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祁慕就後悔了,她有什麼資格要求許徵這樣做。
“我錯了。”勇於認錯是祁慕的美德,“我不應該勉強你的。”
許徵原本想不理這事,但祁慕現在一服軟,他就不好意思了:“沒關係,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把。”
祁慕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就有主意了。
“打電話給司鉞,就說我衣服上掛了一條手鍊,問問程樂萱在不在他身邊。”祁慕看商場還開着,到時隨便買一個百來塊的銀手鍊拿過去就好,要她倒貼好東西給程樂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許徵便知道要怎麼做了。
他立刻撥打司鉞的手機,過一會兒手機通了,他就照着祁慕的意思說:“哥,小衣服上不知道哪裡掛了一條手鍊,可能是樂萱的,你現在和樂萱在一起嗎?要是你們在一起,能不能把電話遞過去給她?剛剛我打她電話打不通。”
“她不在。”司鉞冷淡地回答。
“那你待會要去她那兒嗎?”許徵看着祁慕很激動地看着電話,忙問。
“不去。”司鉞還是那個語氣。
許徵做了個口型告訴祁慕答案,然後馬上對司鉞說:“那好,我繼續打她電話,就不打擾你了。”
掛了電話,許徵挑眉問祁慕:“你滿意了嗎?”
“滿意了。”祁慕點頭,很好,司鉞不是和程樂萱那個壞女人一起過夜。
“那手鍊怎麼辦?到時交不出來呢?”許徵還是太天真。
祁慕指了指前面的商場:“待會停車,我去買一個。
”
然後祁慕便拉着許徵去了普通商場,然後隨便在某個小專櫃裡買了一條細手鍊,折後價格一百二十八。
“你可真夠摳門的,”許徵自幼在豪門長大,花錢大手大腳慣了,“演戲也不演得真一點,程樂萱會帶這種便宜貨嗎?”
“不會啊。”祁慕理所當然地說,“我們只是說手鍊可能是程樂萱的,沒說一定是,到時她說不是就可以了,許少,難不成你認爲我是那種會花幾萬塊錢買個手鍊便宜情敵的人?”
“現在知道你不是了。”許徵翻着白眼說。
兩個人沒有停留,買了手鍊之後,就驅車回秋暮園了。
停車的時候,祁慕突然喊了許徵一聲。
“幹嘛?你不是要邀請我上樓吧?”許徵面露恐懼,司鉞的女人他可不能太過接近。
“你想太多了。”祁慕冷笑,“我還沒有司鉞的私人號碼呢。”
許徵鬆了口氣,拿出手機,把司鉞的手機號發過去:“陌生號碼,一般打過去我哥也不會接的。”
“那你有他的微信嗎?”祁慕打算以陌生女人的身份先慢慢接近司鉞,夜晚聊天就是最好的入侵方式。
“他不玩這個,公衆號的話,你自己搜司鉞就行了。”不是許徵不肯說,他已經一兩年沒見司鉞上微信了,估計司鉞手機裡還沒這個軟件。
“我要他公衆號幹嘛!”祁慕纔不稀罕這種就用來宣傳企業的賬號,“那你的賬號是什麼?我加一下你,方便以後傳照片。”
接下來,互加好友後,祁慕就上樓了。
剛到家裡,就看到許徵評論她最後一條朋友圈:“呵呵,我告訴我哥的話,你想想你有什麼死法?”
祁慕迅速回復:“我上司又不是就你哥一個,亂說話小心我告你挑撥我們關係。
”
許徵這個時候估計很閒,沒一會兒,他就回復:“你和我哥現在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祁慕看到這挖苦的話,直接把手機扔一邊,自己洗澡去了。
等她洗完澡,頭髮還沒來得及吹,便看見自己的手機呼吸燈一眨一眨地亮着。
她一邊擦頭髮一邊打開屏幕,發現是拿錢砸死你的信息。
“還在加班嗎?”
祁慕知道他應該是看了自己的朋友圈才這麼問的。
“你找我找晚了,姐姐已經下班回家,不需要陪聊了。”
“”
對方回的是一個表情,看到這個表情,祁慕可嚇壞了。
她連忙問:“你今年多大了?有三十五歲了嗎?”
“還不到三十,我看起來很老?”
“只有老人才發這個表情。”
“那年輕人應該發什麼?”
祁慕找了一個她最用喜歡的表情發過去。
“是哭的表情啊,你們聊天原來喜歡用這個。”
“不不不。
這個表情叫官方破涕爲笑,但是我們常用作笑哭了,也用作哭到笑,還能用作哭笑不得,這個很萬能,什麼意思都可以表達。”
“你贏了。”
祁慕看到這個心裡不得不吐槽,怎麼這個大叔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直接按下語音,對着對面說:“我總覺得你肯定超過三十五歲了,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老土,你的名字難聽又難念,既然你年齡也大了,以後我就叫你錢叔叔了。”
錢叔叔沒有說話,回的還是字:“我才二十七歲好嗎?別叫得那麼老。”
後面,錢叔叔帶了一排祁慕推薦的表情過來。
“嘿,我怎麼可能相信你才二十七,就算你身體二十七歲,那心靈也是上了四十歲的人了。我推薦的表情好用吧,你馬上就用上了。”
錢叔叔還是回了一大串那個表情表達自己哭笑不得的心情,緊接着纔是一段文字:“好吧,不和你爭論,越說我年紀越大。”
“嗯,看來錢叔叔的智商還沒有退化。”祁慕調戲這個落伍的人還上了癮。
錢叔叔沒有理她,轉移話題問:“你很討厭你們上司?”
“我很多上司,你說的是哪個?讓我加班那個?”祁慕無奈,真小秘書的地位在頂樓的確太低了,在古代,她絕對和幹粗活的小丫頭有一比。
“是。”
“討厭啊,超級討厭他的。”祁慕打完這行字,心裡感慨,她能不討厭司鉞嗎?就是因爲司鉞的出現,她的簡櫟纔會消失。
可偏偏她那麼討厭他,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歡他。然後看着他和程樂萱秀恩愛,玻璃心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