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簡櫟被摸得癢,連忙按住了祁慕的手,“你想讀什麼專業?”
“學醫吧。”祁慕認真思考了一下才說出這個答案。
簡櫟聽到答案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後便說出了祁慕的用意:“你是因爲之前吃藥吃得害怕了,所以纔想學醫嗎?”
“真是瞭解我。”祁慕笑逐顏開,這麼偏門的原因簡櫟都能猜到,他們怎麼不是天生一對呢?
“嗯,不瞭解你怎麼能套牢你呢。我有空去查查什麼學校好。”簡櫟淡淡地說。
祁慕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擡頭問:“不對啊,你不是讀五年的嗎?還有兩年怎麼辦?”
“讀不讀都沒有關係。”簡櫟摸着祁慕烏黑柔順的頭髮,“反正我也不需要畢業證那種虛的東西。”
“好咯,你厲害咯。”祁慕癟着嘴說,她感覺自己就不能沒有那種東西,不然恐怕找工作都難,只能靠關係。
又過了一會兒,簡櫟突然開口叫了一聲:“祁慕。”
“啊?”因爲一般在這種時候簡櫟不會直接喊她的性命,所以她反應了好一會兒,總覺得簡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簡櫟的確是準備想要告訴祁慕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剛想要開口,突然就像啞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說話了?”祁慕睜着眼睛,滿眼盡是好奇。
“沒什麼事,就是想叫叫你。”簡櫟還是沒能說出來。
“……”祁慕嘟了嘟嘴,並沒有在意這件事。
“慕慕。”簡櫟又叫了一次。
祁慕一動不動地說:“幹嘛,又是想要叫叫我而已?”
“不是,只是想告訴你,我和你剛認識的時候不一樣了,要是你有什麼困難什麼坎過不去,可以開口找我幫你的。”簡櫟在國外的事業有了點起色,國內也有許徵這些兄弟在,先前他是想要鍛鍊祁慕,現在祁慕已經足夠強大了,他就不想再讓祁慕一個人面對那些陰暗的東西。
祁慕勾了勾嘴角,擡頭看着簡櫟,道:“我知道,有很多事情我也只能找你幫忙不是嗎?”
她做的那麼多,全部知道的人也就只有簡櫟而已,遇到困難第一個想找的自然也是簡櫟。
羅豔離開警察局以後便去找了B市最好的律師,但對方卻明確地表示這種案件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夠讓祁靈涵脫罪。
羅豔氣得直接把律師事務所的杯子給砸了一個。
這件事祁興海遲早要知道,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和祁興海解釋這件事。羅豔一直很清楚,在祁興海眼裡,祁靈涵和祁慕是沒有區別的。祁興海之所以會對祁靈涵好一點,無非是因爲她經常在祁興海面前誇祁靈涵貶祁慕。
攜毒的事情還可能是誣陷,但祁靈涵懷孕的事情卻是怎麼也賴不掉的,祁興海一直以爲祁靈涵聽話孝順,和祁慕那種什麼也不會的女兒不一樣。懷孕的事情簡直就是在告訴祁興海祁靈涵根本就不是什麼乖孩子,祁興海可以因爲祁慕得罪司家就毫不留戀地將她逐出家門。
同樣,祁興海也可以因爲祁靈涵未婚先孕就把她逐出家門。
祁靈涵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這是問題的關鍵,但羅豔卻完全不知道這個關鍵點。
要是孩子的父親比祁家要顯赫,祁興海或許會爲了和對方攀上親家而不怪罪祁靈涵,反而會不遣餘力地將祁靈涵從警|察局撈出來。
要是孩子的父親完全是沒有地位的人……那祁靈涵的結局只有一個墮胎,逐出家門!
羅豔現在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當然不希望祁靈涵落得最慘的那種下場。
羅豔回到家裡,在客廳地板都要被她徘徊的步伐踩壞的時候,她終於鼓起了勇氣,給祁興海打了個電話。
“興海,出大事了。”羅豔的指甲摳着自己的手臂,一狠心便決定直接把事情說出來。
“什麼大事?”祁興海的聲音懶洋洋地傳了過來,聽着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和喝酒的人講電話怎麼可能講得清楚,羅豔決定親自去找祁興海:“興海,你在什麼地方,我當面去和你談。”
祁興海含糊地報了個地址以後,羅豔便掛了電話直接往那個地址奔去。
祁興海給的地址是一個住宅地址,羅豔一看就知道祁興海這個時候肯定是在外面某個狐狸精那兒。
所以她按開門鈴,看見裡面一個二十來歲的美女打開門也沒有任何驚訝,只是語氣不善地問:“興海呢?”
羅豔跟着祁興海這接近二十年的時間裡,大大小小的小三小四都見過了,但是她無一能夠治住那些人。
無論怎樣,那些人都還會忌憚她祁太太的身份,對她客客氣氣的,大有古時候妾對妻的恭敬。
但眼前這個美女卻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明明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卻還是陰陽怪氣地問:“這位大嬸,你是什麼人,找我家小寶貝有什麼事情。”
上了年紀的人最怕被人說年紀大,更怕被自己的情敵說年紀大。眼前這個小三的“大嬸”兩個字,可真把羅豔氣得不輕。
後面那句小寶貝更是讓羅豔想直接毀了這小三的容。
“你給我滾開。”羅豔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所以完全沒了演戲的心,聽到小三這麼囂張的口氣,她直接一把將小三推倒在地,然後直接闖進了屋裡。
她衝進臥室,便看到祁興海光着身子躺在牀上。
祁興海微微擡了擡眼睛,看見來人是羅豔,又緩緩地閉上了:“你怎麼過來了,婷婷呢?”
婷婷姓李,就是那個小三的名字。
李婷婷突然被推到在地,這口氣自然咽不下去,她緊跟着羅豔走進臥室,看見祁興海便開始撒嬌:“小寶貝,不知道哪裡來的大嬸,剛剛居然把我推到在地上,我的腰好痛啊……”
李婷婷的聲音要多嬌氣有多嬌氣,但這種聲音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美女發出來,卻有一種讓男人骨頭酥麻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