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沈青天真的是畏懼至極,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對着幹的人,搶自己兒子的婚事的人,竟然是這個國家之中最爲神秘的武器。
瘋子!
這個哪怕是在國際上都聲名顯赫的人,竟然只是一個看上去二十歲冒頭的青年?這……這說出去估計都不會有人相信!
但是眼前的一幕幕卻是由不得沈青天不相信,他知道,對上瘋子,自己絕對沒有任何的勝算,此人在黑暗中爲國家立下過赫赫戰功,他的威名,遠播中央,所以到時候如果真的幹起來,上面的人是絕對不會照顧他的。
甚至只要楊逸風願意的話,龍魂之中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夠頃刻間顛覆他們整個沈家,並且是不費吹灰之力。
這個男人,世界都曾匍匐在他的腳下顫抖,自己這沈家別看在東海市似乎享有威名,但是實際上,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在這個將整個世界都不放在眼裡的青年眼中,他沈家,連個屁都算不上。
但既然是個屁,那麼他現在就懇請楊逸風能夠將他沈家像是一個屁一樣放了!只有求饒,才能夠得到豁免,只有求饒,才能夠讓他沈家不會被斬草除根!
這一刻,沈青天再也不敢在楊逸風的面前造次了,他的心中極爲後悔,如果早就知道對方是龍魂組長,打死他也不會跟楊逸風對着幹,但是到了現在,不管說什麼都已經沒有半點用處了,這個男人饒不饒過自己沈家,根本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楊逸風並不是很生氣,要不然,今天將會是他沈家上上下下幾十口的末日!
然而,這一刻,楊逸風卻是根本沒有理會對方,似乎現在匍匐在自己腳邊的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家族的族長,而是一條狗,一條不知道什麼叫做廉恥的狗!
楊逸風的目光落在身上,沈青天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給捅了一刀一樣,這種目光,他再熟悉不過了。
剛纔他看向楊逸風的時候就是用的這種目光,只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又將這道目光還了回來……
這種目光,包涵的不是憤怒,不是惱火,而是憐憫,是一種對於已經將要死亡的事物感到悲哀的目光!
完了!
楊逸風自始至終都沒有打算要放過他們沈家,即便他現在像是一條狗一樣趴在楊逸風的腳邊搖尾乞憐,即便他找了帝京的勢力爲自己求情,但是楊逸風還是沒有半點繞過他的打算。
似乎在楊逸風的眼中,自己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是罪有應得,根本不值得寬宏大量,更是沒有半點想要將之放過的想法……
撲通。
這一刻,楊逸風沒有動,但是那沈青天整個人都已經懵了,他感到自己的眼前似乎一片漆黑,就像是失明瞭一般,但是沈青天知道自己不會失明,現在他的渾身上下都感到一片冰涼,而身邊的這個神秘而強大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冰窖一般,讓他感到透徹心扉的涼意。
見到沈青天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楊逸風也懶得跟他費什麼口舌,如果說這羣人裡面他最爲憤恨的是誰,那麼無疑便是楊浩天了。
這個該死的混蛋做了什麼事,都被黑鷹的情報系統記錄在案,楊逸風已然知道,將自己和遊麗怡的事情告發的人,就是這個該死的楊浩天,都是他,如果沒有他的話,遊麗怡現在根本就不會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如果沒有他的話,施仙冉也根本就不會被沈家的人抓到這裡來強行舉辦什麼婚禮。
如果沒有他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在楊逸風看來,比起沈青天的過錯,這楊浩天的過錯根本就不可原諒。
當下,注意到楊逸風的眸子朝着自己這邊掃射過來,楊浩天只感覺好像有一頭絕世兇獸猛地將視線對準了他,他的眉頭上開始冒出汗水,整個人身上顫抖不止,他不知道楊逸風將會如何對待他,但是現在看到楊逸風那張臉,他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之中一樣。
心生恐懼!
並且這恐懼正在逐漸擴大,到最後將會將他整個人吞噬殆盡,而到了最後,他也將不再有任何的可以活命的機會,因爲楊逸風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只是對於楊浩天這樣的人來說,只要能夠讓他活下去,他甘願當牛做馬,甚至讓他現在蹲在馬桶裡面****,他都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前提是,只要將這些屎全部都吃下去,就能夠放她一條生路。
此刻,楊浩天的臉上滿是豆大的汗水,他的一張猥瑣的臉上佈滿了驚慌駭然之色,自打被楊逸風盯上,他就感覺自己的小命像是被人給控制住了一樣,他現在要是想要活命的話,就必須要討好楊逸風!
“放……放了我,楊逸風,只要你給我一次活命的機會,你讓我做什麼都行!真的!做什麼都行!”
楊浩天不止一次的重複着這句話,但是在楊逸風的眼裡,這個傢伙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
當下,想到施仙冉和遊麗怡兩個人所受到的苦難,楊逸風只感覺自己的血脈都一陣熾熱。
他一個箭步竄上前去,一把扣住了楊浩天的肩膀,然後猛的發力,同時喊道:“你這個該死的混蛋,畜生,你這樣的人還想讓我放過你?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這輩子都做了些什麼?你罪行累累,該誅九族!”
“你是這個世界上讓我最爲噁心的人,我幾乎不出手殺人,但是今天,我卻恨不得將你揉成肉團!”
說罷,楊逸風便是猛地發力,只聽到一陣咔嚓嚓的聲音傳來,楊浩天的骨頭竟然被楊逸風瞬間廢碎,而這還不算完,楊逸風猛地一腳將楊浩天的身子踢了出去,同時大喝一聲:“紅魔鬼!”
“是!主人!”
四個紅魔鬼應了一聲,頓時呈掎角之勢出現在場中,而在他們的腳上,則有着一個肉球一樣的東西,在四個人之間不斷的被踢來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