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藥只是一個藉口,徐菲菲回到自己的房間,對着鏡子露出滿意的笑容,她的這套睡衣是精心準備的,完全是特意爲了勾引別人而穿。
她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胃病,三更半夜去敲門只是爲了打擾他們親熱,這纔是個開始,她要在這裡打敗程瀟瀟。
陸謹言好不容易再次爬到牀上的時候,她已經閉着眼睛躺到另一邊,被子裹在身上,蓋得嚴嚴實實。
他有些懊惱的靠過去,想起剛纔的插曲,體內的燥熱又涌了上來,平靜了大概一分鐘,他忍不住轉過臉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睡着。
“瀟瀟?”
他側身躺下,與她面對着面,灼熱的呼吸噴出來,讓她皺了皺眉。
“沒睡?”陸謹言碰了她額頭一下,又湊過去吻了吻她的脣:“既然睡不着,不如將剛纔我們沒做完的事情繼續吧,不能半途而廢啊。”
“剛纔我們做什麼了嗎?”程瀟瀟扯着睡衣,防備他的突然襲擊。
“既然不記得了,要不要我替你回憶一下呢?保證讓你馬上想起來。”他的手伸過去,準備從睡衣的下襬開始攻擊。
程瀟瀟按住他,咬牙切齒的說:“抱歉,陸總,我困了,剛纔衝動勁過了,現在已經完全對你失去興趣了。”
這話對陸謹言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打擊,他的女人第一次表現出對他失去了興趣,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那怎麼行呢?我很有興趣。”
程瀟瀟翻過身直接背對他:“那你去找有興趣的。”
她就不相信了,徐菲菲這個時候來敲門,會沒有預謀,這才24小時不到,風波接連而至,真不是什麼好兆頭,她閉着眼睛的時間都彷彿感受到了一股山雨欲來的味道。
“我只對你有興趣,你看?”他故意貼着她的身體,讓她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反應。
程瀟瀟臉上一熱,刻意挪開:“有五個爪子,你可以選擇一個人到浴室裡去解決,我可不是工具,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吃醋了?”
他靠在程瀟瀟肩上:“老婆原來是因爲剛纔被打擾才這麼懲罰我的嗎?下次我們出去開房好不好?要那種一整面透明玻璃的,然後可以用任何姿勢,不管多激烈,也沒人會打擾,那種感覺一定很棒,你覺得呢?”
“老流氓,你腦子想得可真多。”
他不甘心將人反過來,臉貼着臉:“爲了我們的性福和諧跟感情,我覺得這是有必要的,而且行動起來也很容易,只要你稍微配合一下,你也不忍心看見我難過吧。”
“陸總,你慾求不滿嗎?”她勾起脣:“非要出去增加情趣。”
“我只是在關心你而已,努力造人,知道嗎?”
他的手不安分的伸了過去,程瀟瀟抓了一下沒抓住,落在了她胸前。
“別動,我可不保證不會做出什麼來,再說你也不想再次被打擾對嗎?”他朝緊閉的房門看過去:“所以我們下次還是很有必要在外面嘗試一下,不同場景據說可以帶來不同體驗,難道你就不想嘗試一下?”
程瀟瀟臉紅耳熱,被陸謹言說得渾身都蠢蠢欲動,他這傢伙是在用言語撩撥自己,那一臉無辜的樣子,其實藏着一肚子壞水。
尤其在牀上,分分鐘可以體現出他的流氓跟腹黑,根本是兩面人。
“聽我的,明天我們去海景酒店住兩天,然後……”
“呵呵!”
程瀟瀟一下子像是被冷水澆了下來:“明天你就想出去,就不擔心你的好妹妹會追到酒店來,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我們二人世界,而是三人行了。”
“說什麼你。”陸謹言狠狠咬她鎖骨:“我能讓她跟着?”
“她可以粘着,那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哦,你就不擔心她一個人在家嗎?何況這才一天,你要是不喜歡,當時就可以拒絕,別到現在來想辦法。”
陸謹言抱緊她,悶聲說:“我也很無奈,我媽的話我又不能完全置之不理,但我對這個妹妹實在太陌生,她也許是在國外長大,沒有國內女孩子那麼保守,這點讓我快吃不消了。”
程瀟瀟是何等聰明,他這麼一說就猜到了。
抓着陸謹言的耳朵問:“是不是方纔對你暗送秋波了?”
“你這是什麼形容詞?”他大叫,昏暗中眼神也沒有絲毫猶疑:“我的錢包在哪裡你還不知道嗎?”
“你這麼會賺,錢包在我身上,可心還會到處跑,尤其是這幅皮囊,唉,真讓我開始擔憂了。”她摸摸自己的臉:“幸虧你是老流氓,我比你年輕,否則的話很快就老了,到時候你又喜歡90後的小妹妹,皮膚嫩得可以掐出水來,我人老珠黃,完全失去競爭力。”
“胡說,你就是在找藉口吧,我這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動心過,你看這麼多年我還不是初心不變?”他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你看,我現在看到你還會有心跳的感覺,這不足以證明什麼嗎?”
黑暗中,她的眼神流轉着動人光芒,因他這一句話眉開眼笑,主動靠在他肩膀上,感受着熟悉又安心的懷抱,雙手樹熊一般攀附着他。
“誰叫我天生麗質難自棄,陸總你要栽倒在我身上了嗎?”
“這你不是早知道嗎?”他以前也曾有過一段時間花花世界,最終忘不了她曾帶給自己的感覺,尤其是從新聞上看到她被逼上絕路的信息之後,只一心想辦法將她留在身邊。
心動其實並不能是一瞬間,只是日積月累,經過時間的沉澱,歷久彌香,感情的世界,只靠一個人的維持?是無法長久的,一個的付出也會疲憊,幸好,哪怕曾經遍體鱗傷,他最終能用自己的溫柔將她治癒,重新相信愛情,與他一起築夢。
他感動過上天重新給的一次機會,也悔恨過曾經沒有主動的遺憾,但後來卻慢慢發覺,假如什麼都不曾經歷,又怎麼會是今天的他們,怎麼會在面臨着重重困難的時候選擇相信對方。
青澀的愛情經不起平淡,風雨之後,是另一片彩虹,所以他學會了感激,上天終於是沒有辜負他的等待與真心,換來的是她同樣的在乎。
所以一開始的錯過成了他們之間的考驗,時隔多年,他們已同樣謹慎,成熟,不會再爲了一件小事情而臉紅耳赤,也過了小情侶們天真的只要愛情不要麪包的幻想。
他們足夠強大,堅定,不會輕易被誘惑所迷惑,不會輕易妥協,能夠對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能夠不顧一切偏見與障礙。
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會懂得替對方規劃未來,這樣的婚姻裡有愛情,是多麼幸運的事情。
許多人也許一輩子遇不到讓自己心動的那個人,與另一半的婚姻,只是搭夥過日子,能夠擁有愛情的婚姻不多,或者是能夠維持愛情的婚姻不多。
他希望即使過了若干年後,兩人仍然能夠相互欣賞,相互心疼,哪怕那個時候的愛情已經變成了親情,成爲了對方融入血肉中的另一半。
他的眼神透出光芒,裡面溢滿的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撫摸他的眼睛。
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面,他冷若寒霜的坐在自己對面,不怒自威,盛氣凌人的發號施令,當時她被恐懼與憤怒佔據了全部的理智,甚至沒有好好看這個男人一眼。
那個時候的自己,根本不會料到,卸下那張面具之後,他是如此溫柔細膩的人,從答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開始,悄無聲息,如同纏綿細雨,一點一滴將她包圍。
到了現在,已經被困在牢籠,她想,自己又開始相信愛情了。
“是不是被我感動到了?”
“老流氓,你要是一直這麼寵壞我,將來突然不寵我了該怎麼辦呢?”
他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那你是希望被人寵壞呢,還是希望自己變成一個缺了任何人都可以活得更精彩的人?”
“你這樣爲難我,讓我突然多了一種非常強烈的危機感。”程瀟瀟趴在他胸膛上:“就像是你要開始跑了,然後突然丟我在原地,問我能不能一個人過?”
“哈哈,傻妞兒,我怎麼捨得丟下你呢,恨不得天天將你捧在手心裡,讓你知道我多在意,一刻看不見你都擔心你被人搶走。”
“只要你不被人勾走,我對自己的定力還是很放心的。”
“哼,你們公司那麼多男人,還敢說這個,?等項目結束你看我還讓不讓你繼續待下去。”
“你是專制的暴君,陸氏的美女還少嗎?現在還多了一個妹妹,她看你的眼神,可不是崇拜,而是超於到了迷戀的地步,天啊,我開始害怕引狼入室了。”她半開玩笑的說。
陸謹言想起剛纔客廳發生的那一幕,心裡沉了沉:“你別管她,你男人的心只爲你而跳動。”
程瀟瀟瞪他一眼:“可下半身是隨時會跳動的,跟心可沒多大關係。”
“又欠收拾了是吧?”他抱住她的身體,翻身壓住:“我讓你胡思亂想,肯定是今晚沒跟你交流感情,才讓你大半夜還這麼有精神,既然這樣,我們不如來做一些可以增進感情,有益身心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