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楊逸風,看看叔叔牆上掛着的這幅字!”
當下,張父便是笑呵呵的指着牆上的一副字畫,對楊逸風說道。
這幅字畫上書‘天道酬勤’四個大字,筆勢蒼遒有力,落墨勁如蒼松,遠遠一看,便有一種極端的磅礴大氣透過字體直衝而出,很是了得。
楊逸風的視線只是在上面一掃,就看到了落款,正是張父所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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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張父的樣子,似乎對這幅字畫很是驕傲。
說起來,這幅字寫的已經很有水準了,絲毫不亞於那些以賣字爲生的藝術家,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楊逸風曾經還在龍魂的時候,最高首長曾經就喜歡作畫寫詩,而楊逸風跟在他的身邊,耳濡目染,也曾學過一段時間。
而楊逸風學習天賦超高,最高首長只教了他半個月,楊逸風寫出來的字就已經在意境,筆體,造化等方方面面超越了最高首長。
爲此,最高首長還曾經誇讚過楊逸風,說她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此刻,在楊逸風看來,張父所寫的這幅字畫,雖然已經有了很高的水平,但是比起最高首長來說,還是要差了一截,而比起他自己,更是差了許多。
當然了,楊逸風自然是不會傻到將實話說出來。
聽了張父的話之後,楊逸風便是笑了笑,隨後說道:“叔叔這幅字畫,筆體蒼遒有力,氣勢滂沱大氣,實乃上佳之作!”
楊逸風這話一出,張父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意。
只不過,看過這幅畫的人都這麼說,張父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而他之所以給楊逸風看畫,也並非是要炫耀,而單純的只是想要緩解一下屋子裡面的氣氛而已。
當下聽到楊逸風這麼說,張父也並無意外。
只不過,楊逸風這話說完之後,卻是話鋒一轉:“不過……”
嗯?
張父顯然沒有想到楊逸風還有後話,而且聽這個轉折,好像楊逸風還要對自己的字畫進行一番批判。
這可是張父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
不過他倒是並沒有不滿,而是饒有興致的看着楊逸風,問道:“小楊,你想說什麼?”
楊逸風歉然一笑,道:“叔叔,我並無褒貶之意,只是,對您這幅字畫,我想提一點點小小的建議!”
哦?
楊逸風這話一出,張父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他倒是要看看,楊逸風對自己這副頗爲滿意的字畫,有什麼樣的見解。
當下,楊逸風一笑,就要說道。
可是那坐在沙發上的大偉和陳姨兩人卻是發出了一聲冷笑,尤其是那大偉,一雙眼睛之中露出的冷意,甚至都要噴到楊逸風的面上了。
“楊逸風,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那幅畫可是張叔叔最爲中意的作品了,你寫過字畫嗎?當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在大偉看來,楊逸風這個傢伙根本就是沒有腦子。
張父讓你看看字畫,只不過是想讓你有個臺階可以下,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識好歹,竟然還真有模有樣的批判起來了。
當心到時候張父不滿,你就更沒有機會了。
不過這話,大偉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因爲在他看來,楊逸風越是沒有機會,對他來說就越是有利。
大偉說完之後,張父便是呵呵笑了一聲,道:“大偉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正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還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啊對了,叫學無先後,達者爲師!若是小楊真的懂字畫,我倒是想要聽聽他對這幅字畫有什麼見解呢!”
張父說完,便是鼓勵的看了楊逸風一眼,而後說道:“小楊,別怕,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說不定你真的能在這方面給我當一回老師呢!”
在張父看來,楊逸風這傢伙絕對不止表面上那麼簡單,而這個小子身上的氣質卓爾不凡,說不定就真有點兒別的本事。
而楊逸風聽完這話,頓時一笑。
他自然是明白張父什麼意思,當下便是開口說道:“張叔叔,您這幅字畫,在筆勢與落墨上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唯獨勁勢上略有不足,張叔叔是官場中人,俗事纏身,題字的時候應該是很難做到心無雜念的吧?”
聽了楊逸風的話,張父頓時一愣,他自打寫完了這幅字之後,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評價。
在他看來,這幅畫已經代表了他在題字方面最高的造詣,而且寫這幅畫的時候,他的心境已經儘量做到了平和,可以說,寫出這幅畫的時候,張父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
但是楊逸風的意思竟然是這幅畫裡面還有些許的不足?
難道這傢伙在字畫方面還真能有點兒造詣不成?
當下,張父對楊逸風的目光便是有些變了。
而這個時候,聽了楊逸風的話,那大偉卻是嗤笑一聲,道:“楊逸風,張叔叔在字畫方面的造詣如何,恐怕不是你能夠評論的吧?在我看來,張叔叔這幅畫已經寫的很有水準了,絲毫不比那些當代字畫大家差,你要是行你就上,不行的話別bb!”
大偉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行你上,不行閉嘴!
而張父卻並不這樣認爲。
雖然他自認爲這幅字畫已經很棒了,可是楊逸風說的也很對,這幅字畫的勁勢還是略有不足,只不過,這已經是張父能夠寫出來最好的程度了。
若是讓他再寫一遍,恐怕他連現在這水平也寫不出來了。
當下,張父便是笑了笑,對楊逸風說道:“不錯,小楊你說的很對,這幅畫的勁勢確實有些不足,但是。”
說到這,張父頓時露出一絲苦笑:“但是張叔叔的水平也就僅此而已了,再寫的話,能寫出這樣的字畫真的很難了。”
張父臉上的笑意很是苦澀,看樣子,對這件事兒也是深表遺憾。
然而,讓張父爲之一愣的是,聽了他的話之後,楊逸風卻是一笑:“張叔叔,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借我墨寶一用?”
哦?
聽了楊逸風的話,張父頓時一愣。
而那大偉更是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楊逸風這貨要做什麼?借張叔叔的墨寶,難道他是要當衆給張叔叔做一幅畫嗎?
真是膽大妄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