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覽灰一屁股坐在了客廳的沙之上,接過了僕人遞過來的一杯茶,抿了一口。
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了張蘭庸手中的提包。
“你手中的提包是不是有帶給我的一百萬美金?”
魏覽灰的雙眸之中迸出一抹貪戀的目光。
“裡面確實是我給你的美金,不過只有十萬塊。”
張蘭庸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將手提包放在了地面之上,把裡面的十萬美金拿了出來。
“怎麼這麼少?”
魏覽灰清點着美金,似乎是有些失望。
這只不過是張蘭庸當初承諾的十分之一而已,相差的有點大。
“唉,任務失敗了,所以只得到了十萬塊的辛苦費。”
張蘭庸小聲地說道。
其實他得到了三十萬美金,不過把其中的二十萬收起來了,只帶給了他師父十萬塊。
魏覽灰將美金收了起來,不解地問道:“怎麼能失敗?難道被人破解了?”
張蘭庸點了點頭,“不錯,當時我親眼看到了楊逸風請來的女道士做法,把我佈下的陣給破解了。”
魏覽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在當今世界,能夠破解張蘭庸陣法的人還真的沒有幾個。
主要是隨着時代的展,已經沒有多少真正的風水術傳下來了。許多人自稱是風水大師或者是算命大師,其實大多數都是騙子。
稍微會點真正的本領,別人都不會破解。如果是能夠破解的人,自然是掌握了真本領。
“老爺,華夫人來了。”
一位女傭急匆匆地跑過來說道。
魏覽灰聽到了趕緊地將錢收了起來,然後出門迎接。
女傭口中的華夫人其實就是魏覽灰的姐姐魏藍欣,嫁入了高麗國著名的富豪之家華家。自從她的丈夫死了以後,她就掌控了整個華家,號稱華夫人。
魏覽灰這座豪宅就是魏藍欣給他錢購買的。
魏覽灰知道他姐姐是輕易不會來他這裡的,除非遇到了什麼緊急的大事。他的心中非常的忐忑,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麼。
張蘭庸心中也是忐忑不已,他知道華家在高麗國的地位就相當於楊家在華夏的地位,十分的尊貴。
雖然他知道華夫人就是魏覽灰的姐姐,但是從未見過。現在能夠見個面,他倒是有一絲的期待。在他的潛意識裡能夠遇到如此厲害的人物,就算是看上一眼,也是一種榮幸。
“姐姐,你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了?”
魏覽灰彎着腰說道,態度很是恭敬。
他對魏藍欣相當的尊敬,畢竟要是沒有魏藍欣,就是沒有他今天富足的生活。
魏藍欣身後跟着兩名俊俏的女人還有兩名身着西裝,戴着墨鏡的保鏢。
她臉色冷峻,寒若冰霜,面容姣好,體態豐腴,膚若凝脂,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張蘭庸悄悄地瞥去,有種震驚的感覺。
魏覽灰現在也五十多歲了,他的姐姐至少也得六十多歲,但是看起來不過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一般。
現在看起來都是如此的漂亮,別提她年輕的時候了。
魏藍欣低聲說道:“進屋說。”
然後,大踏步地向着屋內走去。
魏覽灰在後面跟着。
坐在客廳內,女傭端來了上好的茶。
張蘭庸自覺地站在魏覽灰的後面,沒敢坐下。
“蘭庸,不要緊張,坐下。”
魏藍欣招招手。
張蘭庸受寵若驚,他搖了搖頭,“不好吧。”
“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哪來那麼多廢話。”
魏覽灰有點怒了。
他是知道他這個姐姐脾氣的,從來不和別人弄虛作假,要是你和她客氣,她反而十分的生氣。
“你們都下去吧。”
魏藍欣冷聲說道。
“是。”
手下人應聲而去。
魏覽灰也讓手下人離開了。
“我也該走了。”
張蘭庸感覺空氣有些窒息,在如此強大氣場的人面前,他有點受不了。
於是,他趕緊地站了起來,想要離開,不過很快就被魏藍欣喝住了。
“蘭庸,我讓你離開了嗎?”
魏藍欣不滿地問道。
“你讓下人們都下去,我還以爲……”
張蘭庸臉上升起了一抹尷尬之色,露出了一抹苦笑。
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青年男子可受不了氣場這麼大的人。
他不明白這個華夫人爲何和他幹上了,以前都沒見過。
“坐下。”
魏覽灰呵斥道。
他偷偷地瞄了魏藍欣一眼,見她還是冷冷的表情,沒有生氣,心裡才稍微放鬆了一點。
他敏銳地意識到這次魏藍欣來這裡應該是和張蘭庸上次去美國做的事情有關係。
魏藍欣和楊家的矛盾那可是由來已久,魏覽灰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其中大概的內容。
張蘭庸只得乖乖地坐下。
“你不要緊張,我就是想問問,上次你去美利堅是對付楊逸風嗎?”
魏藍欣問道。
她先前已經從魏覽灰的口中打聽到了這件事,這次是確認。
“是,楊逸風有個仇人花高價請我去對付他。”
事到如今,張蘭庸只能說實話。
“結果如何?”
魏藍欣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小口。
“失敗了。不知道楊逸風從哪裡請來的高人,破了我佈下了陣。”
張蘭庸如實地回答道。
他不知道魏藍欣問這些是什麼目的,但是還是如實地回答了。
魏藍欣只顧着喝水,沒有說話。
“看來,楊逸風這小子能力還不小?”
魏藍欣冷聲說道。
“說實話,確實有些能耐。”
張蘭庸點點頭。
“哦,從何說起?”
魏藍欣放下了水杯,似乎很有興趣。眼睛好奇地盯上了張蘭庸。
“據我所知,楊逸風尚在襁褓之中的時候就因爲上一輩揚氏兄弟間的自相殘害而流落在外。母親也慘死在內亂之中。不知道他忽然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剛剛進入楊家就獲得了楊開武的賞識……”
“不要給我提楊開武這個老東西!”
聽到楊開武這個名字,魏藍欣將杯子一下子砸在了地上,就像是被忽然激怒了一樣。
張蘭庸震驚了,他從來不會想到一直儒雅的女強人也有歇斯底里的時候,那種眼神讓他不寒而慄,也許一輩子不會忘記。
不過,魏覽灰卻已經習慣了,沒有多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