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餐吃的每個人心頭都是溫馨雋永,餐後,幾人聚在花廳裡喝茶。嫋嫋的茶香飄蕩,氤氳着每一張俊美的臉。一個個的姿態或威嚴霸氣,或優雅貴氣,或妖嬈精緻,或飄逸出塵,或俊朗剛毅,都無一例外的把眼神似有若無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就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姜雲朵見他們都不去乾宮,便知道定然是留下有正事和她說,只是除了喝茶,便是盯着她看,她沉不住氣了,無奈先開口問道,“大哥,昨晚的事可是有什麼進展了?”
聞言,衛伯庸放下了手裡的杯子,神情凝重了幾分,“嗯,昨晚的事情比我想象中鬧的還要大,因爲出動了軍隊,槍聲是遮掩不住的,再加上麗宮素來就是上層社會和十大家族常常聚集的地方,所以如今這消息是全島上都知道了!每個家族都在打探揣摩,不過除了那幾家,其他世家都是按兵不動,靜待發展。”
“那幾家有什麼行動呢?”姜雲朵面色平靜,轉動着手裡的杯子,倒是不覺得什麼,這事鬧的越大越好,如此一來,也好讓每個人都看清那些人和那幾家的嘴臉。
“向家如今正在努力封鎖消息,當時陪着向秋蟬去的那幾個下人都無故下落不明,而那幾個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也被控制起來,那幾個男人原本都是姜一惠的入幕之賓,如今和她有了一腿,若不是因爲他們自身的身家都不算很低,只怕也會被滅了口,只是能瞞的過尋常百姓,卻瞞不了高家,這一樁婚事應該是毀了,不過高士安也不會捨得放棄向家這個有力的助益的,將來定會再選其他的向家女人聯姻,至於到時候向家還會不會同意,就看我們怎麼出手了。”衛伯庸沉吟着頓了頓,又道,“我的意見自然是阻止,少了向家,高家的力量就會減弱很多,向家在島上各地開設的武館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
姜雲朵點頭,“大哥說的對,不但要讓向家和高家交惡,其他的世家我們也要阻止他們和高家聯手!”
她這番話,那幾人都是一點就透,畢竟雖說十大家族都有或多或少的不乾淨,可是真正的害羣之馬還是集中在那幾家,最不安分的當屬高家和呂家,十大家族是島上最重要龐大的支撐,他們再有多的不是,她也只能儘量清除乾淨,小懲大戒,卻不能全部一網打盡,那樣的話,這黃金島也就不再是黃金島了,所以只能殺雞儆猴,拔出那最有野心的一家,如此其他世家想來就能引以爲戒,收斂安分些了,這也是父親扶持何家的用意所在。
而之所以拔出高家,也不僅是因爲他有野心,他有取而代之的不安分,還因爲他在島上做過的那些惡貫滿盈的事,完全不將姜家放在眼裡,比如昨晚竟然敢私自調動軍隊……
“呂家和高家呢?”提到這兩家,神色便有些冷,對他們是半分好感都沒有,不管是當初參與了逼走她母親的事件,還是毀了衛伯庸和齊宜修,還有章雲旗的童年,他們將來都要爲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聞言,衛伯庸示意齊宜修說,齊宜修的語氣也冷冷的,他和呂家更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呂家這一次算是打錯了算盤,麗宮那三層被毀的非常嚴重,除此外,因爲軍隊突然進駐,當時驚動了裡面的很多客人,弄的雞飛狗跳,損失了不少,而且事後向家和高家都遣了人去質問,質問他們呂家安全措施處置的不周,呂既明陪着笑臉打發了,不過轉身便罵了呂崇熊一番,說他自作聰明,偷雞不成蝕把米,哼,他現在還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怎麼說?”姜雲朵問了一聲,問完就有些後悔了。
果然,齊宜修望着她的眼眸帶了些曖昧的灼灼,“雲朵忘了昨晚我們一起欣賞的那些影片?”
姜雲朵俏臉一紅,暗暗瞪了他一眼,什麼影片,說的這麼邪惡,不過就是抓了那些人無恥的把柄而已,“那些東西,都寄出去了?”
齊宜修陶醉在她嗔視的風情裡,笑着道,“我辦事,雲朵儘管放心,對於打擊呂家,我一向是不遺餘力的,今天一早,便都寄出去了,不出三日,麗宮的門前便會冷清了,我昨晚……可沒累着,所以早上起的很早。”
咳咳,表述清楚了就好了,爲毛後面再畫蛇添足的加上一句有的沒的?
姜雲朵撇開臉,不再看他,這貨又要脫下王子的外衣秀節操了。
“那兩個女人的成人大片也寄出去了?”許攸忽然問了一句。
齊宜修掃了他一眼,“還沒有,難道你要看?”
“……我只喜歡看小朵朵的。”許攸妖嬈的笑了笑。
齊宜修噎了一下,還未想好什麼樣的措辭才能一語秒殺,衛伯庸開口,瞬間把兩人之間那點得瑟給碾壓了,“可惜,你說晚了,昨晚上沒有讓你來看!”
謝靜閒也語出驚人,“嗯,被子裡……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的故事!”
噗!
姜雲朵像是被雷霹了一下,剛剛不是還都在嚴肅的聊着什麼麼,怎麼轉眼就繞到被子裡去了?
而其他的幾隻,表情也是空白了一下,被子裡?還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故事?
“什麼故事?”許攸忍不住先問了一聲。
衛伯庸表情不變,只是眼眸深深,似是想起什麼而涌上了一抹暗色,謝靜閒抿了一口茶,聲音有點沙啞,“都說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許攸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了,酸酸的又帶着些羨慕嫉妒恨,“地點被子裡?時間晚上?人物三個?呵呵……這樣的組合能發生的故事……只有被和諧黃牌罰下的份。”
齊宜修也酸酸的哼了一聲,有些事不挑明瞭,還能淡定些,如今說到桌面上,他的風度再好也有些繃不住。
向驥沉默着,想起之前在被子裡看到的那些,氣血有些上涌。
姜雲朵更是血液上涌,能不提這些麼?
誰知,許攸似是很氣不過,不甘的對着向驥道,“驥,下一次我們也來書寫一出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的故事,我就不信會寫的差了。”
向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於是,被解讀爲默許了。
齊宜修四下看看,就剩他自己,眉頭一皺,今晚雲旗就該回來了吧,不然他去找他合作一回?沒道理他也會落下?書寫故事什麼的難道他就不會?他文筆也是很好的好不?
一時,看不見的爭寵戲碼再起,衛伯庸見火候差不多了,便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好了,繼續說正事,故事什麼的留到晚上講。”
於是,幾隻的表情就都恢復了幾分,那收放自如的無恥姿態,看的姜雲朵想要嘔血,爲什麼就她還沉浸在羞憤欲絕中不能自拔呢?繼續說正事,還能心平氣和的繼續麼?
事實證明,就她一個人不夠強大,其他的繼續說起正事來還是遊刃有餘。
“對於高家,你們有什麼想法?”衛伯庸沉聲問道。
“高家越來越囂張了,這次居然動了軍隊,真是自取滅亡!”許攸不屑的哼了一聲,想起當時看到的畫面裡那一幕,密密麻麻的都是身穿軍裝的人,本該是保衛島上的安寧,可是現在都快成了他們高家的私兵了。
“高家在軍隊上的勢力的確不容小覷,有一半以上的人是他們的,可謂是對高家言聽計從,雖說這次出動違背了島上的法規,不過依着高萬良的手段,估計也沒有人敢出面質疑。”齊宜修就事論事的分析。
“那就這麼算了?”許攸不甘的問了一聲,“那以後他們豈不是會更加肆無忌憚?”
“上帝欲叫一個人滅亡,必先令其瘋狂!”謝靜閒淡淡的插了一句。
這個道理,幾隻還是都懂的,許攸不說話了,向驥道,“雖說如此,該警告還是要警告的,不然不足以樹立朵兒的威信。”
衛伯庸點頭,“對,所以,就從處置高蘭芝母女開始吧。雲朵,以爲如何?”
話題終於最後轉到她這裡,姜雲朵本來都不想參與了,可人家點名了,再繃着臉就顯得自己還沒有走出之前的故事,於是咳了一聲道,“好,那就依着姜家的祖制來處理吧。”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每個人分頭行動,雖說高蘭芝母女在他們幾人的眼裡算不上什麼,可是頂着的名聲還是姜家的二夫人,所以該有的程序都還是一樣不能少,哪怕是妾室,當年也是明謀正娶進來的,不過走的不是行宮的正門。
想要處置一個妾室和庶女,按照島上的規矩,那是需要請了族裡的元老們一起來過堂會審的,沒有必須的大錯,不能擅自決定,因爲都是上了姜家族譜的人,有名有份,且她們外家還是島上勢力最大的高家,更是不能隨意了。
於是,姜家旁支的一衆元老級的人物都被請到了行宮,姜家這二十年來第一次興師動衆的要開家族會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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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明天收拾那母女哈,用力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