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回到公寓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她走進公寓的時候,簡櫟出乎意料沒有在客廳。
她躡手躡腳地走進簡櫟的房間,發現簡櫟居然十分難得地躺在牀上睡午覺。祁慕這纔想到自己和簡櫟住了這麼久,還沒見過簡櫟睡覺的樣子,她踮起腳尖走到簡櫟的牀前,然後慢慢地蹲了下來,呼吸都不敢用力地觀察着簡櫟的睡顏。
簡櫟的皮膚一直很乾淨通透,平時睜開眼睛的樣子給人一種睿智洞悉一切的感覺,現在毫無防備地閉着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宛若毫無攻擊力的新生嬰兒,讓祁慕母性大發,心裡生出要一輩子好好保護他的衝動。
簡櫟的睫毛很長很翹,而且濃密得就像是帶着假睫毛一般,祁慕原來覺得自己的睫毛已經很不錯了,但和簡櫟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截。
祁慕最喜歡的要數簡櫟的鼻子,那鼻子當真是巧奪天工。堅挺精緻,就算是號稱完美的雕塑,也比不上簡櫟的。
祁慕突然想要趁着這個時候摸一摸簡櫟的臉,她微微顫抖地伸出手,慢慢將手指往簡櫟的臉頰上撫去。
щщщ ▪ttκā n ▪C〇
就在手要碰到簡櫟臉頰的時候,被子裡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祁慕的手腕。
“啊……”祁慕本來就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現在簡櫟抓的可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受驚又受痛,她直接大喊出來。
簡櫟睜開眼睛,得知來人是祁慕之後,立刻鬆開手上的力度,隨後將手放在祁慕的頭上拍了拍:“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簡櫟剛睡醒,聲音異常嘶啞。祁慕看着簡櫟赤|**的肩膀,聽着他此刻性感的聲音,不由嚥了一口唾沫。
“不早了,怎麼三點鐘你還在睡?”祁慕覺得很奇怪,簡櫟向來生活挺規律的,怎麼可能三點鐘還在睡覺。
簡櫟收回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昨晚通宵看股票,現在沒事做就睡睡。”
“你騙我!”祁慕記得很清楚,簡櫟十一點就和她說晚安,他要睡了來着。
“有突**況,不得不起牀。”簡櫟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祁慕不悅地嘟了嘟嘴:“那你就繼續睡吧,我不吵你。”
祁慕站起身,剛想要走,突然就有一股力量拉住了她的手,她重心不穩,直接倒在了牀上。
“啊……”倒在牀上之後,祁慕就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量沒了,隨後一直強勁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肩膀。
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之後,祁慕來不及想雜七雜八的劇情,一邊掙扎一邊紅着臉問:“你幹嘛。”
“不幹嘛。”簡櫟的聲音還是一樣懶散,但手臂上的力量卻完全相反。祁慕雖然在掙扎,但是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祁慕和簡櫟親過抱過,但是還沒在牀上抱過。根據祁慕的觀察,簡櫟還沒有穿衣服。她越想越覺得害怕,掙扎的力度更加大了。
“別亂動。”簡櫟將祁慕拖進被子裡,輕輕咬着祁慕的耳朵,“我就是想要抱抱你,絕對不會亂來的。”
沒有了被子的阻礙,祁慕能夠感覺到自己後背貼着的就是簡櫟沒有任何遮擋的胸膛。
她現在還穿着那條真絲的裙子,裙子很薄很薄,薄到祁慕有一種自己也赤|**的錯覺。
幸好簡櫟真的很規矩,就這樣抱着她,然後就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就在祁慕放鬆警惕的時候,簡櫟的額頭突然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清清楚楚地聽到了簡櫟在她的肩胛骨上深吸了一口氣。
“你今天中午去那邊情況怎樣?”簡櫟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就隨口問了問。他原本以爲抱着祁慕會很好睡,但是一實踐才知道原來在牀上這樣抱住她,他整個人是會發燙的。
祁慕聽到這個問題,這個人都僵硬了。
因爲簡櫟現在緊摟着祁慕,她身體有什麼變化,他很快就感覺出來了:“怎麼了?有意外發生。”
“嗯。”祁慕咬着牙齒憋出這麼一個字,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說,“有意外發生,而且是很大的意外。”
“什麼意外。”簡櫟感覺自己的神智又有些混沌了,其實這樣抱着祁慕,除了那種想法之外,還是很有安全感和滿足感的。
祁慕覺得還是應該面對面地和簡櫟說,於是她翻過身子,正對着簡櫟,然後雙手托住簡櫟的臉頰:“祁靈涵和宋祺表白,然後被拒絕了。”
“這不是你想好的嗎?”簡櫟看着祁慕嚴肅的神情,頓時睡意又少了。
“但問題是,宋祺當衆說他喜歡我所以才拒絕祁靈涵啊。”祁慕想到事情發生反轉的時候就想掐死宋祺,怎麼宋祺這人情商就那麼低呢?
簡櫟覺得這也沒有什麼難接受的:“哦,那你又當衆拒絕他?”
“對啊。”祁慕看着簡櫟沒有多少波瀾的眸子,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猜錯了簡櫟的反應,但是簡櫟多能裝她是很清楚的,於是她直接挑明瞭問,“你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什麼想法?”簡櫟剛睡醒腦子有點混亂,一時體會不到祁慕的意思,“讓我也學宋祺大庭廣衆對你表白?”
祁慕聽到簡櫟的話,眉毛都皺在了一起,簡櫟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這件事啊。
“不是不是,”祁慕重重地搖了搖頭,她和簡櫟現在兩個人低調地過小日子挺好的,幹嘛要搞那麼浮誇的東西,“宋祺也算是對我表白了,你沒有不高興的感覺?”
“你都當場拒絕了,有什麼不高興的?”簡櫟這個時候腦子完全清醒了,他知道祁慕是什麼意思了。
“要是有人對你表白,我肯定會不高興。”祁慕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只能這樣這樣解釋。
簡櫟俯身親吻了祁慕的額頭一下,略微不屑地說:“那得看對方是什麼人,宋祺這樣的,根本就不用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