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楊秀峰要離開柳市的消息也就傳開了。
梅霜自然也就聽說了,和楊秀峰在這三年多的往來中,雖說不是往來密切,但卻是她心裡的一種依託,甚至是一種依賴。楊秀峰爲開發區而全力以赴的工作做法,使得梅霜倍受感染,也在心裡爲自己所做感到自傲。偶爾,找到機會偷情,都覺得是很神聖的,覺得自己讓這種爲柳市發展做出巨大貢獻的人付出了,使他快樂後,能夠更加投入地工作,那也就有中奉獻的感覺在其中。
享受之餘,還能夠在精神上爲自己找到更好的理由來,梅霜雖說是理智的人,但唯有理智的人才會爲自己找這些理由的。要是何琳或邢靜等人,哪會這般牽強附會地去找理由,做了就做了,只要自喜歡就去做,那就是她們更好的理由。
楊秀峰沒有想先跟梅霜說自己要走的事情,但她卻主動地聯繫過來。楊秀峰在辦公室裡將開發區的工作整理出條理來,便於陳靜好接手,即便運作之後,陳靜還是不能夠勝出,那誰來接手,也會將這些東西交給來人,免得開發區的工作出現停滯或短暫的混亂,都會爲整個柳市的經濟發展造成沒有必要的損失。
陳靜雖說對開發區裡的工作很熟悉,但之前還是沒有直接參與楊秀峰所作的工作,有些方面也就不一定都很熟悉,特別是一些隱秘的東西,就更加如此了。要走之前,整理出來就會讓來接自己工作的人儘量地縮短這個熟悉工作崗位的時間。自己在開發區這邊付出了好幾年,就算自己個人的影響力不大,楊秀峰還是希望見到開發區能夠順利而遵循那種發自的規律而運轉。
梅霜知道楊秀峰比較忙的,也纔不出他會有什麼安排,也就不在電話裡說,直接走到他的辦公室去。平時裡,很少和梅霜談工作的,兩人之間在外人看來幾乎沒有什麼交集。但此時楊秀峰就要離開柳市了,梅霜的表現也不算太出格,縱然給人見到,也會覺得能夠理解的。梅霜也不在意別人會怎麼看,知道就算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將兩人的私情給猜出來。
在紀委的位子上,梅霜對整個柳省各地也都有着更充分的認知,特別是體制裡的情況,彼此之間也都會注意到各地的紀委工作和工作環境與困難。整個柳省裡,南方市的紀委工作是紀委部門最叫苦的,每一次在省裡開會,或熟悉的人說到一些傳言,都是說南方市那邊如何如何地工作阻力大。由此也就給梅霜一個明確的概念,楊秀峰要到南方市去工作,要做出一些成績來,會比在柳市這邊難度要大得多。要克服重重困難,甚至到南方市去立足,會不會順利,都還是兩說。楊秀峰工作能力是很強,可孤身一人到南方市去,會不會有他的同盟軍?
在體制裡孤軍奮戰會有什麼樣的狀況,對於梅霜說來說有着極深的理解的。她們在紀委所做的工作,某些時候就是在這種狀況下進行的工作,知道其中的困難有多少。
走進辦公室裡,見楊秀峰還在埋頭工作,梅霜也不打攪他怕打斷了他的工作思路。走到楊秀峰側面,看着他那入神的樣子,梅霜覺得心裡格外地受用也覺得很難接受他就這樣離開,今後要再見一面製品就不是那麼容易的。南方市離柳市雖說不算遠,但梅霜也不是自由之身,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家,週末就算是有空,但他到南方市去開創自己的事業,能夠分心和自己做那些事?至少不能夠再想如今這般,能夠不時地見到他,不論是在開發區裡、會議室裡、項目工地上、迎接領導或客人的車邊,還是在新聞電視節目上,只要見到了他,心裡那種慰籍也就知足了,那種感覺是很美妙的,也不知道給過梅霜多少安撫與慰籍。
他說那麼地專注,這份專注使得他給人醉心的感覺,也使得他那帥氣的輪廓更加清晰地刻印在心裡。馬上就這樣癡癡地看着,也非常地專注起來。辦公室也就無聲地有兩人,一個坐着,而另一個站着;一個在辦公工作着,另一個卻是在看着他工作。兩人就這樣持續着,一直持續了好幾分鐘。楊秀峰將手裡最後一個字寫了,將簽字筆一丟,擡頭看着還在癡癡地注視自己的梅霜,梅霜還沒有完全反映過來。
“今天這麼有閒啊,傻站着是不是很有趣?”
“誰閒着了?”梅霜說,“你就要離開了,都不跟我說呢……”
“不是啊,這不還沒有完全確定嗎。再說,元本就打算今天昨晚這工作再聯繫你,你卻先過來了。”楊秀峰說,在梅霜面前他有足夠的自信,說話也會盡量地選中聽的哄着她。一開始,楊秀峰受到紀委這邊的威脅,覺得自己該在紀委裡找到一個內線,才發覺了梅霜對咖啡有特別的愛好。之後,約請她喝咖啡,卻在飲料裡下了藥使得她在失控中淪落了,後來這事也就都不再提及,至今楊秀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察覺自己最初的所爲。不過,或許是第一次在她身上的賣力,讓她從未想到女人能夠有這樣的美妙,這種美妙的記憶太深,將其他的事情都淹沒了,梅霜或許不會記起兩人最初的情況,更不會對自己出現在她生活裡進行反思吧。縱然她是理智的人,但真正涉及到這種私密生活後,也會是感性多於理智,甚至會比其他女人更表現出感性的一面吧。
誰知道,兩人接觸之後,隨着柳市這邊政治格局的打破,也隨着這種形勢的發展。楊秀峰慢慢地選擇了一條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在自己的事業上做了重新的選擇,找到了讓自己最爲閃光的角度。在柳市裡已然成爲大家所仰慕和尊敬的人,也不需要再爲自己的私利而多費什麼心思了,自然不會擔心紀委什麼時候再找到自己的。雖說最初跟在錢維揚身邊,有過罪惡的原始積累過程,但隨着省裡和市裡對錢維揚的定性和結論,也就不會再有人來追查和他相關的一些事情。楊秀峰可說成功地將自己一路走過來中所作都合理化,這也是諸多高層者類同的人生軌跡,他不過是重複而已。
沒有了紀委的威脅,但與梅霜之間的事情卻不會就這樣斷開,梅霜不算有美色。但楊秀峰卻覺得和她在一起有另一種感覺,最初有那種蹂躪權勢部門的心態,隨着時間的變化,慢慢地轉變了,覺得她就是一個很單純的女人,也是一個讓人憐惜的女人。往來的機會不會多,在她面前會更加自如,也使得自己的心態更加平和。也就讓兩人這種關係經營下來。
看着梅霜,知道她是爲自己的離開而主動找過來,心裡也是感染着,站起來,說,“謝謝你。”“我能爲你做什麼嗎?今晚沒有安排吧?”梅霜說。
“沒有呢,一起吃飯?”楊秀峰見梅霜點頭時,有些迫不及待地樣子,也就笑了,“怎麼感覺我們之間一下子有很遠的距離了?”兩人顯得都在試探,就覺得對方會有什麼誤會似的。但兩人卻都能夠感覺到彼此之間的那種試探感,這本來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本來應該有着很默契的關係的。
“你到南方市去,自然就有很遠的距離了。”梅霜說,其實都知道,是兩人之間怕對方有什麼不便,而使得對方爲難纔會這樣小心翼翼的。
“一起走,還是你先走?”楊秀峰說,即使現在一起走,其他人看來那也是兩人爲工作上的事情吧。楊秀峰要離開開發區,找梅霜這個紀委書記說說工作上的事,也都是很正常的,誰會忍心將逐步做地這樣好勢頭的事業就丟下?人離開了,但情感上肯定是離不開的,多交待一些人,也就能夠讓自己的意志還在開發區裡維持着,沿着之前定出的軌道進行發展,纔是楊秀峰最想看到的事實吧。
“還是……還是我先走吧。”“好。”見梅霜還是小心着,這樣也好,就算其他人見兩人在一起而沒有懷疑,但今後就說不定了。誰知道會不會有有心人要從種種跡象裡尋找自己的弱點?走到如今這種狀況下,生活上的事情不會將自己在事業上的成功完全打擊或淹沒,但利用這一的手段來打擊自己還是有作用的。
梅霜先走了後,楊秀峰纔想。自己在柳市這邊的女人不少,而且都是那樣地可心。只是到南方市去,卻一個都無法帶走。李秀梅、周英慧、梅霜、徐燕萍、陳靜、邢靜、唐佳佳、何琳,其他的一個不能算了吧,像田姐、桃桃以及不再有往來的於萍等,還有一個就是金碧雲。在這些女人裡,要不是都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崗位,不能夠隨意地離開,就是有其他因素也是不能走的。
周英慧按說是最方便帶走的女人,可南方市那邊有錢維揚在,周英慧自然不會到南方市去的。李秀梅相對而言容易調離的,可她要是跟自己一起調動,那也就將兩人之間的私情給完全暴露了。在柳市這邊,或許也會有人懷疑自己和李秀梅之間的事情,但懷疑歸懷疑,那是另外一回事的。兩人之間有同事的往來基礎,就算人們懷疑,那也只能在背後說幾句。何況,楊秀峰到這樣的位子之後,真敢說閒話的人也不多了。
想到這些,楊秀峰心裡還是有些鬱悶的,當然,今後到省裡的機會也多,完全可以在走之前電話約其中的人到省裡去聚一聚,分離一些時日,見面是不是會更加瘋狂些?李秀梅、周英慧兩人很容易離開的,邢靜、唐佳佳也很好找理由到省裡去吧,甚至梅霜要跑一趟走會有理由的。如此一想,或許也不會是壞事,分離開後,大家也都可以冷靜地看待彼此之間的這種關係,會不會就斷了,那也可以在時間的流逝裡慢慢地感受。
到約定的吃飯之所,進到房間裡,將準備好了的玫瑰花捧在手裡,送給梅霜時,見她異常地開心。臉上的笑很甜也分外地膩着人,接過花後也就往楊秀峰身上膩着,讓他摟住自己到座位去坐。楊秀峰在她臉上親了親,梅霜也給出一個**。
包間裡溫馨而宜人,兩人依靠着坐在一起,慢慢地在音樂裡感受着對方,也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情感。楊秀峰體會到她那種不捨與依戀,說,“是不是跟我一起到南方市去?哦,不好,還是等我先過去探一探水,知道深淺了後你再決定吧。”
“那邊很複雜的,秀峰,你一個人過去會受苦的。”“沒事,大不了再跑回來。”“你纔不會呢,我還不瞭解你?不過,工作上要多講究策略,不要莽撞多迂迴地解決問題也會有很好的效果的。”梅霜知道楊秀峰在柳市這邊與劉君茂、肖建海等主要領導的對抗,甚至和李鍾達、徐燕萍等人也曾對抗過,還都很直接地進行對頂的那種。怕他到南方市那邊也只有,就會吃大虧的。
“記住了呢。先試一下深淺,這是你說的。”楊秀峰說着將手就伸進梅霜的裙裡去,梅霜忙去抓他的手,說,“又在瞎想什麼。”兩人的手就在裙邊僵持住,梅霜一臉求饒的樣子,但見他臉上不肯鬆動,手也就慢慢地放鬆。隨即,梅霜主動地坐到楊秀峰的懷裡,貼着他的耳邊說,“真想了嗎?”說着手伸到楊秀峰的腿間去試摸,要看是不是真實的。卻沒有碰到什麼,再摸才摸到那裡已經硬杵杵地也就捏住,另一隻手反手去撫摸他的臉,以示自己的撫慰之意。“你先來吧,等下吃飯我有話跟你說。”
這家的設施他們是比較熟悉的,一般私密見面也都選在這裡。梅霜說着也就站起來,轉身對着楊秀峰,等他站起來將自己帶進休息見裡去。今晚不可能整晚都陪着他,但卻要讓他多享受自己的溫情和女人的東西。他現在有需要了,自然會更主動地迎合他的需求的。
到休息間,裡面有小牀。梅霜被放到小牀上,楊秀峰也就將她的腿擡起,梅霜配合着,將自己的裙扯上來扯到腰間。擡着臀,便於他好將裡褲扯走。楊秀峰見梅霜主動,比以往都熱心,也就有更好的激情。等將她的腿扛在肩上,將那東西握住對準梅霜那有蜜汁滲出的花心刺去時,感覺到那種包容和擠壓,看着梅霜臉上的笑裡有種決然之感,也就更加興奮地用力起來。
吃着飯,見梅霜偶爾會很彆扭地扭動,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心裡也就有種自得。吃過了,也不等收拾,梅霜還在爲他盛湯,將她就抱到自己身上,讓她分開了腿坐在腿上。梅霜裙下是空蕩蕩的,這時就非常地方便,旋即將自己放了進去。梅霜口說“不要。”臉上卻還是那種雖男人怎麼做都會盡全力去滿足他的樣子。
就這樣連在一起。喝了湯也沒有就猛烈地運動起來,只是彼此連住會有很美妙的感受的。
梅霜偶爾會扭動一下身子,讓兩人連接地更好。捧着他的臉,梅霜偶爾會親着,將自己的柔情完全地顯露出來。
“秀峰,南方市那邊我只所以知道的情況比較多,是因爲我有一個同學在南方市的市委紀委裡。我們在網上聊天、電話裡通話、還是偶爾在省城裡見面,都會聽到他的感嘆。他也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之前在讀書時就曾是班裡的班長,我是學習委員,對他很是敬佩的。如今,他在南方市紀委裡也不順利,雖說有志向卻不能夠得知,工作上受到的壓力特別大。當然,他的能力很不錯的,在南方市也還是有一定的人脈。我這樣想,等你到南方市去後,跟他見面了,覺得合得來,我再從中爲你引薦他,好不好?”
“你的同學自然會信得過的。”楊秀峰說,“是不是在大學裡有那種仰慕之情?”“瞎說。那時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就想讓自己今後在事業上有一番大作爲。情情愛愛的事,哪會放在心裡?只是那同學一直都沒有改變他的心志和性格,在南方市裡碰了不少的壁。如今有些心灰意冷,但卻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我曾勸過他,先離開南方市,可他說在那裡已經收集到不少的東西,總會有機會得到更紮實的證據後,會直接遞交到省裡去,不相信省裡都沒有人站出來處理南方市的事情。”
“好,我到那邊在聯繫他。”在紀委裡有同盟者,今後到南方市去也會有依照很不錯的妙棋,甚至會使對手死命的大棋。
“他在南方市是紀委副書記,不過很不得勢的。”梅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