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不容置疑,又沙啞的令人臉紅心跳,還有近在咫尺的壓迫氣勢,姜雲朵完全動不了了。
面對他垂下來的俊顏,她垂着眸子妄圖掙扎,“大,大哥!”
“喊我老公!”衛伯庸很執着,他想要從她的嘴裡聽到那一個與衆不同的稱呼,雖然只有兩個字,可是意義非凡。
姜雲朵咬着脣瓣,無措的僵持着,小臉羞赧又緊張,那兩個字太親密了,比起當初齊宜修逼着她喊那一個字還要親密,且含義深重。
“雲朵,不願?”衛伯庸似乎是有些受傷,又似乎是威脅,大手已經放在了她揪緊的浴巾上,似乎下一刻,便是坦誠相見。
“大哥!”姜雲朵羞惱的呻吟,“以後好不好?”現在她有些喊不出口。
“我覺得現在時機剛好。”衛伯庸出奇的有些執拗,“雲朵,今晚可是我們同牀共枕的第一晚,不應該是意義不同的麼?”
這表示他們是夫妻了,從此後就是有着最親密的關係和牽絆,喊老公自然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
姜雲朵也明白了他堅持的心思,只是,“那也不用非要喊……老公啊?”以後那幾只要是都逼她怎麼辦?
“那雲朵想要喊什麼?難不成按照古制喊夫君或是相公?”
“都不是啦!”姜雲朵被壓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呼吸有點不暢,屬於他的氣息太過強烈,迫的她怎麼躲避都遠離不開。“喊你名字好不好?”
她放軟了聲音,期望他可以稍稍退的遠一點。
顯然,她過於樂觀了,衛大少可不是個輕易改變決定的,別的事情也許會遷就縱容,然而在這一件上,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名字平時喊,這一刻我只想聽那兩個字!”衛伯庸放在浴巾上的手用了點力,暗示意味濃厚的道,“還是說雲朵不想喊那兩個字,更願意直接行使屬於那個稱呼的義務?”
霸道這份上,姜雲朵若是再不喊,那就是真的不識時務了,那就是在雞蛋碰石頭了,“……老,公……”
聲若蚊蠅,壓極低極低,可是他卻如聞天籟,如聽到了最美麗動人的召喚。
“雲朵,再喊一聲!”
“……老公!”這下子該行了吧?
誰知,聽到這一聲更爲清晰版的,他高大的身軀不但不退,壓的還更狠了。
她慌亂的擡眸,就對上他暗潮滾滾的俊顏,那是鋪天蓋地的暴風雨來臨之前的躁動!
“你,你……”
她的話還沒有機會說出口,便變成了尖叫,“啊……”
不可思議的瞪着離自己遠去的浴巾,她羞惱的低吼,“混蛋,你不是說……”
“我只是說不含喊的話,就直接行駛權利和義務,可是喊了……就更要行駛老公的權利和義務了!”
聞言,姜雲朵已經被他的無恥腹黑打擊的說不出話來了,他也不再給她機會說話,清俊的臉霸道的壓了下來,將她牢牢的鎖在他的懷裡,徹底的行駛起屬於老公的權利和義務!
意亂情迷中,難耐窒息中,她呢喃着提醒,“親戚還在呢……”
“……有別的渠道的!”迴應她的是人家早有準備的另一番進攻!
姜雲朵終於羞憤的閉上眸子,任他胡亂施爲,不再試圖和流氓溝通了!
……
半個多小時後,姜雲朵又再次沖洗了一遍,當然陪同的還有衛大少,他灼灼的盯着她,有些滿足歡喜又似意猶未盡,她羞惱的背對着他,對那天怒人怨的好身材視而不見。
等到終於清理乾淨,穿戴好了從浴室出來,姜雲朵的小臉纔算正常了幾分,之前又紅又熱,一度她以爲會熟透了。
不過當看到寢室的大牀上坐着的某人時,褪下去的熱度又再次升了上來,“三,三哥?”這是什麼時候來的?不會是之前他們在浴室的時候就來了吧?
相較於她的尷尬,謝靜閒神色顯得平靜,指了指放在牀頭櫃上的一碗東西,沒什麼情緒的道,“喝了吧。”
“什麼?”姜雲朵看看自己的身上,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大概是因爲她來親戚,所以這一次給她選的睡衣保守些,是分體的,遮的還算嚴實,不過……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滴,她就覺得人家看她的眼神不單純,尤其是此刻她一出現,人家就讓她喝東西,讓她一下子就邪惡的聯想到別處了。
“……對親戚好的藥膳粥。”謝靜閒默了一瞬,才淡淡的道,不過在心裡又跟上一句,對修習秘術也是好的!
聞言,從他雲淡風輕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姜雲朵走過去,端起來,說了聲“謝謝!”
她其實並不是很想喝,可是……人家一片心思,她要是不喝,怕是這人的嘴裡不知道會冒出來什麼,她對他時不時的驚人之語都有點怕怕了。
他看着她乖巧而安靜的喝着他煮的東西,清透的俊顏終於暖了幾分,眸底也柔和,那份安靜又期待的神情讓姜雲朵心底一軟,吃到嘴裡的東西也忽然變得味道強烈起來,一點一滴都是他的默默給予。
“靜閒來了。”氣氛溫馨曖昧之時,衛伯庸忽然從浴室走出來,很平靜的打着招呼,似乎對自己的出場一點都不覺得怪異。
可姜雲朵覺得怪異啊!端着碗的手僵了僵,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可思議,這人剛剛比她慢了幾步,她當時急着出來,也沒有多想,可現在有點明白了,定然是他聽到謝靜閒已經來了,所以給他們兩人單獨處的時間,只是……要不要以這樣的造型出場啊!
知道你的身材好,知道你有六塊腹肌,知道你有人魚線,知道你是長腿歐巴,可是也不用時時刻刻都在秀肌肉啊!難道沒有衣服穿麼?
腰上只圍了一條浴巾,就那麼大刺刺的走出來了!
謝靜閒也驚異錯愕了了一瞬,大哥的身材……好吧,從男性的角度來欣賞,也是很容易讓人產生自卑感的,可是這麼展露無遺,是要說明什麼呢?“大哥,不覺得有點涼快?”
“咳咳……”聞言,姜雲朵放下碗,忽然覺得氣氛不和諧了。
衛伯庸手裡還拿着一條毛巾,擦着頭上的水,隨意的道,“不會,剛剛運動了一下,有點熱。”
噗!
這話一出口,姜雲朵風中凌亂了,這一位……能不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這般邪惡的話麼?耍流氓也請厚道一點行不?
謝靜閒很想裝不懂的,奈何……之前聽到的那些動靜也沒辦法讓他裝的雲淡風輕,一時表情有些僵硬。
衛伯庸看了他一眼,“還愣着做什麼,天不早了,上牀睡覺!”
聞言,謝靜閒又是一僵,不過已經不似昨晚那麼掙扎,掀開被子,先躺了上去。
姜雲朵卻掙扎的厲害,那一晚是在她睡着的情況下發生的,她完全不知道,不用去面對,可是現在……
“雲朵,過來!”衛伯庸站在牀邊,朝她招手。
“那個,大哥,你們先睡吧,我還不困。”姜雲朵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若是可能她幾乎想要奪門而出。
“我也不困,我們躺着說會兒話。”衛伯庸神情一本正經,可是姜雲朵現在已經完全不信任他的一本正經了。
躺着說會兒話?是蓋棉被純聊天的意思麼?她爲什麼一點都不覺得靠譜?
“還是站着說吧。”
衛伯庸皺了一下眉,想起什麼,意味深長的問,“難道雲朵都不累?”
姜雲朵咬着脣,羞惱的瞪他,說不出話來了。
衛伯庸縱容的一笑,深邃的眸子裡涌上寵溺,“我以爲雲朵的腿會辛苦的,原來還可以堅持站那麼久,早知道的話……”
“大哥!”姜雲朵沒辦法再保持沉默,繼續讓他說,指不定還能說出更沒有節操的話來。
衛伯庸打住,笑了笑,“那還不過來?”
那模樣,完全就是等待着她主動投案自首的胸有成竹,着實可惡!
姜雲朵再不情不願,也只能妥協,慢吞吞的走過去。
而謝靜閒似乎還沉浸在衛伯庸的那上一句話裡,什麼叫腿會辛苦?難道不應該是手或是……
姜雲朵躺在中間,一邊一個,都是氣息讓人難以忽視的存在,她僵硬着身子,根本就沒有半分睡意,也完全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什麼話題適合聊。
衛伯庸大手摟過她的身子,有些笨拙的拍着,“雲朵,你太緊張了!”
姜雲朵嘴角抽了一下,她能不緊張麼?這都是什麼樣的相處節奏?
“放心,沒事的,習慣就好!”衛伯庸寬慰着。
殊不知他的寬慰讓姜雲朵更是欲哭無淚,還習慣?難不成以後每晚都要這樣?
見她不說話,衛伯庸又道,“雲朵想要聊些什麼?”
姜雲朵搖頭,她還沉浸在以後的悲慘人生中無力自拔。
衛伯庸卻在無察覺的繼續荼毒,“不然我們商量一下以後誰和誰搭檔侍寢如何?”
姜雲朵終於崩潰,拉過被子蒙在了頭上,“大哥,我們還是關燈睡吧!”蓋棉被純聊天真的不合適啊!話題太容易讓人抓狂了!
蒙着被子的姜雲朵錯過了某隻得逞的微笑,“也好,那我們就關燈睡覺!”
睡覺兩個字邪惡的讓人……想入非非,血液沸騰!
------題外話------
嗚嗚嗚,卡文了,果然木禾太純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