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大廳裡的人,男的都是一身黑色禮服,顯得莊重沉穩,女士的禮服可就五彩繽紛,樣式不一,放眼望去,猶如孔雀開屏,美不勝收。
季思雨自然是酒會的焦點,她的身邊圍滿了各路商界精英。這也難怪,利生集團財雄勢大,她本人又豔麗無雙,無論從哪個角度講,都成爲男人追逐的目標。
陳最一開始還陪在季思雨身邊,可很快他就招架不住那些男士的熱情,被擠到了外圍。
他個子高,能清楚的看到季思雨拿着一杯香檳,巧笑嫣然遊刃有餘的同各路人士聊天。而那個被他重點盯防的左智,現在不知去了哪裡?
二嬸很受歡迎啊!二叔想要最後成功抱得美人歸,看來難度不小。
陳最聳聳肩,轉身向餐檯走去。晚上到現在還沒吃飯,早就飢腸轆轆了,餐檯上那琳琅滿目的美食像磁鐵一樣吸引着他。
爲了維持風度,陳最只挑了幾樣食物放在餐盤裡,又拿了一杯香檳酒,一邊觀察着季思雨那邊的動靜,一邊吃了起來。
麻蛋真是遭罪啊!上流社會連飯都不讓人吃飽。看這大廳裡的人個個人模狗樣,除了裝模作樣喝喝酒外,那麼多好吃的都沒人去碰,真特麼虛僞,這些人是不是吃完飯來的啊!
陳最暗暗腹誹。
“小陳神探,東西合不合口味?要是想吃熱食,我叫廚師給你現做一點。”身後響起話語聲。
陳最一回頭,老熟人東海會館的老闆王鐵軍和杜毅就站在他身後。
陳最喝了一口酒,將嘴裡最後一口食物嚥下,一指季思雨的方向,“兩位老闆怎麼沒過那邊去?”
王鐵軍搖頭,“我是宴會的主辦方,還要幹活呢,就不去湊熱鬧了。”
杜毅則苦着臉,一副沮喪樣,“還是算了,我這點身家根本入不得大佬法眼,過去也沒什麼意思,還是陪你說說話吧!”
杜毅是富豪不假,不過富豪也是分階層的,像百利地產這種規模的公司跟利生集團、信達集團這樣的巨無霸企業比,那就相形見絀了。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根本就沒往前湊。
王鐵軍和陳最聊了幾句,就被別人喊走,如他所言,他是主辦方,事情多得很。
杜毅倒是也拿了個餐盤,撿了幾樣吃的,陪陳最邊吃邊聊。這就是杜老闆的聰明之處,若是以前,他寧可餓着,也肯定不會碰餐檯上的食物,不過今天嗎?他要好好巴結一下這位出人意料成爲季總侄子的小陳神探。
杜毅貌似無心的隨口問了一句,“小陳神探,季總是你阿姨還是舅媽?以前都沒聽你說起過。”
陳最狡黠一笑,“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說來話長字面下的意思就是我不想說,杜毅立刻知趣的閉嘴。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三個身穿晚禮服的年輕女孩你推我我推你,面露嬌羞的靠近了餐檯。
杜毅一見,哈哈一笑,“小陳神探,我去那邊轉轉和朋友見見面,你隨意。”臨走前,他重重拍了陳最肩膀一下,感慨萬分道:“帥哥就是吃香,我要是有這麼大的女兒,也會讓她嫁給你。”
陳最一扭頭,看向餐檯那頭的三個女孩。
這三個女孩毫無疑問是跟隨家中長輩來赴宴的,僅從身上那套晚禮服和配飾就能看出,她們都是豪門千金。
最左邊那個女孩有一個標準的鵝蛋臉,長長直髮傾瀉下來,顯得很文藝,她穿一身嫩綠色長裙,胸前帶着一個冰種翡翠吊墜,圓潤飽滿,陽濃正和四字俱全,將她整個人都襯的愈加清秀。她一直低着頭,假借撩動長髮的功夫,偷眼瞄一眼陳最,小女兒情態畢露。
中間的女孩個子最高,身材最好,一身大紅熱情如火,就連頭髮也是微卷的大波浪,女孩每次甩頭都像一團火焰在跳躍,白白的脖頸間戴了一串鮮紅的珊瑚項鍊。這個女孩倒是潑辣,目光直白熱烈,睜大的雙眼一直盯着陳最不放。
右邊的女孩看年紀不過十六七歲,應該還在上高中,青春的臉龐上寫滿了稚氣,湖藍色的長裙穿在她身上給人一種校服的感覺,她胸前戴了一枚碩大的藍寶石,深邃璀璨,一看就不是凡品。
陳最咧嘴一笑,舉起手中酒杯,遙遙衝這三個女孩一敬。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左右兩個女孩嚇了一跳,當即羞紅了臉,頭垂得更低了。
中間那個女孩倒是滿臉不懼,特意高昂起下巴,挑釁似的朝陳最一瞥,像一隻驕傲的火烈鳥。
陳最心中好笑,本想過去調笑幾句,可是邁了兩步,心中警醒,萬一月亮在監視他可就麻煩了,回家後不定又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呢!還是算了。
他端起餐盤,繞到了另一側的餐檯,挑選自己喜歡的食物。
陳最一走,三個女孩頓時沮喪的很,左邊的文藝女很是不安,偷偷拉扯中間的紅衣少女,“珊珊,他走了,會不會你的目光太直接把他嚇跑了?”
紅衣少女頓時大怒,“他敢?老孃青春美麗,他難道是瞎子看不到嗎?”
右邊的蘿莉噗嗤一笑,指着捧着餐盤正在品嚐美食的陳最,“珊珊姐,他對生蠔的興趣好像大過你啊!”
正是年輕氣盛的歲數,紅衣少女當時臉上就掛不住了,雙眉一挑,嘴裡嘀咕着“老孃去教訓教訓這個有眼不識金鑲玉的小子去。”大步向陳最走去。
文藝女和小蘿莉滿懷期待的等着看好戲。她們兩個心情都有些矛盾,既希望紅衣少女給陳最一點難堪,又盼望着陳最能對紅衣少女不假顏色。
少女心事,總是希望她喜歡的男子只對自己俯首帖耳,對其他女人冷若冰霜。
紅衣少女款款走向餐檯,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端着酒杯就湊到了陳最身前。她打定主意,如果陳最再裝逼不搭理自己,這杯紅酒就會被她假裝失手灑在他那身價值不菲的禮服上。
“先生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範珊珊,家父是恆斌鋼鐵的範恆斌。”範珊珊嘴上說着話,一雙妙目緊緊盯着陳最,已經做好了隨時跌倒在他身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