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珺剛說完話,準備走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皮膚黝黑,但是五官還不算差的男人攔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那個男人滿臉敵意,祁慕珺也跟着用同樣的態度盯着他看,絲毫不服輸。
這個男人明顯就是一個大男子主義十分強的人,被祁慕珺這麼一瞪,更是憤怒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對程小姐,沒看到人家要急哭了嗎?”男人對着祁慕珺罵道。
祁慕珺又看了程樂萱一眼,可不就算眼含淚水,楚楚動人的模樣?祁慕珺突然覺得司鉞的定力真心好,程樂萱每天在他面前蹦躂,連陌生男人都這麼輕易就能吸引過來,結果他卻不爲所動。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祁慕珺反問,一問就切中要害。
男人一下子就被噎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就是看不慣你欺負人。”
“睜眼瞎。”祁慕珺說完這三個字,就準備撤。
結果那個男人還來勁了,抓住祁慕珺的手腕,道:“你這人怎麼就這麼沒有教養?”
“……”祁慕珺很討厭別人對她說這話,這個時候她想要狠狠地在那個男人臉上揍一拳,但她沒有,她就只是眯着眼睛盯着那個男人看,“多管閒事,纔是沒有教養吧?”
“我就最看不慣你這種女人,仗勢欺人,你覺得你有哪點比得過程小姐。”男人指着祁慕珺大罵,聲音特別大,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程樂萱假惺惺地來到那個男人身邊,道:“別這樣,祁小姐不是故意的。”
這話說得,看似在幫祁慕珺說話,其實不就是想要證明祁慕珺真的做了那種事情。
祁慕珺皺着眉看着程樂萱:“你真是夠了,認識你這麼久,現在纔看到你白蓮花綠茶婊的一面。你這種女人還真是厲害,隨便一個地方裝可憐都能有男人幫你。”
程樂萱沒有怒,但是那個男人卻和點了火的爆竹一樣,頓時炸了。
他擡手就想要打祁慕珺,幫程樂萱出這口氣。結果祁慕珺率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瞪着他說:“打女人?你還真是有出息。”
程樂萱連忙抓住他的袖子,道:“不要這樣,她是鉞哥哥的人。”
這話更是讓人想入非非,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男人都不喜歡被比較,更不要說還被比下去了,他覺得祁慕珺就是一個小小的助理,司鉞肯定不會爲了一個助理得罪他們家,所以他卯足了膽子,義正言辭地說:“司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若是看到你這個千金大小姐被一個小助理欺負,他肯定也不會高興吧?”
“……”祁慕珺挑眉,她就搞不懂這個男人的腦回路,“原來在你眼裡,程樂萱這種千金小姐是人,而我這種小助理就不是人了啊?道不同不相爲謀,好狗不擋道,你別當了狗還還要當只蠢狗。”
說完,祁慕珺十分用力地推了男人一把,準備走人。
那男人偏偏就不依不饒了,他一把抓住祁慕珺的手,道:“說話放尊重點。”
說完,又是準備掄起一巴掌。
那個男人向來是沒有專門學過的,所以祁慕珺這種半吊子還能輕易地躲開。
祁慕珺看了程樂萱一眼,反正程樂萱誠心要讓她難堪,她也不用給她面子。要是一般女人遇到這種問題,肯定是炸毛了。但祁慕珺卻依舊鎮定。
“程小姐,你很厲害,利用男人的同情心就能讓這個男人做這種蠢事。之前我不相信許沐說的話,現在我卻相信了。”話不需要說太直接,祁慕珺說到這裡就準備結束走人。
結果那個難纏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迷藥,明明和他沒有關係的事情,還是不肯放過她,抓着她的衣服要她道歉。
她今天穿的裙子很不方便,要是她掙扎,肯定會把裙子弄破,這麼多人看着,她什麼臉面都沒了。
祁慕珺現在知道程樂萱的主意了。
程樂萱就是想要讓這個男人把她的衣服扯掉,然後讓她在大庭廣衆下丟臉吧?
真是好狠地報復。
到時出了事情司鉞怪罪下來,程樂萱完全可以把一切罪過都怪到這個男人身上。
就在祁慕珺想着要怎麼擺脫這個男人的時候,突然有一隻白皙的手抓住了那個男人抓住她的手。
祁慕珺覺得神奇了,就她剛剛那麼欠抽的模樣,也有人會幫她?
事實證明一個女人表現得太強勢真的不會有陌生男人幫她,這個出手的男人是她的熟人,許徵。
“張瑋,對女人動手,這就是你的能耐?”許沐質問那個黝黑的男人。
祁慕珺注意到,許徵出現的霎那,程樂萱的臉色變了,但是隻是一會兒,她的臉色就恢復如常,這速度,祁慕珺都懷疑是自己看走眼了。
“對啊,你快點放手,剛剛只是誤會。”程樂萱假惺惺地說。
那個叫做張瑋的男人,明顯是害怕許徵的,所以看到許徵就不自覺放開手。
祁慕珺趕緊低下頭看自己的旗袍,幸好沒有什麼事情,不然這麼貴的衣服弄壞了,她得心疼死。
只可惜沒有破也被弄皺了。祁慕珺不想吃這個虧,於是她揚着下巴,對程樂萱說:“程小姐,你既然說這把梳子給我,那就是我的了。現在你把我五百五十萬的梳子弄壞了,就賠五百五十萬給我。”
許徵聽祁慕珺這麼說,完全被噎到了。
張瑋更是氣憤,指着祁慕珺罵:“你這人怎麼這樣,明明是你把程小姐的梳子弄破,現在竟然還反咬一口。”
“是誰弄的你自己去查錄像。”祁慕珺不想和這種腦殘說話,看着許徵說,“許少,謝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又看了程樂萱一眼:“記得三日內把賠款打到我的賬號裡,不然我會告你的。”
之後,祁慕珺便不畏懼任何人的眼光,踩着高跟鞋往外走去。
“許少,她這……”張瑋好像想解釋什麼,但他看到許徵的眼神,就不敢說話了。他現在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