,那樣的話,遠在北京的黃部長肯定也會受到波及,他能放過自己嗎?就算他這次不和自己計較,但這個葉子肯定是結下來了,萬一有一天自己落在了他的手上,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所以這依然不過是一個心理戰,只要蘇良世收回了計劃,一切都會風平浪靜,沒有人會爲此受到影響,包括翟清塵,也不會有什麼麻煩,相反,他還會感謝自己的出手援助。
江可蕊看任雨澤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就問:“你一個人傻想什麼呢,當我是空氣啊。”
任雨澤反應過來,呵呵的笑着,說:“知道現在什麼最珍貴嗎?那就是良好的空氣啊,所以不要小看空氣,你就是我的空氣,我的生命。”
江可蕊一臉的痛苦,說:“老大,老大,你拉倒吧,這麼肉麻的,記得那時候你追我的時候,說我是樹,你是藤,還說我是水,你是魚。現在我又變成空氣了,這整的是越來越不值錢了。”
任雨澤也讓自己的肉麻給感動了,他一把就抱住了江可蕊,連連親了幾口,急的江可蕊奮力的推着他,嘴裡慌亂的說:“你作死啊,小雨和老媽他們都在臥室,你一點都不害羞。”
任雨澤癟癟嘴,說:“親自己的老婆有什麼害羞的,真是的,我還要親。”說完嘴又上去了。
江可蕊可是沒有任雨澤那麼臉厚的,生怕老媽他們從臥室出來,那多丟人,都幾十歲的老夫老妻了,還搞這黴事情,她就一下站了起來,轉身往自己的臥室跑去。
但顯然的,江可蕊的選擇是錯誤的,因爲臥室大家都知道,那裡面是沒有出口的,當然,有窗戶,不過在三樓的窗戶,江可蕊是沒有勇氣隨便跳下去的。
所以當任雨澤在臥室裡抓住江可蕊的時候,江可蕊也只能認命了,哎,就這不到一百斤的肉,隨便你啃吧。
他們相擁在一起,沒有打開臥室的燈光,這樣,他們在相擁的時候就可以看見對面人家亮燈的窗戶上斑駁的圖案,那圖案被感覺記憶的彩色墨汁重新喚起,現在浮現眼前,象紙牌一樣,那充滿生命力的天空赤~裸着,象她輕軟薄罩裙下的身體。
江可蕊俯身躺下了,向任雨澤展示她微微擡起的肩胛骨,展示她沿着脊骨的彎曲呈現的花蕾,展示她緊繃繃、窄窄的臀穿在衣衫裡顯示出的膨脹,還有她那雙女學生式的大腿。任雨澤目不轉睛、嘴脣乾澀,夜色調節着他的欲|望,他全神慣注,心旌搖曳。
江可蕊顫抖着,痙攣着,任雨澤吻着她張開的脣角和火燙的耳垂,看着江可蕊的臉,清晰異常,彷彿放射着它自身微弱的光焰,她的雙腿,她美麗、健康的雙腿,合得不很緊,當任雨澤的手放在它要尋覓的位置上時,一種幻般怪異的表情,半是愉快,半是痛苦,顯現在兩張帥氣和美麗的臉上。
她的頭幻般輕柔地、微微彎斜,那動作幾乎是哀怨的,她裸~露的膝蓋緊夾住任雨澤的手腕,又鬆塌下去,她的顫慄的嘴扭曲了,象受了一種神秘藥性的刺激,朝任雨澤的臉頰靠過來抽吸一口氣,用她豐潤的脣摩挲任雨澤的,想擺脫那愛的痛楚,而後任雨澤的愛又會躲開,頭髮神經質地一甩,接着再幽幽地靠近,讓自己的脣寄滿她微張的小嘴,任雨澤已準備把一切慷溉地交與她,自己的心、自己的喉、自己的五臟六腑。
黑黝黝的小卷毛露出黑色的髮根;細軟的汗毛變成利淨皮膚上的尖刺;孺溼而多動的嘴,無論任雨澤怎樣用愛情去填塞,總是覺得沒有終點。
借了月光,任雨澤見一對熱烘烘的奶~子如白兔般脫跳而出,便一頭紮下,噙着**嗚咂起來,江可蕊忍不住一聲歡叫,死死抱住任雨澤,側身將另一隻奶~子也擠過來,任雨澤在江可蕊的**裡一陣亂拱。
任雨澤舔了一會,便一口含住乳~頭開始吸~吮了起來,時而如蜻蜓點水般輕葇,時而將乳~頭連同整個小~乳雲一起吸入,並不停的在兩個乳~房間換着。另一隻手則貪婪的在江可蕊的大~腿上摸着,江可蕊的皮膚涼涼的,光~滑異常,手感十分舒適,任雨澤一隻在大~腿上摸了足足有數分鐘,纔將手轉移到更加柔嫩的大~腿內側,摸上的那一刻任雨澤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聲,她則是全身一顫。
沿着柔嫩的大~腿內側又摸了好久,感覺她突然屏住了呼吸,似乎很期待任雨澤的手。終於,任雨澤觸碰到她胯~間的那一團溫暖,他用手指沿着陰~縫摳弄着,越來越多的水流了出來將他的手指打溼。
任雨澤低頭看了看她下面那辦色脣,以及那誘人之極的穴縫,他整個手蓋在江可蕊陰~戶的嫩肉上,先是捉住了一片大~陰~脣輕揉着,邊揉邊用手指探入穴縫中的洞口處,沾了一滴春水便又拿了出來,一直重複着這樣的動作,讓她又有些受不了了,江可蕊便急切地叫道:“我溼了,你進來吧!”
任雨澤弓起一隻腳插在江可蕊光滑的腿間,江可蕊先是捏住了任雨澤發燙的槍頭,接着卻又將任雨澤按倒,起身騎了上去。
任雨澤說:“你今天好威猛!要倒插梔子花嗎?”
江可蕊說:“你個沒良心的,跑了一天,我怕累着你。”說着把任雨澤的槍頭套了進去。
一種熟悉,但絕不厭倦的感覺出現了,一團溫暖將任雨澤緊緊的包裹了起來,洞穴內就象抽筋一般強烈的蠕動,像是有無數的小嘴緊緊**着任雨澤一般,槍頭則直接頂到了她的子宮口,感覺像被含住了一般,任雨澤心裡爽極了,吸的他不由得一陣悶哼。
任雨澤便不再吭聲,只挺身去迎合着江可蕊的蠕動,江可蕊下~身早已溼透,讓自己和任雨澤的衝撞叭叭地着響,
“***啊。”
“討厭!~~啊~~~”江可蕊嬌嗔地打了我他一下,接着便全身痙攣一般的呻吟起來。江可蕊的洞穴和**同時劇烈的收縮起來,突然的興奮讓她滿臉通紅,她忍不住的差點大叫起來,接着便用手將嘴緊緊捂住,**上方的蒂突起,閃着誘人的光,看的任雨澤心裡嘭嘭直跳。
任雨澤騰出一隻手來抓住江可蕊一個乳,邊揉邊用手指彈撥着乳~頭,下~體大力的衝擊起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大力。終於,在數百下的**之後,江可蕊身體向上猛的弓起,緊緊抱着任雨澤的頭,洞穴一陣痙攣,開始強烈收縮,一陣強過一陣,咬的任雨澤的一陣酥麻,像電流一樣的感覺刺激着他的神經,一股滾燙噴涌而出,噴灑在她的花心之上,澆的她全身猛烈顫抖,身上的皮膚都透着誘人的粉紅……
第二天是週末,任雨澤昨晚上活動了一下,今天起牀吃過早餐後,又睡了一個回籠覺,等起來的時候已經又到中午飯的時候了,任雨澤感到這一天過的實在是無聊,準備吃完飯到辦公室去一趟,沒想到飯還沒吃,峰峽縣的齊玉玲就打來了電話,說自己到市裡來了,有點工作要彙報一下,順便的給任雨澤帶了一點土特產,任雨澤覺得那就請齊玉玲到家裡來一起吃頓飯,反正江可蕊已經弄了幾個菜了,兒子和老媽他們也都大清早和王稼祥兩口子一起出去踏青了,家裡也是很清閒。
齊玉玲遲疑了一下,但任雨澤說的乾脆,她也就不多推辭,一會到了任雨澤的家裡。
江可蕊也是認識齊玉玲的,當初在新屏市的時候,兩人都是比較熟悉,加了幾個菜,一邊吃飯,一邊齊玉玲就把峰峽縣的工作彙報了一下,特別說到了氮肥廠的那個廠長,最近縣委和政府組織了聯合清查小組,這一下就查出了他很多的問題。
任雨澤有點忿忿然的說:“好好的一個工廠,就是讓這樣的人給弄壞了,幾百號工人吃飯都成了問題,這樣的幹部,一定要嚴懲。”
齊玉玲說:“是啊,而且還查出了他過去和白縣長有很多問題,所以我就是來請示一下,我想上檢察院。”
“上上,我同意。”任雨澤說的義憤填膺的。
江可蕊在旁邊瞪了他一眼,說:“你看看你,稍微有點事情都激動。”
齊玉玲也笑笑說:“任書記這個是嫉惡如仇。”
任雨澤也消了消氣,說:“我真的看不慣這樣的幹部,忍不住的就要生氣。”
這裡吃着飯,一會市宗教局的夏局長打來了電話,問任雨澤今天有沒有時間,前些天嗣的,一起到北江市聖水寺去的。
任雨澤哎呀一聲,說:“夏局長,你不提醒我今天真還給忘記了,現在這記性啊,我看看我手上的事情,要不不忙我就過去。”
這個聖水寺是在明山區的地盤上一個老寺院了,過去沒有太重視,去年國家宗教局到北江省發現了這個地方,說這個寺始建於西晉太康三年,距今已有1700多年曆史,不僅因爲山明水秀,殿宇巍峨,更由於它有一座極其稀少的舍利寶塔。
這一下,國家宗教局就上報了國務院,不僅把聖水寺立爲全國漢族地區佛教重點寺院,還撥付了上千萬元的資金,專門修繕了一番,這一下就值錢了,很多省內外的信男善女們也過來的不少,任雨澤去年實在是太忙,連開寺慶典都沒有親自參加,最近這個夏局長彙報了幾次,任雨澤覺得自己那就過去轉轉吧,也答應了,沒想到昨晚上和江可蕊那麼一激動,又把這事忘記了。
江可蕊有時候還是很信這個的,一聽說人家邀請任雨澤到哪裡去,就連聲說:“去,去,剛好今天我也清閒,我們一起去呀,玉玲也去吧。”
任雨澤看看窗外豔陽高照,春光明媚,也就說:“那行,玉玲同志一起吧。”
齊玉玲肯定不能拒絕任雨澤夫婦的邀請,三人吃晚飯,任雨澤叫來小周的車,通知了宗教局的夏局長,一行人就往聖水寺去了。
到寺門外下醜,浩浩蕩蕩地走進寺廟禮佛,幾人中,唯有任雨澤算是徹底的無神論者,其他的,如江可蕊,包括齊玉玲,心中還是多多少少有點信奉神明,只是在外人的面前她們肯定說不信。
進入山門,門外國道上車水馬龍的喧囂忽然間消失了,叢林修竹之間清風送爽,完全是超然世外的感覺,這座寺修建於三山之間,風景優美,保存着古代佛教勝地的建築結構,處處透出不同於普通寺廟的特色。
任雨澤和夏局長他們四個人進山門後,穿過阿耨蓮池、天王殿、大雄寶殿,來到舍利殿。見舍利殿面寬五間,重檐歇山黃琉璃頂建築,高約十三米。殿前屏門,浮雕綺麗,殿後壁外有四幅護法神鵰,形象威武生動,橫匾“光明莊嚴”掛於南面。殿正中是高七米的石塔,內放置七寶鑲嵌的“舍利放光”佛龕,石塔後面供置釋迦牟尼臥佛像,長約四米。
任雨澤完全是帶着欣賞古代建築風格和觀賞文物的心情陪同江可蕊和齊玉玲來遊玩的,但江可蕊就不同了,一到舍利殿門口,看看左右沒人注意自己,就盈盈拜倒,活脫脫一個虔誠的信女形象。跟隨她身側的齊玉玲到底不敢有所表示,但也是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
好在夏局長來得時候,已經通知過聖水寺的管事,在任雨澤他們到來的時候,很多大殿暫不開放,就任雨澤他們幾個人。
這齊玉玲小聲問道:“任書記,不拜一拜?”
“唔。我不信佛的……”任雨澤擺着手說。
江可蕊起身時瞪了他一眼,道:“不管信不信,不準在寺裡說褻瀆我佛的話,這裡供奉着我佛的舍利呢。不是別的寺廟可以比擬。”
任雨澤聳聳肩,對齊玉玲做個鬼臉,便不再開口。
殿內門口兩側擺放着一桌椅,有知客僧坐在後面書寫施捨香火錢的香客姓名,施捨五十元香火錢的香客,小沙彌就恭恭敬敬地將名字寫下來,將來和尚做功課的時候,在誦經聲中,這些香客的名字會供奉在佛像前,同沾佛光。
江可蕊出發前準備了現金,從包裡摸出一千元來,投進功德箱中,小沙彌忙連誦佛號,恭恭敬敬地請江可蕊留下名字。
這邊齊玉玲依樣學樣,也拿出一疊嶄新的人民幣投入功德箱。
小沙彌噗通一聲跪在佛像前,唸了一陣經書,然後站起身請兩位女施主留下大名,江可蕊搖搖頭,說道:“不必了,我佛面前,衆生平等,若留下名字,反顯得心有世俗之慾,不夠虔誠。”
小沙彌見眼前兩位女施主明媚不可方物,如仙女下凡一般,已知絕非普通人,此時聽到江可蕊說出這樣的話,更是大驚,連誦了幾句“阿彌陀佛”,心中感念佛祖果然有通天徹地之能,說了聲:“施主請稍等片刻,我去稟告方丈。”一路飛奔而出。
任雨澤不禁搖頭,道:“佛祖若是真有這樣的能力,何以……?”
“任雨澤,你不說話能成啞巴嗎?”江可蕊忙截住了任雨澤的話:“你再說這樣的話,我要趕你出去了。”
任雨澤攤攤手,然後遙指飛奔而出的小沙彌說:“看這情形,方丈一會就要過來了。”
齊玉玲笑道:“這是千年古剎,方丈如果請我們去奉茶,也可沾染一些佛氣的。”
江可蕊點點頭,又關照任雨澤一句:“如果方丈請我們去奉茶,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呃?我是這樣的人嗎?任雨澤有些小小的鬱悶。
果然,不一會有兩個中年和尚過來,請他們到禪房奉茶,任雨澤跟在他們身後,來到廂房,一進門,就看到一位鬚髮全白的老僧,他一見任雨澤等人,就合掌念道:“阿彌陀佛,各位施主所爲何來?”
這方丈是一個老僧,大凡和尚都愛打機鋒,任雨澤是不會和他計較這種玄之又玄的畿語有幾分價值,笑道:“大師,若是按照佛家理論,我們到來,也算是一種機緣吧?”
“阿彌陀佛,佛說塵間萬事莫非前定,修得今生事,方得來世緣。大千世界億萬萬人,能夠相逢皆因緣分,方纔聽慧因來報,檀越一行給小寺行大功德,他日重塑我佛金身,當感念諸位檀越結下的善緣。身行慈、口行慈、意行慈、以時施、門不制止。檀越已佔三慈,正是與佛有緣之人。”
方丈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站立而起,右手單掌舉起,行了一禮。
旁邊的夏局長忙說:“大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姓任……”
方丈擡手製止住夏局長,說:“阿彌陀佛,這任檀越寬額方臉,目中隱隱霸氣外泄,該是久居官場高位,老衲有禮了。”
任雨澤是早見識過和尚的看相本事的,其實說穿了也毫無出奇之處,和尚心性寡淡,感覺比較敏銳,像自己這種久居高位,說一不二的人,身上自然而然有股上位者的氣勢,憑此猜出身份毫無出奇之處。
任雨澤也就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老和尚看了江可蕊和齊玉玲一眼,老和尚倒是能夠做到美色過目不驚,道:“阿彌陀佛,兩位女檀越都非常人,請在禪房稍坐,和尚給四位檀越奉茶。”
方丈不用知客師傅,親手給四人取出壁櫥內的一套茶具,看瓷色已經有些年月了,但茶具瓷面光潔晶瑩,杯子非常細巧,應該是一套價值不菲的珍貴茶具,然後對知客師傅說道:“速去燒一壺清明頭場雨的無根水。”
百年以上的寺院大多自己栽有茶樹,而且都是名品,和尚從一個上了鎖的壁櫥中取出一罐茶葉,倒入茶杯中,還沒沏茶,彷佛就有一股茶香。
然後,老和尚如入定了一般,端坐不語,靜等知客僧的熱水,稍停,知客僧取來剛燒好的無根水,將茶壺放在桌上,掀開壺蓋,水汽嫋嫋,等水稍溫,說道:“四位檀越,這無根水取自清明第一場雨水,最是清澈不過,水性柔弱溫順……”
邊說邊沏茶,老和尚先前看起來動作遲緩,並無殊勝的地方,然後,泡茶的時候,卻顯得端莊無比,只見他先向西方恭敬地施了一禮,然後輕舒手臂,姿勢從容,更且手法玄妙,舉手擡足盡顯大家風範。
採摘於清明前的茶葉彎曲成螺狀,邊沿上有一層均勻的細白絨毛,熱水一泡,片片茶葉舒展開來,在水中展現原來的形狀,茶水碧綠,香氣四溢。
任雨澤這些年也對茶道有所深悟,不由地讚道:“方丈大師,果然是好茶。”
“好茶奉與好客。”
任雨澤等四人,也算是喝過許多好茶的,這時候見苦心方丈行雲流水般沏完茶,各自端過茶杯,先在鼻端一聞,有神清氣爽之感……任雨澤讚道:“方丈大師,這茶已非凡品,飲了此杯,只怕以後要常常想到聖水寺討茶喝了。”
老和尚道:“阿彌陀佛,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江可蕊笑吟吟地問:“大師,你看我運勢如何?”
“善哉,善哉,施主鼻尖紅潤,隱隱有光澤,這是旺夫的運勢。”
江可蕊一聽,心中歡喜異常、
齊玉玲忙問:“大師,你看看我的財運如何?”
方丈看了兩眼,頗爲圓滑,說道:“善哉,善哉,女檀越也是富貴之相,一生多遇貴人,記得多行善事,多結善緣,則必能諸事周全……”
齊玉玲心裡很是高興的,就指了指任雨澤,對老和尚說:“你看看這位任施主怎麼樣?”
和尚端詳了任雨澤一陣,說道:“任檀越,你的面相更是大富大貴之相,若是多做善事,結善緣,前途不可限量。不過,修身重在修心,若是心中常懷善念,行善事,以天下蒼生爲念,遠比到寺廟燒香拜佛有益。”
任雨澤雙手合十,說聲:“阿彌陀佛。”但心中很是不以爲然,這樣的套話,擁在誰身上都是沒錯的,和尚道士的所謂畿語,其實大多可以翻來覆去進行不同的解釋。
出了方丈的禪房,任雨澤等人又在寺院的後山去轉了好大一圈,這裡之所以叫聖水寺,是因爲沿着山路有好幾個地下冒出的清泉,水質清冽可口,很多人都帶着水杯在喝,不過任雨澤他們卻沒有這樣做。
這一圈轉下來之後,幾個小時也就過去了,大家今天奔波勞累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已經飢渴難耐,夏局長給任雨澤說:“任書記,那我們回城吧,我在市裡早就準備好了晚餐。”
這夏局長今天請任雨澤出來,不過也就是想要和任雨澤走的更近一點,這宗教局你一般人可不要小看了,也是一個肥的流油的單位,每年國家給的費用很多,再加上各個寺院孝敬一些,局長過氣來很是舒坦,但正因爲如此,這個位置很多人也都盯得緊,夏局長過去是楊喻義的人,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和任雨澤能拉上關係,投靠過來。
任雨澤看看江可蕊和齊玉玲,他是知道的,江可蕊胃不好,餓不得,也漲不得,餓過了頭,根本都沒有胃口了,他估計齊玉玲也差不多,好像中國沒有胃病的女人不多吧?嗯,都是小時候挑嘴餓出的毛病。
任雨澤就對夏局長說:“算了,就在明山區隨便找個地方吃點。”
夏局長忙說:“任書記,這明山區能有什麼高檔的飯店,我看……”
剛說到這裡,他就看到任雨澤淡淡的瞅了他一眼,他一下打住了話頭,不敢往下說了。
任雨澤轉頭對小周說:“你知道明山區有什麼好點的飯店嗎,主要是乾淨,衛生。”
小周點頭說:“有幾個飯店還成。”
“那就這樣吧。”
夏局長再也不敢亂說話了,趕忙吆喝着自己的司機,還有帶來的一兩個隨從,一起上車往區上開去。
到了一個飯店的門口,任雨澤他們就停住了車,今天出來的時候,爲了不引人注目,任雨澤就沒有讓開自己的車,是一輛很普通的北京212,現在休假政府和市委的領導都很注意這事情的,萬一遇到個熱心的羣衆,一看是小牌號的汽車,給你弄上一張公車私用的照片發到網上去,害不死你不算害。
進酒樓後,小周和夏局長的司機就說到下面這幾吃點東西,但任雨澤看看今天人也不多,也沒有什麼公事,就說:“小周你們幾個都上去,我們一起吃。”
小周也沒說什麼,這樣的情況也經常有,除非是談事情,或者是正規的應酬,一般私事的時候,任雨澤還是很照顧司機們的。
任雨澤上三樓包間,三樓的結構有些特別,包間是開放式的靠窗一溜子,然後中間有個小廳,可以放五六張桌子,這時候中間有一桌年輕人正在拼酒,喝五吆六的,肆無忌憚。
江可蕊和齊玉玲走在前面的,準備去南邊靠窗的那個開放式包間,她們兩個帶着墨鏡,但遮不住美麗容顏。就有一個聲音怪叫着:“啊哈,來了兩個大美女。美女,把墨鏡摘下來給哥瞧瞧長得漂不漂亮。”
任雨澤暗暗皺眉,看了眼發出怪叫的小青年,見他至少七八分酒意,長得細皮白肉的,頭髮理得很誇張,只剩下中間一簇,其餘剃得雪白光亮,再看看他身邊那幾個人,估計是幾個小紈絝。
任雨澤雖然心中窩火,有點不高興,但不想將事情鬧大,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偏偏那個惹了禍的紈絝不識相,見江可蕊她們腳步不停,似乎沒聽到他的叫聲,小紈絝有些不樂意了,拍了拍桌子,叫道:“喂,美女,叫你摘下墨鏡沒聽到嗎?擺什麼酷啊?小心踢到地板摔一跤啊。”
江可蕊心頭惱怒,在北江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居然還有這種不開眼的混混?她摘下墨鏡,冷冷的瞪了那幾個傢伙一眼。
江可蕊不要看也人到中年了,但那張臉本就宜嗔宜喜,白裡透紅,美豔地出奇,只是一下,就亮瞎了這一桌混混,先前叫嚷着要江可蕊和齊玉玲摘下墨鏡的紈絝大約是這夥人的頭,見到江可蕊的真容,也是一愣,雖然不是小姑娘,但這成**人的風韻更是誘人,這下子頓時像被點中了穴道,手一顫,“哐當”一聲摔破了酒杯,卻渾然不覺,嘴裡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喃喃自語道:“啊哈,哥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好?這樣標緻的娘們要是放上一炮,死了都樂意啊!”
旁邊就有人叫:“三哥,你有種就上了這娘們。”
都說酒能亂性,指的就是他們這些酒後放浪形骸,控制不住心中欲~望的人,那個紈絝其實不過是明山區公安分局副局長的公子,但在這塊土地上自我感覺可以橫着走了,加上喝醉了酒,又在一幫跟着他混的小弟兄面前挑頭鬧事,格外要面子。
先前看到江可蕊和齊玉玲,只感覺這兩個女人身材極好,皮膚出衆,應該是不多見的美女,藉機調侃一番,語言上揩揩油,顯出他在明山區土地上可以橫着走的威風,等到江可蕊摘下墨鏡露出了真容,要死了,要死了,他頓時如遭電擊。
天啊,世界上居然有這麼漂亮,高雅的女人?不要看他很猥瑣,但對高雅的東西他也是喜歡的,就像是一條狗,平常吃屎,但見到好肉了它也不會排斥一樣。
只見“三哥”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叫道:“美女,不用去點菜了,哥這裡酒菜都有,過來一起吃。”邊說邊直直地往江可蕊走去。
任雨澤臉色不好看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有被幾個小混混打臉的感覺,他是堂堂的省委常委、北江市市委書~記,治下有這樣無法無天的紈絝,當面耍流氓,任雨澤便給身邊小周下令:“把這幾個人控制起來,交給公安局處理。”
小周和夏局長的司機得到指令撲了上去,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輕輕鬆鬆就就將“三哥”制服在地。
這下子亂套了,“三哥”在自己的地盤上何曾受過這種奇恥大辱?加上醉酒之後腦筋不靈,還沒意識到這次踢到鐵板上了,急得哇哇亂叫:“**的,快來幫我啊!打,打傷了算我的,別讓那女的跑掉。”
仗着人多勢衆,他們兩桌人大約有六七個小流氓,拎着酒瓶就衝了上來,
但這夥人不過是烏合之衆,加上都喝了過量的酒,豈是小周的對手?要知道,給市委書記開車,那都是部隊特種兵下來的退伍軍人,不是一般開出租的師傅。
另一方面,小周在人數少的情況下,下手自然特別重。專打這些人的關節部位,肘關節、膝關節,一擊就讓他們或脫臼,或骨折,失去反擊能力,慘叫聲連連。
酒店老闆聞聲趕來,一看現場,嚇了一跳。
“三哥”是這裡的常客。他豈會不認識?“三哥”在他的酒店被打,讓他以後怎麼做生意?明山區公安分局的候局長可是出了名的護短,他家公子在這裡吃了大虧,酒店以後還想不想開啊?
老闆急得大叫:“喂,你們哪裡的?怎麼可以隨意打人?知不知道打的是誰啊?”
小周冷冷地問:“你是他們同夥?”
“……”
老闆聽口氣不對,擡眼看了看對面後面站着的幾人……哪啥?不對啊!那年輕男人的氣度不凡,雖沒有開口說話。但上位者的氣質擺在那裡,他是酒店老闆,每天就是和各色人物打交道,自然感覺有情況。再看看那兩個女的……天!那綢緞般的皮膚!若沒有三代世家的底蘊,怎麼也養不出這樣的凝脂雪膚。
開得大酒店。迎來四方客。酒店老闆不是沒眼色的人,他棒一聲不好,怎麼辦?這幾個人他肯定是惹不起的,可“三哥”捱打要是不聞不問,他也脫不了干係,急忙跑回辦公室,打電話給候局通報信息。
齊玉玲轉過頭問江可蕊:“可蕊妹妹,怎麼辦?還在這裡吃飯嗎?”
任雨澤接了過去,說道:“吃,幹嗎不吃?難道我們還要繞路走?”
也是!打了人就開溜?笑話。
幾個人進入包廂坐定,任雨澤就叫道:“服務員呢?拿菜單來。”
小周也在這個時候,通知了市公安局,說任書記在明山區有流氓騷擾,請他們安排市局人員趕緊派人來接手,這開玩笑呢,公安局值班人員醫科都不敢耽誤的給鄔局長彙報了,老鄔一聽有流氓鬧事,意圖衝撞市委書~記,嚇了一大跳,問明白地址,自然親自帶人來酒店。
他們還沒到,明山區公安分局的候局長帶了四五個人一路拉響警笛到了酒店,這酒店老闆打完電話就等在樓下,一見侯局長親自帶人趕到,忙上去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候局臉色鐵青,罵罵咧咧地問:“罵那隔壁的!他們人跑路了沒有?”
“還沒,在上面。”
“反了天了!光天白日之下在酒店動手打人?不讓他們嚐嚐專政的鐵拳,明山區公安局以後怎麼維護社會治安?”
“……候局,那幾個人似乎有來頭。”
“嗯?有來頭怎麼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懂不懂?**的!”說着話,這副局長就氣勢洶洶地來到三樓,上去就看到幾個倒在餐廳中呼痛的混混,臉色大變,然後,掃了一圈找到自己的兒子,快步走近,問:“怎麼回事?”
“三哥”悲從中來,涕淚直流,惡形惡狀地叫道:“老爸救命啊!我的手被他們打折了,痛死我了!快點抓人啊!”
侯局長上三樓後,本來還想看清楚對方什麼來頭,但這時候一來沒看見坐在包房中的任雨澤,二來看見兒子受這麼大的痛苦,頓時怒從心頭起,咬牙切齒地指揮身後的警察:“把他們全部銬起來,帶回局裡審問。”
心裡還在想着帶進局裡先給他們鬆鬆筋骨出口氣再說,然後蹲下身子檢查兒子的手臂。
身後的警察見局長的公子被打成骨折,這還了得?取出手銬就上前,小週一看不對啊!他剛纔打過電話給市公安局的值班人員了,但這幾個警察似乎不是市局派來的,喝問:“你們哪裡的?鄔局長沒來嗎?趕緊把地上這些流氓帶回局裡調查。”
候局這時候已經在摸兒子的手臂,見“三哥”殺豬似地叫痛,額頭上汗都出來了,此時聽到對方喝問中提到市局鄔局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喝道:“你們認識鄔局長就可以把人打成這樣嗎?**奶奶的,楞着幹什麼?全部帶回去,細細審問!”
鄔局長這時候帶着警察也趕到了,樓梯口聽到有人提他,問道:“怎麼回事?嗯?老侯你已經到了?”
候局這時候感覺情況有些不對頭了,敢情對方真的有市局鄔局長撐腰?苦着臉上去說道:“鄔局長,他們是你的人嗎?你看看,把我兒子手臂都打斷了。”
鄔局長在電話中已經知道有流氓衝撞任雨澤了,這時候明白原來是明山區公安分局候副局長的兒子帶人做的!哪有好臉色給候局長?他自然不去理會瞎了狗眼的候局,快步走向包房,候局一愣,忙跟上。
就聽任雨澤叫了一聲:“鄔局長,來了。”
鄔局長滿臉歉意地進來彙報:“任書記,對不起,對不起……”
任雨澤擺擺手,說道:“這幾個流氓團伙分子當着我的面對婦女進行侮辱調戲,北江市良好的投資環境豈容他們恣意破壞?你把他們全部帶回去調查清楚,查查是否還有其他流氓犯罪行爲?”
跟在身後的候局這時候看清了任雨澤的臉,腦袋“嗡”地一聲……闖大禍了!
這種在人前人後利用權勢欺壓百姓的幹部最怕的就是官位比他更高的領導,只見侯局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居然抽起自己的耳光來:“任書~記,對不起,我那兒子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我回去立即打斷他的腿,請您寬恕,對不起,對不起……”夾雜着“噼噼啪啪”抽自己耳光的聲音。
鄔局長知道候局這時候來這一套更容易引起任雨澤的反感,喝道:“老候,你回去聽候處理!”便有跟隨鄔局長來的警察拉起候副局長就走。
任雨澤說道:“鄔局長,不好意思啊,讓你還跑一趟,坐吧,一起吃點飯。”
鄔局長趕忙說道:“不了,不了,我立即回去處理這事。”這事情是從他公安局系統出了,他也很是臉上無光。
那個酒店老闆先前是跟着候副局長上來的,然後他看到形勢發生了驚天逆轉,腿肚子開始抽筋,市局鄔局長從任雨澤包房退出的時候,自然交代他趕緊上菜,服務好領導,平時八面玲瓏的酒店老闆就臉色發白地走進包房,一時間竟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
對他來說,這太震驚了!
他在候副局長跪在地上抽耳光時聽到了求饒聲,原來是北江市的市委書記!想起自己把市委書記扔在一邊,轉身去給候局打小報告,這要是怪罪下來,怕是……
任雨澤看看他的樣子,心裡也是可以理解他,就有意緩和一下氣氛,加上這時候肚子也真的餓了,吩咐道:“老闆,給我們上四五個菜吧,不要多,做得精緻些,趕緊去。”
老闆如蒙大赦,退出包房一疊聲吩咐下去,一場意外自此結束,但事情真的就這樣結束嗎?未必,因爲這個候副局長几天之後,就見到了蘇良世的嫡系公安廳李副廳長,而且還接下了一單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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