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山腳下,酒吧之中。
這個時候,酒吧的門口已經聚集了差不多幾百口子人,這些人將酒吧裡裡外外全部都圍住,趴在玻璃上時不時的還交頭接耳幾句。
而此時在酒吧之中,雙手雙腳盡數被廢的張磊躺在地板上,一臉的狂怒,嘴巴里面發出痛徹心扉的嘶號聲。
顯然是疼得不輕。
可就在這種環境之下,酒吧之中一個舒服的卡座之中,卻坐着一男一女,此時,那男子手裡正端着一個調酒壺,爲那名女生倒出猩紅如同鮮血一般的酒液。
“嚐嚐吧,這是西方非常著名的血腥瑪麗,極爲正宗。”
此時,天空如同一張黑布,月朗星稀,雖然景色宜人,但是酒吧的周圍卻是充斥着一種令人壓抑的沉悶氣息,好像黑雲壓城一般,讓人連呼吸都透不過氣來。
吱嘎!
一陣燈光打來,足足十來輛黑色商務車停在了琉璃山的酒吧廣場上,緊接着,車門一開,從裡面竄出來至少五十多名黑衣大漢。
這些人清一水兒的黑衣黑褲,打着黑色的領帶,因爲天空下着小雨,他們還打起了黑色的雨傘,看上去倒是頗有聲勢。
而當這些人來到廣場上的時候,便是看到地面上竟然橫七豎八的躺着三十多名自己這邊的大漢。
張楚生站在人羣之中,面色一寒,視線一掃,便是發現了不遠處那輛已經被撞得幾乎報廢的布加迪,頓時,臉上的黑色更加濃郁了。
張楚生快步來到一個漢子的跟前,將他扶起來,面色難看的問道:“小張,什麼人乾的?他們人呢?”
這名青年的雙腿和雙手都已經斷掉了,躺在地上,表情極爲痛苦,雖然雙手雙腳已經廢掉,但是身子還在不斷的顫抖,而從他們身體之中流出來的血,此時已經將廣場的地面鋪紅了。
“大哥,那個人現在還在酒吧裡面,磊少就在他的手中。”那名青年強忍着劇痛,艱難的開口說道。
“那個人?”
一聽這話,張楚生頓時眉頭一皺,他原本還以爲,能夠攻破自己設置在張磊身邊的保鏢的防禦,重創張磊的,怎麼說也應該是一夥子人吧,但是聽自己這手下的意思,好像對方僅僅只有一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點子什麼來頭?”張楚生的臉色陰晴不定,若是對方來頭很大,人手很多的話,說不定他還要考量考量,但是如果對方沒有多少人的話,張楚生便是要親手教給他們,死字,怎麼寫!
“大哥,對方只是一名青年,但是車技很拽,我們兄弟都是被他開車撞斷了腿,少爺也被撞了!”
“什麼?”一聽這話,張楚生的眸子裡面殺機迸現,一口鋼牙緊緊地咬了起來:“只有一個人還敢這麼囂張?好,非常好!”
說到這裡,張楚生直接大手一揮,帶着自己的五十多個手下浩浩蕩蕩的朝着山腳下的酒吧衝去。
此時,酒吧外面的人也已經看到了張楚生等人,頓時一個個的縮了縮腦袋,紛紛讓出一條通道來。
要知道,張楚生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這時候張磊幾乎被楊逸風廢掉,他可是連吃人的心思都有了,誰也不願意這個時候觸及張楚生的黴頭。
張楚生剛剛走進酒吧之中,頓時看到了地上的張磊。
不過他不看還好,這一看氣的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此時張磊雙臂雙腳盡斷,渾身上下血肉模糊,眼瞅着只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兒。
“你混蛋!”
張楚生猛地大叫一聲,渾身上下劇烈顫抖起來,而與此同時,跟在張楚生身後的黑衣漢子們瞧見張磊的模樣,也是一個個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們沒有想到對手竟然這麼狠毒,看張磊傷的樣子,估計對方是要跟他們幹上了,今晚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衆人反應過來,頓時有兩個漢字跑過去要把張磊帶過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中突然傳來‘咻咻’兩道急響,緊接着,兩個冰塊猛地從遠處飛來,正砸在兩名漢子伸出去的手腕兒上!
咔嚓!
咔嚓!
兩道幾乎不分先後的脆響過後,便是兩名漢子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原來,就在剛纔,那兩個漢子猝不及防之間,竟是被兩枚冰塊生生砸碎了手腕!
這一幕,頓時將酒吧裡面外面的人都嚇了一跳,瞧着地上已經碎成渣滓的冰塊,一個個的都瞪大了雙眼。
只用冰塊就能將人的手打斷,這究竟需要多麼大的力道!
張楚生同樣吃了一驚,緊接着面色陰沉起來,雙眼死死地盯着不遠處的卡座之中的一名青年,別人也許沒看到,但是他張楚生可是親眼看到,就是這名青年,將冰塊丟了出來。
很顯然,這青年就是打傷張磊的人了!
“是你傷了我兒?”這一刻,張楚生雙目之中猛然爆射出一頓寒光,看向楊逸風的目光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楊逸風則是淡淡的將杯中之酒在嘴邊抿了一口,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多言?”
一見這,張楚生差點兒沒氣笑了,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囂張跋扈的青年,這。這簡直是。
不知死活!
“你們把齊天他們帶來了嗎?”楊逸風連看都沒看張楚生一眼,只將手中的酒杯輕輕地搖晃着,一隻手還落在身邊面色驚慌的少女手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哼,把那幾個雜碎給我帶上來!”
張楚生知道,不把齊天等人帶上來,自己是沒法將張磊救走了,當下,他便是命令一聲,沒一會兒就有幾個漢子推着齊天等人走進了酒吧之中。
此時的齊天等人,真叫一個慘!
他們幾個滿臉都是傷痕,面容青紫,尤其是齊天,這傢伙的身上幾乎就沒有一塊兒好肉,走起路來都晃晃悠悠的,臉上已然破了相,眼眶差點兒都被打爆了,看樣子這段時間沒少受罪。
“風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