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嗎?”司鉞問道。
“有用我還回你信息?”祁慕發了一串憤怒的表情,“我覺得我被變態上司給坑了。”
看到這個答覆,司鉞除了一串省略號,再也想不到要發什麼。發了省略號以後,他又補了一句:“傻妞。”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祁慕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精神,回信息超級溜。
很快,她第二條信息又砸了過來:“變態上司估計睡了,你陪我聊聊天,反正每次和你聊着我都會犯困。”
“你要聊什麼?”司鉞雖然有些無語,但還是配合着祁慕。
“隨便什麼都行。”祁慕只求睡着,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越無聊的話題越好。”
司鉞想了一個特別無聊的話題,問:“你今天過得好嗎?”
“好啊,明天準備和變態上司去領證了,太激動,晚上亢奮了,一不小心就在他面前丟臉了。”
“你會介意丟臉?”司鉞表示懷疑,他完全看不出來。
“現在想想會,但是做起了就懶得覺得丟臉了。哈哈哈。”祁慕把自己想法如實告訴司鉞。
果然是這樣。司鉞心想,他真是看透祁慕了。
算了,這個問題已經討論了一晚了,就這樣讓他過去吧。
司鉞趁機問自己想問的問題:“你會不會很在意婚戒婚紗照蜜月什麼的?”
“還好,這些都是虛的,我就在意他是不是我的。”祁慕一點也沒有懷疑,她剛提這三個詞,拿錢砸死你就問她這三個詞了。
司鉞看着覺得不太對,明明兩個人當初說是湊合着在一起的,當時祁慕還有喜歡的人來着,怎麼現在看着,祁慕好像很喜歡他一樣?這還有湊合着在一起的樣子?
“你好像很喜歡他?”司鉞問出了這麼一句,他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錢叔叔真傻,都要結婚了,怎麼可能不喜歡他?”祁慕嘆了口氣,“這樣算來,我們也認識六年了呢。”
“這麼久?”司鉞完全沒有印象,原來他們六年前就認識?不過後來想到祁慕住B大附近,前男友是建築系的,他也一樣,或許還真是認識。既然認識,祁慕爲什麼什麼都不說呢?
司鉞又多問了一句,你們怎麼認識的?
“他是我原來家教老師啊,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他了。”祁慕又開始想起簡櫟來,雖然現在司鉞也不差,越處越覺得他好,但簡櫟可是她不可磨滅的記憶,沒有簡櫟也不會有現在的他。
“……”司鉞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被祁慕喜歡了這麼多年,照這麼說,第一次隔壁斷電還真是祁慕故意剪電線剪的。她那個時候應該是想要故意接近他,但是被他很冷淡地拒絕了。
他又想到了祁慕說要撬牆角的事情,剛好那個時候他還和程樂萱在一起……
那牆角不會就是他吧?
“所以你之前要追的那個也是他?”司鉞把疑惑都問出來。
“對啊,說來也是緣分,我故意買房買在這裡,又紆尊降貴跑到他公司去當秘書,後來我還沒出手,他就和那女人分手了。哈哈哈。”
“……”司鉞心想,她哪是沒出手,如果不是她在他面前晃悠,攪動了他的心,他又怎麼會和程樂萱在一起?
司鉞也想知道,祁慕是許徵安排進公司的,那許徵知道這回事嗎?
這個問題不能問出口,一問就暴露身份了,所以,他又問了別的:“你之前是暗戀還是單戀?”
如果祁慕一直喜歡他,那那個建築系前男友就是虛構的,在司鉞的設想裡,他當時應該是和許沐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這件事。
“什麼叫暗戀單戀,老孃當時和他在一起了的!”祁慕憤怒地回覆,“還是他主動的!”
司鉞看懵了,這是又一個前女友跑出了來的節奏?
祁慕還忿忿不平地發了下一句:“那裝逼貨,當時拐騙女高中生,現在忘了,居然和我說,我當時那麼小,他怎麼可能會看上我,怎麼可能會和未成年人談戀愛,我聽到這話真想咬死他!”
“……”如果祁慕說的是真的,司鉞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這現實真是打臉。
然後他又想到了祁慕說的少兒不宜的四個字,她之所以那麼清楚,該不會是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吧?
祁慕今年二十三,就按五年前算,她也就是十八歲,他是有多飢渴纔會做這種事情?
如果顯示是他想的那樣,那他簡直就是禽獸啊!
“所以,你會知道他器|大活|好?”司鉞摸着額頭,把這句話發出去,那感覺,還真是有神。
祁慕估計也害羞了,回覆就只有一個“嗯”字。
“真是禽獸。”司鉞捂住額頭,他就想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可以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而且早就做了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他不知道,現在還在端着,明明早就想要,卻偏偏要憋到領完證。
祁慕都不知道他是誰,所以根本沒有必要撒謊。
既然關係那麼好,那爲什麼會分手?
司鉞想到祁慕說前男友死了,該不會是他失憶了,直接不理他,讓她以爲他死了吧?
“那是怎麼分手的?”司鉞問祁慕。
“說來又是一大段,我現在困了,不和你說了,以後有空聊。果然和你聊天最催眠。”祁慕說完這話,就直接關機把手機扔到一邊去了。
講到關鍵的地方斷了,司鉞越想越是睡不着,結果第二天起牀的時候,眼圈下邊都黑了。
“你昨晚沒睡好嗎?”祁慕睡的香,早上又敷了個面膜,狀態要多好有多好,她滿臉笑意地對司鉞說,“哈哈哈,你還裝淡定,結果失眠的人是你。”
司鉞白了祁慕一眼,還不是因爲她大晚上話說一半又不說了,讓他得不到答案一直在想?她倒好,自己說完睡得香。
祁慕意識到司鉞的臉色不太對,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