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徵去的是司鉞在老宅裡的一處小別墅,司鉞還小便在這處小別墅里長大,許徵等人經常過來玩,也是異常熟悉此處。
許徵直接進門就看到了剛剛視頻會議結束的司鉞,他走到司鉞身邊坐下,道:“剛剛嫂子可給我出了一口惡氣。”
聽到“嫂子”這個稱呼,司鉞明顯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許徵喊的人是祁慕。不知道爲什麼,他聽到許徵這樣喊祁慕,心情突然就特別好了。
“她怎麼你了?”司鉞裝作不在意,其實關於她的一切,他都特別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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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幾句話就坑了司陵五千萬。”許徵把剛剛司陵要搶他女伴的事情說了出來,越說越是覺得大快人心。
司鉞聽着也笑了,他還不知道祁慕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準備待會宴會開始就騙司陵,就說祁慕其實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根本就不是我女伴,我猜司陵一定會吐血。”許徵想到司陵待會的表情,就捂着肚子大笑。
司鉞卻站了起來,吐出兩個字:“不行。”
“爲什麼?”許徵覺得特別可惜,但司鉞這樣說肯定是有道理的。
“讓你帶她來就是不想要那兩個人找她麻煩。”司鉞還真沒想到,祁慕居然一進門就惹了司陵,“結果說得好好的,讓她別惹他們,結果……”
司鉞雖然這麼說,但完全看不出一點惱人,滿臉都是寵溺。
“那你現在要怎麼做?”許徵只顧着自己心情,完全忘記這檔子事了。
司鉞沉默片刻,突然又勾起了嘴角:“她向來懂分寸,可能覺得自己惹得起司陵吧,你想氣司陵就氣吧,若是她出事,有我護着。”
“嘖嘖嘖。”聽到這話,許徵覺得司鉞又開啓了妻奴模式。他對程樂萱可從來不這樣,所以許徵覺得司鉞對祁慕還真是真愛,就算是失憶也擋不住,“還真是寵愛,你什麼時候對我也這樣就好了。”
“一邊去。”
司鉞瞥了許徵一眼,許徵就不敢造次,忙說:“那我去找司陵了,我讓人把視頻拍下來,到時給你看。”
許徵走了以後,司鉞纔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祁慕。
“你現在在做什麼?”司鉞的聲音依舊清冷,但和祁慕講電話的時候,眼睛裡卻是和語氣不一樣的溫暖。
“在會場晃悠,隨便吃東西,等着開始。”祁慕開始吐槽,“真是的,來到這裡以後我才知道原來八點開始,現在才六點半不到,我還沒來得及吃飯。”
“出主樓後門直走一百米左轉,看到一個小庭院之後走進來,我在屋子裡等你。”司鉞怕司陵會找祁慕的麻煩,索性將人叫到他身邊,反正這裡也沒有人能看到。
“那麼神秘,你搞得我們和地下情一樣。”祁慕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慢慢地往主樓外邊走。後門
司鉞輕笑一聲:“都要帶你見家長了,還算是地下情?”
“偷偷摸摸的,見了也算。”
主樓很大,祁慕繞了五分鐘才繞到後門來,然後根據司鉞的指示,很快就看到了樹叢中一條隱蔽的小路
祁慕順着小路走去,大約走了二十來米,便看到了一間只有一樓的小別墅,說是別墅,又像是木屋,和周圍環境融爲一體,異常協調。
祁慕還沒有掛電話,她看到密碼鎖,問:“密碼是多少?”
“不用密碼,直接把拇指印上去。”司鉞已經準備好記錄祁慕的指紋了。
祁慕擡起左手,將拇指印在儀器上,過了一分鐘的樣子,門便打開了。
祁慕繞過院子走進室內,看着鞋架,對電話另一邊問道:“那我要不要拖鞋啊?”
“隨便你。”
“那就脫了,高跟鞋穿久了很累。”祁慕說完,就把鞋子給脫了,打開鞋櫃,看到一雙設計精緻的女式拖鞋,沒錯,就只有一雙。
“誒,你鞋櫃裡那雙女式拖鞋是程樂萱的嗎?”祁慕問司鉞,語氣明顯不悅。
司鉞這纔想到自己忘記給祁慕準備拖鞋了,他知道祁慕肯定嫌棄程樂萱穿過的鞋,於是,他說:“木地板,不會潮,你直接光腳走進來吧。”
這話一說,祁慕就知道什麼意思了,果然,那雙鞋就是程樂萱的。
好吧,程樂萱和他青梅竹馬,這裡有她鞋也不奇怪。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祁慕還是覺得心裡堵。
她光着腳就在屋子裡亂竄,最後找到了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的司鉞。
祁慕走到司鉞面前,語氣有些怪異地說:“你住的這地方,還真是享受。”
能不享受嗎?窗戶房間都是大大的落地窗,只要一拉開窗簾,便能看到外邊的參天大樹,感受自然的美好。
司鉞低頭看祁慕的腳,果然是光着腳丫子,什麼也沒有穿。原本就白嫩得和塊羊脂玉一樣的腳,在深色的木地板上讓人更加挪不開眼。
“沒穿鞋快點坐下。”司鉞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隨後又打量了祁慕今日的裝扮,寶藍色魚尾將她完美的身材凸顯出來,讓他都想要將她藏起來,不給別人看。
他陰陽怪氣地評論道:“今日扮相果然特別美,難怪司陵一見到你,就給你五千萬。”
祁慕怕弄皺裙子,正小心翼翼地坐下,結果司鉞那句五千萬一出來,她腳一軟,直接一屁股倒在了沙發上。
她抓住司鉞的手臂,一副上刑場的樣子:“你讓我過來,不是要罰我吧?”
祁慕記得,自己出門前還問他不能招惹誰來着,明明還是她主動問的,結果看到司陵那欠抽的模樣,她就忍不住坑了司陵一頓。
“你說呢?”司鉞慢悠悠地抽回自己的手臂,還順道把袖子上的皺褶給弄平整。
看祁慕這幅模樣,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索性時間還早,他就好好逗逗祁慕。
袖子纔剛整理好,祁慕立馬又狗腿地抓了回去:“是我錯了,我不就是看那司陵智商好像有點低,所以想和他玩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