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學的?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陳最有點懵逼。
“就是原來的家裡啊!你經常舉着這個會說話的東西自言自語,還有那個家裡有能出小人和聲音的扁盒子,我就跟着學了。”索菲的臉紅了一下,“我學別人說話很快的,以前在逃亡路上,其他姐妹的家鄉話我都是很短時間就能學會。”
陳最大概聽明白了,以前在冰城家中,自己打電話看電視時,這個小美女就在旁邊看着,一個多月時間居然能把這麼難學的中文學到這種程度,這就是傳說中的語言天賦吧?
長夜漫漫,調查所裡又沒有電視。閒着無聊,陳最便手把手教索菲一些現代文明產物的用法,比如煤氣竈的使用,微波爐快速加熱食品等等,引得索菲驚歎連連,大呼世界真奇妙。
索菲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由衷的讚歎道:“領主大人,你這裡簡直就是天堂,很多,不,所有的國王都過得不如你,即使是強大的彼得大帝,波旁王朝的亨利四世,還有教皇也享受不到這麼神奇的東西。”
陳最很容易就驕傲了。誠如索菲所言,現代社會的一個普通平民,他們生活的便利程度確實遠超古時的王公貴族,抽水馬桶、水龍頭、空調、供暖,這些在日常生活中司空見慣的東西在過去500年前是不敢想象的。
索菲非常聰明,短短半個小時,就把這屋裡所有的家用電器用法學會了,當然,一共也沒幾樣。
陳最拿出筆記本電腦,費了半天勁,終於連上豔梅餃子館的WIFI,和索菲擠在一起,重溫了一遍《西西里的美麗傳說》。陳最指着風華絕代的莫妮卡貝魯奇,“索菲,你快看,你像不像她?”
索菲吃驚的摸着自己的臉,盯着屏幕上的絕世美女,長久不言,似乎是看呆了。
夜已深,小小的房間裡關了燈,只有電腦屏幕發出的光閃動不已,搖曳出一片鮮亮的光影世界。
第二天是六一,陳旭東照例來調查所轉了一圈,今天一個客人都沒有,陳旭東是那種屁股長尖的人,沒到中午就坐不住了,隨便找了個藉口便溜之大吉。
陳最從昨天的興奮中清醒過來,開始認真琢磨陳旭東說的話,私家偵探比要飯的強不了多少。看來昨天眼鏡男周老師真的只是個案,要想生存下去乃至把調查所發揚光大,還真的動動腦筋想想辦法才行。
陳最下樓到市場逛了一圈,給索菲買了牙缸牙刷毛巾等生活用品,又提溜回來幾個西紅柿、一袋雞蛋,三斤壓面,連吃幾天豔梅餃子館的外賣,陳最實在受不了了。昨晚做夢都夢到西紅柿打滷麪,一早醒來,枕頭被口水打溼了一大片。
“我回來了!”陳最進門後通報一下,家裡有人等待的感覺你還別說,真的有點小溫暖。
沒人應聲,衛生間裡傳出嘩嘩的流水聲。
陳最放下手裡的東西,躡手躡腳走過去,猛地一拉門,想嚇唬索菲一下。
“啊!”兩聲驚叫同時響起。尖細響亮的是索菲,渾厚低沉的是陳最。
“你,你……”陳最捂住了眼睛,剛纔那一幕實在不堪入目,剛纔索菲站在洗手盆前,舉着自己昨晚換下的內褲放在臉上,正做陶醉狀。
天吶!我收養了一個變態女巫,她居然有這種愛好,辣眼睛,太辣眼睛了。
陳最一想到昨晚做完西紅柿打滷麪這個夢之後的那幾個綺夢,臉就比西紅柿還紅。二十二歲的小夥子,血氣方剛,現在沒有女朋友,掰手指頭都能想到他的內褲上有什麼?
索菲驚慌失措,本來中文說的就不好,現在更是窘的話都不會說了,把內褲從臉上拽下來,送到水龍頭下一個勁兒的揉搓,小腦袋低的都快埋到胸裡了,如果她有胸的話。
陳最站在那裡發了幾秒鐘呆,默默退到廚房。有些事看破不說破爲好,以後找機會再慢慢開導她吧!
陳最嘴角勾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憑索菲這種姿色要說自己沒想法鬼都不信,可是一想到她才十六歲,還是一個被封印了500年的女巫,罪惡感和恐懼感交織在一起阻止了他罪惡的念頭。這兩天他簡直在冰火兩重天的反差中做折返跑,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現在好了,這個小丫頭貌似春心萌動,我要不要順水推舟一下呢?十六歲好像也不算未成年人了吧?
陳最越想越高興,差點樂出聲,美滋滋的燒水洗菜下面條。
不長時間,噴香的西紅柿雞蛋滷便出鍋了,陳最又切了點黃瓜絲碼在盤裡,3斤壓面煮出來滿滿的一大鍋,用涼水投了,拌上滷子配上黃瓜絲,紅綠黃五彩繽紛,妥妥的色香味俱全。
沒等陳最回身,身後就傳來那熟悉的流口水聲。索菲的小腦袋怯生生擠了進來,盯着那兩碗打滷麪眼冒綠光。
“吃吧!”陳最把那個比洗臉盆小一號的白鋼盆塞到索菲手裡,順手又把新買的叉子遞了過去。沒辦法,這小丫頭現在用筷子還不熟悉。
索菲接過白鋼盆,幾乎把小腦袋埋進小山一樣的麪條裡了,呼嚕呼嚕奮戰不休。
陳最端着他那碗麪條,一邊吃一邊看索菲。不知怎地,心頭竟驀然涌出一股暖流。從父母去世後,這種家的溫暖似乎和他絕緣了,想不到今天在一個女巫身上找到了。
吃飽喝足,索菲主動去洗了碗筷。
陳最用最舒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想了半天怎麼開口和索菲解釋生理衛生方面的一點小知識,誰知道他還沒說話,索菲紅着臉主動說明,“領主大人,剛纔,剛纔,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陳最來了精神。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索菲羞答答的低頭擺弄白裙子的腰帶,用低如蚊吶的聲音說道,“等以後有機會我再說給你聽。”
說完,索菲跑進裡間,哐!門關上了。
陳最傻子一樣望着索菲精靈般的背影,老半天,擠出幾個字,“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