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矩,靡色會提供房間,競價成功者當晚就可以享用自己的“新娘”。
雷嘯天作爲東道主,自然是用最飽滿的熱情替景天睿選了一個裝修最豪華,道具配備最齊全的房間。
在一羣損友的鬨鬧下,景天睿被推進了房間。
夏冷心躲在浴室裡不敢出來,在原地焦急地轉來轉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她剛纔莫名其妙地就被幾個穿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帶到這個房間。
房間是奢靡的歐式風格,特別是那張紅色的大水牀盪漾着濃濃的春/情,牆壁上還有各種香豔的油畫。
聽到有人進來,她才連忙躲進浴室,鎖好門,坐在馬桶上一邊抖着腳,一邊緊張地咬着手指甲。
景天睿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眉頭一蹙,然後擡眼看向浴室。
他擡手敲了敲浴室門,低沉的聲音宛如大提琴一般優雅,“出來。”
▪ttκд n▪¢Ο 夏冷心嚇得連忙從馬桶上站起來,慌張地在浴室裡找着其他出口,可惜這裡安裝的是中央空調,連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無奈之下,她只好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浴室。
景天睿坐斜靠在沙發上,單手撐着下顎,渾身散發着冷傲的氣息。
不得不說景天睿有冷傲的資本,身家背/景雄厚不說,人也生得風姿卓越,俊美無儔。高挺的鼻樑,涼薄的嘴脣,五官比例堪稱完美。特別是那雙細長的眼,如鋒利的劍,明亮而冷冽。
她尷尬地站在浴室門口,根本不敢靠近他,心跳得更加厲害,覺得十分丟臉,臉紅得像是6月熟透的番茄。
隔了好一會兒,她才擡起頭偷偷地瞄向他,發現他的視線像是黏在她的身上一樣,一種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縈繞在心頭,久久無法消散。
她有個習慣,一緊張就喜歡摩挲小拇指,但是她此刻死死地捏着小拇指,卻依舊無法消除心頭的恐慌。
“那個……我不是出來賣的,你就讓我走吧!”
她紅着臉,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扒光衣服巡街,完全是沒有遮掩的羞恥。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那是一雙極漂亮的手,它漫不經心地在扶手上敲了幾下。
“知道我花了錢多少錢買你一晚嗎?”
“你讓我走,今後我會把錢還給你的。”
聽到她的話,他不由自主地勾起脣,不知道是笑她太傻,還是太天真,也許兩者皆有。
“一個億,你打算怎麼還?刷信用卡,還是分期付款?”
一個億?
夏冷心頓時覺得天崩地裂,什麼時候她變得如此值錢了?想當年她最當紅的時候,廣告合約也就只有2000萬。過氣之後,身價更是跌得厲害,有時出場費只有幾萬塊。
真的要還一個億,還不如讓她去屎一屎!
“我的信用卡已經刷爆了,每個月還要還房貸,所以……”
她嘆口氣,然後將視線瞟向天花板,還錢沒有,只有爛命一條。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反正你有錢,就當是做慈善,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過來。”
他的聲音極好聽,仿若山澗潺潺的泉水,舒爽得沁人心脾。
她像是提線木偶,被他的指令牽制了手腳,飄飄然地走到他的面前。
他一把拉過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彼此間的距離近得可以看見臉上的毛孔。
雖然她也接觸過很多的男明星,和他們也拍過比較親密的戲,但是從未有男人像他這樣,氣場強大到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
他帶給她的感受是前所未有的強勢和霸道。
她緊緊地閉着雙眼,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着。
正在她以爲自己今晚在劫難逃的時候,他卻意外地放過了她。
“今晚的交易取消,我讓人送你回去。”說完就推開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於是,她又莫名其妙地被送回到清水苑,一切就像是在做夢。
儘管沒有片約和廣告,但合同沒到期,夏冷心也不能去外面接私活兒。查了查賬戶上的錢,發現錢真乃身外之物,賺得容易,花起來也如流水。自己曾經賺那麼多錢,結果都花得所剩無幾。
一想到前途渺茫,夏冷心揉了揉太陽穴,向後躺坐在沙發上,閉目深深地嘆口氣。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來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白曉欣喜的聲音,“心心,公司決定和你續簽,而且比之前的合約條件還豐厚。你趕快來公司,快點!”
守得雲開見月明,似乎事情在慢慢朝好的方向發展。
快速打理一下造型:淡淡的妝容高雅大方;白色的薄棉小開衫配上寶藍色的連衣裙,搖曳間全是靚麗動人的風情;腳上是黑色的尖頭亮漆皮鞋,簡單又時尚。
看着鏡子中容光煥發的美人,她滿意地挎上Bottega/Veneta的編織包,愉快地趕往公司。