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學校上課不適宜距離太遠,從學園出來,我在附近找了一家不動產公司,委託他們就近給我買一套房子。
我的手上有玉木真紀給的一百萬日元,是作爲我租房子所用,還沒有正式上課就給了一百萬日元,櫻花學園的財力可想而知。
不過我可不喜歡租房,什麼東西都是自己的纔好。
爲老頭子做牛做馬、殺人放火那麼多年,我身上的積蓄不少,扔出一百萬美金的現金支票後,僅僅三個小時過去後,不動產公司就在距離櫻花學園兩公里的叫做本町十二街的地方,給我找到一棟“一樓一底”的日本傳統住宅。
所謂日本傳統住宅,就是圍牆裡面修建一棟兩層樓的木製房子,旁邊有一個不小的花園,另外還有一個停車間。
在青森、茨城這些北方縣份,這樣的房子最爲普遍,但在東京這樣的國際大都市,要買下這麼一個住宅,還是很不容易的。
這套住宅外面顏色是淡雅的紅木色,修建於二十年前,房主早已移居美國,全權委託不動產公司買賣。
簽訂好買賣不動產的協議,我又委託這家公司給我去周圍的大商場大肆採購一番,由於根本不計較價錢,很快的,一車車的傢俱、電器就運到了房子之中。
在此之前,數十個清潔公司的中年女人早已將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
就這麼不到五個小時的時間過後,我終於坐在了自己的新家之中,看着窗明几淨的房間,我想起來佛能山下的莊園,也想起了那上了天堂的老頭子,心中一片感慨。
老頭子,我發誓,不管是誰,一定要讓他們經歷世界上最殘忍的刑法後,痛叫懺悔着死去!
我要他們在地獄中都要後悔來對付你!
此時,我的眼中冷厲異常,和我剛纔在櫻花學園時的靦腆大爲不一樣,如此凌厲的殺氣,如果是讓玉木真紀看見了,保證馬上辭退我,什麼話都不一會多說。
不過一想起老頭子給我規定的三年不許離開日本,我心中是疑惑連連,老頭子也真是的,爲什麼還要這麼故弄玄虛呢?難道身爲北美業界第一的我,還會殺不了那些毛賊?
思索之間,我拿出了手提電腦,在我隨身攜帶的小皮箱中,就只有這臺手提電腦和應付櫻花學園的資料,衣服什麼的都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什麼東西買不到?
二零零零年的日本,對於無線上網的技術仍舊沒有普及,不過我這臺手提電腦乃是花了大價錢從戴爾電腦公司訂做的,我自己在內裡安裝了一個衛星信號接收器,直接連同美國軍方的其中一顆軍事衛星,就更別說能否上網的問題了。
像是我的其中一個職業,很多事務都需要靠網絡來處理,絕對不能給別人留下一點蛛絲馬跡的線索,否則仇家和對手順着網絡使用的地點追蹤而來,對我的安全可是一種威脅。
先是打開一個普通的金融網站,在登錄了會員過後,眼前的畫面頓時改變成一個純黑色的頁面,上面寫着鮮紅色的SHIT大字,然後再在下面一點,還有一個登錄的框架。
ID上我輸入了DOCTOR,隨後輸入長達十二位的密碼,按下ENTER鍵後,一聲柔美的聲音響起,“歡迎您回來,尊敬的醫生。”
頁面風格隨之再變,一個柔和的白色頁面下,我的電子郵箱有三封信件。
打開一看,第一封要求我去殺新墨西哥州的警察局長卡佛爾;第二封要求我去殺掉科尼迪亞財團的二公子;第三封只寫着“快跟我聯繫”的字樣,落款有一個手機號碼。
前面兩封信都沒有標註價碼,這是因爲大家都知道,醫生殺人從來都是一千萬一個,沒有講價還價的餘地。
我想了想,直接推掉了前面兩個委託,拿起衛星電話,直接撥通了頁面上的號碼。
“噢,老天,醫生,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你再晚一天打來,我就得被人追殺了。”一個豪爽的大嗓門在電話那頭響起。
“別廢話,你以爲我想來日本嗎?”我嘆了一口氣,“好了,威廉,別多說了,
又有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找我?”
“嘿嘿,你不是說你這三年都要呆在那個東方島國嗎?所以前些日子我就替你聯繫好了一筆買賣,結果現在時間都快到了,你卻還沒有出現,真是讓我擔心啊。”
“這麼快就有人找上門了?”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是誰又要倒黴了?”
“那是當然,你醫生是什麼身份?堂堂北美第一殺手啊!以前你從來不出美國倒也罷了,現在居然駕臨他們小小的島國,那裡的富豪們,還能不捧着錢來求你麼?”豪爽的大嗓門說道,“目標是東京的一位參議員,飯田勤,時間截至是今晚十二點,資料我馬上傳到你的電子郵箱裡面。”
我看了看時間,啞然失笑道,“那不是隻有不到三個小時了?你可真夠幸運的。”
打電話的人是叫威廉,是一個很不錯的殺手職業經紀人,我曾經幫他完成過幾項任務,所以關係還算不錯。
在殺手行當中有個規定,如果超過委託人的委託時間還不行動,那麼接下這筆生意的人,將會受到殺手工會的譴責,這個殺手就會沒有工會推薦的生意做,在信用上淪爲末流的殺手。
除此之外,負責聯繫這個殺手的職業經紀人,因爲督促不得力,一定會被殺手工會取掉身上的一個部位,作爲懲罰。
威廉可不想因爲這個而少個零件,要說胳膊和眼睛之類的倒還好說,聽說最近工會的執法者喜歡對準男人的命|根|子下手……這就讓一向大大咧咧的威廉嚇得不輕了。
“是啊,跟着醫生你,我還能不幸運嗎?”威廉恭維了幾句,旋即掛上了電話,資料在一分鐘之內傳到了我的信箱,看得出來他是早有準備。
威廉雖然跟我關係不錯,但是平日裡他除了電子郵件之外,是不能聯繫到我的。
就像是這次我打電話給他,他的手機上不但無法顯示號碼,而且去通信移動商那兒去查,也不會有任何的通話記錄。
因爲我這個手機是和那顆美國軍事衛星連接着的,除非有人破譯了軍事衛星密碼,否則誰也別想通過電話找到我。
放下電話,我查看着郵件裡面關於飯田勤的資料。
基本資料:飯田勤,男,四十八歲,東京都議員,是東京都知事的得力助手,分管交通方面的立法工作。
性格愛好:冷漠貪婪,喜歡看歌舞伎表演,有兩個歌舞伎的情|婦。
家庭情況:一妻,無子。
活動範圍:白天在都議院工作,下午六點下班到淺草“笑福亭”歌舞伎劇團,十一點準時回家。
僱主要求:讓他的死亡看起來像是一個交通意外。
短短的幾行字之後,是飯田勤的照片,包括全身、半身和側面照都有。
這個人是典型的日本男人,個子不高,可眼睛很是銳利,扳着一張臉龐的他,事實上在工作中也以強硬著稱。
最後則是一張電子地圖,標註着他每天必經的路線,還有他車牌號碼和專車。
仔細的將上面的每一個細節記在腦海裡,我刪除掉了電子郵件,退出登陸頁面後,站起身子,走出了還沒有呆上半天的新家。
在前來日本的路上,我首先就記住了東京的地圖,不過爲了行動的方便,我在還沒有實地熟悉東京的環境時,還是選擇了出租車。
半個小時後,淺草區的一條繁華街道上,我已經看到了一棟高樓之上,懸掛着的“笑福亭歌舞伎”的牌子,上面寫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樓,年中無休”的字樣。
歌舞伎是日本的傳統劇目,有記載的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和相撲、能句一樣,被稱爲日本的國粹。
在古代時期,歌舞伎就不是平民能觀看的節目,就算是到了現代也一樣,凡是能進入歌舞伎劇團欣賞的,都無一不是身家雄厚的富豪、或是傳統貴族和官員。
日本就是這麼一個嚴格分明等級的國家,所以別看“笑福亭”的牌子打得響亮,實際上一般的白領或是小老闆,也只能在外面吞吞口水罷了。
此時的我,已經用
真氣改變了自己的臉部輪廓,比起我真正的相貌來,現在我的臉部表情冷漠了不少,模樣兒比起之前要粗獷一些。
像是這種大樓,都有自己的地下停車場,我四處打量了一下,慢慢走進了大樓。
隨意找了一處隱蔽的房間,我拿出了手機,裡面一陣轉換後,立刻顯現出了一條街道的全景,而如果有人看得到的話,他一定會說,手機畫面上的,就是我身處的這條街道。
再按了兩下,街道慢慢的放大,漸漸的只顯現這棟大樓的情景,大樓從實體變成了網絡狀的虛擬圖像。
最後我將透視的地點轉向了大樓地下三層的空間,略微探查了一會兒,立刻找到了飯田勤的豐田七開門房車,旁邊則是他保鏢的兩輛奔馳商務車。
從透視地圖上看過去,停車場一共有三個出入口,監視的攝像頭達到了十二個之多,可以說基本上沒有死角。
攝像頭的終端設備在停車場的最外面出口,一個很大的房間之中,軍事衛星探測到五個熱能發射源,也就是有五個人在房間裡面。
清楚了方位後,我迅速的揭開了這個房間的通氣口,身形一縮就飛了進去。
狹小的通氣口並不能阻礙我的行動,在裡面我根本不用接觸到什麼東西,手掌連點身下鋁板,數百米的彎曲通道一閃而過,最後抵達了距離停車場出口三十多米的地方。
深吸一口氣,我忽然間將功力提升到極致,整個人在燈光昏暗的通道之中化成一道淡淡的影子,一閃而過,從開着的窗口處,飛進了房間。
記住了五個人方位的我,剛剛越過窗口的時候,就甩出十塊非常細小的石頭,打在了五人的黑甜穴和麻穴上,五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陷入了昏迷。
看了看五個或坐或立的保全人員,我連十二個攝像頭都暫停下來,對準了數十米開外的豐田房車,彈出了一個一公分左右的圓球,粘貼在了它的左邊的輪胎內側剎車盤上。
我可沒有那麼笨,剛纔的衛星探測上顯示,三輛車之中都有保鏢司機留守,上前去動手腳,不可能不驚動他們。
有了我超強的眼力和手腕力道,這一切都沒有了障礙,不過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次彈指發射機關,卻是十幾年苦練的結果。
做完這個動作,我微微一笑,身軀又如一道閃電般飛出了窗戶,同樣的,在我飛出窗戶的一瞬間,十塊細小的石頭再次彈出,將失去知覺的五個保全人員恢復了正常。
整個行動行雲流水,五個保全人員根本察覺不出自己有過什麼變化,甚至連眼前的物件也沒有變化過,自然他們也就不知道監控室早已被人入侵過。
……
晚上十一點二五分,我等待在他回家路上的一個路口。
此刻車輛比起白天來已經有了明顯的減少,開車的速度也能快上一些,故而他們的車子行駛過來時,速度都漸漸的提了起來,起碼有每小時六十公里。
這個速度雖然不算快,但也勉強能用了。
喝着從便利店買來的熱奶茶,等到車輛經過我後十幾米,我放在褲兜裡的手一按,豐田房車的左輪立刻冒出了火花,左輪立刻歪向了一邊。
行駛中的車輛遇到此事,自然是大忌。
裡面的司機努力踩着剎車想要停下車子,卻因爲剎車盤被破壞,所以一踩剎車反而是給予了另一種力道,眼看就要滑出道路,撞向路邊的房子。
“梆鐺!”
後面那來不及剎車的奔馳商務車,恰好在這時撞在了豐田房車的尾部,一股劇烈的衝撞之力,加上斜道的力量、剎車的力量,讓豐田房車乾淨利落的在地面上飛滾起來,上演了一個七百二十度旋轉大翻身,最後重重的砸在旁邊的人行道上面。
“轟!”
沒有等到前面一個車子的保鏢們衝過來救人,豐田房車的火花點燃了流出來的汽油,一個漂亮的火球引爆了整輛車子,伴隨着滾滾濃煙,騰然升上了天空。
我淡淡一笑,將喝完的奶茶杯子放進了街邊的可燃垃圾堆放箱,轉身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