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司鉞相信衛衍花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可能就調查出這麼一點東西。
“我查了監控錄像，先是程小姐走進了洗手間，之後許沐跟了過去，再然後少奶奶在外面徘徊了很久，也進去了。”衛衍就覺得奇怪，因爲祁慕珺進去有些莫名其妙。
司鉞也皺起了眉頭，祁慕珺怎麼會和這兩個人扯上糾葛？難道祁慕珺又花錢讓許沐做了什麼？不過他了解祁慕珺，要是她知道許沐對他有什麼企圖，說不定她就提着菜刀過去砍許沐了，哪裡還談得上再次合作？
“然後呢？”司鉞繼續問，總會有個出來的順序。
“接下來許沐關上洗手間的門，掛上正在清潔的牌子，過了五六分鐘，程小姐臉色很差地走出來，再接下來，許沐卻是很高興的樣子走出來，又過了一會兒，少奶奶就出來了。再繼續看錄像，程小姐離開了公司，許沐回了秘書室，少奶奶拿着文件就去找您了。”衛衍把這一層的監控都調了出來。
司鉞這纔想到祁慕珺那是第一次主動溜到他辦公室來，還說想他什麼的。
“好了，我知道了。”司鉞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祁慕珺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他待會可要好好問問她。
半個小時之後，祁慕珺便回了3301，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溜到書房告訴司鉞：“我回來了。”
司鉞對她招招手，道：“過來。”
“怎麼了？”雖然很疑惑，但是祁慕珺還是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司鉞緊緊地摟住她的腰，防止她逃跑：“你老實告訴我，那天你爲什麼突然跑到我辦公室來找我？”
“想你所以找你啊，有什麼問題嗎？”祁慕珺發誓，她說的是大實話，雖然主要目的是爲了查崗。
司鉞一掌拍在祁慕珺的屁股上，只吐出三個字：“說實話。”
祁慕珺瞬間心虛了，她很肯定，司鉞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了。
“就是……上廁所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你咖啡里加了一些東西，所以我要過去看看，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祁慕珺委婉地說。
司鉞就知道祁慕珺是偷聽，他加大了環住祁慕珺腰肢的手臂力量：“詳細一點。”
祁慕珺只好把在洗手間裡聽到的東西都告訴司鉞了。
司鉞聯想到祁慕珺當時問他的問題，滿頭黑線地問：“所以你當時是想要偷那個視頻？”
好吧，他眼裡的祁慕珺也就是這種人。
“對啊，不過後面不準備偷了。”祁慕珺笑着說，“你放心，我祁慕珺怎麼會是那種知法犯法的人呢？”
“……”司鉞不想說話，這個不太重要的問題還是過去吧。
祁慕珺看司鉞不說話，那她就繼續了：“那個許沐太壞了，你以後都不可以喝她給你送的茶水咖啡，知道嗎？”
“知道了。”司鉞鬆開纏在祁慕珺腰上的手，“去洗澡吧，我還有兩個文件，看完就睡。”
“好，那我等你。”祁慕珺笑着輕吻司鉞的額頭，吻完便回牀上躺着玩手機。
司鉞半個小時以後就來到了牀邊，祁慕珺很自然地靠過去，摟住他，道：“你和裴佳薇的新聞好像連累裴佳薇了，所以纔會有人跟蹤她，剛剛在她面前，我頭都擡不起來。”
“那她欺負你了？”司鉞也沒想到會給裴佳薇帶來什麼煩惱。
祁慕珺點頭，臉一直在司鉞胸口蹭着：“是啊，她打開櫃子，然後你送我的錢花全部掉出來，因爲對她有愧，我不好意思讓她收拾，所以一個人撿了半個鍾。”
“真是傻。”司鉞戳了戳祁慕珺的額頭，“拿乾淨的掃把和地鬥掃不就好了嗎？叫你一個一個地撿。”
祁慕珺聞言，還真覺得自己智商退化了，怎麼她就沒有想到可以用掃的呢？
“我不想和你說話。”祁慕珺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發現自己不聰明，而且還是智商被人碾壓的那種不聰明。
司鉞輕笑起來，發出讓人心癢癢的笑聲：“那就別說話了。”
說完，他便堵住了祁慕珺的嘴。
第二日醒來，祁慕珺沒有去打擾裴佳薇，平時該怎樣就怎樣。
來到公司以後，她還特地去秘書部那邊晃悠了一圈，始終見不到許沐的人影，這才問楊信：“許沐今天是請假了嗎？”
“沒有啊。”楊信完全不知情，“難道她今天沒來？”
“暫時是沒發現他來了。”祁慕珺覺得自己好像是在打小報告一樣。
“我打電話問問。”楊信說完，就撥打了許沐的手機。
一分鐘之後，楊信告訴祁慕珺：“電話沒人接，人也沒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應該不是吧？”祁慕珺想到昨天裴佳薇還說許沐和那兩個男人發生矛盾，被追逐來着，但是裴佳薇報了警，警察趕到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就在這個時候，楊信的手機響了起來。
楊信指着屏幕對祁慕珺說：“是許沐。”
說完，便打開揚聲器，按下接聽鍵：“許沐，你今天沒有來上班嗎？”
許沐的聲音聽起來異常虛弱，她有氣無力地說：“楊助理，我病了，想請假兩天。”
“行。你好好休息吧。”秘書的工作最閒，楊信完全沒有爲難許沐。
“謝謝楊助理。”許沐說完，楊信又囑咐她好好休息，便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楊信才說：“你都聽到了，你找許沐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先回去工作了，你慢慢忙。”祁慕珺若有所思，難道許沐還真是昨天被打傷了？
祁慕珺回到辦公室之後，從郵箱裡調出許沐的資料，之後查出了她的住址，很巧，許沐租的房子剛好就是裴佳薇助理住的地方。
“難道昨天晚上不是針對裴佳薇，而就是針對許沐的？”祁慕珺陷入深思，“但要是這樣，爲什麼那一批人會先對付裴佳薇，然後又對付許沐？因爲許沐看到了他們的臉？”
“不對。”祁慕珺自己迅速否認了自己，“要是這樣應該殺人滅口啊，許沐看樣子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