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謝佩雲說是公司對她不怎樣,祁慕認爲謝佩雲肯定是認爲她是新人了。
“以爲我是新人會在乎名聲所以纔敢過來找茬吧?”祁慕猜測着謝佩雲的想法,她知道娛樂圈新人剛出道就得罪老人是很可能會被封殺的,“既然這樣,我就配合你玩一玩。”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祁慕做出驚訝的樣子。
“你穿着可比裴佳薇差了不止一個等級,真不知道你們公司是怎麼想的。”謝佩雲惡毒地說。
祁慕又怎會不知道謝佩雲是在挑撥,她笑着說:“彼此彼此,佳薇這麼漂亮,我當然比不上她了。而且我身上穿的是她的私服,當然不會比她穿得好看。”
祁慕心裡很清楚,她和裴佳薇身形差不多,穿這裙子看起來也差不多,哪有謝佩雲說的那麼誇張。
祁慕這話的重點在前面的“彼此彼此”上,後面說的話都不算是事兒。
謝佩雲的助理聽到這話,馬上就怒了,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祁慕直接順着這話說下去:“我穿着衣服比不過佳薇,你穿你這個也沒比過雜誌上的模特啊。”
很巧,祁慕在家裡無聊就翻了葉嘉柔的時尚雜誌,剛好看到了這件。
“你……”謝佩雲怒了,區區一個新人居然就敢這樣和她說話。
祁慕對着謝佩雲笑了笑,繼續毒舌:“這是迪奧今年的高訂,一件大概要幾十萬吧?你租了多少錢啊?”
祁慕這話就是赤裸裸的鄙視了,因爲禮服只穿一次,一般的明星都會選擇去租,不然沒有幾個能夠承受這麼昂貴的價格。娛樂圈像裴佳薇那麼有錢,次次出席宴會的禮服都是自己出錢買的很少。
但是租禮服這種事情被說穿就很讓人丟臉了,這是圈子裡一個不能說穿的秘密。
既然謝佩雲嘲笑她穿二手衣服,她也要還擊。朋友穿過的衣服,總比租來租去不知道被幾個人穿過的衣服乾淨吧?
謝佩雲真沒想到一個剛出道的新人就敢和自己叫板,她瞪着祁慕說:“你信不信我可以你公司雪藏你?”
“不信。”祁慕不懂娛樂圈的這些規矩,但是謝佩雲有本事讓人封殺雪藏她又怎樣?她又沒有簽約。她倒想要看看,謝佩雲有什麼陰謀詭計對付她,“對了,大姐,你叫什麼名字?”
祁慕真的不知道她叫什麼,她故意在這個時候把問題問出來,還稱呼對方爲大姐,爲的就是氣死謝佩雲。
謝佩雲不知道祁慕是剛從國外回來的,也不知道祁慕和裴佳薇的公司根本就沒有關係。她很自然地就以爲祁慕是故意挑釁,哪有人過來參加慶功宴,卻連女二號都不認識的?
謝佩雲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毀了她前程。
謝佩雲上前兩步故意靠近祁慕,隨後立刻往後一倒,落在助理的手上。
助理也是沒少做這種事情,和謝佩雲默契地配合着,大喊:“你這人怎麼這樣,怎麼可以動手推人呢?”
她的聲音很大,原本採訪着裴佳薇的記者全都看過來了。
裴佳薇的回答很沒有爆點,全部中規中矩,記者也挖不出什麼新聞來。現在慶功宴上發生了撕|逼行爲,他們感覺找到了新聞的爆點,立刻過去圍着謝佩雲和祁慕拍照。
“糟糕,肯定是謝佩雲過去挑釁祁小姐了。”小黃壓着聲音對裴佳薇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裴佳薇當然看得出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很淡定地說:“不用管,反正最後丟臉的是謝佩雲。小不進娛樂圈,和謝佩雲現場打起來記者也只會拍謝佩雲。”
謝佩雲看見記者都拍照了,這才站起來,指着祁慕,滿臉痛心地說:“我好心好意告訴你新人不能這樣,你怎麼就推我呢?”
這話一出口,記者更清楚謝佩雲是和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女人鬧矛盾了,爲了新聞爆點,更加奮力地拍了起來。
助理看祁慕不說話,以爲她是被這陣勢嚇傻了,繼續補充:“佩雲就告訴你,你一個新人不要和裴佳薇這種已經紅了的明星穿一樣的衣服自顯短板,你怎麼就推人呢?”
這話夠多信息的,記者立刻朝着祁慕拍照,果然那衣服和裴佳薇去年出席一個宴會的禮服一模一樣。
裴佳薇聽到這話,皺着眉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小聲說:“我怎麼就忘了我穿這禮服出席過宴會。”
早知道這樣,她死也要逼祁慕穿那件大紅色的。
謝佩雲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到時查出祁慕是裴佳薇經紀人手下的新人,她又穿着裴佳薇去年穿的禮服,這對裴佳薇和她經紀人的名聲也有損害。
祁慕不混娛樂圈,所以面對這些記者臉皮可以特別厚:“你胡說,分明是你弄髒了我的禮服,我纔要推你的。”
說完,祁慕就提起裙子秀出了剛剛拿着紅酒找人的時候不小心滴在上面的紅酒痕跡。
污漬很小,只有拇指蓋那麼大,她不翻出來,在層層疊疊的裙襬上不容易找到。
記者見狀,立刻拍攝。因爲謝佩雲的新聞要比祁慕的有爆點得多,就算在場有眼色的人都看得見謝佩雲手裡沒有酒杯又怎樣?
謝佩雲看着記者給祁慕的裙子拍照,氣個半死,她覺得這個新人還真是夠厚臉皮的。
“你別誣陷人,我手裡沒有酒杯。”謝佩云爲自己解釋,她經紀人的公關水平不太行,要是記者亂寫她欺負新人就不好了。
祁慕指了指裙襬上的污漬:“就這麼一點點指甲蓋大小的酒漬也需要用酒杯來潑?你只要手上沾一點紅酒,往我這邊一甩就可以有了吧?”
說完,祁慕一把拿起一杯紅酒,食指沾了沾酒,隨後迅速往謝佩雲身上甩去。
瞬間,紅酒滴酒就落在了謝佩雲的胸前,在她粉色的禮服上暈染開一個也是指甲蓋大小的紅痕,乍一看好像是大姨媽染上去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