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寧美麗的紅脣湊到他的耳邊,對他吐着熱氣。
金旭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
“是嗎?”寧美麗眯眼笑了笑,雙手摟上他的脖子:“那今晚你就把我當成那個朋友好了……”
說完,主動吻上他的脣。
金旭彥先是一愣,緊接着摟緊她的纖腰,回吻着她。
兩人邊吻着,邊脫去對方的衣服。
浴室裡旖旎一片。
接着又轉戰到牀上。
最後一次是在酒店陽臺的榻榻米上。
第二天,寧美麗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下半身都快斷掉了,腰差點都直不起來。
果然,年輕的男人精力就是旺盛啊,小鮮肉就是不一樣。
那種牀上的活力跟激情,是年紀大一點的男人所沒有的。
昨晚金旭彥帶給她了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寧美麗雖然是醉了酒,不過也知道跟她發生一夜—情的男人是誰。
至少是金旭彥,她也不算吃虧。
耳邊傳來浴室的水聲,看了看牀邊空空如也,看來金旭彥已經醒了,在浴室洗澡。
寧美麗並不打算跟他見面,也不想因爲這一夜和他有什麼牽扯。
一夜情就是一夜情,過了這一夜,大家都應該忘記。
她下牀,重新穿上衣服。
拿着自己的包包,沒有多餘的留戀,直接推開門離開。
到了酒店樓下,寧美麗上了自己的車,平靜了一下情緒,打開手機。
裡面大多數是玉力琨的電話。
她跟玉力琨在一起那麼久,還是第一次夜不歸宿。
昨晚她在酒店裡睡了一個小鮮肉。
不過寧美麗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她跟玉力琨本來也就是牀伴關係,不需要對彼此忠誠。
只是玉力琨一廂情願的以爲他們現在在交往而已。
但是那個男人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她得過去安撫一下他的情緒。
這樣想着,寧美麗直接開車,去了玉力琨所在的別墅。
寧美麗停好車,推開大門,走進去。
雖然是白天,可是別墅的窗簾全都拉上,裡面黑漆漆的一片。
她正摸索着大燈的開關,就聽見玉力琨的嗓音傳來:“昨天一整晚,你去了哪裡?”
寧美麗循聲望去,只見玉力琨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神情莫測。
手裡的香菸嫋嫋升起,透過緊閉的玻璃窗,將他包圍。
忽略他語氣中的不滿,寧美麗笑着走過去:“我昨天剛回來,就被叫去了沈家。”
“據我所知,你沒有在沈家過夜?”玉力琨目光緊緊的盯住她。
“是啊,我後來又去酒吧喝酒了。”寧美麗笑了笑,主動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尋着他的脣纏綿的淺吻。
玉力琨迷惑不解,本還想繼續追問下去,卻對她難得的熱情不願推拒,任她輕柔的在他身上點起團團的火焰。
“不信讓你嚐嚐我嘴裡的味道!”寧美麗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拼了命的吻他。
她昨晚喝了酒,舌頭上像是沾了千百種氣息。
玉力琨很快被她點燃了熱情,勇猛的反擊……
他的吻滑下她的脖頸,開始往她的鎖骨吻去……
寧美麗的心倏然間無比慌亂起來!
不行,她不想讓他察覺到,她身上,還殘存着,另一個男人的味道!
感受到她的抵抗,玉力琨放下手,抱住了她,他將腦袋埋入她頸間,雙臂緊緊的環着她。
強忍住翻騰的火熱感,問道:“然後呢,去哪裡廝混了?”
顯然對她的回答,有些許的質疑,眼眸,卻落在她頸子旁邊那個刺目的吻痕上,怒火,在瞬間點燃!
寧美麗卻感受到玉力琨熾熱的呼吸如影隨行,有莫名的壓迫感,想張口說什麼,卻被他狠狠攫住紅脣。
玉力琨強勢的堵住她的紅脣,不留一點餘地,讓她幾乎無法喘息。
“你……不要這樣,我很累了。”寧美麗略帶不安,有點像做了壞事被他抓到。
“爲什麼,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玉力琨熟悉的聲音帶着暴怒,手上的動作也是力氣大得嚇人。
寧美麗有點憤怒,伸手想要推開他,無奈,他的力氣大得嚇人,她根本反抗不得。
寧美麗又驚又怒,張口咬住他侵略興味的脣,口中頓時瀰漫出血腥味。
“美麗,你越來越過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玉力琨停下動作,舔舔嘴角,但鳳眸卻危險地眯起:“看來我必須要讓你清楚,你是我的女人!”
撕咬,扯開她衣服的側鏈。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直接像剝糉一樣將她的套裙一扯到底,然後寧美麗整個人被玉力琨扛着扔到沙上……
很快寬闊的客廳全被寧美麗放肆的聲音填滿。
兩人激烈纏綿,彼此發泄一般索要對方的身體,已經分不清這快樂是源於感官還是靈魂。
*
寧美麗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
連續兩天的纏綿,讓她的身體一度承受不住,睡了很久才醒。
醒來後就看到一條重大的新聞:“沈氏集團董事會主席沈鴻文先生前日因突性病情入院,診斷結果稱其因長期患有肝硬化,最終導致末期肝腎綜合症,急需進行肝移植……”
寧美麗腦袋一懵,頓時就愣住了。
她雖然討厭沈鴻文,但他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若是他真的有什麼差池,從內心上講她也不好過。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沈家的管家陳忠打來的。
“喂,請問是大小姐嗎?”陳忠蒼老的聲音,略帶焦急的問。
“嗯,有事你說?”寧美麗點頭出聲。
陳忠連忙道:“大小姐,你應該看到新聞了吧?老爺肝病進了醫院,情況很不好,你能不能來醫院一趟?”
“哪家醫院?”寧美麗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不忍心。
陳忠報了醫院的地址。
寧美麗立即驅車趕往醫院。
這是一傢俬家醫院,也是S市內最昂貴的一家專業醫院,據說在這裡住院一天消費至少上萬元,但在行業內名氣很響,所收病人大多是豪門貴胄或名人大亨。
寧美麗趕到醫院,陳忠之前在電話裡告訴了她病房號,她直接找到了沈鴻文的病房。
病房門開着,裡面圍了一大羣人,主治醫生,護士,管家陳忠,寧藍玉還有沈雪莉。
沈雪莉是第一個發現寧美麗過來的,見到她,她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沉着臉怒視她:“你來幹什麼?你還好意思來見爸爸,爸爸就是被你氣到醫院的!”
“我來見我的父親,與你無關吧?”寧美麗面無表情,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
沈雪莉心下一顫,隨機想到這裡這麼多人在呢,寧美麗也不能拿她怎麼樣,於是又囂張起來:“你走,你走,爸爸不需要你,你不要再讓爸爸受氣了!”
她一副親生女兒維護自己父親的嘴臉,殊不知她和寧美麗,誰纔是沈鴻文真正的女兒!
“莉莉,住嘴!”寧藍玉突然喝斥沈雪莉,眼裡帶着警告,不許她再胡鬧。
她哭紅着雙眼,衝到寧美麗的面前,態度較之之前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突然當着所有人的面,向寧美麗下跪道:“美麗,我知道,之前因爲我的介入,害得你父母分開,當年的事是我不對,請你不要再怪你爸爸了。”
寧美麗表情冷靜:“當年的事情,是非對錯我自會判斷,你怎麼說也是我的姨媽,這樣跪我一個晚輩不合適,你起來吧。”
“我不起,你爸肝病惡化了,醫生說必須儘快接受肝移植手術,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肝源,醫生建議做親體移植,現在全部的希望只能指望你了,你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寧藍玉悲慟的懇求,臉上全是淚。
一頂高帽就這麼被她扣了下來,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寧藍玉這樣跪她,搞得所有人還以爲她這個親生女兒有多狠心,自己父親生病住院她都不願意出手相救。
寧藍玉見她不說話,眼淚淌得更厲害:“美麗,我知道你這些年一個人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也知道你怨沈家,怨恨你父親跟我,但鴻文好歹是你的親生父親,血溶於水啊,骨頭斷了還連着筋呢,你不能這麼狠心見死不救啊。”
真是好一句“血溶於水”啊,她在外面被當成孤兒一樣被人欺負的時候,沈家人又何嘗想過她?
別的不說,就說她跟齊以翔的婚禮,若非他們一家人落井下石,她也不會流產失去孩子?
這麼多年她一個人在外,受盡了委屈,沈傢什麼時候挺過她一次?
寧美麗嚥了咽心口的酸楚,轉身看着沈鴻文。
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二十多年對她不聞不問,突然想起她認回她的時候,就是他肝病住院,急需親生女兒配型的時候,這一切會不會太過巧合了?
心中冷笑了兩聲,寧美麗轉頭問主治醫生:“醫生,如果我願意做配型,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主治醫生懇切的回答:“你是病人的親生女兒,親屬移植配型成功機率相當高,病人術後也較容易恢復,而且只移植你小部分肝,對你以後的生活和健康都影響不大。”
“好,既然這樣,什麼時候可以安排我做配型檢查?”寧美麗目光直視向醫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