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之前爲了不妨礙到蘇傾予,所以瑟縮在牆角拼命減少自身存在感,以防給蘇傾予帶去麻煩的楚心,在看見這一幕之後,無法控制地尖叫出聲。
可隨即又趕緊捂上了嘴巴,更加拼命的往牆角縮,避免使自己被捲入戰鬥中心,免得讓蘇傾予因她分心而遭遇危險。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異乎尋常的一幕,心慌不已,不是她不想跑出去叫救兵,而是鳳棲矜他們就堵在門口,她就是想跑就沒得跑。
而蘇傾予則是低聲罵了句“該死的”,然後速度極快地閃身躲避這些朝她疾射過來的藤蔓。
在接觸中,她發現這些藤蔓居然是真的,不像她的《黃泉》禁術,雖然能模擬黃泉景象,但是景象都是虛幻的……
這兩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人?
在避開又一輪攻勢後,她心細的發現這間牢房四周都籠罩了一層綠色光幕,無論這些藤蔓如何瘋狂的攻擊,但只要觸及這層綠色光幕就會條件反射似的縮回去!
以至於雖然藤蔓攻勢迅猛,但除了地板之外,並沒有造成牢房坍塌會毀損!
‘是故意不想把動靜傳出去嗎!’
她眯起眼睛,然後調動體內靈元之力裹住右手,閃身間,順勢砍了一條不粗不細的藤蔓攥在手裡。
沒辦法,沒有武器還是比較吃虧的,既然這些藤蔓是實物,正好給她做武器了。
手中的藤蔓被她用靈力包裹化作一條長鞭,然後被她用力揮出,被卷中的藤蔓在她手下悉數斷裂。
文茶見狀冷哼了一聲,印決一轉,那些藤蔓的斷裂處立馬又長出兩條新的藤蔓來,相較於之前雖然細了很多,但是數量也更叫稠密了。
蘇傾予暗罵了一聲,決定不再拖下去,一次性解決完這些藤蔓,然後趁它們重新生長的時候,一鼓作氣衝出去再說。
若是耗在這裡時間長了,對她絕無半點好處,畢竟對方有三個人,打消耗戰她並不佔絲毫優勢。
既然心下已經有了打算,她就準備立刻動手。
可是手中藤蔓化作的長鞭剛揮出去,就聽見了一聲尖叫還有呼救聲。
“啊——糖糖救我——”
“!”
蘇傾予聽清是楚心的聲音,下意識地看過去,發現一條細長的藤蔓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了楚心的脖子。
就在她準備去救她的時候,文茶冷冷地道:“你若是再不停下,我就殺了她。”
“哼,她可是蒼燕國人,你要殺要刮跟我有什麼關係。”
蘇傾予一臉冰冷的說完,然後揮動手中藤蔓化作的長鞭,一下子便將牢房裡從地底長出的藤蔓絞殺了個乾淨。
然後閃身朝楚心靠過去,同時揮動手中的藤鞭,打算將楚心救過來。
剛纔之所以那樣說,主要也是爲了迷惑鳳棲矜等三人,因爲她清楚,她越是表現的對楚心很在意,那麼楚心就越危險。
然而後者卻不知道她的用意,在聽完她的話之後,眼眶頓時就紅了起來,眼淚跟洪水決堤似的,已然失了理智,此時已經破口大罵起來:
“你混蛋,我費盡心思,傾家蕩產的來救你,你……咳咳咳……你現在居然見死不救……嗚嗚咳咳……”
雖然她的動作已經很快了,但是有人比她更快。
一條細長的藤蔓不知從何處鑽出,直直地朝她心窩襲來,迫使她不得不後退躲開。
“哼,小哥哥不老實呢,在意就在意嘛,有什麼不可說的。”
文妍笑嘻嘻的說道,然後收了靈力,走到文茶身邊嘀咕道:“笨蛋文茶,你剛纔愣神做什麼,人差點就被人救走了。”
“你真囉嗦。”文茶白了她一眼,手法微變,纏在楚心身上的藤蔓越發的收緊起來。
“唔……”
楚心這一次清楚地感受死亡的威脅,她一邊掙扎着,一邊朝蘇傾予看過去,這個她一見鍾情的少年,會不會爲了救她……
不,她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怎麼可以想讓對方爲了救她陷自己於危難之中?
算了,她死也就死了,死了,應該也就不會再糾結自己喜歡的人會不會喜歡自己了吧!
這樣一想,她反倒是放棄了掙扎,仿若一副一心求死的樣子。
鳳棲矜見狀不由冷笑着提醒道:“蘇傾予,你確定就算她死了也沒任何關係嗎?”
蘇傾予聞言朝楚心看過去,看着對方一副生無可戀的絕望模樣,在心底輕嘆了一聲,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她扔掉手中的藤鞭,對鳳棲矜道:“你們放了她,有什麼事,就衝着我來。”
只是沒人看見,她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抖了一下袖子,隱約似乎將什麼東西攥在了手裡。
幾乎就在她放棄抵抗的瞬間,無數細長的藤蔓朝她纏了過去,束縛住她的手腳,立馬就把她纏的動彈不得。
而原本纏繞着楚心的藤蔓悉數鬆開,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楚心心有餘悸地咳個不停,她捂着脖子,目光復雜的看向蘇傾予。
爲什麼要救她?
蘇傾予見楚心無事,心裡鬆了口氣,雖然她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是從不殺無辜之人,更不願有無辜之人爲她而死,更何況,楚心也是爲了她才一直留在這裡的,若是因她而死,叫她良心何安。
然後見鳳棲矜朝自己走過來,她便開口問道:“蘇某一個將死之人,殿下難道還是不願意爲蘇某解惑嗎,蘇某不知何時得罪了殿下,還請殿下賜教。”
“記得藥蘅嗎?”
蘇傾予聞言愣了一下,藥家人?
神農藥家目前情況比較複雜,但那也是聽棠無香之前跟她提過的,真正的藥家人,她好像並沒有正面接觸過!
“跟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哼,大概是殺人太多,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殺過誰吧,這種人直接殺死就好了啊!”
文茶冷冷地說完,法訣又變,纏在蘇傾予身上的藤蔓驀地縮緊。
蘇傾予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這瞬間被擠壓在了一起,疼得她不由悶哼了一聲。
“疼嗎,你這個早就該死的人,爲什麼還不死,蘅兒想殺你,你便讓他殺就好了啊!”
蘇傾予皺眉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低喃的鳳棲矜,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神智有些不正常了。
只是……這藥蘅,莫非就是之前在皇家獵場遇到的那個想要殺她的面具少年?
藤蔓一點點收緊,勒的她生疼,她緊緊攥着手中的東西,眯起眼睛問道:“殿下和藥家人是什麼關係,和莽商國又是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