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夏冷心深知惹到Boss大人的後果,昨晚他伺候了耍酒瘋的自己,今天一早,自然就會連本帶利地討要回去。
儘管嘶聲力竭地吼着不要,最後卻還是抵不住他帶來的極致快感,情不自禁地與他糾纏,心甘情願地沉溺其中,在晨光中享受着被愛的幸福。
待到激情退去,她窩在他的懷裡,感受着彼此最體貼的溫度。
她用指尖輕觸着他的下巴,然後淡淡地開口,“如果男人動手打了女人,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我永遠不會對你動手,所以這個假設也不成立。”他深深地望進她的眼裡,那裡有他,也有她。
她仰起頭,親了親他的脣。
她相信他,相信他給出了承諾就會做到。
即使在他最憤怒的時候,他寧可傷了自己的手,也不會傷她一分一毫。
“昨天,齊露被藍導打了一巴掌,雖然她最後還是跟他回去了,但是……”夏冷心咬着脣,眼裡閃過幾絲擔憂。
“放心吧,夫妻間都是‘牀頭吵,牀尾和’,說不定人家現在已經和好了。”說着,景天睿就起身下了牀,然後抱着她走向浴室。
一身清爽之後,兩人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夏冷心穿了一身休閒的棉質運動套裝,外面裹着過膝的長羽絨服,整個人就像是隻蠶寶寶,光是看着都覺得好暖和。
景天睿替她拉攏衣領,“拍戲的時候,別感冒了。”
她踮起腳,吻了吻他的脣角,“好。你也記得按時吃飯。”
“嗯。”低沉的聲音裡帶着化不開的寵溺,他加深了吻,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纔不舍地鬆開。
嬌羞的紅暈染上她的臉龐,宛如紅粉色的芙蓉一般,帶着淡淡的羞澀,無聲地綻放。
“走吧,不然要遲了。”他摟着她朝門外走去。
陳楠已經等了好一會兒,見他們一起走出來,於是主動迎上去,眉頭微皺,“景總……”
見他欲言又止,景天睿擡了擡眉,“又出什麼事了?”
“霍小姐說頭痛,需要休息,等恢復以後再拍戲,然後藍導就讓她退出這部戲……”
其實,他根本沒有還原當時的劍拔弩張。
真實的情況是:剛一聽到霍菲說要休息,藍導當場就發飆了。
他把喊話筒狠狠地摔在地上,“你要是不演,就他媽趕緊滾蛋!不要浪費劇組的時間!”
霍菲哪裡容得下別人這樣子說她?於是騰地一下,心裡的火氣就冒了起來。
她一擡手,就命令自己的保鏢把片場砸了。
攝影器材和道具佈景,通通都被砸了個稀巴爛,現場一片狼藉,連工作人員都受到波及。好幾個員工爲了保護攝影器材,甚至被打得遍體鱗傷。
如果不是陳楠及時報警,說不定藍導會被打成重傷。
“現在怎麼辦?”夏冷心偏過頭,又拉了拉景天睿的手,“難道這部戲真的拍不成了?”
他用大掌包裹住她的手,帶着暖暖的溫度,還有安心的力量,“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她點點頭,然後轉過頭看向陳楠,“藍導他們現在在哪裡?”
“受傷的工作人員都在醫院做了治療。藍導的傷勢比較重,得住院。”
陳楠的回話簡單、直接,她也算是聽明白了。不管這部戲最後拍不拍得成,現在都得延後了。
三人來到醫院的時候,齊露正在給藍辛易剝香蕉,見他們走進來,眉頭微微一皺,於是喂向藍辛易的手,轉眼就換了方向。
“嘿,你不是給我剝的嗎?”他有些着急,眼看着她見自己受傷,好不容易軟了態度。
結果被外人一攪合,全功盡氣了。他之前故意捱打,在保鏢動手的時候,絲毫不還手,本來想着傷重一點兒,能引來齊露更多的心疼。
失算啊!
他看着齊露手中還剩下半截兒的香蕉,露出慼慼然的神情,卻又拉不下臉來開口求她。
夏冷心看出藍導的憋屈,忍不住打趣道:“齊露,藍導如今是病人,這虐待病人和動物可都是不道德的行爲啊。”
藍導剛想點頭,一回味這話又覺得她是在罵他。
其實也不能怪夏冷心說話帶刺,誰讓他動手打齊露呢?齊露是她的朋友,雖然沒有她和蘇婕、丁大妹的關係熟稔,但是站在女人的立場,她很反感男人打女人的行爲,於是話裡話外都表達着她的不滿。
即使藍辛易再毒舌,在自知理虧的情況下,他選擇默默地承受她的指責。
齊露見他忍氣吞聲,心裡也不好過,於是把剩下的香蕉一口塞進他的嘴裡。
他被她這麼粗魯地餵食,真是痛並快樂着,甚至想流兩滴眼淚來宣泄自己激動的心情。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發出感慨,夏冷心就神補一刀。
“齊露呀,垃圾桶在牀邊,你幹嘛往藍導的嘴裡扔呀?那樣好不環保!”
藍辛易的嘴角一抖,尷尬地把香蕉含在嘴裡,在吞與不吞之間糾結,不上不下的,卡得難受。
景天睿走上前,一把攬過夏冷心,暗中捏了捏她的腰,示意她不要玩得太過。
她無奈地嘆口氣,還是順從他的意思,不再爲難藍辛易。
“醫生怎麼說?嚴重嗎?”他拉着夏冷心走到病牀邊,又擡頭看了看吊瓶,“還要輸多久?”
“其實也沒多嚴重,醫生都說可以出院,是他非鬧着要住院。”齊露完全不給藍辛易面子,直接就把實話捅了出來。
藍辛易撫着額,覺得天要亡他。
倒是景天睿說了句公道話,“藍導這次是因工受傷,公司會全部負責。身體最重要,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們不用擔心醫藥費。”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說着說着就提到了霍菲。
“這個戲堅決不要她來。要是她出演,我就辭去導演的職位。”藍辛易在這件事情上堅持他的原則。
不能專注於工作的人必然也會失去成功的機會。
霍菲就是來鬧場的,哪裡有什麼心思拍戲?
“好,我會處理這件事。”景天睿答應了他的條件,然後帶着夏冷心離開。
陳楠緊跟其後,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霍小姐讓你去找她。”
景天睿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她還在片場?”
他搖搖頭,“她讓你去她家。”
聽了這話,夏冷心表示心塞塞。
霍菲真是胡攪蠻纏,砸了片場,打了人,還敢理直氣壯地讓Boss去找她。
“你要去見她嗎?”夏冷心緊緊地拉着他的手,不想他去。
她的心裡隱隱不安,總覺得霍菲這個女人會很麻煩,即使景天睿已經明確的表示拒絕,可是耐不住對方的糾纏。
“事情總是需要解決,我去去就回。待會兒,陳楠送你回家。”他揉了揉她的頭髮,“你正好可以陪寶寶們玩一會兒。嗯?”
“好吧。”她不捨地鬆開他的手,“你早點兒回來!”
“嗯。”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她又垮下臉,暗自嘆了一口氣,“霍菲到底想怎麼樣啊?”
“呵,我想怎麼樣?”
在領事館街的豪宅裡,霍菲的情緒十分激動,衝着景天睿大吼,“我只想你娶我!”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這裡只有你,除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景天睿冷眼看着她近乎瘋狂的表白,只覺得頭痛,“現在鬧成這樣,你也別演那部戲了。”
“憑什麼?你答應讓我演的,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她抹了抹眼淚,然後站在他的面前,揚起高傲的頭,“還有你答應我父親的條件,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
他皺了皺眉,“那戲你別拍了,我另外給你安排一部戲。”
“阿娜達,我根本就不想拍戲,進那個劇組也只是爲了見一見夏冷心,想知道你喜歡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她嘖嘖兩聲,“可惜除了臉蛋長得還行,我真是沒有覺得她哪裡好?”
她從酒櫃裡拿出紅酒,然後倒入杯中,將其中一杯遞給他,另一杯留給自己。
見他不接,她咧嘴一笑,直接就把杯子裡的酒乾了,“放心,沒有下藥。”
等做完保證,她又把剩下的那一杯遞到他的面前。
他還是冷着臉,卻不好再推辭,於是把酒接了過來。
見他喝了酒,她才又繼續說道:“聽說,她還跟以前的經紀人糾纏不清,如此不乾淨的女人,到底是哪裡吸引你呢?”
“如今酒也喝了,話已至此,你好自爲之,別再給你的父親惹麻煩。”他把空酒杯放在桌上,然後轉身就要走。
她卻連忙追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別走!”
他用力掰開她的手,然後推開她,眉宇間的厭惡漸濃。
她被推倒在地,臉上是不正常的潮紅,“阿娜達,我愛你啊!爲什麼你就不能愛我呢?我到底哪裡比夏冷心差了?”
她完全拋棄自尊,沒臉沒皮地乞求着他的憐愛,可惜卻得不到一絲一毫的迴應。
他回過頭,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中是拒人千里的冷意,“我不愛你,不是因爲你差,而是因爲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夏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